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塔--一间自己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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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湖南师范大学 大学英语部 ， 湖南 长沙 摘 要 : 传统观 点认为《 去灯塔》 是一部 关于拉姆 齐夫人的高尚情操 的小说 ， 本文对此提 出了质疑 。通过

对 小说 中两个 主要 的 女性 角 色的性格 分析 ，我 们 发现 伍 尔夫在 小说 中表 达 了她 对女 性 创作 所 面 I)&的物 质 困 境和来 自男性的性 别歧视 的压 力的关注和批判 。同时 ， 她 也在 该 小说 中表 达 了她 的 有 关女权 主 义观 点 以及她 所倡导的“ 双性 同体 ” 写作 意识 。 的 关 键 词 : 去 灯塔 女 性 主 义 双性 同体 一 间 自己

的屋 子

发， 深情地说道 : “ 说不定 ， 你一觉醒来 ， 发现太 阳升起 来啦， 鸟儿在 歌唱 。” 而在 晚 上人 睡之前 ， 对 丈夫却 她 说 :“ 的， 是 你是对的。 明天会下雨 。 灯塔去不成 。 2尽 管 .,( 她对拉姆齐先生言语 的粗暴颇感不满 ，却 不敢私作 主 张， 安排“ 灯塔之旅” 。对孩子 ， 她就如同圣母一样 ， 时刻 闪烁毋性 的灵性 和光辉 ; 而在 丈夫面前 ， 百依 百顺 ， 她 毕恭 毕敬 ，她一刻也不想超过她的丈夫 ，……大学需 “ 要他 ， 还有讲 座 ， 书籍 ， 是有 着特别 的意义— 对此 ， 都 她是深信不疑”③ 。同时拉姆齐夫人还 以一个女人 的善 良

安 慰 着周 围的朋 友 。她使 白卑 的 、 郁郁 寡欢 的塔 斯 莱 先 生获得 自信 ; 她热心地促进 了保 罗和敏泰的婚 姻。拉姆 齐 夫人代 表 了千 百年来 女 性 不惜 牺牲 自己来 维 护 男 人 的权威 的形 象。正如伍尔夫在《 间 自己的屋子》 一 中所 说 :“ 妇女千百年 来一 直是作 为镜子 ，拥 有把 男人 的形 象放大两倍 的神奇和美 丽的能力。 *4A 姆齐夫人正是 t 如此 。这里 ，伍 尔夫对拉姆 齐夫人 的传 统美德进行赞 美 。从孩子们对 她的怀念 ，拉姆齐先生对她 的情感依

弗吉力 亚 伍 尔夫 ( 1882- 1941) 是20 世纪一位优 秀的女性作 家 ， 同样也 是女权 主义运动的代 言人之一 。 除此之外 ，她还是一位 著名批 评家 ，在她 的长篇评论 《 一间 自己的屋子》 ， 中 她就女 性写作发表 了 自己 的许 多真知灼 见 ，被看作 是女权主 义的宣言 。她 的代表作 《 去灯塔》 被公认 为是一 部优 秀 的有着浓郁 的象征主义

风格 和诗 歌化 语 言 的意 识流 小 说 。但 被 人 忽 视 的是 这 同时 还 是伍 尔 夫 关 于 她 本 人 有 关 女性 写作 的 自白 书 。

重读《 去灯塔》 我们发 现她并非传统意义上 的一部关 ， 于拉姆齐夫人 的赞歌 ，而是表达 了伍尔夫对 自古 以来 妇女创作所 面临的物质 压力 以及来 自男性 的歧视 的关 注和抨击 。同

时 ， 伍尔夫也号召女性以一种双性 同体的

写 作 意识 进 行 创 作 。

.《 去灯塔》 全文共分共部分 ， 采用两条线索而成。一 是拉姆齐先生和他的子女长达十年的 “ 灯塔之旅”二 ; 是拉姆齐家 的朋友茱 丽小姐漫长的绘画过程 。通过对

拉姆 齐夫人 和 茱 丽小 姐 这 两位 具有 截然 不 同性 格 的女 性 的塑造 ， 尔夫表 达 了女性 写 作“ 有钱 ， 要有一 伍 要 还 间 自己 的屋 子 ’ 的 观 点 以及 她 的双性 同体 的一 种 理 想 ， ①

