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农业现代化的现状_特点及其原因分析

　南亚研究季刊　・2006年第3期・　

印度农业现代化的现状、特点及其原因分析

黄正多　李　燕3

[内容提要]印度是一个人口众多,劳动力极其丰富,而土地资源相对不足的国家,根据这

种资源禀赋特征,印度选择了以“绿色革命”和第二次“绿色革命”为代表的农业现代化之路。但迄今为止,印度的农业现代化还是存在着一些的问题,本文拟就对印度农业现代化过程中的现状和特点及其原因作一简要的分析。

[关键词]印度;农业现代化;现状;特点;原因分析

[中图分类号]F312.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4-1508(2006)03-0026-05

印度根据自己的农业资源禀赋,走出了一条以“表的独具特色的农业现代化之路。,70年代就基本解决了粮食问题,,并有大量储备和少量出口的国家。,其现代化还有较长的路要走。

一、印度农业现代化道路的选择

日本和美国的农业发展经济学家速水佑次郎和弗农・拉坦的在上个世纪70年代末提出的资源禀赋诱导技术变革理论认为一国农业增长选择怎样的技术进步道路,取决于该国的资源禀赋状况。土地资源丰富而劳动力稀缺的国家,选择机械技术进步的道路是最有效率的,比如美国;相反,土地资源稀缺而劳动力丰富的国家,选择生物化学技术进步的道路是最佳

①的,比如日本。

从以上理论可以看出,一个国家农业现代化道路选择要受到自然和经济等条件的制约,这种选择要和本国资源禀赋等国情相适应。印度应该采用一种什么样的农业现代化之路呢?

印度是一个人口众多,劳动力极其丰富,而土地资源相对不足的国家。在独立初期,由于还有较多的荒地,印度政府号召扩大对荒地的开垦,通过扩大耕地面积来增加粮食的产量和促进农业的发展。经过不断的开发,印度的耕地面积有了显著的增长。随着荒地资源的开垦,其供给逐渐变得枯竭。虽然相对于独立初期而言,印度的耕地面积已有了显著增长,可面对不断增长的人口,人均耕地面积仍在不断减少。在这种土地的供给缺乏弹性,土地价格上涨速度明显快于工资上涨的情况下,用土地和机械动力替代劳动力是无利可图的。另一方面,由于生物技术的进步进而导致的化肥价格相对于土地价格的持续下降,提供了很多可利

黄正多四川大学经济学院世界经济博士生,四川大学南亚研究所助理研究员;邮政编码:610064;李燕,成都理工大学工程技术学院讲师。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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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用的新机会。因此,印度政府只有通过农业的技术革命,采用“土地节约型”技术,用相

对丰富的劳动力去替代稀缺的土地,实际上也就是在农业的发展过程中,采用大量生物、化学技术,兼有少量机械化的技术,充分提高土地生产率,并充分利用劳动力,扩大农村剩余劳动力的就业,这条道路被称之为“绿色革命”。这是印度在借鉴了日本等其它一些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农业发展模式和农业现代化道路的基础上作出的选择。

在20世纪60年代中期实行的“绿色革命”中,印度采用了大量的生物和化学技术以提高单位土地面积的作物产量。主要包括几个方面,一是开发水资源,修建灌溉设施,为农作物的生长提供良好的环境。二是培育并采用了适合当地土地和气候条件的优质高产粮种。三是提高了农药、化肥等技术品的投入。在本世纪初印度还提出了“第二次绿色革命”的口号,把推广生物和转基因技术运用作为“第二次绿色革命”的核心内容,强调加强农村基础设施建设,强调提高农产品附加值,促进农业产业化和市场化③,并逐步实现农业信息化,以进一步解决粮食安全、农业可持续发展和农民整体贫困的问题。

二、印度农业现代化的现状和特点

1、人均土地规模较小,小农经济仍占绝对优势

印度农业的社会经济结构的特点是封建的、,小农经济占绝对优势,每个农户的经营规模较小。,虽然印度在独立后就开始进行土地改革,,成效不大。因此,,,,。据印度官方抽样调查(1985/86)1.3%的最富的大农拥有14%的土地,23%的农户是佃农与半自耕农的混合,而占总数50%的最穷的小农只拥有1%的土地。不仅如此,一些小农和边际农(耕种土地不足半公顷)还不断丧失其土地而不得不加入无地农民的队伍。目前,无地农占全国人口的35%④。其二,由于印度人口不断增长,导致了对大块土地持续不断的再分配,使土地变得越来越零碎。基于以上因素,印度农户平均经营的土地规模为1.68公顷(1985/86年度),但占农户总数的57.8%的边际农户的平均规模只有0.39公顷。在这种情况下,小农户就不能也无力对土地进行任何有价值的投资,也无力进行其他必要农业活动。

