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未来中国劳动力是否短缺的一个证明
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 2008年 第18卷 第5期 CHINAPOPULATION,RESOURCESANDENVIRONMENT Vol.18 No.5 2008
关于未来中国劳动力是否短缺的一个证明
陈 璋1 赵 灿2 陈家华3
(复旦大学社会发展与公共政策学院,上海200433)
摘要 迅速发生的人口转变现象对未来中国社会的各个方面影响深远,经济增长同样受到人口转变的影响。本文以1978-2004年为样本区间,按照2010、2020、2030年劳动力人口预测数,对未来经济增长的4种路径分别进行模拟。通过分析中国经济增长模式和内在源泉,我们发现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全要素生产率代表的技术进步、劳动力受教育水平的提高和制度变迁等其他因素,都会降低人口转变对未来经济增长可能的影响,由人口转变导致的劳动年龄人口减少不太可能对中国未来年均经济增长7.2%的目标构成较大瓶颈,而有可能的瓶颈应该是资本存量能否继续维持目前这种高速增长、低效利用的状态。在未来的经济增长中,我们急需改变对资本投入的过度依赖,发挥技术进步和制度改革的力量,以减缓外部冲击对宏观经济的整体影响。关键词 人口转变;资本存量;人力资本;经济增长;路径模拟
中图分类号 F12: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2-2104(05--07
中国的人口红利用尽后,动力供给不足的制约,上,,,我们仍然无法判断未来劳动力对经济增长的全部影响。本文试图通过对中国经济增长与各种投入要素之间关系的分析,来回答两个问题:一是由人口转变所引致的劳动力供给数量的变化是否会影响到我国未来的经济增长?二是劳动力供给数量的变化和人力资本质量的变化会给经济增长带来怎样的影响?
[6]增长理论的主流。该理论考虑一个全内生的增长因素,其数学表述可以解出:要使经济增长的路径达到最优,劳动增长率、资本增长率以及技术进步率之间必须满足一定的配比关系;每种要素的最优增长路径都符合增加常数项的逻辑增长曲线;经过长期增长后,每种要素的增长率都会趋近于各自的极限水平,也就是长期均衡状态。
在中国经济增长的机制和动因问题等研究上,重点集中于两个问题:一是研究资本、劳动要素在增长中的贡献及全要素生产率[7,8];二是研究中国经济增长是否存在收敛性,并借此检验新古典经济增长理论在中国的适用度,或以此来解释中国地区间经济发展的不平衡性[9,10],并且得出了较为一致的结论:即中国各地区之间不存在绝对的收敛,只存在有条件的收敛。李文彬、赵大立[11]较早地利用内生增长模型对中国经济增长进行分析,得到了人力资本贡献率、技术进步贡献率;舒元、徐现祥(2002)[12]指出引入制度变迁的AK型增长函数更加适合描述我国经济增长;安立仁(2003)[13]通过对生产函数设置假设条件推导出中国的生产函数是AK型。
由于我国目前正处在人口总量和结构急剧变化与经济高速增长共存的特殊时期,强调人口转变与经济增长关系中人口数量变动的强大作用很有代表性,
如蔡
1 相关理论回顾
从本质上讲,研究经济增长的主要目的是寻找经济增长的源泉及其内在作用机制,并做出合理解释。国外有关人口转变对社会经济发展影响的讨论,早在约翰・穆勒及马尔萨斯时代即已引起关注。美国人口经济学家莱宾斯坦(HarveyLeibenstein,1966)[1]最早把经济增长模型和人口转变模型结合起来。其他经济学家如加里・贝克尔(Gary
Becker,1960,1973)[2,3]、朱利安・西蒙(JulianSimon,1984)[4]
等基于经济理论的微观基础,将人口与收入增长视为内生变量,以解释经济动态增长的过程。以罗默(PaulRomer,
1990)[5]的内生技术进步理论和卢卡斯(RobertLucas,
收稿日期:2008-04-20
作者简介:陈璋,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公共管理、发展经济学。
・34・
陈璋等:
关于未来中国劳动力是否短缺的一个证明
(2004)[14]认为,我国人口转变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是先推动
现有的研究基本上都是在戈登斯密斯开创的永续盘存法基础上进行估算,只是在处理细节上有较大差异,因此所得出的数据差距也很大。比较有代表性的有:邹至庄
(Chow,1993)[17]、任若恩等(1997)[18]、王小鲁和樊纲(2000)[19]、Zhangjun(2003)[20]、宋海岩等(2003)[21]、李治国
