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故事
奶奶的故事
奶奶出生于1932年古历腊月十七,老奶的娘家在现在的庆城县叫冰凌岔的一个地方,奶奶出生的那会儿,日本
鬼子还没进中国,**他们还在江西玩„
奶奶讲的最早的一件事,是她大概四五岁的时候,说她有个三叔,天天抽大烟,来她们家要油点灯,(因为抽大烟要点个油灯)其他人都骂的不给,她就去给偷,趁我曾外祖母睡着时,偷偷跪上案上,偷的往她三叔拿来的小瓶瓶里灌上一瓶油。然后三叔就会给她那种板板糖吃。那种糖我们小时候也吃过,用麦芽熬出来的,白色的板板,吃起来很粘牙。奶奶说这些的时候,显得很开心,我想,日本鬼子还没进中国的那会儿,小孩子能吃个糖,应该是特别特别的甜
吧„
接下来的回忆,就满是痛苦的血泪了„因为那个年代的女孩子必修的一课——缠足„奶奶说她差不多五六岁的时候就开始缠足。那会儿在窑洞壁上挖两个洞,大小差不多脚能伸进去,然后用白布把脚绑住,塞进去。其实远没有绑住这么简单,因为要用布把脚上肌肉绑死,让没有知觉,然后把骨头弄畸形,然后把所有脚趾头弄死,直接折下来,贴在脚掌上,这样就把脚弄小了。说那会儿曾外祖母打的每天晚上给她绑上塞洞里,她就痛的喊一晚上,第二天还要拉着你在院子里走,鞋里全是血!我说那痛的能走吗,奶奶说那由
不得你啊!直到绑的样子固定,脚上没了知觉,才算好了。直到奶奶七十多岁时,还一直脚痛的穿着两双袜子,记得有次帮奶奶修过趾甲,脚骨头被扭的乱七八糟,满目苍遗„不知道中国那个混蛋弄的缠足风俗,那双脚上,古往今来,多
少妇女的血泪啊!
再下来,就到奶奶嫁到我们家的事了,这个奶奶没有详细的说过。我们小时候有个儿歌,:“豆豆菜,顶锅盖,你
爷娶你奶时你没在。”呵呵,玩笑了„
奶奶到我们家时大概十五岁,那会儿都是很早就结婚了,她说她来我们家时我二爷才一两岁,天天嚷着要她饱,
时光壬冉,二爷如今都快70了„
还说那会儿结婚都要把头发盘起来,都要银首饰,耳环。每天都要弄好,要不婆婆会收拾你。我就问奶妈把她的银首饰都那去了?呵呵,岁月变迁,早随着时光一起流逝了„ 再往下说的事情就是奶奶到我们家以后的事了,平凡的日常琐事中有着不平凡的生活史诗…
那会儿太爷也就是曾祖父带着一家人就山里览生计,从现在的老家走了一百公里的一个山里,靠着几双手开垦了好几个荒山,种地,放羊…那个山的地方离奶奶的娘家应该是不远,老听他们说起山里的事情,但我只能停留在想象阶段 奶奶说那会儿正值战乱,土匪,马家军,乱打一通。那会儿常有队伍来抓壮丁,爷爷每天白天就拿几个馒头到山沟里
水冲下的洞里去躲了。一天来了当兵了,扛着枪来抓人,把她吓的楞在院子里了,那些人进来不知道问啥,她吓的没答,向她脊背就打了几枪托,曾祖母赶紧出来把她护住,说小孩子不懂事,给你们做面片子吃。然后给他们做了顿面片子,走的时候还抗走了一袋粮。
奶奶说这些时,我们正看着一个抗日的电视局,奶奶给我说看她活的长吗,挨枪托的时候真没想到自己还能活到现在,我说你看那些坏人早就灰飞烟灭了,您依旧健康的活着,多好啊。
再后面讲的就是山里无休无止的干活了。说那会儿我们家种了好几个山头,有几百个羊,爷爷每天去较远的山上放大羊,她和我姑奶在附近放放小羊,有天她们看着狼跑进来,拉走了两个羊羔。晚上吓的不敢回家,怕太爷骂她们,吓的躲在山窝里,晚上都大半夜了太奶奶来把她们找回去。说那会儿山里的狼特别多,动不动就把羊拉走几个。
