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汉语语法研究理论的西方哲学渊源

现代汉语语法研究理论的西方哲学渊源

丁婵婵

（华东师范大学

提

要：

中文系，上海200241；浙江师范大学国际文化与教育学院，浙江金华321004）

西方语言学的理论方法对汉语语言学界有着深刻的理论指导意义，文章试图探寻和说明影响汉语语言学研究西方哲学；语言转向；汉语语法I01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1003－3637（2012）01－0076－04

从而揭示哲学对语言学的指导和推动作用。的西方语言理论的哲学渊源，

关键词：中图分类号：

汉语语法的研究从上世纪中期开始呈现出蓬勃发展之势，挑战。其中影响最大的是19世纪三四十年代产生于法国和英“老实证主义”）。实证主义以现象学为出各种理论交相辉映，但是追溯其源，大多受到西方语言理论的国的实证主义（又称影响。许多年来，汉语语言学界一直处于这样一种尴尬之发点，把现象当作一切认识的根源，认为哲学应当以实证自然——没有自己成熟的语言理论，中—只能借助西方语言理论研究科学为根据，关注现象，研究现象与现象之间恒常的关联和相汉语语法，构建汉语语法体系。为什么在西方现代社会能够产似关系。到了20世纪三四十年代实证主义演变为逻辑实证主生出如此众多的语法理论呢？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不容忽视，那义（又称新实证主义）。逻辑实证主义继承了老实证主义“反——20世纪的西方哲学的语言形而上学”就是它们有着深厚的哲学背景—的传统，但有所不同：老实证主义主要依靠心理分转向

［1］

（linguistic turn ）。析，逻辑实证主义则把数理逻辑作为哲学分析和论证的主要工“无意义的”。基于意义（指认知意义）的角只认为形而上学是

度，逻辑实证主义者认为，形而上学的问题是语言混乱而造成

，本文试图探寻和说明影响汉语语言学研究的西方语言理具；老实证主义认为形而上学是“不可知的”而逻辑实证主义论的哲学渊源，从而揭示哲学对语言学的指导和推动作用。

20世纪西方哲学的语言转向一、

从西方哲学的发展历程来看，西方哲学经历了三个发展阶的，因此应将语言的逻辑分析方法作为解决哲学问题的基本方“反形而上学”段，中心议题分别是本体论、认识论和语言。在古代本体论阶法。正是这些的思潮推动了“语言转向”的完“存在”哲学主要讨论和“本质”的问题。到了近代，哲学研成。段，

究从本体论变成以认识论为中心，主要讨论主体人的认识能（参见涂纪亮2003：323）。

“语言转向”西方哲学的产生有其历史及现实根源。

语言转向是一次具有深刻意义的变革，在变革中，一些哲甚至是唯一的对象。他们把一切哲学问题都归结为首要对象，

语言问题。他们指出，哲学的首要任务就是通过语言分析澄清

［3］

力。20世纪初，语言则取代认识论成为哲学研究的中心课题学家把语言放到了哲学的核心地位，把语言看成是哲学研究的

首先，西方哲学自古以来就有重视语言的传统。比如柏拉语言的意义。人们把这些哲学家称为语言哲学家，把他们的哲图提出关于语词如何意指的论点。赫拉克利特认为人类语言学称为语言哲学

。然而这一变革，不仅在哲学领域，对语言

（逻各斯）这一概念引学本身也产生了深刻的影响，的结构反映了世界的结构，还把“logos ”因为在对语言进行分析的过程中入哲学之中。苏格拉底曾说“我决定遁入语言，以语言来研究产生了许多与语言学直接相关的理论和方法。（参见文旭，事物的真相”匡芳涛2004：11）。可见，西方哲学对语言的关注由来已久。

