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陆九渊与神秀.慧能心性思想关系所作的几点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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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陆九渊与神秀、慧能ＪＬ）ｌ七ｆ思想关系所作的几点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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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静波

摘要：理学与心学是宋明理学中两个最重要的思想流派。作为心学的开创者，陆九渊“心即理”、“发明本心”等心性思想使宋明理学更进一步接近“中正仁义”的“人极”指向。孟子的“万物皆备于我”与禅宗的有关心性思想皆为陆九渊心性论的重要来源，而后者往往为学界所忽视。通过将陆九渊以“心即理”为核心的心性论与禅宗北宗神秀、南宗慧能的心性思想作相关比较，分析与诠释其对早期禅宗代表人物神秀、慧能心性思想的借鉴、融合。有利于了解宋明理学与禅宗之间的相互融摄关系；发现儒佛两家在为学理路、思想旨趣等方面的具体差别；并对宋明时期儒家心性思想为何由传统之人生、伦理视角转向心性本体层面提供有益参考。

关键词：心性论；陆九渊；本心；神秀；慧能中图分类号：Ｂ２４４．８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４－０５４４（２０１３）０７—００２５＿０４

赖永海曾于其《佛学与儒学》中指出，“佛教对儒家影考。

按牟宗三在《心体与性体》中将宋明理学分为三系，［２］㈣即由周敦颐至程明道之后，胡五峰绍承明道，朱子继承

伊川“性即理”．陆九渊直承孟子。就第三支陆王心学的内

在思维理路，以及其心性的贯彻落实来看，笔者认为，陆九渊的心性修养论及实践论与禅宗心性论，尤其与神秀、慧能的心性论存在极大程度地契合。陆九渊曾自语，其心学

乃“因读《孟子》而自得之。”口－４啭从陆九渊的书信赠序等

由来世转到今生，重视当下，更重视人伦Ｈ用；并在修习方文墨记载。我们可看出其与当时僧人有广泛的交往；陆九

渊早年亦常诵佛家经典，如《楞严经》、《圆觉经》、《维摩诘经》。故结合此两点，笔者认为，陆九渊心学思想的形成，除“得之于孟子”之外，佛教思想，尤其心性论发达的禅宗之

相关思想的影响也是重要的一方面。如具体到其心性论，“发明本心”是陆学心性修养的核心所在。“静默”则为发明本心的重要方法，陆九渊常赞成人们闭目静坐。朱熹曾指出，陆学是“不读书。不求义理，只静坐澄心。”［４１１。１２ｃ，・陈淳也说“象山教人终日静坐以存本心，无用许多辨说劳攘。”［５］

・锄这种修养方法便非常近“禅”。下面，我们先对陆九渊心

性论作具体分析．进而将其与禅宗神秀、慧能的心性论作相关比较。

一、陆九渊与神秀之心性思想

１．陆九渊“剥落”与神秀“观心”之内涵

首先，在心性修养论方面，陆九渊直承孟子的“求放心”，主张发明本心，《陆九渊集》云：“所以蔽其本心者，愚不肖者之蔽在于物欲，贤者智者之蔽在于意见，高下污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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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之甚，莫过于其本体论思维模式；而儒家对佛教最大的

影响，则在于心性论方面。”［１蝴笔者认为。赖先生这句话为

分别就宋明理学之形成与发展，以及自菩提达摩至慧能几代禅师所代表的早期禅宗心性论而言的。禅宗初祖菩提达摩于刘宋在中土嵩洛传法之时。鉴于中国传统思想

文化，尤其儒家哲学重人性、人伦之世俗化倾向对民众根深蒂固的影响，故采取“随俗而化”的方式，将佛教关注点式、心性实践等方面借鉴儒道，终致最典型之中国化佛教宗派——禅宗的形成；同样，以慧能《坛经》为代表的心性合一、体用一体之成熟的“自性是佛”禅宗心性论范式为宋代理学之形成提供了思想素材，“北宋五子”出入佛老，赋

