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医精诚浙江中医学院的演讲稿
1大医精诚浙江中医学院的演讲稿
大医精诚开篇--应邀在浙江中医学院的演讲(2004年11月5日晚)居然有这么多老师在场!你们都是在学院搞教育教学工作和学术研究的,很辛苦,尤其在西医阳亢中医阳痿的现行难堪环境下,搞中医药的教育教学工作和学术研究更为不易。对此,我向你们表示敬意。如果时间有充裕,我应该能够把我数年以前对中医药教育界和学术
界的进言和思考贡献给你们,供你们参考。但此之前,我的演讲还是针对咱们的学子--在座的未来的大医们。
未来的大医同道们:由于参加上个月刚刚在杭举办的"全国名中医临床经验高级讲习班"(之江度假村,2004年10月18-22日),你们当中有数位铁杆中医学子结识了我,因而才有了今天这个演讲,这是一个多么殊胜的因缘!我,何许人也?重庆一个穷乡僻壤、半是师承半自悟的山野土郎中,一个没有耀眼的教授、博导头衔的"棒棒军"。大家都看过咱们重庆那部著名的方言电视剧《山城棒棒军》吗?棒棒军,就是带着缚有绳索的扁担或挑棒,给人担货以挣钱的进城农民。我就是棒棒军,不过我是咱们中医界的棒棒军。在中医的存在早已危急到了需要挽救的程度的今天,在中华民族需要为中医唱国歌的时候,一方面,我一个土郎中棒棒军能应邀站在这里作一个演讲报告;另一方面,竟有这么多学子(近400人)来听这个报告,其中还有两位是刚刚从南京中医药大
学专程赶过来的韩国朋友;并且,就读于上海中医药大学来不及赶来这里听讲的一大帮台湾学子,也邀请我明天到他们学校去聊聊,作为已面壁十年的中医棒棒军,我由此欣然看到了咱们中医的希望。我的演讲主题,是唐朝大医孙思邈《千金要方》中的一篇文题,大家在《医古文》里已经或将要学到,那就是--"大医精诚"。这个主题,我准备了六个部分:一、我的医道因缘,二、学医从何入门,三、中医拯人不死,四、怎么特别用药,五、对中医的反思,六、如何成为大医。这六个部分,预计演讲的时间,至少需要六个小时,但是由于时间仓促紧迫,加之主办者事先告知我主要针对中医入门者,又怕你们坐破了屁股我要负责,所以本准备作六个小时的演讲,就只好改为今天晚上的三个甚或两个小时。这短短的两三个小时的演讲可能没有广度和深度,信息量不大。但是如果大家和我有缘,咱们以后有的是机会。那么就象日本鬼子说的,はじめまして,咱们今天就算初次见面吧。
今晚的演讲,不用说,只能是整个主题演讲的开篇,即"我的医道因缘"和"学医从何入门"两个部分,后边的四个部分,咱们就罢[优论论文]了。
我在演讲的时候,大家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插话,我喜欢和你们面对面地交流。当然,也欢迎你们把问题集中起来,在我似乎一言堂的演讲结束以后,统一问我,我们留一定的时间来进行互动的双向交流。大家看选择那一种?......好,下边我就开始讲第一个部分:我的医道因缘。
第一个部分我的医道因缘
我不是科班医出身。
初中时,我通过拜师习武,最初接触到人体的经络穴位和跌打损伤的中草药,并学会了拔火罐。大家知道拔火罐是怎么回事吗?咱们踢足球、打篮球、跑步、跳远等等,不注意就容易扭伤脚脖子,脚脖子扭伤就会瘀肿疼痛,严重的连站立行走也不能。怎么办呢?这时就砸碎一个干净的玻璃瓶罐或瓷器碗什么的,找出最尖锐的作为瓦针(当然,郑重场合讲究规范,该用三棱针),用酒精或酒消毒,在消毒后的最肿处扎几下出血,然后用酒精棉球或纸屑,点燃后塞进广口玻璃或塑料瓶子里,迅速把瓶子罩在出血点的肿面,拔出一定量的带气泡的血。治扭伤,这是最好的办法,比吃什么药贴什么膏都管用。后来我在一所职业中学教书,全校师生凡有扭伤,都是请我作如此处理,我成了师生心目中的编外校医。为了避免可能对皮肤的烫伤,现在已经有了真空玻璃拔罐器,那可就更好了!