说那会儿我们家是素食,不能沾荤腥,葱,韭菜,蒜不能下锅。山里那会儿日子并不差,攒下了很多粮食,说那会儿的羊特别多,但又不让你杀个吃,很多都被狼吃掉了。素食传统只到解放后才被推翻,要是没推翻,现在非馋死我不可。 山里的日子过了快三十年吧,那会就我们一家五六个劳力,每天就在不停的劳动,攒下了很多的粮食。但共产党的队伍经过,拿走了180石的小麦,没给一毛钱。一石小麦大概有
400斤,也就是大概七万斤的小麦被白白拿走了,后来看到电视上党的群众政策有多好多好,我就只能笑笑了…
再后来就到解放了,解放后太爷决定从山里回老家来,老家就是我长大的地方,石崖原。其实那会儿山里的日子过得很不错,老家却什么都没有。但太爷还是决定回来,要是没有这个决定,我现在不会坐在大学的课堂里,那个山里可能连个小学都没有的吧,但也正是这个决定,奶奶的生活多了太多的苦痛。这都是后话了…
一大家子人不会一起回来,爷爷和奶奶做为先遣先回来,奶奶说她刚回来在我们沟外面现在十爷十奶家的那里的一个窑里住。爷爷就不停的从山里往回运粮食,老家离山里有一百公里,每次爷爷背两斗,驴驮六斗,一天走五十公里,晚上还要在半路住一晚,四五天一个来回。差不多一直运了两年多,运回来的粮食用了四十石买了一个姓董的人家的一处院落,还有二三十石买了十几亩地。
奶奶说这些的时候,我真的很难想象的到,几万斤粮食就靠着一人一畜从百公里外走着运回来,怎么可能完成,但确定完成了,做成这件事的,是我的亲爷爷。爷爷走的这些路,最起码能从乌鲁木齐走到青岛,再从哈尔滨走到广州,给中国打上一个X……
基本安顿下以后,山里的其他人才回来,太爷,太奶奶,二爷,三个姑奶…一切都好像幸福生活开始的前奏,然而,
似乎恶梦才刚刚开始…
老奶刚从山里回来的时候,在现在的沟外面,和四奶还有谁一起住,说过那个时间的一件事,让我刻骨铭心的难忘。 说那会儿村里有个孩子,十一二岁了,还一直光着屁股乱跑,她问四奶这孩子是谁,怎么了。说是这孩子是我七太爷的弟弟,是个智障,也就是俗称的闹残。这孩子每天都受七太太也就是他嫂子的打骂,每天都吃不饱。每次跑下我老奶这儿,她总要给一个馒头,也一直帮着补补衣服。一直照顾了有大概两年,有好长一段时间她再没见,去问我七太奶,说是早没了。原来是感冒了好几天,没人看,可能是昏迷了两天,他爸就用独轮车推的倒在沟里,用土埋了!关键是那会儿,这孩子还没断气!天呐!天呐!真的想象不到我刚听这件事时的感受。
这里可以腾些地方出来说说七太爷他们一家后来的情况,可能会有些不尊敬长辈,但还是说说吧。七太爷是个挺和蔼的老头,那会一直在南李街道修自行车,我们去赶集老把车子放他那,我弟弟老淼偶尔帮他,他特别喜欢弟弟,说他死了要把他的那些东西传给老淼,我不禁一笑,难道老淼以后会做个修自行车的…还有七太爷酷爱下棋,快要输了就把棋盘一把弄乱,不承认自己输了…记得我和老淼刚学会下棋,他就叫我们去下,高吊马这招就是那里学的。老人家病重的时候,还叫我和老淼去下棋,我们拿去和他下,他说他眼睛
花的看不清了,让我们下,他看看就行。每每想到这里就觉得特别辛酸,要是我们走到尽头时还有这样的心境,那该多好…小的时候还见过他拉二胡,如果现在老人家还在,真想和他学上两首曲子…
七太爷的儿子我们叫他银锁爷,他是我们的村长,个子特别矮,腿还有些瘸,老奶在时一直把他叫做拐拐,他一天还老开着一辆小车到处乱跑,都说他的小车大部分钱是当村长贪污的,因为我一直不在家里,这些也就只是听听而已… 银锁爷两口没生下儿子,,从什么洪河川里买了一个孩子,就是我蓝翔叔。听说蓝翔叔的家里特别穷,有弟兄五个,养不活,就把蓝翔叔买给了人,听奶奶说那会儿是六百多块钱还是一千六百多,不知道大家会怎样想,反正我很无语… 奶奶说蓝翔来的时候十一二的样子吧,她上去看时,蓝翔穿了个烂布衫,底着头一直不说话。