予“天理”、“诚”道德本体地位．为儒家所倡之“道德”、“仁义”找到既内在、又超越的形上本体。然而．在笔者看来，除

赖先生所语之佛教本体论对儒家产生过重大影响。儒家心性论影响早期禅宗之外，宋明理学家对成熟之后的禅宗心性论亦多有借鉴。故由此角度而言，佛教于本体论、心性论方面对儒家皆有重大影响。当然，鉴于北宋之思想多元、三教融摄之思想趋势已为学界共识，故笔者在此无意探究孰本孰末问题．仅想从少为学界所关注的儒佛比较视角。就宋明理学心学开创者陆九渊的心性论与禅宗神

秀、慧能的心性思想。以及各自具体的修习实践作几点相

关比较，在此基础上，试着提出几点看法，以期对理解北宋

三教并存、相互融摄的思想背景提供适当参考，以及引起

学界对儒佛心性论及其相关的比较研究更多地关注与思

作者简介：耿静：；Ｒ．（１９８３一），男，山东邹平人，北京师范大学价值与文化研究中心暨哲学与社会学学院博士生。

虽不同。其为蔽理溺心。不得其正，则一也。”Ｅ６Ｉｐｌ准其看来，

人之“本心”不仅仅会被声色臭味、富贵利达等物欲所蒙

“顿悟”的“渐修”之证悟方式，明显是在虑及众生具不同根器基础上所作出的。除此之外，还有尤为重要的一点，即二

蔽，甚至对于文章技艺、琐碎知识，如不能“胜心”而为，亦

将成为遮蔽本心的工具。由此，中下根之人与上根之人，或因贪恋物欲，或因溺于一得之见，皆有陷溺本心的可能性。

者在心性修养论、认识论存在上述共通性基础上，又皆注

重心性修养论在日用常行中的贯彻。

与神秀主张通过“摄心内证、起心外照”之除“三毒”、净“六根”，将人之先天道德意识、觉悟基因唤醒，并贯彻于生活日用之实践法门对应，陆九渊亦主张在实践中随时

故其主张通过“剥落”方式复归人之“本心”。“人心有病，须是剥落，剥落的一番，即一番清明，后随起来，又剥落，又清

明．须是剥落的净尽方是。”ｏ燃也即是陆九渊在心性功

夫论方面的观点；其次，对于障蔽本心之物，陆九渊认为，见”。如此，经过不断“剥落”，审思，终将本性清净，自心呈

现。

发现私欲，并予以克除。具体功夫论表现在“反思内省”、“存养本心”、“自作主宰”。《陆九渊集》日：“古人教人不过

存心、养心、求放心。此心之良，人所固有，人惟不知保养而

先应从义理之辨入手．克去私欲，自然得一番清明，得一份

清净心性；在此基础上，再从公私之辨人手，清除各种“意

反戕贼放失之耳。苟知其如此，而防闲其戕贼放失之端，日

夕保养灌溉使之畅茂条达，如手足之捍头面。”［８确“义理之

在人心．实天之所与。而不可混灭焉者也。彼其受蔽于物而

至于悖理违义，盖亦弗思焉耳。诚能反而思之，则是非取舍盖有隐然而动，判然而明，决然而无疑者矣。”［９婶３７０“收拾

联系陆九渊上述心性修养论与功夫论，我们再看禅宗神秀的“观心论”。从禅宗初祖菩提达摩至五祖弘忍，皆据大乘佛教佛性论有关观点。认为人天生具有与佛同样

的佛性，本自清净，但因后天情欲妄念染污，以致失去“明

精神，自作主宰，万物皆备于我。有何欠阙！”口：㈣可见。陆

九渊据孟子的“存心”，主张通过返归“本心”，使人之“本

心”主宰人生，并显现于实践；除此之外，陆九渊还倡导“切己自反”，主张结合日常生活，深入反思，从而自明本心，改

净”本性，故应通过具体修行法门，彻断情欲妄念，方能使

“自性清净”之本心重新显现。神秀完全将历代祖师的禅法

予以贯彻，对于心体本身而言，神秀之《观心论》云：“云何为二？一者净心，二者染心。其净心者，即是无漏真如之心；其染心者，即是有漏无明之心。此两种心，自然本来俱有。虽假缘和合，互不相生。净心恒乐善因，染心常思恶业。若真如自觉，不受所染，则称之为圣，遂能远离诸苦，证涅粱