后阻碍,当人口转变到第三阶段(对于我国人口转变第三阶段何时到来,有关学者进行了较多研究,如于学军
(2003)、王德文(2004)等。目前较一致的看法是我国人口
转变的第三阶段将在2020年左右到来),人口红利消失必然对经济持续增长造成很大冲击;都阳(2004)[15]使用中国分省资料,指出人口出生率增加对经济增长的负面影响越来越小、新增劳动力的影响越来越明显。同样,都阳也认为,未来人口转变造成的人口红利下降会深刻阻碍中国经济持续高速增长。
和唐国兴(2003)[22]等;张军、章元(2003)[23]、张军等
(2004)[24]比较了之前的几种测算方法,以1952年作为基
年,用1952-2001年的上海市固定资产投资价格指数作为全国固定资产投资价格指数序列,然后对名义投资进行平减从而获得1952-2001年的资本存量数据。本文借用王小鲁(2000)[21]估算的1978-2000年的资本存量数据,并按照他们的方法推算了2001-2004的资本存量数据。
(3)劳动力投入(L):与大多数研究相同,本文同样将从
2 模型设定及基础数据
要合理证明劳动投入如何对经济增长做出贡献,就需要引入人力资本概念,以剖析对经济增长的贡献是来源于劳动供给数量的增加抑或是质量的提高,对此经济增长理论分别有两种不同的模型可资对比分析。
2.1 模型介绍
(1)新古典经济增长模型:令Yt表示t年产出;Kt表
业人员数作为劳动力投入指标。根据国家统计局的统计数据,发现在1990年这一指标突增了15.5%,远大于1990年之前平均2%～3%的增长率。(2000)[22]认为1990,-《中国统计年鉴2005》1999-(4)人力资本存量(H):为了度量不同劳动力之间所含
示第t年资本存量;Lt表示第t年劳动力投入数量;At示第t年技术进步水平。,中国生产函数为C-D,
Yt=AtKtLt
αβ
(1)人力资本的差异性,最一般的方法是将劳动力分类,然后按照不同类型劳动力的人力资本特征加权求和,即得到总的人力资本存量。本文同样采用这种测算方法,定义小学文化程度者受教育年限为6年、初中为9年、高中为12年、大专及大专以上为16年,然后以教育年限为权重,将就业人口按不同文化程度分类并加权求和可得到1978-2004年人力资本存量的数据。
所有分析的相关数据如表1所示:
ln(Yt)=ln(At)αln(Kt)+βln(Lt)
(2)
根据定义可以推得:K的弹性=α;L的弹性=β
(2)新经济增长模型:令Ht表示第t年人力资本存量,
et为第t年劳动力平均受教育年限。以受教育水平代表
人口质量,有如下关系:Ht=Lt×et,L描述了劳动力投入的数量,e描述了劳动力投入的平均质量。根据新经济增长理论,经济增长模型为:
Yt=AtKtHt
αβ
(3)
3 计量结果及检验
新经济增长模型(不包含人力资本):ln(Yt)=ln(At)
+αln(Kt)+βln(Ht)
两边取自然对数有:
ln(Yt)=ln(At)+αln(Kt)+βln(Ht)
(4)
于是根据定义可以推得:K的弹性=α;H的弹性=β;代入Ht=Lt×et有:
ln(Yt)=ln(At)+αln(Kt)+βln(Ltet)2.2 数据准备
(5)
由结果中的D.W.检验发现,估计模型的残差序列有可能存在序列自相关,再经LM检验发现残差序列存在2阶自相关。用AR(1)、AR(2)方法对模型进行修正:
修正过的模型消除了序列自相关,参数t检验、F检验、拟合优度均令人满意。最终模型为:
ln(Yt)=-5.298868+0.696221ln(Kt)+0.585743ln(Ht)
(6)
可以推得:K的弹性=α;L的弹性=β;e的产出弹性=γ。表1是本文分析中所需要的相关数据,数据的样本区间:1978-2004。
(1)产出(Y):我们以国内生产总值指数(不变价格,1978年=100)作为衡量产出的指标(数据来源《中国统计:)[16]。年鉴2005》
(2)资本投入(K):资本存量数据直接获取非常困难,
或ln(Yt)=-5.298868+0.696221ln(Kt)+
0.585743ln(Lt3et)
(7)
经正则化处理后,K的产出弹性为0.543089354;L的弹性为0.456911;e的弹性为0.456911。根据表1与模型
・35・
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 2008年 第5期
表1 1978-2004年中国经济增长数据
Tab.1 China’seconomicgrowthdatafrom1978to2004
年份
[***********][***********][***********][***********][***********][***********]
GDP指数
(1978年=100)