、“语言转向”二背景下产生的西方语言理论及方法“语言转向”塞尔将以来的哲学的发展归结为三条线索：第

19世纪末20世纪初现代数理逻辑的出现是语言转一条是从弗雷格、其次，罗素、早期维特根斯坦出发，经维也纳学派的向的动因和标志。作为现代数理逻辑的创始人，弗雷格对哲学逻辑实证主义，再到奎恩和戴维森的发展线索。这条线索所关探索表达的真理性条件，认为的语言转向起了重要的作用，他为哲学指明了新的研究任务，注的问题是意义和真理的关系，提供了新的研究手段，因此也被誉为“语言哲学之父

［2］

”。他有真假可能性的陈述才是有意义的；第二条是从后期维特根斯

线索，这一线索把语言看成是人类行为的一部分，更多关注语

确认对语言意义的分析是哲学研坦出发，到奥斯汀和塞尔，甚至包括格雷塞和斯特劳森的发展对语言转向的主要贡献在于，

究的主要任务，并且把逻辑的命题函项概念引入哲学领域。

第三，从19世纪到20世纪，哲学界产生了“反形而上学”言的使用问题，或者说是语言和语言的使用者的关系问题；第的思潮，实证主义、实用主义、结构主义等都对思辨哲学提出了三条是乔姆斯基的现代语言学，着眼于语言能力，将语言研究

他们研究的主体。

日常语言学派三四十年代的代表是摩尔和后期维特根斯

和认知研究结合起来（参见文旭，匡芳涛2004：13）。

这三条线索又促使三种语言研究模式的产生：一是以逻辑

实证主义为代表的语义学分析模式；二是以奥斯汀和塞尔言语坦。摩尔强调日常语言在哲学中的作用，这一观点对日常语言行为理论为代表的语用学分析模式；三是乔姆斯基的理想句法学派的发展产生了巨大影响。后期维特根斯坦主要观点为“用，；“工具说”，语用和句法方面有了重大法说”即一个词的意义要在使用中才能体现出来分析模式。它们使语言研究在语义、突破，对二十世纪语言学的发展有深远的影响。

（一）与语义学相关的“指称论”

层的剖析，其核心理论为意义理论。意义理论及其方法几乎对

即词语或语言就是一种工具，本身没有价值，意义在于用途；“游戏说”，即将语言和使用语言的行为，成为语言游戏。这些

奥斯汀的言语行为理论对语用学的发展起到了很大作用。

西方现代语言哲学试图对语言作出最深刻、最根本和最深观点对奥斯汀创立言语行为理论有直接的影响。

各个方面的哲学研究都产生了重大影响，也波及语言学、数学、他区分了两大类话语：言有所述（constative ）和言有所为（per-人工智能、机械翻译、心理学、计算机科学等领域。意义理论的formative ）。奥斯汀还提出了三种行为：言内行为（locutionary 核心就是指称论。所谓指称论，一般来说是指把一个表达式的act ）、言外行为（illocutionary act ）和言后行为（perlocutionary 对于全面理解语言的功能具有意义等同于它所指称的东西或等同于它与所指之间的关系（参act ）。奥斯汀的言语行为理论，见王维国2002：74）。

所指》可以看作现代意义理论的发端。他对意义与指称的

［4］

积极的意义。他强调语言是人的一种行为方式，对后来的塞尔

塞尔（Searle ）则把言语行为理论提高为一种解释人类语言

弗雷格虽然不是指称论的主要代表，但是他的《论意义和产生了重要影响。

关系给予了比较明确的说明，在指出意义和指称的区别的同交际的理论。他认为对语言交际的研究包括两大方面，一是要时，也强调意义和指称是相联系的。他还进一步强调人们构造说明说话人如何根据一定的规则来实行自己所想要实施的行句子所指的对象就为，另一方面还要解释一个接一个的语言行为如何构成连贯或使用任何语言都有一定指示和指称对象，

是它的真值，命题与真值的关系相当于意义与所指的关系。后的、有意义的语言交际。他在研究话语时，注意到一句话的命来的语义研究很大程度上都是以此为出发点的。

相题内容（propositional content ）与它的言外行为之间的关系，

在现代英美语言哲学中，英国哲学家罗素可以说是最典型同的命题内容，不同的表达形式，实施的是不同的言外行为。。《论指称》是罗素最重要的论文。他认为所有的他还制定了在语言交际活动中，必须遵守的四条基本规则：命的指称论者