在我们读初中的时候,学校还开有一门地方性的课程,就是《农业基础知识》。好象这里边也涉及到了一点医疗常识。
初三毕业以后,我进入离家不远的县师范学校。有一次我母亲病了,这是一个很好的"事亲"机会。中医在历史上金元时期,有咱们学医避不开的四大家,大家告诉我有哪四大家?......对了,有寒凉派的刘完素,有攻邪派的张子和,有温补派的李东垣,还有滋阴派的朱丹溪。其中张子和有一部"高技常孤非主流,正是吾人着力处"的名著叫《儒门事亲》,对吧?作为人子,现在"事亲"的时候到了。可遗憾的是,
我并不懂得医道,于是只能陪着母亲到处寻医问药。大小医院进了不少,个体医生求了更多,西药中药几乎成了每日生活必需品,辗转一两个月过去了,就是不见任何好转。
大家都知道鲁迅吧?鲁迅先生是上世纪中国近代文化革命的旗手。他早年留学日本,在仙台学习医学。由于历史注定要他避免彷徨来呐喊呼吁疗救中国的国民性,所以其学医总是心不在焉,结果医道半途而废,学无所成。大家都读过他的散文《藤野先生》吧?那篇散文最后说:"不知怎地,我总还时时记起他。在我所认为我师的之中,他是最使我感激、给我鼓励的一个。有时我常常想,他的对于我的热心的希望,不倦的教诲,小而言之,是为中国,就是希望中国有新的医学;大而言之,是为学术,就是希望新的医学传到中国去。他的性格,在我的眼里和心里是伟大的,虽然他的姓名并不为许多人所知道。"
鲁迅终于是弃医从文了。弃什么医?当然是西医。那他对中医怎么样呢?终身反感!为什么呢?那和他少儿时期接触到的只会玩之乎者也的不争气的蹩脚中医人有关。他说他父亲得病后,请了当地"有名"的医生来诊治,而所谓的名医们总是会开一些稀奇古怪的药引子,什么冬天的芦根、经霜三年的甘蔗,而最可笑、最为难人的就是,需用药引子蟋蟀一对,一公一母,还要原配!......气死你!中医人的故弄玄虚,医道浅薄,导致了鲁迅先生对整个中医的反感,以致后来他在文章中,就非常情绪化地写了一些影响特大的语言,比如:中医不过是一种有意或无意的骗子。这是鲁迅的不幸,也是中医的悲哀。这
是中医人的罪过!阿弥陀佛的是,我们有幸。我母亲结果让一个民间土郎中给迅速治好了。大家都看过近年的一个电视连续剧《神医喜来乐》对吧?那可是民间中医的集中体现。不要认为喜来乐很神,民间不可思议的喜来乐多得很。在某些大场面,无意中我都做过让某些主流科班权威医生下不来台的神医喜来乐。一个题外话,或许就是因为这样,后来才有据说很多半老不老的"老中医"到某个我得罪不起的部门多次反映:这个人不要成全他,免得今后影响大家的饭碗。但是由此,我更看到了民间中医的力量,那可是当今主流科班中医的源头。有个话叫作"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在今天主流科班中医发生了橘枳之变的背景下,可以这样说,真正的中医还在民间。民间中医在广阔的农村和广大的基层,一直在默默地救治着不少人的生命,解除着不少人的痛苦,节约着不少人的钱财。广大的民间中医人,现在看来,他们以前是、现在仍然是真正中医的主要脊梁。我母亲病愈后,我感觉是得学医。于是准备买书来自学。但是当时书很难买,就只买到了一本好象是广州中医学院(现在的广州中医药大学)主编的《方剂学》。由于没有基础理论作底子,又没有人给予指点,就[优论论文]只好暂时放弃,转而从武学的角度,来学习点穴推拿。点穴推拿同样无人指点,却居然学有所成。我点好过我母亲的胸胁撞伤,还点好了周围一部分老人的腰疼。在本地一定范围的老人口碑中,还曾获得过"小医生"的爱称。
师范毕业,我就进入了地区农校作一年的农学师资培训班学习。其间,买到了几本有去年刚去世的新中国"中医司令"吕炳奎老前辈作序的"中医自学丛书",并抄读了从农校图书管里借到的《中医是怎样治病的》诸如此类的书籍。
农校结业以后,分配到了一所职业中学教书。教书的同时,坚持着中医自学,未曾间断。
一九八九年,我考入了省教育学院(四川教育学院)。由于对人生和社会突然发生了困惑,我放弃了医学自学,而对佛学产生了浓烈的兴趣。从教院图书馆,我借阅了很多佛学书籍,并萌生了准备数年后报考佛学研究生的想法。
一九九一年教院毕业,被原执教学校要回,很不情愿地出任了校团委书记兼教导员,成为上级重点培养的年轻对象。可我意不在此,而在将来的学术研究。
不是准备想报考佛学研究生吗?那我找个机会,先看看佛教里边佛学是怎么回事吧。
机会终于来了。听说贵州梵净山已经开放,那地方离我们本地不是太远,何不就去看看?我这人向来天马行空、自由自在、不受拘束。一九九三年三月,就拒绝挽留,强行留职停薪,深人梵净佛门。和出家人朝夕相处,得以捧读了为数不少的佛家经典,深感大学那些教授、学者由于自己没有修行,他们的佛学研究从书本到书本,终是隔靴搔痒。须知,佛学也是一门实践性的学问,和医学一样。于是终于放弃了准备佛学研究生报考的打算,转而欲出家修行。当时曾作诗云:"