乐。所遂染造恶，受其缠覆，则名之为凡，于是沉沦三界，受

过迁善；愚智之人，皆应如此践行。“良心之在人，虽或有所陷溺，亦未始泯然而尽亡也。下愚不肖之人所以自绝于仁

人君子之之域者，亦特其自弃而不之求耳。诚能反而求之，则是非美恶将有所甚明。而好恶趋舍将有待强而自决者矣。移其愚不肖之所为，而为仁人君子之事。殆若决江疏河

而赴诸海，夫孰得而御之？”ｏ如珊“或问：‘先生之学．当自何

处入？’日：‘不过切己自反．改过迁善。”’［１０１ｐ４４０

３．陆九渊与神秀心性思想之区别

由上文，我们已看到陆九渊心性论与神秀心性思想存在较大程度地契合；然另一方面。通过对二者心性思想

种种苦。”口¨１强Ⅱ同弘忍重视《大乘起信论》，神秀亦对此论十分重视。故其依照人先天本来纯洁清净之心与后天被情欲妄念染污之心，将心分为“净心”、“染心”．其所谓“观

心”法门，即通过“了心”断除“无明之心”覆障，彰显真如之

心的过程；《观心论》云：“三界业报，唯心所生。若能了心，于三界中则出三界。……但能摄心内照，觉观常明，绝三

毒心，永使消亡；闭六贼门，不令侵扰，自然恒沙功德、种种

作进一步比较，笔者认为其中亦存在两点细微差别：首先。与神秀重视《大乘起信论》，将“心”分为“净心”、“染心”不同，陆九渊倡导“一心”，即“心即理”之说。“人皆有是心．心皆具是理，心即理也。”［１１ｂ１钧“心，一心也；理，一理也，至当

归一，精义无二。”嘶１ｊ自理学形成，“天理”已成为理学家所

庄严、无量法门，一一成就。”口Ｉｐ１２啉秀认为，众生的无明之

心皆以贪、嗔、痴“三毒”为本源。而“三毒”又以“六根”的形

式体现出来，故众生应摄心内照，自证其心，最终转“三毒”

为三聚净戒，转“六根”为六波罗蜜，彼时则即身成佛。

公认的本体概念。在陆九渊的心学体系中．此“心”既指人的“本然至善”之心。又指千圣万圣与凡人所共具的普通道德心灵；此“心”与理同，乃自性清净，体用合一，充塞宇宙。其次，陆九渊虽虑及人之根器不同。然又鉴于其皆受不同层面之欲望所遮蔽，故倡导上、中下根之人均应注重“剥落”之渐修工夫；但就理论高度及思想境界而言．陆九渊已深切体会到人“本心”之“自性清明”性，且愚智无别。皆具“顿悟”之可能性。且看《宋史》中对于陆九渊的有关记载，

“念虑之不正者，顷刻而知之，即可以正；念虑之正者，顷刻

２．陆九渊与神秀心性修养论及修习实践的共通将上述神秀之“观心”法门与陆九渊心性修养论相较，笔者试作以下总结：第一，神秀与陆九渊皆承认人之“本心”（或日“自性”）本然清净，平等无差，其染污均为后天外物遮蔽所致；第二，对于具体的外物遮蔽，二者皆指

出，此主要为人之内在情欲。神秀之主张“了心”、“摄念”祛

除贪、嗔、痴“三毒”，净化“六根”的“观心”，正似陆九渊所讲，在内向反省与日用常行中“剥落”食色、富贵、“意见”等情欲遮蔽；第三，至于具体修习法门，功夫论，神秀所倡通过“观心”方式，逐渐呈“自本心”的修习法门．与陆九渊之通过“逐层剥落”，以达至“人欲净尽，天理流行”之功夫论，皆为“渐修”的修行方式。可见，二者之所以皆倡导区别于

而失之，即为不正。”［１２１ｐ１拼呵见。慧能思想境界层面之“顿

悟”与神秀日用实践中之“渐修”的结合。正可作为陆九渊

之“心即理”、“发明本心”及其相关心性论的理论依据与实

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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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陆九渊与慧能之心性思想