2、农业现代化程度和范围不够,农业的生产方式差异很大

自“绿色革命”后,印度农业虽然经过了几十年现代化的发展,但农业现代化程度和范围仍然不够。在农业内部,农业先进技术大都局限于小麦和水稻,而其他粮食作物和经济作物仍被排斥在现代化的大门之外。在地域范围上,农业先进技术的广泛采用也仅限于西部少数几个条件较好的邦,在全国范围内的推广速度缓慢,成效并不明显。在生产方式上仍以传统的生产工具和手工劳动为主,机械化程度很低,现代投入较少,85%的耕地依靠人畜力耕作,60%的耕地无灌溉设施,靠雨水灌溉。改良种子,化肥,杀虫剂等还没有得到广泛的运用,土地的生产率和劳动生产率远远低于世界平均水平。

3、土地生产率仍然较低

印度根据自己人多地少的资源禀赋特征,选择了采用“土地节约型”技术,用相对丰富的劳动力去替代稀缺的土地,充分提高土地生产率,并充分利用劳动力,扩大农村剩余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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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的就业这样一条农业现代化道路。经过40年的发展,印度的土地生产率有了很大的提高,2002年印度水稻每公顷产量已达到2915公斤,但同其他国家相比差距还是明显的。同年日本水稻每公顷产量达6582公斤,美国水稻每公顷产量达7372公斤,印度单产都不到他们的一半,也仅仅只有埃及水稻每公顷产量9135公斤的不到1/3,甚至同其邻国缅甸和孟加拉国相比都还有不小的差距。小麦是受惠于“绿色革命”的最主要的粮食作物,因此有人将“绿色革命”称之为“小麦革命”。虽然如此,印度小麦每公顷2770公斤的单产也仅比其邻国如孟加拉国、巴基斯坦、伊朗等国的单产要高一些,但距离中国每公顷的3885公斤,还有一定的差距,和法国的每公顷7449公斤,英国的每公顷8043公斤相比则差距巨大。在玉米、甘蔗、烟叶、花生等粮食和经济作物上,印度每公顷的产量都还较低。

4、农业和农村的不平衡日渐扩大

由于印度在上个世纪60年代严重缺粮,加之自二五计划起实行的优先发展

重工业的战略需要粮食的支撑,因此随后的“绿色革命”便将关注的重点落在了以小麦和水稻为主的粮食作物上,豆类和油料等经济作物的种植面积和总产量大大减少,每年需进口大量食油才能满足国内需要。同时由于各地自然条件的不同和经济、社会环境条件的差异,采用现代技术的程度不同,。比如旁遮,实行。经过几十年的发展,;科技投入,,小农与大农在土地,金融等资源占有、,因此他们之间的收入差距不断扩大。,农业现代化的不断深入,地区发展不平衡和收入差距扩大的问题并未减轻,反而有加重的趋势。

5、印度农业的商业化程度较低

印度是一个人口众多,而人均土地规模较小,小农经济仍占绝对优势的国家,农户平均经营的土地规模为1.68公顷,人均耕地面积只有0.17公顷,但占农户总数的57.8%的边际农户的平均规模只有0.39公顷。对于绝大多数小农和边际农来说,土地资源是极其有限的。印度农业虽然在上个世纪60年代中叶就走上了农业现代化之路,但众多的小农和边际农从中得到的好处是极少的。他们大都仍采用传统的生产方式,土地的生产率很低,而且还常常受到自然条件的影响,农业对他们而言,只是生活的最低保障来源,他们生产的农产品在自己消费之后就没有更多的剩余,甚至有的连维持自己最低的生活需要都存在困难,因此农业商业化的影子在他们身上是找不到的。中农和大农则可以充分利用“绿色革命”带来的机缘,利用政府在金融和信息上的支持,购买优质良种、化肥、杀虫剂和修建灌溉设施,不断增加现代品的投入,这样他们就能生产出更多的适应市场需要的农产品,农业商业化在他们这儿得到了部分的体现。

6、印度农业现代化的绩效在很大程度上仍然受到自然条件的影响。

印度多数地区属于典型的季风气候,季风气候条件下的降水不够稳定。这种降水的不稳定性使全国广大地区常常受到干旱与洪涝灾害的威胁,又以干旱更为严重。据统计,印度严重的干旱平均每5年发生一次。这种气候特征加上印度的灌溉设施不足,60%的土地需要雨水进行灌溉,这使印度农业有一个较为明显的特点,就是农业对气候和雨水等自然条件的・28・