自古人生多梦幻,千般风流归涅盘。何须闹市求功名?且向梵净共青山。"可惜因缘不济,出家未能,结果至今,就只是做了一个白衣居士--佛门俗家弟子。我想读佛学院,可是佛学院只有出家人才有资格报考。无奈,只好转到黔西北赤水天台山。赤水,可能你们都知道,就是中国工农红军"四渡赤水"的那个地方。在那儿,我寻得了一个北上求学的机会。结果,我参加了半年由中国佛教文化研究所和中国社科院世界宗教研究所合办的全国性高级佛学培训班。一九九四年四月,在重庆华岩寺,我结识了华岩佛学院(后改为重庆佛学院)的教务长柳禊先生。柳先生是当代佛学唯识大家,唐代大诗人李白故里人(四川江油),后来知道他也精于医道,13岁就进入过由四川名医张先识、孙子方等先生组织的汲古医塾。由于先生继承了李白"安能推眉折腰事
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的倔强个性,他终于灭了良医之梦。一九九八年他在给我的一封信中写道:"我平生淡薄名利,不求超凡出世,惟希潇洒人生,淡泊自安。故治学不在成名成家,知医非望于良医良相、人饥己饥、人溺我溺,惟愿无过无求,何须获名获利;知我者,谓我岩岸高筑;不知我者,谓我不识时务。"先生当时有意留我,谁知我的所有证件手续都掉了。知无缘,只得惜别离去。从医以后,通过书信受其薪传指点良多,这是我至今一直非常感到幸运的。离别了柳禊先生,我回到了赤水。那里的政府和居士都对我很好。但要把我的身家性命放在那儿,我犹豫了,加之那里的佛教开放尚需要时日,所以我就写了一首《别了,赤水》的打油诗:"我心寻遍了,
此地善根好。问彼因何去?缘法还没到。"然后就到了习水,就是生产曾经在中央电视台大打广告的习酒的那个地方,被大善居士、黔西北著名中医师邓效农老师截留。邓效农老师本是四川乐至县人。大家知道,巴蜀之地自古藏龙卧虎,近代名医尤其众多。但是新政权成立以来,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老师落难贵州。所幸为黔人所容纳,遂发心回哺。为赋诗云:"离乱纷纷谁有罪?黔地人民辨真伪。胸怀岐黄展何处?山野之地济人危!"后定居习水,德劭望重,享负盛名,成为黔西北著名中医师和佛教领袖。由于其技确实莫测高深,其术可通鬼神,继后出家,而成了当今世外高人。老师当时劝我拜师学医,他说:"人生一世如梦空,苦求富贵终有凶;身居良相群奸起,何如救人医道中?行医是你们秀才的衣禄饭碗,走到哪儿都有吃的,受人尊重。秀才学医,笼里捉鸡。据你的文化全力而医,将来一定不可思议,我们算得了什么!如今中医快到无人才的地步,太可惜了!"我听了,并不以为然。我说:"医乃雕虫小技,能医身不能医心有何意思!"老师生气道:"身尚医不了,谈何医心!"顿悟。结果,我乖乖地拜师,在他的指点下,重新学起了曾自学有年的祖国医学。三个月以后,我的母亲来信说,父亲因为坐骨神经痛已经瘫痪不能动弹了,急需要我回去。学医的人,不能"事亲",是何滋味?大家都读过《伤寒杂病论》序吧?那篇序是[优论论文]所有学中医的人应当要首先背得的。张仲景在那篇序里边痛然而说:"余宗族素多,向余二百。"《百家姓》大家读过吗?所谓"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冯陈褚魏,蒋沈韩杨,朱秦尤许,何吕
施张......"张姓排到第十八位去了。可是又有个说法,叫"遍地张,满地杨"。可见古往今来张姓确实很多,你们数一数咱们历史上的张姓名医大医就知道了。张仲景继续伤感地说道:"建安以来,犹未十稔,其死亡者,三分有二,伤寒十居其七。"同道们,如果你是张仲景,或者你的宗族也是如此未及十年就病死了三分之二,你会作何感想?难道你能无动于衷吗?看看张仲景吧,"感往昔之沦丧,伤横夭之莫救",于是发奋"勤求古训,博采众方,撰用素问九卷、八十一难、阴阳大论、胎颅药录,并平脉辨证",而为《伤寒杂病论》十六卷,光耀千古。当然,中医历史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张仲景只有一个。可我们都是学医的人呐!学医的人,自己的父母和亲人你都不能治,你学什么医!咱们抬头看青天,师父在身边,那是多么幸福并让人羡慕的事!可是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为了父亲,我只得挥泪告别了师父,而师父不久即出了家,法号"道济"。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屈原《离骚》)。我结束了三个月充实的拜师学医生活,不得已而走上随后十年漫长的医学自悟精研道路。
