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空间批评视角解读乔伊斯的_死者_

2009年第7期 辽宁行政学院学报(第11卷第7期)

J ou rnal of L i aoning Adm i n istrati on C oll ege

No . 7, 2009(Vo.l 11. No . 7)

文学与艺术

从空间批评视角解读乔伊斯的 死者

屈荣英

(辽宁师范大学, 辽宁大连116029)

[摘 要] 空间批评关注空间的社会文化等属性, 文本中的空间是一种蕴含多维意义的指渉系统。乔伊斯在其短篇小说 死者 中分别从景观空间、社会空间和个体空间三个角度呈现精神瘫痪的都柏林。景观空间反映出都柏林社会的沉闷压抑、

毫无生气、令人窒息。故事中的社会空间为情节提供了发展的广度; 个人空间则折射出主人公压抑的心情。这三种空间成为小说中的一种指渉系统, 成功地展现了都柏林这座瘫痪中心的全景。

[关键词] 空间批评; 詹姆斯∀乔伊斯; 死者 ; 景观空间; 社会空间; 个体空间; 精神瘫痪; 西部[中图分类号]I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4053(2009) 07#0130#03

在这部作品中乔伊斯分别从景观空间、社会空间和个体空间三个角度呈现都柏林, 并使之成为其小说艺术的重要手段, 成功地展现了这座∃瘫痪的中心%。

一、 死者 中的景观空间

景观是一部小说中不可缺少的要素, 它常常以地域、场景、建筑等形式出现在文本中。小说中的景观是一种隐喻。乔伊斯为了揭示现代社会∃瘫痪%的特征, 他巧妙地运用了都柏林的各种景观, 使之成为揭示小说主题的空间素材。这些景观空间主要包括都柏林的街道、建筑、教堂以及自然景观等。乔伊斯笔下的城市景观环境展现出一种压抑和荒芜的文化特征。空间批评旨在发掘景观中所蕴含的文化和社会等属性。

乔伊斯在其作品中也频繁地运用自然景观、城市景观和建筑景观以及其它各种景观深刻地揭示出都柏林这个∃瘫痪的中心%。自然和地理景观在空间批评中变成了一种象征系统, 凸显出景观的文化属性, 因此也被赋予了宗教∃瘫痪%的文化意义。乔伊斯作品的象征物都是日常事物, 都是在故事进程中自然而然发生的东西。 死者 中的雪这种自然景观即是这种典型。文中描写雪景的部分多达近十处, 可以说整个故事都是在雪的意境下进行的。雪一方面象征着滋养生命的养料, 而另一方面它又代表着足以使一切感情、精神和肉体冻得麻木和僵死的寒冷。尤其是在小说的结尾, 乔伊斯笔下的雪花似乎已经变成了命运的精灵, 它无声无息地越过平原沼泽, 越过丘陵山地, ∃飘落到所有生者和死者身上。%[4] 死者 末尾那场席卷整个爱尔兰的大雪可以作为一种象征系统, 展现出一个瘫痪的精神荒原, 成为体现乔伊斯作品∃精神瘫痪%主题的重要手段:

爱尔兰普遍都在降雪。雪落在黑暗的中央平原上所有的地方, 雪落在不长树的小山上, 雪轻柔地落在艾伦沼泽上,

空间批评是20世纪80年代在文化地理学和文化研究等后现代理论的基础上逐渐发展起来的文学批评方法。空间批评打破文本中景观的传统研究方法, 注重研究文本中空间及空间隐喻背后的文化、历史、意识身份和权力等多层次的逻辑关系, 将科学研究转向为空间的文化研究。∃空间%已广泛的被非地理学领域隐喻性地使用, 乃至形成人文和社会科学广泛的∃空间转向%[1]。30空间批评通过融入多种文化研究理论, 强调对文学空间的社会文化解读, 更加关注现代性所造成的空间与社会和文化的融合, 注重∃强调文化是人与人之间社会、政治和经济的各种关系, 通过文化作为中介、平台、生活圈等等空间隐喻, 将文化研究空间化%[2]。