现在的他特别爱玩,爱闹腾,我们小时候都特别爱和他玩,都叫他烂箱子。
蓝翔的个子也特别矮,我问老奶,他们要下人家的孩子,怎么个子还跟了他们家啊,奶奶说蓝翔的老家的弟兄们都个子挺高,主要是蓝翔来受了症,不给吃好,不给穿暖,还天天让干特别重的活…我听到这里又一次说不出一句话
蓝翔在外面打工赚钱,回来娶了媳妇,盖了当时我们村最阔气的新地方…似乎幸福就要来临,但可悲的是…蓝翔的媳妇
生了个闹瘫的孩子,媳妇离了婚,走了,这孩子今年十三了,体型比三岁的孩子大不了多少,手拿不住东西,直坐都不行,每天推在一个木车里。每天吃饭要人喂,人家都是吃完了才给他喂一点…
这孩子最喜欢的人就是我奶奶,老奶每次出去都会给这孩子带吃的…
村里人都说这瘫孩子是当年被活埋掉的傻孩子转世来讨帐…
我从来不会相信前世来生的轮回,但各位亲爱的朋友们,还是在今生多做做善良的事情吧!
前面说到全家人都从山里搬了回来,买了庄子,买了地。听老奶说都是上黄组那块的好地,要好好过下日子,然而世事总在变,刚种了一年,人民公社化就推进了中国的每个角落,所有地都被收了,两头牛一只驴也被收了„就剩了住的地方收不走,还算落下了。我很难想象东西都被收走时爷爷的心情,但平头百姓在国家制度跟前,或许只有一声长叹了吧!国家的大事我们先放在一边,别给故事里带上政治背景。 其实奶奶一辈子最痛苦的记忆,就是夭折过的孩子吧。应该对于所有人来说,这样的经历都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然而在奶奶那个年代,这又是再平常不过之事。
这部分奶奶没有细说过,我记得也不是特别清楚,说是我们那会儿买的地方,就是现在的外面院,上面住的是南头老太
奶也就是现在的金良姑父家,说什么灶压灶,家里不落娃娃,她连着三年夭折了三个孩子,最大的孩子如果在,和我前面说过的拐拐村长是同岁。老奶说这些的时候似乎轻描淡写,将事情都推到了所谓灶压灶的言论上,还给我举例子说原来董家人住这儿时,孩子白天还跑着玩呢,晚上得病就没了„虽是说的这样轻描淡写,但那语气里流着的哀伤,回想都会动容„
这三个孩子老奶没有细说过,只说那会儿为了这灶压灶的理论。就有在这边打了窑洞,就是现在还在的土堆窑,还有二爷的木活窑那几个。然后说了另一个夭折的孩子。
这个姑姑比大姑年龄要大,是个哑巴。奶奶说哑巴姑姑虽然不会说话,但特别聪明,每天都不用人指派,一直在干着那些小活,那会儿已经有我爸了,每天她做饭或是不在,哑巴姑姑就抱着我爸,晚上哄着睡觉。这位姑姑去世时应该都15岁左右了吧,奶奶说那会儿一直发烧,后来咳嗽,那会儿孩子得了病又没医生看,就越来越严重,那天晚上可能都快不行了,太奶奶骗着让她去谁家借个啥,她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孩子已经被拉下炕,太奶奶在那哭,其他人都拉着没要她进去„说到这里,奶奶就是一阵久久的沉默,这沉默里有作为一个母亲无言的哽咽„„向这位早已在天堂的姑姑致敬„ 奶奶总共有六个孩子,夭折过多少个,我确实是不清楚,那个年代,作为一个母亲,太不容易了„
岁月在一天天的过去,生活在需要填饱肚子的欲望里一天天模趴混打着继续。那个年代的生活主题,就是找能填进肚子里东西。春天的时候,有苜蓿菜,就天天挖着吃,奶奶说那会儿吃的肚皮全是绿的,想象不到肚皮变绿的那个感觉。 但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或许都懂的,生命中最重要的与最开心,无非是要填饱肚子,什么权啊,钱啊,精神空虚啊!全他妈滚蛋!