100.0107.6116.0122.1133.1147.6170.0192.9210.0234.3260.7271.3281.7307.6351.4398.8449.3592.2638.5684.1738.8794.2860.1941.81031.3
1952年不变价格GDP(亿元)3079.80503313.87023572.57383760.44194099.22054545.79225235.66855940.94386467.59057215.98318029.05168355.51108675.81079473.480210822.4348313291.816757.219018238.605219664.554921068.946022753.599324459.811326489.402829005.603531762.0290
资本存量K(亿元)
[***********][***********][***********][***********][***********][***********]382210
就业人员数L(万人)
[***********][***********][***********][***********][***********][***********][**************]
人力资本存量H(万人年)
[***********][***********][***********][***********][***********][***********][***********][***********][***********]
表2 初始回归结果
Tab.2 Theinitiativeregressionresult
变量
CLOG(K)LOG(H)
表3 修正后的回归结果
Tab.3 Theregressionresultaftermodification
P值0000.4192413325.065
046.53356
相关系数
-4.282570.7361280.4773090.9964040.9961040.0457980.050339
标准误
0.8185780.0316290.084916
t统计值-5.23171623.273535.620922
变量
CLOG(K)LOG(H)AR(1)AR(2)
相关系数
-5.2988680.6962210.5857431.328280-0.6386440.999261
标准误
2.0293410.0640950.2019180.1648860.158861
t统计值-2.61112710.862362.9008898.055733-4.020156
P值0.01670.00000.00880.00000.00071.7821816762.7900.000000
决定系数调整的决定系统回归标准差残差平方和
杜宾-瓦森统计值
F统计值P值(F统计量)
决定系数杜宾-瓦森统计值
F统计值P值(F统计量)
调整的决定系统0.999113回归标准差
0.020327
对数似然值
・3
6・
陈璋等:关于未来中国劳动力是否短缺的一个证明
(7)计算得到的资本存量与人力资本存量的产出弹性可以转折点:
第一,劳动年龄人口占总人口的比率开始进入稳定期,然后趋于下降;
第二,劳动年龄人口的绝对数量趋于稳定,然后大幅度减少;
第三,总人口达到峰值,随后绝对减少。
三个转折点具有一个共性特征:即未来劳动力供给趋于下降,只是各种预测拐点出现的时间不同。对本研究而言重要的是,早晚都要发生的人口转变所导致的劳动力供给下降对中国经济会产生何种影响。为行文方便,这里我
[25]
们引用“中国人口与发展研究中心”所作的预测,该预
计算出各生产要素的增长率及全要素生产力贡献值,即:
TFP=GY-GL×EL-Ge×Ee
(8)
式中:TFP为全要素生产力贡献值,GY为GDP产出年增长率,GL为劳动力投入年增长率,EL为劳动力投入产出弹性,Ge为平均受教育年限年增长率,Ee为平均受教育年限e的产出弹性。计算结果见表4:
表4 1979-2004年中国经济增长率与
全要素生产力贡献值
Tab.4 China’seconomicgrowthrateandthecontribution
valueoftotalfactorproductivityfrom1979to2004
年份
[***********][***********][***********][***********][***********][1**********]004
资本存劳动力平均受教全要素生
出年增量年增投入年增育年限年产力贡献长率-GY长率-GK长率-GL增长率-Ge值-TFP
GDP产0.0760.0780.0530.0900.1090.1520.1350.0890.1160.1130.0410.0380.0920.
