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汉语字母词的问题_刘涌泉

2002年1月

第1期语言文字应用Applied Linguistics Jan . , 2002No . 1

关于汉语字母词的问题刘涌泉

(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　北京　100732)

　　[摘要]作者根据汉语词汇的发展提出, 现代汉语中有两种词, 一是汉字词, 占绝

大多数; 一是字母词, 目前还不太多, 而且大部分是外来语。字母词的出现, 是改革开

放政策的结果, 信息社会的需要; 同时是汉语借用外来语的一种新形式, 很有发展前

途。文中详细讨论了字母词的构词法以及有关问题, 如读法、写法、排检法等。这里

讨论的排检法完全是由电脑自动进行的, 可能对辞书编纂自动化有参考价值。

[关键词]汉语, 词汇, 字母词, 构词法, 外来语

[中图分类号]H136. 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5397(2002) 01-0085-06

The Issue of Lettered Words in Chinese

Liu Yongquan

A bstract :The author disc overs in the development of Chinese lexicon that there ar e two

kinds of words in today ' s Chinese , one of which is Chinese character words , the majority of

Chinese lexicon , while the other is lettered words , which occupy only a small part of Chinese

lexicon and are mostly loanwords . The article also points out that the emergence of lettered

words is a result of the polic y of reform and opening and the need of today ' s information soci -

ety . Moreover it is a ne w and promising method to borro w words from foreign languages . This

paper discusses in detail the word -formation of letter ed words as well as the relevant prob -

lems , such as pronunciation , ways of writing and indexing system . The indexing system prop -

osed here is computer -based and totally automated , which ma y be of reference value for the

automation of dictionar y compilation .

Key words :Chinese , lexicon , letter ed word , word -formation , loanword

[收稿日期]2001-11-15

[作者简介]刘涌泉, 男, 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研究员, 主要从事应用语言学(包括机器翻译和中文信息处理) 的研究。

　　　　·86·语言文字应用2002年第1期

1. 字母词的论争

在改革开放政策的指引下, 我国经济、文化、科学技术各个方面飞速向前发展。新事物、新概念不断引进, 随之而来的是出现了一大批新名词, 其中包括MTV 、BP 机之类的字母词。究竟怎样对待这些字母词, 是欢迎还是反对, 报刊上曾有不少争论。到如今恐怕还存在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作者的好朋友当中就有不赞成者。1994年我的“谈谈字母词”发表后

[2～5][1], 也有不少同仁支持我的观点。尤其可贵的是, 他们还介绍了新加坡和港、台的字母词使用情况。看

来, 这个问题要在全体华人地区来考虑了。值得指出的是, 1996年《现代汉语词典》第185次印刷(即开始印修订版) 时, 增加了字母词的内容。之后, 《现代汉语小词典》(1999, 商务) 、《现代汉语大词典》(2000, 汉语大词典出版社) 、《新华字典》(2001, 商务) 、《中学生规范词典》(2001, 中国青年出版社) 等词典中也相继出现了字母词的内容。最近, 上海辞书出版社又出版了专门的《字母词词典》[6]。这一切都说明一个问题, 字母词已经成为汉语词汇的一部分, 借用外来语的一种新形式, 词典中不可或缺的词条。

2. 字母词的名称和定义

1994年, 我在《谈谈字母词》一文中曾把字母词定义为“汉语中带外文字母(主要是拉丁字母) 或完全用外文字母表达的词, 前者如B 超, 卡拉OK ; 后者如CD , UFO 。它是一种新形式的外来语”。现在看来, 叫汉语字母词或中文字母词(Chinese lettered words ) 更好些。原因很简单:英、法、德、俄等语言中都是由字母构成的词, 因而不会有字母词这个术语; 而汉语不同, 绝大部分的词是由汉字构成, 只有很少一部分是由字母构成的纯字母词, 或带字母的词。因此, 字母词只是中文中特有的术语。如果将来有一天出现另一种中文变体—拼音化中文(即一语双文) , 也就无所谓字母词了。那时, BP 机将成为B P -ji , 卡拉OK 将成为KALA -OKE 。

