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华人又获诺贝尔文学奖,勃起与崛起
华人又获诺贝尔文学奖,勃起与崛起
宋君健
数日前网传莫言或被授今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对中西交流中的盲点中可能出现的误判我就有些失望,前天官媒证实此言不虚。和此前任何一年的冷漠讥讽不同,今次朝野主流为此激动得很。似乎中国文学自此方有诺奖的突破,中华总算挣了回面子。在房价奇高,民生艰难,大众唇焦口燥呼不得的情势下,鼓动麻痹的国人“暂凭杯酒长精神”。莫氏个人是身价倍增马蹄疾,粉丝秋波急牛皮哼;对政府而言,有个体制内有写手挣得如此光环和强心针,贺信必然飞至,喉舌即刻专访,所谓论坛不绝于耳。但是,未来将会证实,这种阵喜后的中国文学既不能由此崛起。更不能实证延安讲话如何了得,官包养作家,写手颂扬官府的体制何等正确。
我无意于文学,从不幻想得某奖,因此不存“吃不到葡萄就说酸”的嫌疑。对一般诺奖的获奖文学作品也很少浏览,偶尔翻阅还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今生仅在1980年代初出于对外文的深造,曾翻译过1978年诺贝尔文学奖的获得者,美籍犹太作家巴什维克.辛格的短篇小说《激情故事》(Passion stories)的数篇,勉强算是最早将此书引进华夏的红娘之一。由于该书属现代意识流派风格,情节简单得几乎没有,多是人物心态描述。30年来我除了由此知晓美国文学有这一叶小舟,并没留下特殊、翔实记忆。其他类似文字大抵的印象亦是如此。
自然科学的是非高低成败有着世界基本趋同的取向与标尺,因此无国界。不受地域人文因素影响,可以同台竞技。因而诺贝尔奖的其他奖项的确有些权威。其在自然科学基础理论领域内历年的遴选应该承认其颇有些高度与可信度。但众多的获奖者也不致因此倾城倾国。当代诺奖获得者的三分之二在美国或与该国相关。在美国许多大学课堂碰到的基础课教授有可能就是位诺奖的获得者,当年朱棣文、钱永健等就是如此。美国的获奖者都自甘寂寞,同事与学生也相待如常,媒体也不捧杀。1957年李政道、杨振宁等在获奖多年后才得到个教授头衔。1971年4月杨先生作为境外宾客“来沪看望父病”时,他二人获奖已有10多年,还没能谋到终生教授岗位,《人民日报》对其称呼的头衔还只好降格用“博士”学位。对此我至今记忆犹新。可证诺奖在文化多元、不具个人崇拜意识的美英等发达国家,诺奖不是学界绝对权威的神殿。
多数国人得知有诺奖,正始于杨那次半官方的“中美关系破冰之旅”,迄今不过41年,可见中国对诺奖的褒贬总与本国政治气候暗暗相连。诺奖的冷热在中国受中国朝野的情绪化影响甚至受内政与外交驱使。建政后的前30年,除苏俄之外,政府与外部世界决绝隔离,决不搞西方那套。对诺奖信息全被封锁;此后系因太祖近美远苏的军事战略需要,中美关系得调整,军工业急欲发展就开始倚重理学,加上李杨获奖满足华人酷爱的面子的需要,于是逐步将诺奖神圣化,这也是诺奖在中国的简史和国情。
西方文化久有“为艺术而艺术”的文化传统,他们注重对客体本身的“格致”而经常忽略背景,重树木而轻森林。所以窃以为诺贝尔的文学评奖最多只能拘于基督教文化圈内或拉丁语系地区适用而不适于东方尤其汉文化区域。尤其对中国文学品评肯定难以拿捏到位。理由有三:首先对于以保留古代象形文字的汉字为载体的文学作品,我敢说瑞典文学院的评委们的阅读与理解还比不上大多数我本土非专业人士。无论深度和广度都达不到国人同行的顶尖水平,虽然他们公正认真,但类似井底之蛙。中文功力很难通训诂,生在在汉文化系统之外势必对作品精义理解不透。第二,本来难读懂中文字里行间的深意的评委审定时的可能得以译文版本为据,如此形同隔靴搔痒。两种语言文字的形神差异断难避免,翻译近乎再创作。且不知今次送审的版本的译者,陈迈之先生之妻万之女士乃何方神圣,精准理解与贴切表达文学作品,使之神刑兼备的功力如何。其三,西方学者们理解了章句但也许不了解相关要素如中国特色,潜意识里或许将中国作协与瑞典或英国皇家学会等机构做简单类比。以此推论凡在此处开餐者必是一流作家。忽视了中外水土的不同,欧国的国王乃是虚君,给名义而不问实务。所谓皇家学会成员皆由同行所推举而非国君钦定。中国的王权是名实兼备,大权独揽,疏而不漏。自《讲话》以来的中国主流写手多被驯养成以宣传鼓动为能事,擅长为尊者注释布道的传教士。文坛有识者,如不能投在权门之下,庙堂的入场卷都不可得,早被阻挡在门外。在党政统一领导下的作协大抵只是2、3流的队列和尊容。西人受此三大局限,其选择能力自然不可高估,即使程序正义,对于不能把我的客体必然误判。此为与理科之不同也,只有半桶水的洋专家们所选定的顶尖中文作品和作家可能充其量只是中国的二流水准,何况数十年来众多的名士佳作被尘封或过滤,都不能在其视野之中,高行健是例外,其著作在法国付梓。
