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仲淹:苏幕遮?碧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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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云天,黄叶地。
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
山映斜阳天接水。
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
黯乡魂,追旅思。
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
明月楼高休独倚。
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今天我们选择了范仲淹的这首《苏幕遮》(碧云天)来解读,一者,范仲淹虽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岳阳楼记》)著称,不以词显,但少量传世词作影响甚大。周末在云湖时闲聊到中学时读过的小说,琼瑶有《碧云天》、《寒烟翠》两部,书名直接出自这首词,可见一斑。其二,范文正公与张先、晏殊、欧阳修基本上属于同时代,但出生较早,按时序排在前。其三,中秋将近,微信微博的朋友圈里,已经很多朋友在描绘秋天,所以这首词也相当应景。
范公相当了得,胸怀天下,出将入相,概为北宋著名的政治家、思想家、军事家、文学家、教育家。宋仁宗康定元年(公元1040年),西夏李元昊叛宋,时年51岁的范公受命经略陕西兼知延州,镇守西北边陲,西夏为之慑服。当时,军民中流传歌谣:“军中有一范,西贼闻之惊破胆。”可见其文治武功。
胸藏十万甲兵的范仲淹,不仅有“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的意境广阔、格调苍凉的壮言,更有“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的柔肠百转、黯然欲绝的绮语,这才是一个真实的、完整的人。
这首词应该也是作于镇守西北之际,全词流露的羁旅乡思之情,和对秋季景物的描写可为判断依据。词的上片以“碧云”、“黄叶”、“秋色”、“寒波”、“翠烟”、“远山”、“斜阳”、“天空”、“河流”等典型秋季的景色描绘入手,其中有“碧”、“黄”、“翠”等颜色,有“天”、“地”、“山”等静态景物,有“波”、“水”等动态景物,又有“秋色”、“寒”、“芳草”等主观感受,更有“连”、“映”、“接”等行为动作,实在构成了有声有色、有静有动的意象万千、江野辽阔苍茫的西北秋景。北方的秋季天高气爽、树树黄叶而显得壮阔,南方的秋季,则是“是处红衰翠减,苒苒物华休”(柳永《八声甘州》)。而且,南方多雨的特性,秋季多见“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温庭筠《更漏子》)的笔触,这种景象在少雨的西北则是没有的。
上片结句“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将实际景物虚化,想象更加遥远的地方,于是芳草变成了一个家乡的符号,为下片过渡自然转折。词的下片以景入情,以“黯”、“追”揭开夜不能寐、高楼独倚、借酒浇愁的思乡之情,这情深意重的只有在梦中才能得到些许的安慰,而“以酒消愁愁更愁”,却更催生了相思之泪。
这首词影响了后人的许多创作,如南宋辛弃疾《摸鱼儿》:“闲愁最苦!休去倚危栏,斜阳正在,烟柳断肠处。”如元王实甫《西厢记》第四本《草桥店梦莺莺》即《长亭送别》一节引用为崔莺莺的唱词:“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
周末在云湖时,因见白鹅水中嬉戏,无视边上渐渐枯黄凋零的荷叶,而心生感悟:生命总在漠视中无声无息消磨殆尽。眨眼间,八月就匆匆过了,而我所做的一切,并非是为了获得一一声“谢谢”的回报,那只是因为:
一生至少该有一次
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
不求有结果
不求同行
不求曾经拥有
甚至不求你爱我……
——徐志摩
任这一瓢弱水抛回江流
归海后是否许盛情不旧
从此爱上春雨夏雷秋霜冬雪无需宣之于口
呼吸都宛若凝视你的眼眸
旧欢如殇 旧思如忘
如何阻止执念生根梦尽头
当我中夜梦醒独登高楼
想你处可有夜风盈襟袖
倾余生成全个情深不寿
至少够勇气被嗔痴左右
试想轮回红尘青丝白骨黄泉一切永无止休
三魂七魄都因你极尽温柔
无能执手相望 无法去尝试结发同床
无力至心死身僵 一息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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