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如歌的行板
如歌的行板
一
不知哪位诗人说过:“青春,只有在逝去时,才成就了它的美丽。”也许,青春的美丽,在于它的残缺。而爱情,肯定是青春的香馨,青春的影子,要不,为什么我们在谈起青春时总是将它一同想起。没有结局的爱情,总是伤感的,无论自己的、别人的;有结局的爱情,又常常以归于平谈,大考前反复背过的功课,而当我们的身心不再飘泊,当我们有了自己心灵的家园,有了一个恍惚间如兄弟的丈夫,我们甚至懒得将爱提起,日子便如午后初醒,如雨天房檐滴水,那些属于我们自己的日子,洗去了我们心中的浮躁、虚妄。我们学会真诚地为人,真实地为我,守着今生今世的亲人,度过岁岁年年。
二
生命是分章划节的,季节更替,要知顺从,懂呼应。
情感固然可遇不可求,等待和守候也自有它的美丽,但凝结的情怀不在太阳下烘一烘,也会变味发霉的,同室的女孩,在这一点上便是敏于思而讷于行的,惊蛰的梨上市了,买了与大家分享,旁边的人随口说:“多吃一个吧,一过了惊蛰就不好吃了。”听了发呆,似有所悟,常见朋友中有大龄女孩,其实并无多少感情经历,只是独守成呆,任青春如夏日晴午的空气,炽热而静默地流淌着,随太阳的移动,很快消散。只有那份情结,无法释怀,邻人异样的眼光和自己内心的焦灼,让人感叹生存的尴尬和无奈,谁又能说清此时是等待还是忍耐?难道真的要“留得枯荷听雨声”吗?
三
生命作为一种体验,自然有它存在的美丽和尊严。初为人母,才知父母深情,孩子的一颦一笑,是那么得憨态可掬,牵动我的心,20多年前无法回忆起的生之初是那么生动地展现地眼前,应该说孩子是从生命的两头延续了和延续着我们的岁月,看到他,我们才知道生命的最初是如此的柔弱,生命的轮回是如此神奇,绝不是重复,而是一种创造和培育的快乐,因其艰辛才感其伟大。孩子,丰盈着我们的人生,有了他,日子才有了光泽和色彩,如一首流淌着爱的乐曲,日日低吟,夜夜细语,今生今世永不歇息。
1995年5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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