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心情
倒叙
一直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心情,那些沉重的无法讲述的悲伤与苍凉。可惜岁月太过浅薄,怎样承受我的痛楚,我又如何为你刻画我既定的命轮为你演透红尘的荒凉?
我总是试图寻找曾经的记忆,顺着发光的两点摸索前进,虽然想走到能走到的回忆的尽头,可是有些东西是不能碰的,不想重新放映那些决心许愿,深刻忘记的片段。天空仍是那么多的霞光,红色耀眼的斑斓。我喜欢红色,却很少穿红色的衣服,很少用红色的钱包,因为红色太过温情,我承受不了太温情的东西,温情起来的潮汐会逆流而上过去冲垮那些重新建立起来的泛着耀眼的金的光的废墟,它太过于不堪一击,就像弱到风吹过便会有五米左右的振幅一样,我害怕曾经的种种就这样在我的现实中盘曲折叠,交错了混乱的时空。想必这也是它对我而言的价值吧,永远存在,又永远不存在。存在于曾经流经的邂逅,我妄图挣扎出像天穹一样庞大的牢笼,撕心裂肺了之后才发现这不过是自己一手缔造的,是可以随时摧毁,而意识却并不支配肢体采取行动的,不过是虚的东西。
我总是活在自己发明的拘束里,让自己逃脱不了,挣扎不出。
这也许是失去了那段与你们恣情称颂的岁月之后的后遗症吧。
过于豪奢,过于消靡,以致许久都不能从自我陶醉的放逐中解脱。
一直好想有一台顶尖的佳能照相机,拍下你们与我的剪影,这样就不用大费心力的去构思当初美好的相遇,带着伤痛小心翼翼地行走在曾步行过数年的教学楼与食堂间红色环形跑道的空地上,仍是红云伴暮,晚风清晰又凉爽。我是那么想回到过去,那么想念过去的你们与我,那么想念天边的广阔的天地,和时不时掠过头顶的一只矫健的雄鹰。
张狂的岁月中我们坐在无人的草坪上,看着那只鹰在头上盘旋:
“你们说它是从哪里飞来的?”
“马戏团的吧?要不然还能是哪里的? ”
“或许„„哈哈,是飞过了遥远的森林,沙漠,或者什么草原,然后一直到这里吧„”
“做梦那?滚蛋!!”
“其实可能是长春明珠里哪个大户人家里养的宠物吧,我猜的。”
“长春明珠这个大户人家真有个性,养只鹰玩„„”
“新社会吧„„完了,我out 了„„”
可是现在,多么讽刺,雄鹰在这片天空从此就失去了踪影,而我们却着实变成了这只雄鹰,孤独而衰老的鹰,苍凛却仍坚毅的鹰,成了那只徘徊在自己天空中的鹰。
现在的一切是不是惩罚?为了惩罚曾经对青春那样的不尊重还得到了最想要的一切?
是不是所有美好的都注定一定要我失去?失去渐行渐远的青春,失去宝贵的让我词穷而无法来形容你们的,所有的兄弟?!所有的那些让我被动得做了三年老弟的“姐姐“们?!
是不是?
呵,谁知道呢?
今天的天很不寻常。我承认。
雨淅淅沥沥的从早飘到中午,不知什么时候忽然就停了,然后就是刺眼的艳阳,又是一下午,忽然天就暗下来了。很晚,天却还想有一层薄薄的似胶状一样的东西粘稠的挂在沉沉的天幕。黑不彻底,也亮不起来。朦朦胧胧的„„ 是,朦朦胧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