写作境界。女性写作犹如灯塔之旅 ， 近似眼前却路途漫

长 。但不 管怎 么说 ， 尔夫 号 召所有 富有 自己创 作 理想 伍

的女性像茱丽小姐那样 ， 拿起笔来驶向灯塔 ， 而无须考

虑 历 史 的追 问 和 评 价 。

首先来看拉姆 齐夫人的性 格 。拉姆齐夫人符 合传 ’ 男权社会 中男性 为完美女性 所设定的一切美好 品质 统 的要求。她如同天使 ， 闪烁着女性的光辉。拉姆齐夫人

没有自己的工作 ， 但她温柔 、 良， 善 富有同情心。她生活

的全部时间和空 间就 是 ‘ 。 操持 家 务 、 照料孩子 、 服侍 丈

夫、 接待朋友” 。更重要的是， 她以女性特有的耐心和温

柔来维护拉姆 齐先生在 她和孩 子 的心中作 为丈夫 和父 亲的权威 以及在社会作 为一个 男人的成功 和 自尊 。她 就像家庭的润滑剂 ， 父子之间的齿轮稍有摩擦 ， 她便努 力化解 。小儿子詹 姆斯 对因为父亲的专制而未能去灯 塔 一事 一 直耿耿 于怀 . 拉 姆齐 夫人抚摸 着詹 姆斯 的头

恋， 甚至茱丽最后也抛弃对她的成见 ， 感受到她 的巨大 的人格魅力 ， 可以看 出 ， 她就像灯塔一样 ， 在别人心 中 常燃不灭 。她成为全家的灯塔。 但 另一方 面也恰好解 释 了千百年 来女性 的角 色分 工在家 中的传统 。女人 的一生都建 立在 丈夫 、 孩子 以及 他 人的评价之上 。如果拉姆齐夫人真 的只是 小说 中被 其他 男人所评价 的普通的 、 碌碌 无为 的家庭 主妇也 罢 ， 但 实际上她具有非常敏锐的知觉能力和斗 富的想象 洲 力 ，并且总能够从生活 的琐碎 层面总结 出不 亚于 她丈 ’ 夫的哲学的闪光点。她经常站在窗前 ， 看云彩流动 ， 树 枝摇 曳。她遥望着灯塔 ， 并不时地质疑生活 : “ 为什么这 个世界一定要 由上帝来创造呢? ”这个世 界没有理性 、 “ 秩序和公正 ， 的只是死亡 ， 有 痛苦 和贪婪 。”， 一 她在 ⑤ . ’ 一边 ， 生活在那一边 ; 她老是想要 占生活 的上风 ， 而生 活也总是想要 占她的 _ 风 ; 有时 ， L 他们进行谈判 ( 当她 独 自坐着 时 ) ; 她记 得有些 充分和解 的场 面 ; 但 十分奇 怪的是 ， 在大多数情况下 ， 她觉得她称之

为生活的这个 东西是可怕 的 、 有敌意的 。假如你 让它有机可乘 ， 它会 迅速向你猛扑过来 。还有些永恒的问题 : 痛苦 、 亡 、 死 贫 穷 ……” 这 个表 面总给别人 以安慰 、 ⑥ 信心 和 力量 的美 丽女人 ， 目光犀利地看穿了生活阴暗的一面。同时在 却 小说中， 伍尔夫多次提到拉姆齐夫人写信和写 日记 。作 者以此来暗示读者 ， 拉姆齐夫人尽管满腹才华 ， 只能 却 以书信这种 隐秘 的 式来发泄她对生 活劳苦 的抱 怨 和 抒发 自己对现实生活的各种理解 。她从小就被告知 : 女 人不能写作 ，女人不能绘画。在这种传统观念的支配 下 ，拉 姆齐夫人 只能将 自己的创作欲望默 默地 以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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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方式表达出来。伍尔夫在对拉齐姆夫人赞美之余 ， 也