今天想讲下我们村的历史故事,在我们家附近,有甘肃省第四大的石窟,北石窟寺,前三应该是莫高窟,麦积石窟和炳灵寺。北石窟就在我们对面的山脚下,走几步路就能看到。说是北魏时期,我们那出过一个皇后,皇后在回家的两条路上修了两座寺。北石窟寺和南石窟寺,南石窟在平凉的泾川境内,现在也是旅游景点。
说是北石窟的香火很旺,和尚很多,有一部分和尚就有点撑得没事干,带了一帮人造反了。在我们村的山顶上建了一座城,独立为王。过了很久朝廷才知道,派兵来攻打,军队驻扎在另一个山头,叫做兵头梁,军队与和尚对峙了好几年,可能和尚们玩的没意思了,这起义也就失败了。
大家不要以为我在乱讲,古城墙的遗址现在还在,我也有照片,城墙下面挖了两个很深的坑,中间只有一个三轮车能过的路。前几年一直跑去那儿玩,真想不通那些和尚吃饱了撑得闹什么革命,还花了那么大的力气修了那么牢固的城墙。
或许,人生的意义就在与不断的闹腾吧!呵呵…
岁月在一天天的流逝,农业社的大锅饭只有一个特点,就是量太少,吃不饱。奶奶说那会儿每顿只有一个高梁面的馍馍,一碗用面弄的汤,方言叫做“糊度”,天天饿的昏昏沉沉的。奶奶说岘子一个老头饿死了,叫啥名字我没记下,还有南头一个老头也饿死了,叫什么名字我也没记下。我们北头没有饿死的。我问老奶怎么个饿死的过程,奶奶说就饿的就得了病,然后慢慢就死了…我说:噢,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那人就站那儿喊着,我好饿啊,我好饿啊,然后啪!就跌倒死了。那会儿的想法真是可笑…
再讲就到我们村人人都知道麻万福抢粮事件。麻万福当然是个人名,但不姓麻,至于为什么这么叫他,我也不知道,奶奶就这么叫的…
说是麻万福伙同他的表兄,抢了队里的粮仓,他们抢下的粮,拿到城外面,那会儿那里住着七爷,八爷家,在他们家给做的吃了顿,就顺川道逃跑了…这些人抢完以后,队里的领导有每个人给自己装了几袋子,然后老队长报了案。听我爸说那会儿本来也就几个土匪装走了几袋子麦子,他居然说是叛乱,结果上面直接派了平凉的军队下来平叛,把全村人都吓了个半死。
奶奶说那天她去沟外面挑水,看到队伍从那个山上直接就跑下去了,后来村里居然有人传的说我爷爷参与了,那天恰好
爷爷去了西峰,回来后就被抓去天天审问,五花大绑,天天打着审,最后因为确实是别人诬陷,也就那样了,那几个真正抢粮的人,被抓了回来,每人判了有二十年吧!那会儿**的手底下,赶跟国家横,弄你个半死…
七爷八爷两家,因为给他们做了饭,每次开会都要站在外面,头底下,和我高中上课捣完乱的惩罚一样…爷爷因为那会儿是党员,有人想背地里搞下去,但最因为确实没参与,也就白白受了一顿毒打…
后来因为我们村里发生这样的事,本来村里管着的粮食,直接派的大队里的人下来管,奶奶说那些人根本不通人情,日子过得更加水深火热,她们差点被饿死…
奶奶说起这些往事的时候依然心有余籍,我问老爸,我爷爷那会儿为什么要入党,我爸说我爷爷那会儿又不识字,人家都入党,他就跟着也入了,又不知道党到底能弄个啥,最后给自己带了这么大的麻烦…