依赖性很大,抗御自然灾害的能力较差,经常遭受季风的危害而造成水旱灾害。气候变动不仅引起产量的周期性变动,而且还会侵蚀农业投资的价值(比如暴雨冲毁梯田),从而致使整个农业表现欠佳。近年的研究表明,在“后绿色革命”时期,农作物产量对降雨量的敏感性增强,大部分农作物的产量弹性变动范围扩大。这主要是因为使用现代品种和投入要素与通过降雨和灌溉保持土壤湿度之间存在较强的互补关系。即在使用了现代品种和投入要素的年份,如果降雨量充沛或者有灌溉保证,那么当年的产量就会非常高,反之亦然。在衡量气候对全印度不同农作物的种植面积和产量的影响时,降雨量被当作是有代表性的影响变量⑤。

在新世纪的第十个五年计划中,印度的农业已得到了很大的发展,现代化程度大有提高,但印度农业受自然条件的影响仍是十分的明显,农业增长速度的快慢,甚至国家经济增长速度的快慢都可以从降雨量的变化得到解释。由于严重的干旱,在2002-2003年度,印度农业出现了负增长,而且幅度高达6.9%,这使当年GDP增长率仅为3.8%。同样在2004-2005年度,由于雨水不足,农业也只增长了0.7%;而在2003-2004年度,由于风调雨顺,农业的增长率高达10.0%,使GDP的增长率也高达8.5%。

三、1、政府宏观政策的因素

一般正常的情况下,大的总体方向来说,,、某一时期或在某些特殊的情况下,,,在二元经济社会结构的国家,在实现工业化时期,⑥。印度是一个比较典型的二元经济社会结构的国家,独立初期,为了摆脱长期殖民统治造成的恶果,医治印巴分治后所引起的创伤,控制通货膨胀,印度政府在“一五”计划中明确指出要给予农业最优先的考虑。在这一段时间,由于国家最重要的利益和农民的利益趋于一致,国家给予了农业以大量的投入和高度的重视,所以在“一五”期间,印度农业获得重要发展,粮食增产,从而使物价回落,国民经济得到恢复。但是,和其他发展中国家一样,印度也有优先发展工业的偏好,印度首任总理尼赫鲁认为,“指导印度计划的战略是工业化,就是说把基础工业放在首位”。“如果我们要

⑦工业化,头等重要的就是我们必须有制造机器的重工业”,在这种思想的指导下,印度政

府在“二五”和“三五”计划中就重点强调发展重工业、基础工业以迅速实现工业化。印度政府计划者认为资源应该更多的用于工业而不是农业的发展,工业部门的建立和扩展是提高国民生产总值特别是农业发展的必要条件;迅速的工业化不仅是农业,而且也是其它所有部门发展的必要条件。由于这些因素的存在,因此在此间,印度的国家利益就和农民的利益在局部和阶段上存在着一定的不一致性,这成了印度农业现代化发展缓慢的一个重要原因。

2、投入不足,基础设施较差

速水佑次郎和弗农・拉坦的资源禀赋诱导技术变革理论认为一国农业增长选择怎样的技术进步道路,取决于该国的资源禀赋状况。但现实中资源要素价格比率诱导的技术变革方向与农民主体的个人效益最大化并不都是一致的。当资源要素价格比率诱导的技术变革方向与农民主体的个人效益最大化不一致时,比如土地资源稀缺的国家,需要选择培育良种、农田水利排灌工程等土地节约型技术时,由于技术本身投资大、周期长、且公共效益高而投资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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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益低或者根本无利可图,这时,决定一国农业技术变革方向和速度的主体就应当主要是农

⑧民。印度是一个人多而土地资源相对不足的国家,因此印度政府选择“绿色革命”这一农业现代化之路是有效而且是正确的。但由于农村信贷机制的不完善,政府功能的孱弱,使小农和边际农很难得到资金上的支持对土地进行持续的投资,加之农业基础设施的落后,在现实中能选择土地节约型技术进行农业生产的只有极少数的大农和中农,而其它大多数的小农,边际农甚至部分中农则只能采用传统的耕作模式,这就使印度农业技术变革的方向存在偏差,变革的速度大大降低,这也成了印度农业现代化发展缓慢的又一重要原因。在这种情况下,印度政府就要发挥出它应有的作用,减少或消除这些不确定的因素,使资源要素价格比率诱导的技术变革方向与农民效益的最大化相一致,使国家与农民对农业技术进步的选择方向及选择能力与资源禀赋的经济要求相一致,从而实现印度国家利益的最大化。

3、土地改革的不成功

在印度独立后不久的1949年,印度开始实施土地改革。改革的内容有三项:一是废除柴明达尔土地所有制;二是改革租佃制度;三是实行土地持有最高限额法。但印度的土地改革就其深度、广度及彻底性而言,效果实在不敢恭维。原因是多方面的,但核心是由于国大党本身所代表的大地主大资本家利益,尼赫鲁政府的制约。这使国大党政府,,印度国大党推行土地改革40余年,最终不得不以,告终⑨。

