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道具在话剧表演中的作用
在戏剧舞台艺术中,道具有不可缺少的重要作用,它以顽强的生命力继承和发展着。道具常常以自身优美的造型,少而精的简介运用,司空见惯的寻常品貌,然而优势非常典型的生活器具出现在戏剧舞台上,参与人物的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同时也参加社会活动和不同类型的斗争。道具的生活实用价值与艺术美学意义融合为一体呈现在观众的视野里,挥洒着无限的生命力量,并且在话剧表演中有不可忽视的作用,本文将以《日出而作》为例谈谈道具在话剧表演中的作用。
话剧《日出而作》是我国著名戏剧大师锦云先生继《狗儿爷涅��》之后的最新鸿篇巨制,剧本荣获“国家舞台艺术精品工程现实主义题材剧本征集”第一名。该剧由中共河北省委宣传部、河北省文化厅、河北省话剧院倾力推出,由全国著名导演查丽芳执导,集全省最强大优秀的演员阵容,并获文化部第十三届“文华奖”。
该剧以改革开放前,上世纪70年代为切入点,写一个生产队的一天。展现生产队生活:开大会、选队长、农转非、招工人、聊天闲扯、干活打歇、迎来送往,甚至是生老病死和婚丧嫁娶。把生产队的各种人物聚集在生产队队部兼牲口棚里,展现了当年农村最基层行政单位――生产队的一群普通农民的生存状况。陈老炳最后和下山找男人的单干户金大翠一起跑回山上搞单干去了,被阶级路线边缘化但骨子里有股狠劲儿的周祥善与死去的小梦和杜社花的悲剧爱情……该剧动情地描绘着当年河北农村的人与事,在凭吊、回味、反刍中表现出对农村改革三十年伟大成果的由衷赞扬。全剧妙在所有剧中人的行动都归纳在一条主题轨道上:无声地道出上个世纪70年代中国广大农民渴望期盼改革的心声。
由于该剧导演采取了一种叙事风格和抒情风格相结合的舞台呈现,带有夸张色彩和喜剧色彩表演风格。作为该剧的道具师,在展现上世纪70年代的农村场景上,体现特殊时期的生活氛围上,在视觉效果提升上,我颇费了一番苦心。
一、道具蕴含着寓意
我们知道,没有被赋予意义的道具在舞台造型中就是摆设装饰,这是最浅层的道具使用能力。真正要寻找的是,如何让道具融入到舞台造型中,这种融入不是简单地把道具放在舞台造型里,而是使道具在舞台造型里产生一种投射作用,一旦道具进入,立即就被赋予一种新的意义。一开场是清晨,地主狗崽子周祥善背着一筐沉重的荆条出现了,这筐荆条既体现了他“百巧百能”,又体现了他身上被压上了无形的“精神重担”。戏的结尾,曾经的五好社员陈老炳拿下了一直高高挂在门框上的奖状,则预示着他对这种生活方式的彻底背叛和反思。道具不管是选择或使用,最重要的是要和具体的戏相结合,为特定的表演场合服务,只要这样注意了它们的特性、突出它的个性,才能真正发挥它的作用。
二、道具可以营造典型的环境和气氛
我们都十分清楚,在话剧表演中,无论演员的技巧如何娴熟,有时如果不借助道具的作用,总是略感单薄,也难以充分拓展表演的空间,因此道具的存在和使用对表演者来说就十分重要了。舞台空间和场面的感觉会因道具的运用而富有立体感和层次感,艺术的语言也由此而更为形象。道具将演员和时空融为一体,表演的氛围得到了强化,使观众产生了共鸣,它自然而然地把观众带入了剧中所要渲染的意境中。
话剧《日出而作》中有一个总是带着大长鞭子上场的配种员焦师傅,一个总是手拿挂着红布条的刀子的劁猪的吴师傅,两人还总是结伴而行,这种已经类似民俗的风景对年轻的观众来说很有新鲜感,有力塑造了典型的时代环境,渲染了时代氛围,对于年老的观众,更是一股逝去的旧日风情扑面而来。社花广播用的长方形扩音器、带座话筒、盖扩音机的布也充满了时代特色。还有属于那个时代的50斤粮票、旱烟袋、三件光板子皮袄、“恒大”香烟、“尿浇小麦”红旗(三面)、笸箩、簸箕、长条凳子、马绳、马鞭、铡刀、马灯等等,对于塑造典型环境和特殊的时代氛围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三、道具可以刻画人物的内心世界
独具匠心地运用“道具”,能使人物发出奇异的光彩。道具在作品中是人物内心情绪的外延,通俗地说它已经和人物合为一体,是作品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日出而作》中朱大娘、曹大姑、孙大婶这三个妇女到饲养棚捡豆种、拉家常,是三个很重要的串场式人物,在戏剧结构上有非常重要的作用。其中朱大娘是烈属,在村里极有威望,她为生产队劳动能够做到尽职尽责,不混工分,曹大姑和大婶却是那个年代典型的农村妇女,她们热心肠,爱助人,但是对这种“把老娘们儿当驴使”的“大锅饭”生产制度是不满的,是消极抵制的。于是我给这两个人一个总是手拿纺线的工具,一个总是拿着一只破红袜子在补。准确地反映了那个年代人们的工作状态和心理状态、那种生产体制下人们的精神风貌。
总之,表演艺术离不开道具。这就要求在道具的设计工作中,力求做到国度、地域、地点的准确,时代背景无误,从剧情出发,从人物、环境出发,考虑演员的动作,帮助演员刻画人物形象、心理性格,创造特定的气氛。在话剧创作过程中让道具有新的视觉、新的形态、新的解释和新的运用是我们今后在工作中要特别重视的问题。最后应该注意的是:道具不是话剧艺术的全部,应该是为了突出剧中人物和主题内容正确使用道具,让道具与戏剧语汇有机联系在一起,使道具为作品服务,而不是为了使用道具去摆弄道具,然后强加上某种内容和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