詹姆斯∀乔伊斯是西方现代主义小说的先驱。他在24岁时就完成了小说集 都柏林人 的创作。 尤利西斯 及 芬尼根的守灵 以意识流手法见长, 更是他的成名作。这些作品使传统意义上的空间变得支离破碎, 文学作品中的空间已失去其传统意义上的自然属性。这些作品都毫无例外地反映了以爱尔兰首都都柏林为小说的创作背景, 全景地反映了西方现代社会的精神危机, 揭示了西方现代社会情感的疏离和精神的虚无。乔伊斯曾指出:∃我选择都柏林为背景, 是因为这座城市是瘫痪的中心。%[3]都柏林的城市、街道、自然景观、社会空间和人物心理空间都成为乔伊斯小说重要组成成分, 也是乔伊斯揭示西方现代精神的重要手段。乔伊斯的这一空间理念很好地印证了当代空间批评理论。

短篇小说集 都柏林人 描写都柏林城市生活中一群生性胆怯、墨守陈规的人丧失了理解事物真相的能力。这些属于个案研究的故事都是乔伊斯对∃道德瘫痪%所作的诊断。 死者 作为 都柏林人 的压轴佳作, 无论在形式还是在内容上都是乔伊斯迈向更高艺术追求的标志, 因而不断唤起批评者的关注。这里将从空间批评的角度来重新解读 死者 。

[收稿日期]2009-03-20

[作者简介]屈荣英(1971-), 女, 辽宁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教师、文学硕士。

2009年7月第11卷第7期

屈荣英:从空间批评视角解读乔伊斯的 死者

Ja. l 2009Vo. l 11. No . 7

再往西走一点, 雪轻柔地落入香农河奔腾的黑色波涛中。雪也落在小山上那孤零零的墓地的每个角落里, 迈克尔∀富里

就埋葬在那里。雪厚厚地飘落在那些歪歪扭扭的十字架和墓碑上, 飘落在那小小墓门的尖栅栏上, 飘落在荒凉的荆棘上。他的灵魂慢慢迷离, 他倾听着雪隐隐地从宇宙洪荒中飘落而来, 隐隐地飘落, 象最后时刻的来临一样, 飘落到所有的生者和死者身上[4]。

死者 末尾这场大雪是众多评论家关注的焦点。这场漫天的大雪覆盖了都柏林, 覆盖了中央平原, 覆盖了所有的生者和死者。爱尔兰的过去、现在和将来都被这场迷茫的大雪所覆盖。大雪与墓地、与小说人物、情节形成一个整体的空间象征系统, ∃它象征着冷若冰霜的人际关系, 僵死的爱尔兰社会和精神上的死亡。%[5]这里的人物和景观都统一于这个主题基调。死亡的阴影始终笼罩着都柏林的每个角落。主人公加布里埃尔(G abrie l) 这个名字在犹太教和基督教经典中指掌握生命的天使, 如受胎报知、复活、死亡等等。生命的天使在一个象征万物复苏的圣诞晚会上, 同一群猥琐、压抑的人们围绕着死亡和欺骗等话题高谈阔论。 死者 通过结尾的这场大雪揭示出都柏林社会的沉闷压抑、家庭生活单调乏味, 使得整个社会犹如一潭死水, 毫无生气, 令人窒息。压抑窒息的雪景是一个典型空间隐喻, 它显然象征一种否定的力量, ∃一种导致爱尔兰民族瘫痪的力量。%[6]这场大雪的景观折射出爱尔兰瘫痪的精神世界。