142
0.1350.1270.1050.0960.0880.0780.0710.0800.0750.0830.0950.095
0.1100.0550.0640.0680.0830.0980.1150.1380.0810.0790.0890.1000.1080.1140.1300.1260.1290.1140.1140.1240.1210.1350.143
0.0350.0410.
0400.0400.0320.0400.0380320.0230.0330.0110.0100.0100.0100.0090.0130.0130.0120.0110.0100.0130.0100.0090.010
0.0740.0730.0520.0410.0160.0200.0.0150.0210.0080.0210.0180.0150.0140.0130.0070.0070.0030.004-0.0080.0080.0100.0110.010
-0.035-0.005-0.0250.0150.0420.0710.048-0.0.0200.023-0.030-0.0240.0340.0810.0690.0570.0330.0160.0110.0010.0030.017-0.0020.0080.0120.008
测采用的总和生育率(TFR)参数为1.8,预测未来的劳动年龄人口的结果如表5所示。
表5 未来劳动年龄人口预测结果
Tab.5 Thepredicitionresultoflaborinthefuture
年()
2020250
203083500
,转)人口转变的储蓄效应和增长效应—论中国增长可持
4.2 对我国经济增长影响的路径模拟
在前面建立的模型框架下,以我国经济运行的实际特点和历史数据为基础,我们可以构建出未来中国经济增长可能出现的路径,并根据等式3.1计算出为了实现一定的经济增长目标,未来对劳动力投入的需求分别会怎样。具体步骤如下:
4.2.1 经济增长目标
我们按照我国十六大确定的2010年翻一番,2020年翻两番的远景规划为目标,根据计算,实现这两个目标要求经济年均增长率约为7.2%。因此,我们的假设条件有三:一是路径最终目标—经济年均增长率为7.2%;二是劳动年龄人口按照上文的预测进行变动;三是只从生产要素供给角度分析设定路径。
4.2.2 路径设计
通过模拟未来资本存量、全要素生产力、劳动力素质
(平均受教育年限)三种生产要素供给增长的不同情景,我
4 人口转变的前景以及对经济增长影响的
们可以构建出经济增长为了达到7.2%年增长率目标可能存在的不同增长路径:
(1)资本存量年均增长率GK。首先我们需要判断未来
路径模拟
4.1 人口转变的前景
资本存量年均增长率。根据历史数据及年增长7.2%的经济目标,我们可以判断到2030年未来资本存量的年均增长率不会低于0.05。为了保证论证结果成立,最保守的未来
关于中国的人口预测目前有许多大同小异的版本,比较一致的结论是在本世纪中叶之前中国人口发展有3个
・37・
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 2008年 第5期
增长路径中最保守的设定为0.05(新经济增长模型中:在
GDP产出增长速度不变的情况下,资本存量增长速度越低,
经济资本存量增长将放慢,但劳动力素质按改革开放以来的平均水平增长。区别在于:路径1中技术进步和制度变革对经济增长发挥更大作用,届时我国经济成功转型,从依靠资本投入转变为通过劳动力素质、技术进步和制度革新来推动经济发展。在路径2中,技术进步或制度革新没有重大突破,基本维持改革开放以来正常年份的平均水平(即去除全要素生产率贡献值为负值的年份的均值);而路径3中技术进步或制度革新不仅没有较大突破,还给全要素生产率贡献值带来轻微负面影响。而在路径4中,未来中国经济资本存量依然保持较高速度的增长,但考虑能源和环境等因素的可持续性而有所下降;同时技术进步与制度变革也比较缓慢,基本沿袭以前走过的高耗低效的发展模式,并且劳动力素质增幅略低于改革开放以来的平均水平。
4.3 路径模拟
(1)模拟方法:根据等式(7)有:
ln(Yt)=-5.298868+0.696Kt)+0.585743ln(t)
(9)
其他要素如劳动力投入的增长速度就越高,也就是说这时需要更多的劳动投入,因此证明结论就会更加有力)。
(2)全要素生产率的贡献值TFP。表2中的历史数据
表明,从1979-2004年,剔除由于特殊非经济原因所导致的全要素生产率负贡献值后,最大值为0.08,最小值为