词都具有意义，还指出命题的意义在于它所指的事实。特别有题内容规则、准备规则、诚意规则和根本规则。另外，他对奥斯影响的是，罗素还指出了确定非逻辑词意义的方法和标准，那汀的言语行为的分类作了修正。他认为，日常语言中的绝大部就是亲知和摹状。他指出：专名就是非逻辑词，它的意义由摹分句子都包括了命题性行为和履行性行为两部分，而二者的结状词来表达，专名的指称由和专名相联结的摹状词来确定。由合就完成了言语行为。进入80年代以来，塞尔又提出了“意向此可见，他非常强调语言表达式必须和非语言的实在的东西相性”理论，试图用意向性来说明语言和意义问题，即用心理学的联系才有意义。

关于指称，其他哲学家也纷纷进行质疑和讨论。比如奎恩否认语词的指称具有确定性，唐纳兰批驳了指称论中的个别

概念来分析语言行为。

2．会话含义和会话原则

对语用学理论作出重大贡献的另外一位学者是日常语言

观，斯特劳森对罗素的意义即指称提出责难。总的来说，大家学派的美国的语言哲学家格赖斯。他发现形式逻辑无法用于将语解释自然语言的逻辑，因为说话人的意思经常与他所说的言语比较一致的看法：一是人们可以通过词语对事物的指称，

而且有时要比他所说出的言语的字面意义丰言和世界联系起来；二是词语并不都有所指；三是指称不是词的字面意思不符，语的唯一作用。

（二）与语用学相关的理论了相关的语用学理论。

1．言语行为理论

散见，比如弗雷格提出语言不仅可以用于描述，还可以用于下

他区分了语言意义与说话人意义，提出了“会话富得多。于是，

，含义”的学说。格赖斯还提出了“合作原则”包括量的准则，现，比如反语、隐喻、夸张等，是违法会话原则的结果。特别值他对会话含义的解释和研究为隐喻研究提供了新得一提的是，

后来英国著名学者利奇（G．Leech ）效法格赖斯的合作原

在哲学的语言转向中，语言学问题用哲学来研究，就产生质的准则，关系准则和方式准则。他还指出一些修辞格的出

关于言语行为的理论在逻辑实证主义代表的论述中已有的途径。

“会话含义”定义、提问题、讲故事等。罗素提出命题态度的术语，即它“表则，提出了礼貌原则，完善了格赖斯的学说，解释了，示意图、愿望、表象，是主体赋予某种客体的态度”从而大大突合作原则无法解释的问题，我们可以说，礼貌原则是合作原则出说话人在语句中的地位和作用。不过，这些观点并没有进入的补充与发展。礼貌原则主要包括：得体准则、宽宏准则、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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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则、谦虚准则、赞同准则、同情准则。论”

甘肃社会科学2012年第1期

的词汇和句法对哲学的消极影响，就需要用逻辑分析的方法对工语言，在人工语言中，句法十分严谨，可使一个陈述的句法形

（三）与句法学相关的“转换生成语法”和“支配和约束理日常语言进行分析和改造，并在此基础上创造出一种理想的人《句法结构》自从1957年问世以来，乔姆斯基在美国语言式和逻辑形式达到完全一致。罗素把命题态度或称模态逻辑突破了引入到语句中的做法，直接影响到现代模态逻辑。学中开辟了一条新的途径。他高举着理性主义的旗子，——TG 描写语言学的框架，向人们展示了语言研究的新景象—

在乔姆斯基的研究中，同样运用了逻辑分析方法。逻辑分

理论（转换生成语法理论）。他强调区分语言能力和语言行为，析方法在当今语言研究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比如谓词逻辑、认为语言研究应该对语言现象和语言能力作出解释。他假设命题逻辑、模态逻辑、内涵逻辑、多值逻辑等。人类具有一种先天的语言获得机制，语言是后天习得的。还认为语言具有很强的生成性，不仅可以生成深层结构，还可以从