字母词当中除了大部分是外来词外, 还有一部分中文词(如GB `国标' , HSK “汉语水平考试”)。因而, 从这个意义上说, 现在一些词典中把字母词算作“西文字母开头的词语”或“外文字母开头的词语”都不够妥当。因为GB 、HSK 、PSC 等都是汉语拼音字母, 是中文字母, 而不是“西文”或“外文”。另外, 在“西文字母开头的词语”名下, 不仅上述一些由汉语拼音字母构成的缩略语被排斥在外(这类词语有逐渐上升的趋势) , 而且很多由汉字开头的词语也都无法在此安排。因此, 不如痛痛快快叫“汉语字母词, 或中文字母词”。

总起来说, 现代汉语的词有两类:一是汉字词, 这是绝大部分; 另一类是字母词, 占很少一部分, 其中大部分是外来语。而汉语字母词指的就是“由拉丁字母(包括汉语拼音字母) 或希腊字母构成的或由它们分别与符号、数字或汉字混合构成的词”。

3. 字母词的必要性和可能性

字母词是改革开放政策的产物, 是科技、文化迅速发展的产物。改革是为了求发展, 开放才能引进新事物。不改革开放, 闭关自守, 就不可能有科学技术、经济文化方面的大发展。新事物、新概念也就无法引进, 新名词更无从谈起。

为了迅速吸取外国先进文化, 出现了借词的新手段, 这就是以汉语拼音字母(拉丁字母) 为基础的字母词。外来语引进的方式历来有两种:音译和意译。汉语拼音出现以前, 用汉字音译, , ”

2002年第1期刘涌泉:关于汉语字母词的问题·　　　　87·词很少, “坦克”、“咖啡”、“席梦思”等是幸存者。为什么如此呢? 原因有二:1) 汉字的文章中没有词的界线, 用汉字音译的词夹杂其中, 模糊不清, 当然不受欢迎。2) 拼音字是音符, 汉字是意符, 用意符表音符不仅不经济(一个汉字是一个音节, 音译拼音字时音节增多, 如三个音节的pr esident 变成了五个汉字“伯理玺天德”), 而且还增加了模糊性, 因为每个汉字本身都有一定意义(如“伯”等于“伯父”,“理”等于“道理”……) , 当作音标使用, 必然会产生混淆。

现在好了, 汉语拼音解决了这两个问题, VCD 、MBA 、ISDN 夹在汉字中间, 非常醒目; 既经济又好用(VCD 仅4笔, 而“激光视盘, 要写41笔) , 而且不会产生任何混淆。正是有汉语拼音, 才使得汉语能够以译音和译形的方式借用外来语, 才能使大量字母词得以出现。因此说, 过去那种汉语不易容纳音译外来语的说法是不对的。事实已经充分证明, 不是汉语不易接受外来语, 而是汉字不易接受外来语。有了合适的工具, 汉语也会像其他语言一样借用外来语。

4. 字母词的种类

1) 从字母种类上分:主要是拉丁字母的, 只有少量是希腊字母的。

2) 从纯不纯来分:可分成两大类, 即纯字母词(CT “X 射线电子计算机断层扫描”)和带字母的词(BP 机“寻呼机”), 而带字母的词当中又可分为字母与符号(. net “网址后缀, 一种顶级域名”)或阿拉伯数字混合的(3D “三维”)和字母与汉字混合的(X 光“爱克斯光”)两种。

3) 从字母形式上可细分为:(1) 全大写, 如DNA “脱氧核糖核酸”, I SO “国际标准化组织”等永远大写; (2) 全小写, 如ml “毫升”, nm “纳米”等永远小写。由希腊字母构成的字母词绝大多数是用小写, 如α粒子,γ射线。(3) 大小写混合, 如dB ASE “数据库”, vCommerce “语音电子商务”, Cobol “面向商业的通用语言”, Internet “因特网”(后两个也常写成COB OL 和I NTER NET ) ,