借茱 丽的 “ 如果你在沙发角落里找到一 只皱 巴巴的手 套， 从那弯曲的手指里 ， 你可以毫无疑问地认 出这就是 拉姆齐夫人 的手套 ’话 语表达 了她对拉姆齐夫人一 味 ,( 7 成就 别人埋没 自己的遗憾 。 也确实让人 遗憾 ， 拉姆齐夫人一直 向往灯塔 之旅 。 她 常站在 窗前 ， 听来 自灯塔 的钟声 。对于她来 说 ， 聆 灯 塔 就 犹 如 她 白身 深处汹 涌 澎 湃却 拘 于 自己的女性 身 份 而无法浮 出水面 的 自我 。因此 ， 她只能通过沉默的联想 来和 自己的内心对话 ，只是默默的，独 自呆着……她 ‘ ’ 在 抽缩 ， 带着 一种 庄重 的感觉 ， 成 真的 自我 ， 暗 中 缩 黑 一个契形 的内核 ， 而别人看不到 一 ’然 而 ，十年 沧 ， ⑥ “ 桑， 斯人 已去 ” 拉姆齐夫人 的善 良并 没有 得 到上 天 的 ， 眷顾 。她一手促成 的婚姻最终以破裂而告终 ， 而战争和 疾病 也夺 走 了她一双儿女 ，最后连她 自己也被 时光匆 匆带走 ， 在有 生之年都未能到达灯塔 。我 认为 ， 是伍 这 尔夫有意安排 的隐喻 ，暗示拉姆齐夫 人如果一生都要 在 别人 的爱慕 和赞美 中才能感 受到 自身的价 值 的话 ， 她永 远 都 无 法 到达 自己创 作 的灯塔 。伍 尔 夫 以她 的聪 明和敏锐 ，如果具有与男人 同等的经济条件和写作条 件 ， 同样可 以成为一位优秀的创作者。但事实就如同 她 伍 尔夫在 《 间 自己的屋 子》 假想的莎士 比亚 的姐姐 一 所 一样 ， 她虽然被上天赋予 与莎士 比亚 同等 的天赋 ， 由 但 于家庭 的反对 、 经济 的压力 、 社会 的排 斥和来 自男性 的 歧 视， 她最终还是被拒之门外并且下场悲渗 。拉姆齐夫 人 也是一样 ， 没有工作 ， 她 这就意味她必须依靠他 丈夫 来 维持最基本 的生存 ，同时她还得每天 为八个孩子 的 吃 穿和教育精打细算 ，简 直是个奇迹 ，真不知道他们 “ 怎么周转过来? 八

个孩子 ， 要考虑他们 的教育 ， 更别说 日常的开支 ” 更 别说一间能将 自己锁在里 面安静创 。遨 作 的屋子 。 伍 尔夫总是气愤 地说 : “ 男人拥有 地位 、 权

利、 财富和影响， 而女人除了孩子以外一无所有。”“ ⑩女

人像蝙蝠和猫 头鹰一样 的生活 ;像野 兽一样 的劳作 ; 最 后像可怜 的昆虫一样死 去。,, 伍 尔夫为女性创作 找到 了两个l 褚 的条件 : 固定 的经济收人 和一 间 自己的屋 . 页 子 。拉姆齐夫人一样都没有 。这还不是最 主要 的阻力。 拉姆齐夫人从小就被告知“ 女人不能绘画 ， 女人不能写 作” 。对 于女性 不能创作的原因 ， 肖沃尔特在她的《 她们 自己的文学》 里作 了详尽 而又精彩的论述。她认 为原 因 主要有 共 : 第一 ， 男性对女性写作 的抵抗来 自于女性 写 作会人侵原本属于男人的市场的恐惧心理。第二 ， 维多 利 亚时期被男人 顶礼膜拜 的一条真理就是 : 女 人 的身 体本来 就劣于男人的身体 。维 多利亚时期 的许 多物理 学 家和人类学家也借用“ 科学” 来证 明女人 大脑 的发育 程度远远低 于男人。 女性往往被认为是“ 低级动物 ” 试 。 问 ， 个“ 级 动物 ” 一 低 怎能创 造 出与 .‘ 高级动物 ” 日而 同 语 的伟 大 的作 品呢? 这也还 只是其一 ，最重 要的原 因 是 : 拉 姆 齐 夫 人 一 生 都 是 作 为沉 默 的 “ 者 ” 现 在 生 他 出 活 的舞 台上 。她 非常清 醒地 意识 到 自己 的女性 身份 ， 并 兢 兢业 业 地 维 护 和履行 社 会 传统 所 规 定 给 女性 的 角 色和职责 。 拉姆齐先生 要什 么 ， 姆齐夫人总 是立 “ 拉 即给他 ” @ 以， 。所 毫无疑问 ， 拉姆齐夫人无法到达 自己