回到家里,我竟然轻易治好了我父亲的病。说出来大家不相信,回到家里的第二天,就开始有人来找我瞧病了。有一天据说要来七八个人,我怕啦,就事先躲了出去。无奈的是,他们竟然说:"他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反正我们还得来请他。"有什么办法呀?还好,当初虽懵懵懂懂、糊里糊涂,药方记不全,药味背不熟,居然也蒙好了不少人。在一些病人的撺掇支持下,我进了240元的中药,从此开始了三
年小有声名的业余郎中生活。那年是公元一九九四年。
一九九七年,正是香港回归之年。我作诗云:"诗书饱览性如水,行程万里究为谁?莫羡方外清净地,热闹场中济人危。"我踌躇满志,自以为,以技救人的时机已经成熟,便打治了药柜,杀向城里。我写了请求公开业医的申请,可是烧香未能找到庙门,加之我既不是科班医出身,确实也不是国家拉郎配的师承,所以虽强行进了城,租了两大门面,而处境却非常艰难。一九九八年二月,通过人为努力,终于获得了一份"零售企业药品经营许可证"。看来我只能"非法"行医,很是失望。赏识我的人安慰我:"那有什么?中医历来就是开药铺,你开药铺,谁能管你是卖药还是行医?"药铺的名称,批准的是"流秀特色药店",我怕人以为我真是卖药的,便擅自在所作的牌匾上添上了一个"医"字,变成了"特色医药店"。从此,医药店颇为吸引人的,店名流传还挺远挺广,竟至于被传成了"特色医院"。这或许也是今天我们当地政府去年以来的招商引资项目--兴建高级民营医院--"特色医院"的最早渊源。二OOO 年,我以"师承中医"名义,在朋友的帮助下,出人意料地获得了报考国家执业助理医师资格考核考试的机会。注意,是执业"助理"医师,去掉"助理"两个字的"执业医师",我被告知不能问津。也就是说,我始终只能给人"助理",但究竟给谁"助理"呢?至今还没有谁能告诉我。你说给执业医师"助理"吧,恐怕有一天还有执业医师想要通过关系来我这里找饭吃。
考取了执业助理医师之后,我可就不满足于开个体药铺或诊所了。我
知道,当一个人感到有股力量在推动他翱翔的时候,他是不应该爬行的。那么给了一点阳光,你为什么不灿烂?所以我要图大。于是早已埋在心底的愿望终于形成了文字。这就是我在俗世试图想要完成的"立足渝东南,面向国内外"的"一所两院"的构想。一所,指的是"渝东南新中医科技研究所";两院,一是"渝东南新中医特科医院",也就是特色医院,一是"渝东南新中医科技学院"。为什么说"埋在心底"?记得我曾经模仿过一部外国小说名著--大概是司汤达的《红与黑》吧--那里面的一段话,作为赠言写给我的一位杰出的学生:"你的天赋和才干将使你拥有许多追随者,但同时你也可能成为嫉妒和恶语中伤的对象。以故,你必须为人精明,并准备着步入杰出人物的行列。"那位学生,如今早已成为了一个很大单位和部门的领导。其实当初这段,也是说给我自己。为什么呢?请大家听听,我在所写文论《从医诗稿》中的一篇--《认定》:"新松恨不高千尺,恶竹应须斩万竿。"(杜甫)吾人一生因个性、行为与众不同,总为周围太多某些人忌。每为一事,皆遭重重意外阻力。幸让彼等失望者,吾人凭着要让世俗人"开着眼惊讶,闭着眼惭愧"(徐志摩)之决心,总能获得人天辅佑而打破各种阻力,终达成既定目标。郑板桥《题竹石》诗云:"咬住青山不[优论论文]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南西北风。"
下边是我作的诗:
一心认定医教研,懒得谙世自向前。含辛非为私家计,忍辱缘因利人
天。
再听听所写《从医诗言》文论中的一篇,题目叫《看破》:
15岁时曾作一诗,云:"饱融书卷贯终身,湖海山川万里程。赍志长砺永不懈,自得精深过他人。"从中似可想见其一生个性与行为之与众不同,以致为医为教必常遭物议。果然,职业从教之时,便已有"某某中学三大怪杰之一"之称,而今职业从医,又被冠以"狂医"、"怪医"之名。狂耶?怪耶?实在皆非本意,然却竟使众叛亲离,让人敬而远之。何等冤枉哟!天耶!心中孤独,有谁解得?传说粤省曾有一邓姓怪医,诊所悬挂一联曰:"看破世情肠尚热,识穿人面胆犹寒。"此联恰为今日吾之所欲语者。其语在前,真堪为吾之知音者矣!下边也附有我作的诗:
自家亲族无从靠,早岁友朋多背叛。看破世情肠尚热,识穿人面胆犹寒。
都道生就成一怪,谁解孤独几泪潸?镜中两鬓快霜斑,赍志长砺还依然。
然后再听听,我所写文论《从医诗谏》中的最后一篇,题目就是《写在后边》:
一新识朋友曰:"读你的文和诗,真觉得你性格内向、行为怪癖和为人狂傲。可一见了人,你却是如此地开朗、和众与谦卑!是否这也正是你难以让人理解的又一怪?"