英雄本不需问明来路。但现当代中国写手又是例外,也是因为中外文化环境不同。我国自古只有官学文化,常人都得"想皇帝所想,急霸王所急",现代文明的真善美从来不是中国古文化的终极价值标准。近代红色政治的社会文化氛围愈炽,一元化体制中通过严密审查后能存活的文字就如官场多系沐猴一样,其中阎王、小鬼、人渣众多,堆砌的基本都是奉旨文字,价值取向多与文明准则相悖。故中国只有政治宣誓史和权术诠释史和王权演义而没有现当代文学史,即使拼凑也很是惨白。对此不可迷信。
管先生笔号莫言,委实名如其人,真谛就是“莫言国是”,即对国是民瘼缄口不言。照说不具备批判精神和社会良知者不属于智识者范畴。“天下名山僧占多”,官学庙堂中的和尚如莫言者,坐享高官厚禄,风光无限,据称其生产文字有数百万。但究竟拥有多大读者群,官方从不予统计。沁润着反理性文化烙印的写手即使有些读者粉丝,也定然以暴民、脑残为主。他们很难到处如何被莫熏陶,能背诵莫文些章句,哪怕像唐诗那样三言两语。事实上莫的作品精髓何在,评委们也不知其所以然,评奖结语中所谓“魔幻”,“把历史现实连在一起”等词语也不得要领。若论描述中国历史与现实的作品,无论宏观微观都决非以莫氏文字为最佳。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我国朝野对诺奖的态度时有褒贬,获奖人冷热际遇便各不相同。杨曾被用做中美重修旧好的符号和标签;对达嘛总盼能国际孤立,偶有出访必发抗议;12年前行健最早获此奖,官媒不予公开报道;还有人被投入铁窗做辽囚;唯独此次撞中的莫言兄尽享尊荣,冠盖满天下。
我坦言看不起莫言,低视其“超然物外,与世无争”的外表之下的趋炎附势的卑劣人格和文化取向。依据也有五端:1,08年有人电话约其在一个文件签名,和诸多犬儒写手一样,他回避而言其他;2,几年前在国外由次书展,敢言的作家daiqing不约而至,莫退场以示与官方的一致,说体制内者只能如此。但清华的秦晖教授也是在“内”者,但他没退。此二点表明其强烈的官方色彩。3,他比不言的犬儒还差。只是不言正义。对专制邪门是竭力恭送吹捧之言。去年11月,中国西部山城黑雾朦胧兮红歌唱,文革复辟兮幽灵荡,王妃在宾馆谋杀伍德又派牙将做实假案时,面对薄王前院谋反,王妃后院杀人的黑幕,莫言此人居然呈奉赞美诗曰:“唱红打黑声势隆,举国翘首望重庆,。。。中流砥柱君子格,丹涯如火照嘉陵”。其言凿凿,其情殷殷,端的就是一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红小兵。他是几个巴结权贵、吹捧个人集权,渴盼文革复辟、颠覆改革国策的政治小丑之一,其拍马术堪获极品大奖。4,今年4月,文革老调嚣张,极左大本营推出老牌陈酒,组织百名写手手抄毛的语录。王安忆婉拒但莫言闻风而动,其龙蛇笔迹被排在抄书团的第四页。既恋太祖阴德,又贪千元黑金,卖身投靠迫不及待。对反社会反人类的邪说教条再次折腰摧眉。论经历,如果按毛《讲话》的律令和传统,他的《丰乳肥脊》明明是粗俗下流的青皮之作,比被打入地狱。趁着改革开放初期一时间思想矫枉的良机,借读者良莠不分之痼疾,才得以混入知名一伙。他和本山大叔一样,其《红高粱》与《丰乳》都是以丑化中国农人见长的酒酒肆青楼下流之作,不够登大雅的劣质品。混球门不知毛始皇真若还阳,什么诺奖,什么国际水准都只能见鬼去吧,三姓家奴吕奉先式的莫言不知自身也会粉身碎骨,可他以怨报德,鼓吹文革复辟。5,搭帮国人爱吹捧的陋习,莫言获奖后造势时居然“这是个自由发言的时代”。睁眼瞎话的无赖,恰是摸象的盲人一个。据说获奖后略有改观,吐出几句人话,我怀疑其作秀。其心计可改,然节胆识操绝非数日能改。
看其文,观其行,莫言只是集权文化体制的宠儿,他不能代表中国文学的健康方向,在周树人、郭开贞、沈雁冰、李敖等螳臂、秋虫一路货色中居于最下等级。
奥斯陆的洋人这回看走了眼,写下了诺奖历史的败笔,从中该领教中国文化的艰深神奥,与众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