１．陆九渊与慧能心性本体论等方面之融通

“自性本具”、“顿悟成佛”等观点逻辑理路及思维境界近乎

无异。然据笔者看来，陆九渊却忽略一点，即慧能“自性”之

巧合的是。陆九渊与神秀在心性论方面的这两点不同，亦正是禅宗南、北宗心性论的主要分歧。区别于北宗的渐修渐悟，慧能所代表的南宗禅法之核心便是“顿悟成

佛”、“自性清净”、“真妄不二”。《坛经》中对“顿悟”思想多

心性合一、体用合一、心境合一、形上形下打成一片的道德形上学理路。在这种道德形上学理路支配下，慧能强调人心的仁义是与生俱来的生命自然．在其看来，从义理之性与道德理性而言，它是内在的，自足的；然从价值源头来

看，它又是超越的。“三藏十二部经”，自性本有，愚智无别，

有阐释：“人有两种，法无两般。迷悟有殊，见有迟疾。迷人

念佛求生于彼。悟人自净其心。……不断十恶之心。何佛

对于这种生命本然中心性本体的追求，“迷人渐劝．悟人顿修”，对未悟自心本具佛性之人，须“善知识”循次勉力，但就体悟自性之环节，法无两般，乃“一悟皆悟”之顿悟。绝无二体之说。《坛经》语：“何名大善知？解最上乘法，直示正路，是大善知识，是大因缘。所为化道，令得见佛。一切善法，皆因大善知识能发起故。三世诸佛，十二部经，在人性中本自具有。不能自性悟，须得善知识示道见性。”［１３聊日：这

也即是慧能之“顿悟”与陆九渊所主张之层层“剥落”物欲

即来迎请？若悟无生顿法，见西方只在剁那。不悟念佛求生。路遥如何得达？”［１３如３琦慧能认为迷人、悟者之别，关键

在于众生“自心”觉悟的不同。故上智之人与中下根之人应同修“自净心”顿悟法门，迷悟只在刹那。同时。“自性清

净”、“真妄不二”说亦是南宗心性说的重点。《坛经》语：“即烦恼是菩提”，［１３］（ｐ３５ａ“自色身中。邪见烦恼，愚痴名妄。自有本觉性。”［１３－坳“净性在妄中”，Ｅ１３ｌｔａｓｊ“淫性本是清净因”，［１３】

㈣与神秀“二心”相比．慧能倡导“一心”．人人皆具佛性本

心，此“心”本来清净，为世界万有的本体和本源；同时，慧

的“渐修渐悟”具体修习实践之分歧所在。此处想着重说明一点，以慧能为代表的南宗确存重思想境界的体悟之倾向，然此宗绝非不谈实践。其上述之寻求“善知识”以勉力不识“自性”之人便是对此最好的说明。而就陆九渊之“剥落”之具体心性修习实践而言，笔者认为，正是鉴于慧能所语之“善知识”勉力“迷人”的环节或为陆九渊所忽略．或是陆九渊出于儒家传统现实本位方面的考虑，以致其未能

最终与慧能的心性思想完全一致。

能还认为体用一体，真妄不二，菩提与烦恼亦不一不二，关

键在于众生“自心”所悟，故众生不应离妄另去求真。而应

即妄存真，呈自本心，或者说，净心即在妄心之中。

可以说，慧能所倡导的这种“自性清净”最初完美意识形态。以及与后天的一贯，实质上正是陆九渊所主张的“心即理”之“心”的内涵以及“本心”思想。亦同于中国传统

哲学中的“性善论”思想。陆九渊曾语：“心，只是一个心。某之心，吾友之心，上而千百载圣贤之心，下而千百载复有一圣贤，其心亦如此。心之体甚大，若能尽我之心，便与天同。”口ｂ∞“东海有圣人出焉，此心同也。此理同也；西海有圣人出焉，此心同也，此理同也；南海北海有圣人出焉，此