各位看到这里的朋友们,有教训给我们,千万不要看到别人干啥你就去干啥,看清自己该走的路
终于又提起笔了,距离上篇日志隔了整整十二天,这些天过的异常艰难,但终究还是过来了
今天离奶奶去世,整整五十五天了,前面的故事越扯离老奶越远,是因为那些很近的记忆,确实无法触碰„
今天这篇,对我来说意义非常,因为我要整理的,是老人
家留给我的遗物„东西特别简单,只有三样:一首歌,一把勺子,一张照片„这东西永远都是我的至宝
先讲这张照片,这照片是2008年8月19号,乐乐哥的数码相机拍的,也是他洗出来的。那一年我刚考上大学,还没到兰州,,那会儿老人家老说等啥时候我考上大学,她就再无放不下的事情,那会儿我刚考上,乐乐哥来看老奶,老奶在炕上坐,笑的特别开心,最后乐乐哥在外面洗了照片,托姐姐捎回老家,我就把这张留了下,平时很少拿出来看,今年来买了个相框,夹了起来。虽然奶奶的照片还有,但单人的我只有这一张,而且是老奶一辈子最好的一张,永远都在我这儿„
再有一把勺子,这勺子是奶奶最后的几天喝水的,奶奶最后有五天没进食,老嚷着喝水,用勺子一点点喂,奶奶是2012年1月16号23:25左右去世的,在23:10分的时候,还嚷着要喝水,是我喂的,老人家最后一句话也是对我说的,就是我喂了十几勺,问还喝不,老人说不了。再就没说话„„ 后来我就把勺子收了起来,带到了学校,是一把特别小的铁勺„老奶拉扯我长这么大,我喂老人家喝了最后一口水,这东西也永远在我这儿„
最后讲得,是一首歌。从小奶奶就给我们唱的歌,我和大姐二姐都会,不知道姑姑们都会不会„记得从小到大,奶奶一直为我们唱,这首歌实在是承载着太多的东西„
现在想再听到,已经是空想,不过庆幸的是,我留下了录音„
09年夏天录了一遍,10年夏天录了一遍。在我的旧手机里,不过一直没勇气去听,最近终于鼓足勇气整理出来,但依旧听的泪流满面„„
我也鼓足勇气把歌词听写了下来,好多都是方言,我也不知道如何表达,因此或许只有大姐和二姐才懂,但我还是想放在这儿,
“太阳当天过,私屋放吾学呦;
私屋这儿放学着先放我呦,路上有打搅;
出了学堂门,两步前面行呦;
走起儿那好像个风送云呦,来到姐儿门;
姐儿不抬头,我也不进来呦;
青冠着按打着你秀才呦,再看进才汉;
学郎门前走,姐来到后呦;手拿着丝线着锁鞋口呦,样达莫求;
进了学房门,板凳拉一把呦;
学郎说你坐下呦,我给你打青茶;
我不吃你烟,我不喝你酒呦;
打搅了工夫叫爹娘骂呦,啥话对遇他;
六月天气大,来人愿打哈呦;
爹娘这儿回来叫拿话对呦,拿话对遇他;
鸡蛋打四个,腌坛顶两双呦;
学郎说你吃米呦,你„
我不吃来我不尝,二物佛盘长呦;„„„„„„„
后面的可能老人忘词了,这在这里应该只有我和两个姐姐看的懂,姐姐老淼老盼玉霞还有姑姑如果想再听听老奶的声音,我可以把录音版发给你们„
到底这首歌讲了什么故事,很多句子什么意思,很多都是方言,有几句我也不懂„
但这是我从小听到大的旋律,是奶奶的声音,也永远都在我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