二、 死者 中的社会空间

社会空间不仅指人们的活动场所, 重要的是人物在社交场合交流中所体现的非物质空间, 如人物在社会空间中的行为方式和结果等。它生产社会也反映社会, 因此, 社会空间有时会体现为一种思想同另一种思想的交锋、一个群体阶级对另一群体的压迫与反抗, 这些都是小说中社会空间的重要组成部分。小说中社会空间为小说情节提供了发展的广度, 这些空间大多伴随着人物在社会行为中的思想压抑、精神异化等特征, 而弥漫着一种荒诞和虚无的空间氛围。

死者 中的加布里埃尔是一个大学讲师和文学杂志的撰稿人, 他所处的社会空间比较狭小。他工作的社会空间有限。故事一开始就出现了一次空间转换。这里, 加布里埃尔从他的生活、工作空间切换到了姨妈家。这一晚, 天下起了大雪, 是爱尔兰30年未遇的大雪。加布里埃尔冒着大雪前去参加聚会, 脚上穿了一双套鞋。乔伊斯将视角对准了加布里埃尔脚上的套鞋。加布里埃尔从宽阔的外部景观空间步入狭隘的室内空间。几位女士在交流。格莉塔告诉大家, 他穿在脚上的套鞋是从欧洲舶来的, 当时的爱尔兰并不生产它, 也很少有人穿它。套鞋来自欧洲, 来自另一个广阔的空间, 代表着所谓文明先进的东西。加布里埃尔的姨妈讨厌的不只是套鞋, 而是欧洲大陆上所有的东西。在格莉塔与两位姨妈谈论套鞋时, 朱莉姨妈甚至不知道套鞋是什么东西, 等她明白过来这是用古塔胶做的新玩意儿, ∃大陆上人人都穿的%[4], 她不屑地说, ∃哦, 大陆上的东西%[7]。

对于大雪, 小说中的几个主要女性人物的态度同样与加布里埃尔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们不像加布里埃尔那样讨厌大雪, 规避大雪, 而是喜欢它。朱莉姨妈就公开表示她喜欢看

大雪, 奥卡拉汉小姐也表示自己喜欢雪。文中角色对套鞋和大雪的不同态度体现出两种社会空间的冲突。套鞋是舶来的, 大雪是本土的。它们之间的对立正对应着本土与世界的对立。

莫莉∀艾弗丝与加布里埃尔在舞会上再次相遇时, 他们谈起大学里的事, 谈论她喜欢他写的那篇关于勃朗宁诗歌的评论。突然, 她话锋一转邀请他夏天到阿兰岛(在爱尔兰东北, 是大西洋中的一个小岛) 去旅行, 因为夏天她要在阿兰岛住上一个月。加布里埃尔婉言谢绝了她的邀请, 说自己准备同几个人一道去法国、比利时或德国更广阔的空间兜一圈。对此她大惑不解, 为什么宁愿到欧洲大陆, 也不去自己的土地上看看, 不去熟悉一下自己的语言###爱尔兰语呢? 于是她谴责他对自己的土地、人民和祖国一无所知。面对她的谴责, 从未失态的加布里埃尔一下子失去了应有的绅士风度, 恼怒地说, 爱尔兰语不是自己的语言, 而爱尔兰这个国家也已经让他厌烦了, 烦透了! 内发生了激烈的冲突。

[4]

二人的思想在这个社会空间

三、 死者 中的个体空间

个体空间是一种表征的空间, 是特定空间被赋予了个体特征的空间。小说中的个体空间指的是具有人物典型特征的场所及其个人心理空间。小说中不同人物的个体空间有各自的特点, 无论是主人的居所, 还是人物的内心独白, 都明显给小说的空间刻上了人物的思想特征。

