神经梅毒流行病学研究
摘要:神经梅毒是梅毒苍白螺旋体侵犯脑膜和(或)脑实质引起的一种中枢神经系统感染性疾病[1]。近年来梅毒和神经梅毒的报道日益增多,受到人们普遍关注。现综合国内外文献就神经梅毒的流行病学研究作一简要综述。 关键词:神经梅毒;疾病传播;流行病学 1神经梅毒流行病学研究的意义 目前国内尚未查到权威性的较全面的神经梅毒流行病学发病率统计资料,流行病学调查可以发现不同地区、不同人群神经梅毒的患病率、分布情况及其相关危险因素等指标对疾病的自然史、疾病发展的全过程进行充分的认识,能为神经梅毒的预防、诊断和治疗提供重要的资料,对政府和公共卫生机构制定和实施预防和控制计划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2神经梅毒流行病学现状 目前全世界均有梅毒发生,尤其在经济较落后的发展中国家发生率较高。自上世纪80年代以来,随着高风险性行为如同性恋的出现和流行,人类免疫缺陷病毒(HIV)的迅速传播,梅毒和神经梅毒病例的报道日益增多。2009年美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CDC)[2]报道,2000~2009年美国梅毒感染率逐年增高,而男性尤其是男同性恋患者感染梅毒的人数更是增加了3 倍。而在中国,中国疾病控制中心的治疗提示2011年中国梅毒发病率达到29.47/10万[3]。有研究[4]报道,4%~10%未经治疗的梅毒患者最终会发展为神经梅毒。神经梅毒发病年龄多为中青年,男性发病率要远高于女性,这可能与男性同性恋、吸毒等行为多于女性有关[5]。Ghanem等[6]发现,CD4+T淋巴细胞计数减少是影响HIV感染合并梅毒患者发展为神经梅毒的独立危险因素,而高效抗反转录病毒治疗能明显降低其进展为神经梅毒的风险。常规苄星青霉素治疗HIV感染合并1、2期梅毒似乎并不能阻止其发展为神经梅毒[7]。 3神经梅毒概况 神经梅毒(neurosyphilis,NS) 是由苍白密螺旋体侵犯神经系统出现脑膜、大脑、血管或脊髓等损害的一组临床综合征,可发生于梅毒病程的各个阶段,往往是因为早期梅毒未经彻底治疗,常为晚期(Ⅲ期)梅毒全身性损害的重要表现。 3.1神经梅毒分类[8] 神经梅毒分为5种主要类型,即无症状神经梅毒、脑脊膜梅毒、脑膜血管梅毒、脑实质梅毒和树胶样肿性神经梅毒。亦有学者将其分为早期和晚期神经梅毒。 3.2神经梅毒诊断标准[9] ①有多性伴,不安全性行为,或性伴感染史,有梅毒感染的症状和体征,梅毒螺旋体抗原和(或)非梅毒螺旋体抗原血清学试验阳性;②可伴神经系统症状和体征;③脑脊液梅毒螺旋体抗原试验阳性,脑脊液中白细胞数升高(>5×106/L),蛋白含量升高(>450mg/L); 4传播源及传染途径 梅毒患者是唯一的传染源,传染的途径有下列三种[10]: 4.1直接性接触传染 约 95~98%的梅毒患者是通过这种方式被传染上的。梅毒患者的外生殖器部位的皮肤和粘膜多有病损,病损的溃疡面和渗出物中有大量的梅毒螺旋体。经研究发现梅毒螺旋体对人体的皮肤和粘膜有亲和力,能穿透正常的皮肤和粘膜。 4.2间接接触传染 与梅毒患者共同生活在一起的人,可以接触到患者使用过的内衣、内裤、被褥、毛巾、剃刀、浴巾、浴盆、便器等,由于这些用具上可能会沾有患者损害处排出的梅毒螺旋体,因而产生感染。 4.3胎传梅毒 患梅毒的妇女,未经治疗,怀孕后母亲体内的梅毒螺旋体可通过血液循环到胎儿体内,使胎儿感染上梅毒。 5神经梅毒的治疗 自从抗生素应用于临床中的感染性疾病以来,青霉素一直是治疗梅毒首选的药物[11]。而NS的有效治疗需保证:在治疗期内CSF中的青霉素浓度能够持续维持数倍于最低杀螺旋体浓度(0.0025μg/ml)。由于治疗梅毒的苄星青霉素难以透过血脑屏障,因而不能用于神经梅毒的治疗。而大剂量静脉给予青霉素治疗( 2000~2400万U)可使CSF中青霉素杀梅毒螺旋体峰值超过 0.3μg/ml[12]。 6神经梅毒流行病学研究展望 自1980年以后,随着中国改革开放的深入展开,梅毒、淋病等性传播疾病发病率逐年上升,神经梅毒的发病率也逐渐提高,众多研究发现神经梅毒患者好发于男性体力劳动者,其临床表现多样,诊断应结合临床表现、实验室及影像学检查综合分析,早期治疗预后好。因此,在入院患者、献血者以及性病门诊就诊者常规筛查的同时,应该加强危险行为评估以及健康危险因素调查,以制定更加有针对性的性病防治对策,尤其应加强宣教工作以及提高对安全性行为的认知能力。这将对进一步做好神经梅毒的防治工作十分重要。 参考文献: [1]Ozben S, Erol C, Ozer F. et al. Neurology India,2009,57: 347.1 [2]USA CDC.http://www.cdc.gov /std /stats09 /syphilis.Htm [3]CHINACDC. http://www.chinacdc.cn/tjsj/gjwstjsj/201206/t20120608_63463.htm [4]Conde MA, Amela R, Aladro Y, et al. Eur Neurol,2010,52:29 [5]Mitsonis CH, Kararizou E, Dimopoulos N, et al. Int J Neurosci,2008,118:1251 [6]Ghanem KG, Moore RD, Rompalo AM, et al. AIDS,2008,22:1145 [7]Walter T, Lebouche B, Miailhes P, et al. Clin Infect Dis,2006,43:787 [8]Asemari AM, Bohlega SI, Cupler EJ, et al. Pitfalls in cerebro spinal fluid test for the diagnosis of newrosyphilis.Saud MedJ,2009,22:26 [9]Ozben S, Erol C, Ozer F, et al. Neurology India,2009,57: 347 [10]Marra CM, Tantalo LC, Sahi SK, et al. Sex Transm Dis,2010,37:283 [11]Pandey S.J. Spinal Cord Med,2011,34: 609 [12]Ozben S, Erol C, Ozer F, et al. Neurology India,2009,57: 347 编辑/孙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