(4) 大小写均可, 如E MAIL , email , E mail “电子邮件”。

4) 从字母数量上又可细分为:(1) 单字母的, 一般都和汉字连用。如, A 股, B 超, C 调; 由希腊字母构成的字母词绝大多数都是单字母的。(2) 双字母的, CD “光碟”, TV “电视”, AA 制, 卡拉OK 。(3) 多字母的, OCR “光符读出器”, UNIX “尤尼克斯, 大型机上的操作系统”, TOFEL “托福考试”, PR OLOG “一种逻辑程序设计语言”, BASI C 语言。

5) 从字母和汉字的位置又可细分为:(1) 位于汉字前的, 占绝大多数, 如T 恤, AB 型血, APC 大夫; (2) 位于汉字后, 这类词比较少, 如卡拉OK , 维生素E , 新柏式TCT “液基超薄细胞检测法”; (3) 位于汉字中间的, 这类词更少, 如三C 革命, 中国C 网, 后PC 时代。

5. 字母词构成方式

首先应该指出, 字母词几乎都是缩略语, 而且缩略方式多种多样。

1) 从中文来的字母词有两种缩略方式:(1) 由词的各个音节的首字母缩略而成。如ZL 来自ZhuanLi “专利”, R MB 来自RenMinBi “人民币”; (2) 来自原词语中各个词的首字母, 如HSK 来自Hanyu Shuiping Kaoshi “汉语水平考试”, PSC 来自Putonghua Shuiping Ceshi “普通话水平测试”。

2) 来自西文字母词的缩略方式比较复杂:(1) 由前缀和后缀的首字母构成, 如kg 由k ilo g ra m , cm 由c enti m eter 构成; (2) 由词中的首字母和若干其他字母构成, 如BP 机由BeePer 构成, EPO “红细胞生成素”由Er ythroPOintin 构成; (3) 由词中选几个字母凑成, 如EXPWY “快速干道”来自E XPressWaY (这是我国的说法, 国外一般用EXPY ) ; (4) 由原词语中各词的首字母构成”

中实词的首字母构成, 如GMDSS “全球海上遇险与安全系统”由Global Maritime Distress and Safe -ty System 构成, 舍弃了and ; (6) 由原词语中前词的首字母和后词组成, 如E -B ANK “电子银行”由Electronic BANK 组成; (7) 由原词语的各词中选几个字母凑成(一般都有前词的首字母) , 如DKK “丹麦克朗”由DenmarK Krone 凑成(这是中国银行的叫法, 英文为DKr ) ; 又如ETX “文本结束符”由End of TeXt character 凑成; (8) 缩略时, 带E X 的词常把E X 变为X , 如XO (酒) 来自eXtra Old ; PAX “专用自动交换机”来自Private Automatic eXchange ; Windows XP 来自Windows eXPerience “体验”; (9) 缩略时, 字母发生变化, 如FACSI MILE 变为FAX ; (10) 利用字母形状构成的字母词, 如来自英文的T -shirt “T 恤”, 短袖衫形似T 而得名; 来自中文的T 型台“模特表演用的台子, 也是因形得名; (11) 由谐音构成的字母词, 如IC Q “网络寻呼机”来自I seek you “我在找你”;

(12) 由原词语加“汉字义标”构成的字母词, 这是许多带字母的词的特点, 如“COB OL 语言”(面向商业的通用语言) , 其实COB OL 本身的L 就是Language “语言”。

6. 字母词的编排方式

有两类排法, 即一般词典附录中的排法和字母词词典中的排法。

1) 附录中的排法:

(1) 按照通常的办法, 先排希腊字母词。排完后, 空一两行, 再排拉丁字母的。不过, 也可以向词典排法看齐, 即希腊文字母词放在拉丁字母词部分的后面。

(2) 拉丁字母的字母词较多, 建议使用纯字母式电脑自动排列法, 即按下列次序:

A . 以符号打头的, 如@一代, . C OM 经济。

B . 以阿拉伯数字打头的, 如3+X (模式) , 3A 级, 5W 新闻。

C . 以字母打头的(按字母顺序排列) , 如A 型(血) , B 股, DNA , W TO 。

D . 以汉字打头的(按汉语拼音顺序排列) , 如三C 革命, 维生素B , 五E 。

2) 词典中的排法:

(1) 词条首先要按字母归类, 即像一般词典一样, 分为不同的字母区。不是字母打头的词条, 也要排到相应的字母区内。如阿Q 归于Q , 3+X 归于X 。查寻时要分别到Q 、X 字母中去找。

(2) 词条按字母顺序排列, 不分大小写。如C A “认证权限”和Ca “元素钙的符号”, 哪个排在前都无所谓。

(3) 在同一字母下的词条, 以起首的成分—符号(按＄&(). @序列) 、阿拉伯数字、字母、汉字(按汉语拼音字母顺序排) 为序排列。其中以字母或相同符号、数字、汉字起首的词目, 视紧跟起首成分的第二位置的成分, 再按上述顺序、方法排列。起首、第二位置的符号、数字、字母或汉字均相同的词目, 则视紧跟第二位置成分的第三位置成分, 再按同样顺序、方法排列, 以此类推。注意:字母之间的短横不计。

(4) 正文中的字母词排列依上述规则完全由电脑自动完成。这里要特别指出, 为了使词典编纂工作现代化, 我们要尽量利用电脑来进行排序、查寻等工作。开始时, 可能对不熟悉电脑的人带来一些不方便。不过使用一段时间便会发现它的众多优点。如果考虑到将来各种电子产品必然会采用这种既方便而又准确的检索工具, 人们一定会乐于接受它。

7. 字母词的写法

字母词有些可以用大写, 也可以用小写; 但有些只能用大写或只能用小写, 而且比较多地用大写。例如第2节中所举的一些字母词都要用大写。分析一下就可明白, 像APEC 、WTO 都是专有名词, 当然要大写。许多科技术语(B 超, DNA , CDMA ) 也都要大写。另外, 十进倍数单位的词头名称的符号(10以上的) M “兆”、G “吉(咖) ”等也要大写。用小写的一般是一些计量单位名称, 如kg “公斤”, cc “西西”, mg “毫克”。十进分数单位的词头名称的符号μ“微”、n “纳(诺) ”、p “皮(可) ”等也要小写。两可的情况不少, 如Internet 和INTERNE T , Fortran 和FOR -TR AN 。三可的也有, 如Email EMAIL email 。另外, 还有混写的, 如dBASE , vCommerce , 这些都是习惯。

要记清楚大小写, 以免发生错误:CD (光碟) 、Cd (元素“镉”的符号) 、cd (光学强度单位名称“坎(德拉) ”的符号) , 各代表不同事物。6

8. 字母词的读法

1) 来自外语的字母词一律按英文字母读, 因为这些字母词都是通过英文传入的。至于来自汉语的字母词如何读, 目前尚无最后定论。不过, 现在人们都趋向于用英文字母读法来读, 如维生素C 读[si ], 而不读[ts ' e ]。R MB 中的B 读[bi ], 而不读[be ]。

2) 连读问题:有元音夹在其中的、尤其是长一些的, 容易连读, 如. com , JAVA , SOH O 族, COB OL , PR OLOG 都连读。ISO 既可连读, 又可分读。但DNA , MRI , W TO , CDMA 都分读。GSM , GPRS , GMDSS 等无元音的字母词, 当然不能连读。