2．话语分析方法

话语分析（Conversation Analysis ）也是20世纪70年代兴起

深层结构转换成表层结构，可以根据规则推导出各种语言形的一个新兴的语言学流派，在话语分析流派出现之前，语言学式。在方法上，他采用的是演绎的方法，用逻辑和数学的方法者都只关注外部的由社会文化因素或者交际的因素所构成的把语言描写形式化。

环境与语言使用之间的关系。而话语分析学派的研究者们则

TG 理论之后，70年代末80年代初乔姆斯基又提出了GB 将目光投向了谈话的内部，从说话人的角度来体察语言形式变理论（支配和约束理论）。在GB 理论中，乔姆斯基区别了普遍化的意义。他们认为语境就体现在连续互动的话语中，话语本语法和核心语法。他认为普遍语法是一种知识系统（即语言，身既是信息又是语境。话语分析学派的这些观点维特根斯坦“语法”）和呈现的经验（可以理解为现实的言语）之早在几十年前就曾提出。在他的《哲学研究》或广义的一书中，他曾写：“正是发话人本身在语言游戏中起作用。”“一个词的意义间的中介、根据普遍语法最终会得出具体的自然语言的复杂的道”（转引自曲辰2001：111）最初从事这并确定某种语言的完整的核心语法。普遍语法包括语就是它在语言中的使用。性质，

法、语音和逻辑形式三个部分，也可以说是一个认知系统。核一方面研究的学者并非语言学家，而是社会学家。但因话语分——对话，所以心语法也就是具体的自然语言的语法。它是在普遍语法的基析学派主要研究语言交流中最重要的一种形式—础上加上一些参数构成的。普遍语法包括规则系统和原则系越来越多的语言学学者跻身于此，从事该方面的研究。前者包括词库、语法（又分范畴部分和转换部分）统两大部分，

话语分析的目的是说明自然语言的连贯性，语言交际的各

和解释部分（又分语音形式部分和逻辑形式部分），后者包括主个参与者如何构成一个连贯的整体，与言语行为理论有共同之位理论、格理论、约束理论、界限理论、控制理论、支配理论。另处，而且在话语分析中常常用到语境、言语行为等语用因素，因外，虚范畴理论在GB 理论中占有重要地位，乔姆斯基认为虚此话语分析也被作为一种分析方法引入语言研究。范畴的研究不但有助于研究语法和语义的表达及规则，而且还能通过它研究人类语言的机制。

（四）逻辑分析方法和话语分析方法辑分析方法和话语分析方法。

1．逻辑分析方法就是对语言进行逻辑分析。

三、西方语言理论在现代汉语语法研究中的运用纵观现代汉语语法研究，始终是在西方语言理论的指导下在研究汉语语法的理论方法中，传统的结构主义描写进行的，

（丁义的体系编排的，如代表性语法论著《现代汉语语法讲话》声树、吕叔湘、李荣等，商务印书馆1961年12月1版）。从上”、“共时”“历时”和等重要句法概念，布龙菲尔德的向心关系

“语言转向”也直接或间接地影响了两种语言分析方法：逻语法一直占据着主流地位。许多教材和专著都是依据结构主

、“所指”、“功能”、“组合逻辑实证主义的基本观念之一就是：哲学研究的根本任务世纪初到四十年代，索绪尔的“施指”弗雷格创造了一种概念语言，成功地构造了一个严格的逻结构（endocentric construction ）和离心结构（exocentric construc-辑演算体系。他的逻辑演算内容主要包括严格区别了命题的tion ）的概念，美国结构主义语言学派的层次分析法都对汉语语表达和断定：明确提出真值蕴涵的思想并指出它与日常语言的法研究产生了广泛的影响。区别；引进一个内容同一的符号；把数学中的函数概念引入逻