三、陆九渊对神秀、慧能相关心性思想之借鉴与整合

至此，结合禅宗神秀、慧能的心性思想，鉴于慧能在

心同也，此理同也；千百世之上至千百世之下。有圣人出焉，此心此理，亦莫不同也。”［１４聊Ｒ作为心学的开创者，陆九渊之论“心”，与一般人从直觉出发不同，其倡导“同心”、“大心”。其认为，普通人与千圣万圣所具之心皆相同，皆为

普遍的道德心灵：之所以产生凡圣之别．在于自身能否不

“自性清净”，后被外物遮蔽这两方面与神秀是一致的，笔者将陆九渊心性思想试作总结：在理论构架及思想境界方面，陆九渊的心性思想更侧重慧能的“顿悟”法门；且在

心性本体论上，陆之“本心”与慧能的“自性”、“自心”保持高度一致；这两点在其“心即理”、“自作主宰”及相关思想

中非常明显；而在具体修习实践及践行法门方面，陆九渊又明显倾向神秀之“观心”渐修渐悟方式。可以说。其所主

张的“剥落”人之物欲的功夫实践，与神秀之“静心入定”、

限于一己之私，从而将“己心”与天地相通。结合上文之分

析，我们可看到，陆九渊这种主张通过“大心”、“同心”以通

于人之“本心”的思维理路，与上述慧能之凡圣之别在于是

否体悟“自性”。以及“自性清净”、“真妄不二”思想如出一辙。

“起心外照”，以祛除“三毒”，净化“六根”的修习法门。皆是

将形而上的“修心”思想于实践中的予以贯彻：至于具体方式，从本质上来看，二者也是非常契合的。于此，笔者认为，陆九渊正是在未能完全理解慧能心性一体、心境合一的

另外。由陆九渊对心性理论内涵的把握及思想境界的觉悟，以及结合其相关语录来看，陆九渊“发明本心”、

“念虑不正，顷刻正之”［１２蜘１２８７３思想与慧能的“自性具足”、

道德形上学理路前提之下，以致忽略慧能心性思想“践行”

一面，进而在已经认识到“本心”自足，不假外求。由物欲所致之“念虑”顷刻可正．即类似慧能“自心”、“顿悟”等心性

“顿悟成佛”思想亦存在惊人一致。故理论上而言。二者之修习途径、具体修心法门亦本该“同途同归”。然而，或因陆九渊理解偏颇，或因其他方面所缘。于心性实践论方面。陆九渊与慧能又出现明显分歧。

２．陆九渊与慧能心性修习论之差异

由前文分析，在理论高度与思想境界方面，陆九渊之“心即理”、“自作主宰”与孟子“万物皆备于我”．以及慧能

本体论、境界论相关思想基础上．终采取了与以神秀为代

表的北宗所主张之“观心”、“看净”，从而逐渐“除三毒”、

“净六根”相似的层层“剥落”渐修渐悟功夫。其中之具体原因，笔者认为：从儒家方面来看，作为一门人世性学问，儒学自古以来就存在理想与现实并重的双向关怀．这也就

决定了儒者一贯注重理论属性与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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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刘芮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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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３］慧能．坛经［Ｍ］．大正藏：卷４８．日本：大正一切经刊行会，１９３４．

统一的现实品格。故在未能体悟到慧能“践行”思想，或对

其“践行”方式不予认可的情况下，尤重现实本位的陆九渊自然更倾向于以神秀为代表的北宗之“观心”及具体实践修习法门。并对之予以汲取与借鉴。于此，结合上述陆九渊与禅宗神秀、慧能心性论之比较分析，以及前文所提陆九渊曾与诸多僧人有过交往，并精通《楞严经》、《圆觉经》、《维摩诘经》等佛家经典之客观史实，笔者试作以下结论：陆九渊正是在直承孟子“求放心”理论前提下。结合对佛家

相关思想的体悟。通过将禅宗神秀、慧能心性思想中的本

体论、境界论、修行实践论等有关思想予以整合与借鉴。最终构筑起以“心即理”、“发明本心”为核心的影响深远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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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４］ｒ洲．陆九渊集：卷三十六・年谱［Ｍ］．北京：中华书局，１９８０．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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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文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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