一个人的心理空间能承载多少? 在这天的新年舞会上, 有人唱起了一首名叫 奥格里姆的姑娘 的爱尔兰西部情歌。它哀婉的节奏和悲伤的歌词勾起了格莉塔对迈克尔∀富里的回忆, 因为他以前也老是唱这首情歌。当加布里埃尔和格莉塔这对夫妻踏着积雪沿着都柏林大街向酒店走去时, 丈夫在酒精的作用下显得异常兴奋和狂热, 而妻子却一直沉浸在对迈克尔的缅怀之中。看着妻子走路的姿态, 丈夫禁不住思想起伏。在他看来, ∃她是那样的脆弱, 他渴望能够保护她不受任何东西的侵犯, 并且与她单独地呆在一起。他俩私生活中的一些片段突然象星星一样在他的记忆中亮起来。%[4]而陷入伤逝和思念之中的格莉塔对他的这种情欲竟丝毫没有察觉。回到旅馆这个空间后, 加布里埃尔接触到他妻子音乐般的、奇异的、芳香的身体后, 越加迸发出更加强烈的冲动和情欲。对于这一次他们离开家, 两人单独在一起住酒店的安排, 他非常得意。他们终于短暂地逃脱了一成不变的生活模式和社会责任, 离开了家人和朋友, 有了二人空间。他希望充分利用这个无拘无束的机会去体验一下新的生活。可是妻子对此却显得无动于衷, 先是对他炽热的情欲没有任何反应, 后来当她最终走过来吻他时, 他又错误地理解了这一举动, 以至兴奋得∃心里的幸福已经满得溢出来了。%[4]当他终于意识到格莉塔的心思不在他身上时, 他才开始询问原因。妻子告诉他自己年轻时有一个情人叫迈克尔∀富里, 当时才17岁。为了给格莉塔送行, 得了肺病的他不顾病重站在雨地里, 不到一礼拜就病死了。格莉塔一直认为他是为她殉情而死的。因此尽管事隔多年, 但他的音容笑貌和经常唱的哪首歌一直被她深藏在心里。如果说一个人控制不了自己周围的社会空间, 那么能控制住自己的生活空间(包括他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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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空间) 也好。可是加布里埃尔认识到, 妻子的心理空间已经被死者占据。迈克尔∀富里的生命终结了, 但他却在格莉

塔的记忆里活着。而加布里埃尔虽然与格莉塔结成夫妻, 但他却感到爱情已经死了。时间在这里突然变成了一个格外残酷的怪物, 吞食着人的心, 人总是无力与时间做抗争。时间总是会把一些情感浓缩成情结, 成为永远难忘的历史。人们常是跨越时空, 珍视久远的往事和死者, 而现实和生活由于没有时间、空间距离感却往往得不到他们重视。知道内情后的加布里埃尔充满了愤怒。这种愤怒不只是由嫉妒而生, 还来自于对她的出生地###爱尔兰西部的恐惧。每当说起西部时, 加布里埃尔都有一种莫名的紧张, 艾弗丝小姐邀请他去西部的阿兰岛旅行, 他断然拒绝。∃西部%这个词在 死者 中多处出现, 尤其是在描写迈克尔时(他生长在西部, 唱着西部情歌, ), 其用意十分明显。西部空间属于∃死者%, 象征着未受污染的传统爱尔兰文化, 象征着爱尔兰的民族主义, 这也就是加布里埃尔不愿意去的原因。