0.01,平均值为0.01688,剔除异常负值的年份的平均值为0.0299。到2020年,无外乎会发生两种情况:其一、未来
中国的技术进步、制度变革等因素对经济增长仍然发挥显著作用;其二、未来这些因素无法像过去那样做出显著贡献。因此不妨假设两种情况对应的年均贡献值为:低值徘徊于历年均值0.01795,可持续的最高值为0.035。
(3)代表劳动力素质的平均受教育年限年增长率Ge。
表2中的历史数据表明,从1979-2004年,剔除由于特殊非经济原因所导致的负值后,平均受教育年限年增长率最大值为0.074,主要出现在改革开放初期。当时人们普遍受教育程度低,所以水平提高很显著。最小值为0.003,近年多次出现相近数值,村,且人均教育水平增长符合逻辑曲线,度不会太快。14,微下降,为0.017至此,4种经济增长路径,如表4所示。
上述组合的含义是,路径1至路径3表达了未来中国
表6 四种经济增长路径
Tab.6 Fourpathsofeconomicgrowth
增长路径路径一路径二路径三路径四
资本存量平均受教育年全要素生产年均增长率年均增长率限年均增长率力贡献值
GDP产出0.0720.0720.0720.072
0.050.050.050.091
0.019140.019140.019140.01795
0.03500.02990.02500.0169
、H0.543089354和
7.2%。根据各个
,有如下关系式:
0.456910646×GL=GY-0.543089354×GK-0.456910646×Ge-TFP
(10)
由可以解出GL即劳动力投入的增长率,从而可以与表3预测的劳动人口进行比较。
(2)模拟结果:经过计算结果如下:
(3)结论。在路径一中,如果我国成功进行了经济增
长方式转变,使未来的全要素生产率的贡献率高于以往水平,超过改革开放以来去掉异常年份后的平均水平,则维持劳动力的零增长也仍然不会影响经济以不小于7.2%的速度增长,这一模式也意味着我国劳动力供给始终存在过剩现象。在路径二中,未来一段时间内全要素生产率的贡献率可以维持在以往的水平,只要在2020年完成经济增长方式的转变,劳动力依然不会出现短缺困境。路径三显示的是一种最糟糕的路径,即资本投资不足,人力资本增长维持历史平均水平,全要素生产率贡献值低于历史正常
表7 不同路径计算结果
Tab.7 Thecalculationresultsofdifferentpaths
项 目
劳动力投入年均增长率(%)
2010年需求量(万人)2020年需求量(万人)2030年需求量(万人)
路径一
[**************]0
路径二
179826.3288177.9197403.27
路径三
284687.41103233.50125841.00
路径四
-170799.3164029.6257907.24
劳动年龄人口预测值
N/A[**************]
・3
8・
陈璋等:
关于未来中国劳动力是否短缺的一个证明
年份的均值,以至于在2012年左右便出现劳动力供不应求状况。路径四表明,即使全要素生产力的贡献率保持以往包括异常年份在内的低水平,人力资本增长也略低于历史平均水平,只要投资依然强劲,也可在劳动力供给减少的情形下满足年均7.2%的经济增长条件。
事实上,我们可以就资本、人力资本、全要素生产率的各种组合进行多种模拟,但我们认为,即使在GDP增长率比7.2%低1～2个百分点的情况下,资本存量年均增长率仍然可以达到5%这个历史上偶然出现的最低点。因此这是个有保证的增长水平。如果放宽这个条件,也就是出现路径四的结果,即使其他因素变化一些,劳动力的减少依然能够保证7.2%的增长速度。
(5)另外需要讨论的是劳动者的退休年龄问题,受教
育年限的提高会影响劳动力的供给,但可通过延迟退休得以解决,如果以瑞士标准计,则女性可以获得7个年龄组、男性可以获得5个年龄组的劳动力。随着世界范围内预期寿命的提高,越来越多的国家正在有计划地推迟退休年龄或实行由自愿延长过渡到强制延长退休年龄的政策。只要真的会出现劳动力短缺,相关政策也应在中国人口转变过程中得到关注。
(编辑:于 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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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增长对劳动力数量的需求。按照我国现有的经济增长模式,人口转变带来的劳动力供给下降不会成为经济增长的瓶颈。有可能的瓶颈应该是资本存量是否能继续维资不符合转变经济增长方式的发展目标,式利用资源的投资,,改革的力量。