的灯 塔 。 小 说 的另一 主线 是茱 丽 的 画。伍 尔 夫 借 茱 丽 作 画

的过程 和最后她的成功表达 了她 的有关女性写作 的观 点 。作 为一名画家 ， 茱丽被伍尔夫赋予 了男人般的对 艺 术 的执著 和对 自身独立 的追求 以及男性般 的冷静 和理 ’ 。 智 茱丽从某种程度上是伍尔夫的替身。 她经常会碰到 伍 尔夫小说创作时 出现的“ 大脑空 白” 即怎样用颜色 ， 和 画笔 将 自己的思 想 和对 生 活 的理 解 表 达 在 画 布上 。 如果说拉姆齐夫人代表传统的话 ，那么茱丽就代表着 现代 。拉姆齐夫人总是周旋于客人之间， 而茱丽却极力 回避现实 ; 拉姆齐夫人总是热 衷于撮合别人的婚姻 ， 而 她拒 绝 婚 姻 。她过 于专 注 自己 的创 作 以至 她渐渐地 对 外 界事物失去感觉 ， 当她对外部事物失去知觉 ，忘却 “ 她 的名 字 ， 她的容貌 ， 的脑海 不断 涌 出一些场 面 、 她 人 名、 观点和记忆” 很显然 ， 。。 她也没有拉姆

齐夫人身上 所有 的对拉姆齐先生所代表的男人的崇拜之情 。相反 ， 她极力 回避男性 ， 她对 男性有 的是憎恨 和厌恶。“ 拉姆 齐 先生在茱丽看来 既值得同情 又让 人反感 ，他们不 明 白为什么他必须百般掩饰 ， 为什 么他 总需要赞美 ， 为什 么思想如此大胆 的人会在生活 中如此畏首畏尾” 她 。8 能看 出拉 姆 齐先生 的专 制作 风 以及 以 自我 为 中心 的一 面， 因此 只要拉姆齐先生在场 ， 她就无法进 行创作 ，让 “ 他站在50 米开外 ，甚 至不要 和他 说话 ，也不要看到他 ‘ . …是他改变了一切 ’ 。但伍 尔夫并非激进 的女权 主 ， . 义者 ， 从她 的《 一间 自己的屋子 》 以看 出: 她认为女性 可 既不能完全模仿 男性 而失去 自我 ，也 不能过分注重 自 己的女性意识 ，任何对男性 的厌恶和悔恨都无法进行 成功的创作 。伍尔夫相信“ 男女的结合会带来最大的满 足， 最完美 的快乐” 。因此茱丽 小姐看似简单 的创作开 始却 总是无法顺利完成 ，直 到她最后看 到拉姆齐先生 的真诚坦率 、 超凡脱俗的一 面 ， 才超越对男性 的成见 她 而达到伍 尔夫所倡导的双性 同体 的写作境界。到这 时 她 才完成她的绘画 ， 然而那 已是十年之后。“ 双性 同体” 是伍尔夫提出的一种理想的写作状态 ，它是一种包含 男女 双性特征的情感框架 ，但任何 一方并不从属于对 方 的写作意识 。通常 ， 男性 意识 以“ 理性 ; 智慧 ; 尊重事 实 ; 热 衷 于社会 ; 物 理 时间 ” 为特 征 ， 而女 性 意识 则 以 “ 女性 的 ; 印象 ; 心理时间 ; 梦想 ; 幻觉” 为特征。“ 双性 同 体” 的写作状态意味着一种和谐的， 双方都可接受的理 想模式。伍尔夫在《 一间 自己的屋子》 里认为: “ 双性同 体 的创作意识是富有共鸣性 和渗透性 的。它能够毫无

障 碍 地 超 越 情 感 而 达 到 一 种 自然 的 、闪 光 的 和 毫 无 两 性 隔 阂 的创作境 界 。’ 伍 尔 夫 的双性 同体 突破 了性 别 ， ⑩

对 立的传统思维框架 ， 达到 了超越性别 的新境界。在小 说 中 ， 尔夫以“ 伍 双性 同体 ” 为处 方试着将传统 意义上 处于分离和对立的两性带入 和谐之 中。 从对这两个女性形象的分析可以看出，伍尔夫笔 下的拉姆齐夫人代表传统 ， 而茱丽代表现代 ， 无论是创 作还是文学批评 ， 伍尔夫都 强 调“ 合” “ 结 、和谐 ” 的重要 性 。在小说的结尾 ， 伍尔夫最终将拉姆 齐夫人的作 为女 性 的优 点 和茱丽身 上所具 有 的男性 的某些优点合二为 一 地集 中在茱丽身 上， 以表现他在《 一间 自己的屋子》 里 所倡 导 的理想 的 写 作 意识— 双 性 同体 的写作 意 识 。因此 ，