在20世纪四五十年代，对汉语语法研究产生影响的是乔

从而建立了量词的理论；建立了9条公理等，从而给出姆斯基的转换生成分析方法，这是源于其导师海里斯运用形式辑演算，

——现代的上的转换关系来解释同一语言结构中语言单位的分布情况的了历史上第一个严格的关于逻辑规律的公理系统—

逻辑系统，它实质上包含了作为现代数理逻辑基础的两个演算研究方法之上产生的。吕叔湘先生率先将这种方法用于汉语——命题演算系统和一阶谓词演算系统，系统—以及当今条件逻语法研究。在《中国文法要略》的“词句论”中，他论述了句子辑、内涵逻辑研究的一些内容。

和词组互相转换的法则，如：有无句可以转换成有领属性加语

而罗素是逻辑分析的倡导者。在他看来，要消除日常语言的词组，叙述句可以转换成词组。70年代末，先后出版了三本

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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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上，现代西方语言理论对汉语语法研究的影响是深远

、颇有影响现代汉语教材：张静的《新编现代汉语》胡裕树的

《现代汉语（增订本）》《现代汉语》，“如果不善于从哲学的层面思考自己的研和黄伯荣、廖序东的它们都的。潘文国先生认为”吸收了转换生成语法的理论思想，反映了这一时期乔姆斯基的究对象和研究方法，就会使自己的研究陷入盲目性。钱先生指，“淡化哲学目的，转换生成语法对汉语语法研究的深刻影响。朱德熙先生在《句出就要丢掉许多深刻的东西。因为你淡化的”法结构》中运用转换生成语法的转换手法研究汉语句法结构中东西，很可能是给普通语言学奠基的东西。面向21世纪的汉存在着的变换关系，从而使语法结构分析得更为精确。朱先生语语法研究面临着来自应用和理论两个方面的挑战，应对挑战《与动词“给”相关的句法问题》一文中，运用深层结构和需要我们有新的研究思路和方法。新的研究思路和方法从何还在

“给”表层结构理论中有关转换分析的方法，通过探讨动词所组而来呢？哲学的思考会给我们带来一些启示。Vb 和Vc 类（参成的三种句式，划分出三类不同的动词：Va 类、见桂林2001：30）。这两篇论文对现代汉语语法研究而言，有着重要的方法论上的意义。

从20世纪80年代起，汉语语法学研究向着多元化的方向发展。1985年，胡裕树、范晓发表长篇论文《试论语法研究的》（《新疆师范大学学报》1985年第2期），三个平面提出汉语语标志着汉语语法研究进法研究的三个平面理论。此文的发表，

。“三个平面”入到多元化发展时代指语法分析的三个平面：句语义平面和语用平面。句法、语义、语用的概念源于西法平面、

方，来自于现代符号学理论，三个平面理论在其基础上有所改进，对汉语传统语法、结构主义理论、转换生成语法理论、语用学语法以及系统功能语法等诸多理论也进行吸收和继承，并能结合汉语自身特点对汉语语法进行全面的、多视角的和创新性的研究。可以说，三个平面理论是在西方理论基础上的对汉语。“三个平面”的理论学说，给众多的研究方语法研究的新尝试

法提供了一个大大的平台。在句法研究方面，传统结构主义语法和转换生成语法共同存在，前者侧重对语言事实的描写和分析，后者则注重对语言现象的解释，比如虚范畴、约束理论等。在语义研究方面，以动词为核心进行研究，运用格语法研究词语之间的语义关系，以指称理论为基础研究语义指向，并运用层次分析、变换分析、语义指向分析等方法进行歧义分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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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丁婵婵（1981—），女，浙江东阳人，华东师范大

语用方面，广泛应用言语行为理论和会话理论，研究语言的语学中文系博士生，浙江师范大学国际文化与教育学院讲师，研

用功能，并寻求语言形式和功能的统一，语言形式对功能的印究方向为现代汉语语法。证。在对具体的语言形式的研究中，各种方法也均有尝试。比如在研究复句的语义时，常常采用逻辑分析方法。在对同义异构句式进行分析时，常常采用话语分析方法。

责任编辑：胡政平；校对：清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