结语

乔伊斯在短篇小说 死者 中分别描述了自然景观、社会空间及人物个体空间(心理空间) 三个方面。乔伊斯在创作中, 将人物、自然、思想融入到空间中, 同时, 自然景观空间也被融入了文化和宗教的色彩, 进一步揭示都柏林的精神特征; 社会空间构建出一个精神迷茫的都柏林; 个人心理空间(上接第129页) 的∃几何抽象艺术%, 对科技及工业赞扬的∃机动艺术%及唯美的∃硬边艺术%等等。更有以美国的阿伯尔斯和落特可为主的对自然及内心作抽象的静观的绘画, 以及意大利的封塔那对无限空间的冥想的∃空间主义%的产生。这些人的探讨, 也直接地影响了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期欧洲的∃零画社%及∃国际庞图艺术运动%的产生。大家都知道东方文化艺术有整体的、综合的、内省的、静观的、象征的、精神的等特质, 而西方的文化艺术则是个体的、分析的、进取的、理性的、物质的。东方人较注重纵的深刻研究, 而西方人则较喜欢横的广泛的开拓与创造。从艺术的表现上来说, 东方艺术, 由于它受哲学思想但是熏陶, 使艺术创作的意境能极端的升华。西方艺术, 除了对一切自然事物能作极理性的和细微的分析、观察和描写外, 更能活泼地发展艺术家创作的个性。这是好的一面。反过来, 坏的一面是, 东方的艺术容易陷于因循守旧、墨守成规。西方的艺术除了容易陷入形式主义外, 还更会矫枉过正地强调独创而变成实验性的游戏。

由于上述的特质, 西方的文化艺术, 在极偏重物质和科技的发展下, 失去了人与自然原有的和谐及整体性而导致社会及心理严重的危机。这在欧美近年来极注重批判的各项前卫的艺术运动中, 反映尤为明显。然而, 只分析与批判, 已经不能满足艺术家们的了。这与思想境界是一样的, 西方人发现许多东方古代的哲学与宗教思想, 它们对宇宙, 对自然, 对人生的看法与研究, 是西方所不及的, 而且能弥补其缺陷的。作为社会意识形态艺术与哲学和宗教也有着一些内部的联系和本质的区别, 正是这些内部的联系和本质的区别, 显示了艺术的本质之所在。艺术与哲学、宗教总是相互影响的。哲学作为一种世界观, 总是要对艺术创作活动起着一定的指导作用。有以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做为指导进行创作的

中思想的异化折射出一个自我怀疑、一个丧失坚实心理结构的自我, 揭示了个体心理空间背后蕴含的精神瘫痪。总之, 对乔伊斯小说 死者 的空间解读能够发掘其小说中各种景观和空间背后的社会文化属性, 探究空间如何成为乔伊斯揭示小说主题的重要技巧。&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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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文哲]

艺术家, 有以人本主义世界观做为指导进行创作的艺术家, 也有直觉主义和存在主义世界观作为指导进行艺术创作的艺术家。不受一定世界观指导, 不反映一定哲学思想的艺术大概是没有的。宗教则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影响着艺术的发展, 而艺术也反映出一定的宗教观念, 如中世纪的哥特式教堂, 敦煌北魏时期的佛本生图等。因此, 近些年来, 在欧美大量翻译了许多有关中国、印度、日本、西亚各国的哲学及神秘学的著作, 更是出版了许多西方学者学习研究东方古代哲学心得的书。西方人研究事物的精神是很实事求是的, 而且富有秩序和组织的, 所以他们研究东方思想的态度绝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肤浅和表面。艺术家们对东方古代思想的了解, 应用直觉的感受与表现, 就较一般的学者来得更恰当。因为艺术家本身就是属于创作形的人, 其可贵之处也就于此。他们用艺术家特有的童真与纯粹的心, 将所读到、所听到、所看到、所感受到、所体验到的, 用每种艺术特有的无国界及种族限制的语言来传达给别人。例如, 绘画中有人受中国孔孟及道家思想的影响而作出具有象征意义和超逸的观念性的作品。音乐中则颇多受印度及西亚佛教音乐的影响作品, 舞蹈则有将印度的喻伽术和东方其他民间舞蹈和武术动作融合的表现形式等等。

一个有创造力的艺术家, 历史证明他往往是时代的先驱, 至少, 他也是时代的忠实反映者, 东西方文化今天的融合与排斥, 在艺术上表现得尤为具体和明显。相互排斥的同时, 它必将打破传统艺术墨守成规的约束, 尝试将两种不同文化艺术的精华结合起来, 创造一种新的世界性语言。&

[责任编辑:李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