,。这些无地和少地农民约占农村人口的3/,,要么是沦落为城市贫民和乞丐。真正的劳动者没有土地,,成为了所谓的“绅士地主”。在这样的土地分配制度下,印度农业要想迅速的发展,现代化农业要想早日实现,其难度是可想而知的。印度裔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阿马蒂亚?森对印度的问题一语中的,他说:增长率下降不是探求的正题,印度的失败是在分配上而不是在增长上。

4、农民的素质和受教育的程度很低,文盲多

1950年印度将义务教育写入宪法,实施免费的义务教育。至今,印度已建立起机制化的、受法律保障的全民义务教育体系。但是由于经费的短缺、大量贫困人口的存在,印度的基础教育任重道远,目前这个国家还有约33%的人口是文盲,其中60%是妇女,而且这些文盲绝大多数都在农村,此外即使在非文盲中很多人也仅是能简单地读书识字而已。由于农民受教育的程度有限或者根本就没有接受教育,因此他们更多地受到传统价值观念的影响,思想保守,对新鲜事物不感兴趣,科学思想没有存在的土壤。在生产方式的选择上,仍然以古老的农耕方式为主,不敢大胆地去选择新品种,试验新肥料,也不懂得如何根据土壤条件去选择合适的作物进行种植。因在这种情况下,印度农业的生产效益是比较低的,农民生产的农产品大多数只能用来维持自己生存的需要,农业的商业化程度很低,现代化农业对印度而言还是一个长期的目标①山东省农业专家顾问团农机分团许锦英:《资源禀赋诱导技术变革理论局限及应用误区》,山东农业

(下转第35页)信息网http://www.sdny.gov.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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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协调。该局制定的政策的主要目标是通过实施综合性的、面向家庭的和以社会为基础的福利和发展战略计划,使这部分社会贫困民众为家庭增加收入、参加国家经济建设和政治活动,成为家庭、社会和国家的积极的成员。该局负责联邦和省的全国性的社会福利计划的制定和实施,而各省政府的社会福利部则负责有关赤贫者、寡妇、孤儿、残疾人、吸毒成瘾者、乞丐、老年人和其他城乡贫困人员的具体福利和开发计划,各省政府还通过经合格培训

⑤的社会工作者与社会团体领导人和非政府组织机构合作为福利计划实施提供社会服务。

巴基斯坦的扶贫计划主要包括贫困民众福利计划和残疾人福利计划。其中贫困民众福利计划的主要内容包括培训合格的社会工作者、社团开发计划、贫病妇女福利、儿童福利、老龄人福利、扶助赤贫者计划、生产自救工程等。残疾人福利计划的主要内容包括建立残疾人教育、培训和康复的特殊教育中心、为残疾人提供各类教材和学习资料、资助残疾人康复、动员全社会关心和参与残疾人福利和培养合格的高水平的残疾人福利工作人员等。此外,巴政府还通过国内劳工福利计划、工人参与基金、工人福利基金、社会保障计划、职工子女教育计划、工人教育计划、中内矿业监查、劳工住宅区计划、劳资纠纷仲裁和管理培训计划等措施来提高贫困民众的社会福利,从而达到扶贫的目的。①MohibulHaqSahibzada:PovertyAlleviationinPakistan,,ProfilePrintingPress,Islamabad,19971Page87②杨翠柏、李德昌:,,178页。

③杨翠柏、李德昌:,1997年11月第186页。

④:,,1997年11月第189页。

⑤李德昌:,《南亚研究季刊》,1997年第2期,第45页。

(上接第30页)

②[日]速水佑次郎[美]弗农・拉坦著,郭熙保张进铭等译:《农业发展的国际分析》,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0年6月版,第212页。

③参见付小强《第二次“绿色革命”》,载于《现代国际关系》2004年第五期。

④《印度农业概况》http://www.agricom.com.cn。

⑤《印度的农业风险及其应对策略》载于《江西食品工业》2003年第1期。

⑥山东省农业专家顾问团农机分团许锦英:《资源禀赋诱导技术变革理论局限及应用误区》,山东农业信息网http://www.sdny.gov.cn。

⑦1960年8月22日尼赫鲁就《第三个五年计划纲要草案》在议会的发言。

⑧山东省农业专家顾问团农机分团许锦英:《资源禀赋诱导技术变革理论局限及应用误区》,山东农业信息网http://www.sdny.gov.cn。

⑨张文木:《印度国家发展及其潜力评估-与中国比较(一)》东亚经济评论http://www.e-eco2nomic.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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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nationalizedhumanresource.India’ssoftwaresectorhasbeguntoachievetheglobalizationoftechnicalhu2manresourcebyundertakingaliberalandoutwardapproachinpolicyorientation,personnelsupply,quality-abilitytraining,andinclusivecompetition.Thistrendalsorepresentsareasonableprocessoftransforming"technicaldrainage"into"technicalgai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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