回云:"怎么说呢?我人性格分明,或许有时也难免有一点儿偏激,但却总是给人以'复杂'的奇怪感觉。就读于四川教育学院时,一位恩
师叫赵伯勤的,曾给写过留言说:'执着、固执、坦荡、虚无,都是些毫不相干的词,但当他们集中在一起,就将变成一个难解的数学方程。'后来有高中学生也曾写过一首诗,诗云:'初见到你|我想起了|庙门前的金刚|--凶|接触你后|我想起了|庙内的十八罗汉|喜怒哀乐皆有|这辈子|你即使不是|一个完美的人生|也是一个|完整的人生。'值得欣慰而无愧者,正如以前刻在油印的一本《乏味的诗》封面上的话:'那大公无私,在思想上导向真理,在行为上导向公正,在情感上导向博爱。'我不说我没有一点偏私,但我的欲望和思想确乎为大家所能分享。当初从教是如此,今天踏入医界,也还是一样。"朋友欢喜而笑:"原来如此!思想的崇高,来自于它的痛苦。高洁的灵魂,无不受孕于深深的痛苦。哲人的痛苦,固然与环境有关,但最主要的,是他们看得太远太远。因了太远,便觉孤独;因了孤独,倍觉痛苦。谁能知道,你本来就不是一个教师,也不是一个医生,而是真正的一个'哲人'呢?"尚愕
然。朋友却已开门而飘然离去,只听走廊传来了诗声--
谁使无云遮望眼,独受高寒罪何该。医......
诗声渐远渐远......
大家都清楚了吧?为什么很多东西需要"埋在心底"。前两年在某些场合,我仅仅只是说,我想办研究所,就有人--当然不是一般的普通老百姓--一脸的不屑。他们讥讽鄙视我,说我是"癞蛤蟆打哈欠--口气大"。为什么不能"口气大"呢?"新中医",可是我"板凳一坐十年冷"面壁的结果,从基础到临床,确实可以改变现行整个主流中医落
后的理论体系,是独一的,国内外没有,为什么不公开(阳起),以赢得有识之士的支持和志同道合者的加入(而要处于一隅,独自,导致阳痿)?我就乐意,把这"口气大"的"癞蛤蟆呵欠"给"打"下来。可以告慰的是,我独资兴建的占地200㎡的六层科研大楼马上就要竣工了,我计划占地30亩的新中医特科医院,也就是特色医院,最近也获得了一位具有远见卓识的大投资人极有兴趣的关注,政府更早已开始注意了我。前几天一个政府官员还打电话给我说:"张先生呐,你的宏大理想我们佩服,我们会尽其所能支持你。但是我想给你提三点建议,不知你愿不愿接受?第一,你要多多和官场往来,要不然你'养在深闺人未识',没谁知道你......"第二怎么怎么,第三怎么怎么,总之全是和善的支持和恭维的话语。你们看,昨天的异想天开,是不是要变成今天的心想事成呢?
我的医道因缘就说到这。下边就讲第二个部分:学医从何入门。第二个部分学医从何入门佛家讲,成佛的途径有八万四千法门。但从近代的佛教看,佛门的修行不外乎就是,以诵经为主的净土宗,以坐禅为主的禅宗,和以挽手印为主的密宗。同样,学习中医,入门的途径也会有多种多样。但,从我和我的两个学有所成而达到一定境界的医界朋友看来,也可归纳为三种:
一是从医典入手。从源到流,深入浅出。那可需要很高的文化功底,尤其是古汉语知识素养。这样的深入,最先很难,投入的精力很大,
没有相当的韧劲是难以坚持下去的。唐宋八大散文家之一、我国北宋时期杰出的政治家王安石在他的散文《游褒禅山记》中,[优论论文]曾有如此感叹:"夫夷以近,则游者众;险以远,则至者少。而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有志矣,不随以止也,然力不足者,亦不能至也;有志与力,而又不随以怠,至于幽暗昏惑而无物以相之,亦不能至也。"同道们,咱们扪心自问,是不是能从源到流学医的料?你如果是这块料,那就从《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开始学起吧。从源到流的学习有两个好处:第一,你可以避免枉读太多的废书,因为你已经象《西游记》里边孙行者悟空先生一样,经过了道家太上老君八卦炉的火炼,炼出了足以辨别真伪的火眼金睛。第二,你经过了深入浅出,已经没有了中医学习上的一切障碍,从此的困难皆势如破竹,迎刃而解,这也就是先难后易、先苦后甜吧。大家所学的第一外语都是英语对吧?英语的学习过程,是不是就是这样入门难深入易,和日语的学习刚刚相反?我学过几年日语,入门真的太容易,但要精进,确实很难。我敬佩从源到流这样学中医的人。如果你们有谁知难而上,我转赠给他一首一位新中国元帅的诗:"攻城不怕坚,攻书莫畏难。科学有险阻,苦战能过关。"(叶剑英)还转赠给他一个哲人的话:"我发现,一旦内心有了不管成功还是失败都要去干的决心,那么原来认为那几乎是不可克服的困难并没有那么难了。山峰由于它的高度引起的眩晕,从来只存在于山下的观望者的感觉中,而不适用于登山者。"(金观涛著《我的哲学探索》)