3) 重音问题:Email , APEC , OPEC , FORTRAN , 重音在前(很多人把E mail 的重音放在后面是错误的, 听起来很侉) , 但UNE SCO , 重音在中间。

9. 字母词的同形问题

第7节中的CD 、Cd 和cd , 可算作准同形词, 它们只是字母相同, 但大小写的形式不同, 阅读的话, 还不会引起混淆。除此之外, 还有不少同形词, 如3G “3吉咖”, 3G “(第) 3代”; 又如ABC “基础知识”和AB C “美国出生的华人”。字母相同, 大小写形式也完全相同, 这类同形词只能靠上下文来区别了。

10. 字母词的转类

语言学中有“转类(conversion ) ”一说, 即一个词从某个词类转入另一词类。如汉语“丰富”由形容词转入动词, 因而可说“丰富了本书的内容”。英语的email 由名词转入动词, 因而可说Can you email these materials to her “你能把这些材料电邮给她吗”(瞧, “电子邮件”一缩写, 在汉语中也可当动词用了) 。甚至像Dell “戴尔(公司) ”这样的专有名词也变成动词了, 意为“搞得人难以喘息”(因该公司能按客户要求定做, 且价格便宜, 其他厂家竞争不过它) 。

字母词也同其他词汇一样, 有些也可以转类。如“你的企业IT 了吗? ”, “FLASH 你的生活”, 这些广告用语已屡见不鲜。平时人们也常说“吃完饭谁也别走, 咱们卡拉0K ”。

11. 字母词的发展

字母词是汉语词汇的一部分, 它也会像其他词汇一样, 随着社会的发展而发展, 新词不断产生, 同时也会有一部分旧词消亡。总起来说, 正如一般词汇一样, 来的多, 去的少。这一切正好反映整个文化越来越发展, 越来越丰富多彩。

另外, 很有可能, 除了从英文借用一些外来语外, 还会有其他文字的。如果直接吸收俄语词, 那时要转写, 因为我们已经有了自己的字母, 即以拉丁字母为基础的汉语拼音字母。转写的情况, 大致同其他拉丁字母的文字(如英文) :sputnik “人造地球卫星”(来自俄语спутник“人造地球卫星”), perestroika “改革”(来自俄语перестройка“改革”)。但是也会出现一些不协调的问题。如果转写像Жданов“日丹诺夫”这样的名字, 英语转写成Zhdanov ; 可是汉语似应转写成Rdanov 才合适。

[参考文献]

[1]刘涌泉. 谈谈字母词[J ]. 语文建设. 1994, (10) .

[2]汪惠迪. 新加坡华语字母词语用简论[N ]. 联合早报, 2000-08-06(13) .

[3]沈孟璎. 浅议字母词入典问题[J ]. 辞书研究, 2001, (1) .

[4]姜玉星. 谈中文-字母词的建设[J ]. 语文建设通讯(香港) , 2001, (67) .

[5]王敏华. 台湾地区华语中所使用之英文字[J ]. 语文建设通讯(香港) , 2001,(67) .

[6]刘涌泉. 字母词词典[M ]. 上海辞书出版社, 2001.

书讯

1. 《明清官话音系》, 叶宝奎著, 厦门大学出版社, 2001年3月。

2. 《当代汉语词语的共时状况及其嬗变———90年代中国大陆、香港、台湾汉语词语现状研究》, 汤志祥著, 复旦大学出版社, 2001年3月。

3. 《现代汉语词汇学》葛本仪著, 山东人民出版社, 2001年4月。

4. 《词汇学丛稿》, 王吉辉著, 中央文献出版社, 2001年7月。

5. 《现代汉语缩略词语研究》, 王吉辉著, 天津人民出版社, 2001年8月。

6. 《理论语言学———人文科学的双重精神》, 李葆嘉著, 江苏古籍出版社, 2001年9月。

7. 《汉语语法的意合网络》, 鲁川著, 商务印书馆, 2001年10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