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尔白的悬诗:文革后"过渡期电影"的思想
克尔白的悬诗:“过渡期电影”的思想
作者:克尔白的悬诗 发布时间:2015-04-07 来源:乌有之乡 字体: 大 | 中 | 小
共和国的革命运动构成的政治张力,为共和国的历史叙事始终保持了内生性的辩论空间;而不是像苏东社会主义国家的历史叙事那样,在内部的修正主义分子与外部的持不同政见者的里应外合之下轻易瓦解崩溃。
1.所谓“过渡期电影”
文化大革命搞了七八年了,还这么复杂。
在陈忠实编剧、刘斌导演的电影《渭水新歌》中,主人公刘东海如此困惑地自问。电影最终会有一个圆满的结局,但现实世界却并非如此,让“东生”们更为困惑的“复杂”的大事件不久就将发生,由此也开启了一个“过渡期电影”的时代。
何谓“过渡期电影”?
我们的基本定义是:在时间上,于1977—1979年之间出现的电影。当然,这不是一个绝对的标准,在这个时间期的前后会有所溢出,但反映“过渡期电影”主要特征的则是上述的三年;在内容上,既不同于前(主要以1960年代以后——特别是64、65年——至文化大革命结束为代表)又有别于后(1980年代以后),处在试图维护原有叙事的基本面貌但事实上却一点一点动摇其根基的微妙状态之中。
如果简单描述一下“过渡期电影”的话,此时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还没有被否定,所以李谷一仍在歌唱“文化大革命结硕果,学大寨运动起高潮。”(《万里征途》);不过党内的激进派别已经遭到了肃清,由此控诉的风格逐渐确立,但基本上还没有完全到达之后“活下去!像牲口一样地活下去”(《芙蓉镇》)那种虽然不能说是肆无忌惮但至少也撕心裂肺的高度——但《柳暗花明》可能是一个例外——需要指出的是,“过渡期电影”因“过渡期”时代而产生,必然反映了这一时期政治、经济及文化领域的主要变化,并且在一般意义上反映出了最高层政治力量消长的动向,但由于电影本身的属性——比如会有一个较长的制作周期——所以在这二者之间步调并非完全一致:有时它是预报者,有时却可能显得“落伍”。
弗朗西斯科·罗西在一次访谈中被问及何为“政治电影”时,这位意大利政治电影的巨匠说道:所有的电影都是政治电影。而当我们说“小说是一个民族的秘史”时,不该忽略的是自从电影诞生后,在20世纪以降的岁月里,我们或许更可以说“电影是一个民族的秘史”。
有人说电影就是个谎,这似乎很对,但是如果我们说电影是个真,同样也对;换言之,即便是那些试图书写虚假的电影,却仍会在同一时刻不自觉地记录下真实的历史。
“过渡期电影”当然不例外。
以下我们就将对此进行相关的分析:首先讨论在“过渡期电影”中出现的一些“关键词”;然后,我们会对“过渡期电影”最后阶段的二部代表性作品做一个稍具体的考察。需要说明的是,本文只是一个初步的分析,笔者对于中国电影史的知识掌握有限,写这样的题材颇感吃力,舛误难免,不足之处且留待日后补正。
2.“过渡期电影”的关键词
一.“大字报”
大字报在“过渡期电影”之前的影片中,一直作为人民表达民主权利、威慑官僚主义分子以及阶级敌人的利器而光芒四射。即便是在1950年代的不少影片中,也经常出现正面人物说出“我去贴他的大字报去”这样的台词,而这个“他”当然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