从医典入手,这是一。二是从药物入手。先学抓药认识药物,或者跟师认识原样药材--我就拜过草药医师。同时记熟药性,最好能背诵药性赋。这样做有个好处,就是你在用方的时候,药物加减能够非常得心应手,往往一味加减,即有起废振颓之殊功,并且记不到成方根本不在乎,可以利用对药物的熟悉程度另起炉灶组方,如果依理组合得好,可以创制新的高效成方。我写过诗说:"莫要小瞧几根草,依理组合奥妙深。"事实上,咱们中医有很多经方和名方就是这样创制出来的。当然,你如果知识储备不够,胸中只有树木不见森林(林>木+木),也可能常常有药无方,导致临床中,只会莫名其妙地把各种药物作狂轰烂炸的堆砌,既害病家,又浪费药材,更贻笑大方。三是从方剂汤头入手。据我所知,这是古往今来绝大多数医家学习岐黄医学的下手处。记得当初我跟师学习时,师父用的是北京光明中医函授大学的函授教材,《中医基础理论》厚厚的上中下三本,师父叫一个月就看完,然后把所有时间用来突击《方剂学》,还特地另给了一本清
代医家汪昂的《汤头歌诀》要我背。当时还有其侄女和我一齐学医,师父拿给她的是厚厚的几本《中药学》,没有《方剂学》和《汤头歌诀》。我感到疑惑,就背地里悄悄地问师父的几位医道同仁:"学医最好是先看什么书呢?"他们都毫不犹豫地回答:"汤头!你方剂都记不住,病人来了,你怎么开方?背了汤头就可以开方!"我这才确认师父确实厚此薄彼,对我的偏心没得说。《方剂学》后边有汤头歌,不好背;汪昂的《汤头歌诀》背起来更难。于是我只好在理解的
基础上自己编,总共编了150多个汤头方歌,结果一发而不可收拾,数年间编了五版,当然一版比一版完美好背。带弟子以后,我的徒弟们背的都是第四版。背熟了汤头方歌,弟子们学医半年以后,就可以独立处方了。我因此获得了师父背地的表扬--我师父从来都是当面贬我不表扬我--他说:"张流秀教出的弟子就是不一样,汤头掌握得没得说。"别看我的弟子们是如何地熟练掌握汤头方剂了,想当初刚刚业余行医赶鸭子上架的时候,经常的那种难堪你们不知道。我跟师时间太短,确实只有三个月,后来救了那么多人,没有人当真相信我只跟师学了三个月时间,都认为肯定是三年。也难怪,因为跟师之前,我已经有了十来年的医学自学经历了。只是一直没有高人指点,虽自学有年,终是徘徊难成。拜师以后,发觉里边诀窍,于是如饥似渴,方有了突飞猛进的长进。我写过一篇文论,题目叫《学医与拜师》,你们听一听,就知道拜师是何等的重要。学医与拜师从临床医的角度,学医,最好还是要拜师。比如弟子跟我,基本上头两月可初步熟药,次两月可初步知病,再两月便能初步处方。至于制药、急救、拔罐、注射、静滴,必都已见识或也能操作了。以后就是深化、广识、多见,能逐渐独立接纳病人和灵活处置疾病的问题了。虽然,拜师易成临床医,但,却很难同时也成为学者医。我之几位弟子跟师时间只有2至4年就不必言,业师有一弟子大抵已跟师16年之久,临床有口皆碑,却两度都没能考取国家执业医师资格,而评职
论文,都曾是业师口述大意框架,由我这师弟执笔整理给其写成。要是院校科班学生可就容[优论论文]易得多,跑几趟图书馆,综合几本书,用不着临床,曾几何时,一蹴而就,且字正腔圆,有板有眼,难找漏洞。大概这就是高层中医界要举行学者医面向名老中医的拜师大会的原因。这是中医界特有的盛事。果能查缺补漏,总结不足和经验,臻至完善,拜师大会每一两年或两三年都举办一次,那中医的代代继承和发展,就用不着太过悲观了。继承是保守不变质,发展是完善要走样。中医可以且应该走样,但不能变质。否则,即已不是中医。
下边我附了一首诗,诗云:
学医同仁当自剖,发展继承常与谋。纸上得来终不够,把戏还得要过手。
但是尽管如此,由于跟师时间实在太短,师父只能是给我领进了门,结束了以前自学,始终只是在中医门外徘徊的茫然。我是标准的"师父领进门,修行在各人"的例子。所以我曾写诗说:"岐黄技艺医中葩,险境奇峰待采拿。半是师承半自悟,私淑各家乃我家。"我自知为文不如科班,技艺不如家传,名虽师承,却乃业师领进门,修行唯各人,只有发愤多下苦功而已。