(2),我国未来全要素生产率代表
的技术进步、制度变迁等其他因素和劳动力受教育水平的提高(人口素质)都会降低人口转变对经济增长可能的影响,如我们每天都在努力追求的诸如自主知识产权、节能减排、绩效管理、推动产业升级换代、减少重复投资、发展高新产业和现代服务业等目标,都是宏观战略上的减员增效措施。只要沿着这一方向走下去,没有必要为一些简单的人口统计数据而生杞人之忧。事实上,人口统计学意义上的一些指标并不代表它们所描述对象的实际意义。
(3)未来的经济增长中,我们急需改变对资本投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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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度依赖。因为在这种模式下,经济增长缺乏持续性。因为过度的资本积累必然挤压消费,而消费需求不足累积到一定程度也会导致经济运行出现危机。另外,过度依赖资本存量使得我国经济容易受制于外资。一旦这些国外资本大量外迁,宏观经济整体将会受到重大冲击。1997年的金融危机正是这样一个很好的例子。
(4)对于我国劳动力投入,今后更需要做的工作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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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 ThesurgeoningdemographytransitionphenomenonwillbringheavyaffectsuponChina’ssocietyineveryaspect,sodoestheeconomicgrowth.Thisessaysetsthedatafrom1978to2004assamplesoastoanalyzeChineseeconomicgrowthpatternandthefoundation.Meanwhile,bymeansofthepredictiondataofthelaborpopulationin2010,2020and2030,wesimulatefourkindsofgrowthpathsofChina’seconomyinthefuture.Thenwediscoverthattechnicaladvancementrepresentedbytotalfactorproductivity,theimprovementofthelabor’seducationallevelandothersystemfactorwillreducethepossibleinfluenceoneconomicgrowth.Thedecreaseoflaborpopulationarousedbythedemographytransitionwillalmostnotformthebottlenecktothegrowthrategoalat7.2%peryearsetbytheChinacentralgovernment.Theprobablebottleneckshouldbewhethercapitaldepositscanmaintainthestatethattheeconomygrowsfast,butthecapitalwereusedinlowefficiency.Inthefutureeconomicgrowth,weshouldchangeoverdependenceoncapitalinput,exertthepoweroftechnicaladvancementandsystemreform,soastoalleviatetheoverallinfluenceofexternalimpactsonthemacroeconomy.
Keywords demographytransition;
capital
deposit;humanresourcecapital;economicgrowth;pathsimul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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