因为如此,所以当初刚刚离师回家,方剂尚未研读透,汤头更未能背熟,赶鸭子上架,就难以避免很多难堪,如今回忆起来,不免会心一笑。怎么个难堪法?病人来了,我断出了什么病,也知道用什么方,可就是背不了汤头,记不全药味。怎么办?当着病人翻书,那还下得
了台?面子上也过不去,对吧?我就让"那一位",就是我当时的女朋友、如今的"压寨夫人"来和病人"拉家常",东拉西扯转移病家的注意力--打掩护吧。我则借机离开,背着病人迅速翻书。要不然我就说:就用什么什么处方。我"那一位"心有灵犀,马上会意,当着病家的面公开查书,查到了那个处方,就翻着拿到我面前,说:"是不是就是这个?"我立刻盯上一眼,说:"正是,记好了!"盯一眼,自然就知道了一味或几味未能完全记得的药。这中间天衣无缝,毫无破绽。你们说,这滑不滑稽?有没有趣?后来辞别学校开药铺带徒弟的时候,我的弟子们和我还不时有这样的配合,也挺默契,现在想起来,大家都还忍不住好笑。那可是人生中一段值得回味的故事哦!同道们,你们可有这样的故事?咱们的教授、博导可有这样的故事?当今一个名叫余杰的文化人,曾在其文章中透露:而今在某某大学--他说的是北京大学--"好听的课和值得崇拜的教授如同凤毛鳞角,老先生方方正正,年轻教授也学会了照本宣科、斟词酌句"。其实在我们看来,那是他们无奈。你想,从学校到学校,象牙塔中的生活基本人人一样,千篇一律,哪容易有什么充满一段段有趣故事的特
殊经历?
同道们,在医道上,你们如果真想学有所成,最好就找个机会到民间去拜师。象牙塔里多的是教你成为学者医的老师,少的是让你成为临床医的师父。咱们学中医的,应当首先成为能够医病的临床医,然后才应当做能够著述的学者医,否则你们怎么"儒门事亲"?学了中医,怕最后连自己都不相信中医,你四五年七八年甚至十来年的学医历史
岂不白费了?那可是你青春燃烧的岁月哦!说远了啊。刚才我们说了学习中医的三个入门途径。那么,你适合哪一个途径呢?这就需要看你自己的根基。佛家讲,契机是最重要的。糟糕的是,如今的中医学院不讲这个。中医学院是什么?是工厂。而你们就将成为,这个工厂用同样的西化模子和工艺程序批量生产出来的产品。大学里"生产"了太多细胞水平、分子水平的博士、硕士,就是没能"生产"出一个扁鹊、华佗、张仲景。我不是说学院不好,如果老天爷待我不薄,我自己都想为真正的中医办一所大学。我是说如今的中医药院校培养中医人才的模子和工艺程序错了。至少大家考入了中医学院反而对中医不是太感兴趣,和不少中医博士、硕士只会成天废寝忘食地在实验室里向耗子兔子要什么数据而不能在临床上给人看病,就是问题。这个问题的严重性直接导致了整个中医的后继乏人与乏术。上海中医药大学教授匡调元氏,曾在给近年来对我有知遇之恩的名老中医、江苏南通市的朱良春先生写信道:"目前中医后生似已离中医愈来愈远,再不指点迷津,后果令人不安!"唐朝有个宰相叫做虞世南的,写过一首关于蝉的诗,诗云:"垂诿饮清露,流响出疏桐。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我曾经有过一个"中医课程设置建言",可是"位低声自浅",我不是虞世南所吟咏的蝉,我一个土郎中、棒棒军,身份卑微,没有谁愿意听。但是你们是主流中医的未来,对这个建言,你们怎么能够不听一听?这个建言写出来,是这样的:中医不比西医仅以"术"论,自古以来皆以"道"论之。故昔人有云:"
学不贯今古、识不通天人、才不近仙、心不近佛者,断不可作医以误世。"今中医学院、中医药大学理所当然是培养中医高级人才的殿堂,而非造就[优论论文]西医不深、中医不精、到中不西的中西混沌人才的地方,因而不能把中医院校办成是中西混成学校。不幸上世纪五十年代以来,各中医院校一直为大量西医课程所挤兑和搅和,尤其是西医的公共基础课也强制作了中医的基础课,中医被惨烈残酷地釜底抽薪。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自建国至今,党和国家虽有保护和扶持中医之举,咱们却始终还没有一所纯正的中医学院,不论是早已升格为中医药大学的五个老资格中医学院,还是继后陆续组建的各中医学院中医药大学,都无一例外地是中西混合的。其混合的理由冠冕堂皇,那就是要中医科学化、现代化。可惜结果,不外乎就归结成了一个"西化"。中医与西医是两个绝对迥然不同的医疗体系,消失其一都不是人类的福祉,尤其中医的灭亡,在今天更肯定是世界的不幸。由于中医的严重西化,冷静的人们早已感知到了中医灭亡的危机。而事实上主流中医早已成了泡沫,所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中医到了应该救亡图存的时候,当然需要有人发出振聋发聩的声音,但是也需要有人提出一些具体的建议。吾人乃半是师承半自悟之民间自由中医人,由于自己领地全是真刀真枪打来,深知中医之个中三昧,故虽人微言轻,亦作院校中医课程设置建言,自忖无奴颜婢膝之态,亦不免狗咬耗子之嫌,权当为主流科班提供笑料。
吾人认为,中医要救亡图存必须要解决西化。解决中医西化问题,首先得从中医院校的课程设置开始。这是非常紧迫者,不容再争再议、于事无补。
中医院校的课程设置,宜以五年制本科为安排标准,三四年制专科和七八年制本硕可予参酌。课程设置可分为两大块,一为公共基础课,这是中医院校所有学生或说所有专业都必须学好的必修课,时间安排在大一大二大三;二是专业课,这是在学好基础课之后,根据各自的专业方向所必修的课程,时间安排在大三大四大五。所有专业的所有学生必须在大二大三深入临床见习,而大四大五则根据各自专业情况深入各相关单位或部门实习。
中医院校的公共基础课,大抵可定为21门,以奠定中医院校的中医特色。开列如下:
第一学年
1医用现代文(包括中医应用文、病历、论文写作)2医用古汉语(包括医案、医话、传记)3医用外语基础(包括英语、日语)4中国文化史5中国科技史6中国哲学史7中国医学史(囊括中医各家学说)8中医基础学第二学年1医用外语基础2中医诊断学(包括特殊诊断学)3中医药物学(包括中成药、
中药化西药)
4中医配方学
5伤寒学(包括概论、原文精读)
6温病学(包括概论、原文精读)
7金匮学(包括概论、原文精读)8中医非药物治疗学
第三学年1内经学(包括概论、原文精读)2中医误诊学3中医科研方法论4西医学基础5西医学临床概要6中西医比较研究中医院校的专业课程则根据所属系、专业来定,每个专业的专业课程大抵定为5到10门,比如临床系内科专业,专业课可设中医内科学、中医内科医案、中医内科医论、中医内科经典、中医内科前沿、西医内科精要等至少6门。专业课的安排,是为了使学生在保证中医特色的基础上拥有中医特长,或者说在博的基础上有专。关于中医院校专业,似可分为近20个专业4个系,建议如下:一中医临床系
1内科专业
2外科专业(包括皮肤病性病)
3妇儿科专业
4男科专业
5骨伤科专业
6眼耳鼻咽喉科专业
7针推科专业(包括针灸、推拿)8护美科专业(包括护理、美容)9其它二中医工程系1器械专业2制药专业3司药专业4其它[优论论文]三中医管理系1经贸专业2监管专业3教育专业4编辑专业5其它四中医外语系1英语专业2日语专业3其它在这个建言中,我还不忘得罪人说,全国高等中医药院校在如今的新世纪还设"中医学专业"是否滑稽?恰如很多县级中医医院居然一直有一个小小的"中医科",与显然西化的泌尿科、肛肠科、五官科、心内科、胸外科等科并列,显得一样的不伦不类不可思议。并且从新世
纪全国高等中医药院校规划教材目录看,中医学专业30门教材,西医教材就占了10门!二比一呐!看来学院中医学专业是铁了心要培养学贯中西、门门精通的临床全才,什么中医内科、外科、妇科、儿科、伤科、针灸科、耳鼻咽喉科、眼科等无一不学,西医解剖、组织、生理、病理、药理、免疫、诊断、内科、外科等无一不通。中医学专业学生似乎因此而能傲睨一切、打败天下无敌手,不幸一个个毕业之后手无缚鸡之力,反动摇了对中医的信心,或者怨天尤人,不会划船怪溪曲。
同道们,中医的危机你们应该也深刻体会到了吧?可是当行内外不少有识之士大声疾呼"救救中医"的时候,更多的既得利益者却还在津津乐道地高唱泡沫中医的赞歌。好了,不说了。我怕有一天我会折寿,因为我一旦有机会开口,总会让某些人不好过。好在那些人大可以掩上尊耳,不屑听我这野性十足的夜猫子嚎叫。今天,这一言堂的开篇演讲,显然还没有触及到"大医精诚"这一主题,但我怀疑大家的耐心是否已经把屁股坐破,就此打住吧。我得谢谢大家-并且说一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