茱丽最 终撇 开对拉 姆齐先生的成见 而接受 他。最后 ，在拉姆齐先生带领他的子女到达灯塔的刹 那， 茱丽也拿起 了画笔 ， 自己对生活 的理解定格在 画 将

布上 ， 完成 了长达十年萦绕心 头的心愿 。 其 中还 有个细节不容忽视 。小说 的开 头反复 提到 由拉姆齐讲给孩子的《 渔夫和金鱼》 的故事 ， 是伍尔 这 夫有意安排 的隐喻 。故事中那个 贪婪 、 自私 的渔夫的妻 子 遭 到孩 子们 一致 的唾 弃 。伍 尔夫正 是 借 这 个寓 言 暗 示 ，那个贪婪 的女人 正是社 会 中那些敢 于反抗 男性权 威， 要求平等的女性 的形象代表 。而故事赋予渔夫妻子

的 种 种 罪 名 只 是 男 权 社 会 强 加 给社 会 那 些 拒 绝 依 附 男

性且具有觉醒意识的新女性的罪名。故事警告她们 ， 如 果你不接受 自然的安排 ， 那么你毁灭的正是你 自己。渔 夫 的妻子胆敢 说 : “ 吧 ， 好 你不 想 当， 我想 当 ; 到金 鱼那 去， 说我想当国王。’ 结果她又回到以前的一贫 如洗 的 ， 。 生 活 中去 。 小说到此就结尾 ， 但结尾很值得研究 。它并非小说 表面所示 的那般“ 圆满 ” 和谐 ” 和“ 。茱 丽作画时想 到“ 它 会挂到 阁楼上 ，也许还会遭 到毁灭 ，但那有什 么关 系 呢? ” 由此 可见 ， 管茱丽 已经 到达她个 人创 作 的灯 ⑩ 尽 塔， 但对整个 人类来说 ， 女性觉 醒 的历程还 是 “ 漫漫 路 其修远兮 ” 。首先 ， 女性要写作 就得有 自己的经济来源

和 克 服 来 自男 权 的压 力 和歧 视 甚 至 是 来 自女 性 自身 的

④见伍尔夫的《 一间自己的屋子》 第35页. ⑤见伍尔夫《 去灯塔》 的第57T . I ⑥见伍尔夫《 去灯塔》 的第92页. ⑦ 见伍尔夫《 去灯塔》 的第43 页. ⑧ 见伍尔夫《 去灯塔》 的第55 页. ⑨ 见伍尔夫《 去灯塔》 的第18页. ⑩见VIRGINIA WOOLF的背页评论. ⑩见伍尔夫的《 一间自已的屋子》 第64页. ⑩见伍尔夫《 去灯塔》 的第39页. ⑩见伍尔夫《 去灯塔》 的第142页. ⑩见伍尔夫《 去灯塔》 的第39 页. ⑩见伍尔夫( 去灯塔》 的第39 页. ⑩见伍尔夫的‘ 一间自己的屋子》 第148 页、 ⑩见伍尔夫《 去灯塔》 的第49页. ⑩ 见伍尔夫《 去灯塔》 的第185页. ⑩ 见伍尔夫 的《 一间自己的屋子》 第110 页.

参考 文献 :

女性 意识。即使是真的写出来 ， 也许它只能静静地躺在 阁楼 的某个 角落里 ， 布满灰尘 ， 然后被遗忘 。历 史也确 实如此 ， 纵观英 国文学 史 ， 被搬 上历 史舞 台并得到承认 的女作家和作 品廖廖 无几 ，但 是否意味着女性 可 以放 弃呢? 不 ， 伍尔夫在《 一间 自己的屋子》 : “ 说 只要你写 出 了你真正想写的东 西， 那就可以 ， 而无须考虑它

会流芳 百世还是很快被人遗忘 ， 没人可 以决定 。” 在这里 ， ⑧ 伍

[ 1]Woolf ,Virginia.To the Lighthouse.London :Cranada Publishing Limited ， 1927. [2 ]Woolf ,Virginia.A Room of One ' s own.London :

Harcou rt , Brace&World , Inc ， 1957 .

[3 ]Rosenthal , Michael.Virginia Woolf.London : Routhledge & Kegan Paul London and Henley , 1979. [4 ]Showalter ,Elaine.A Literature of Their Own. Princeton: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 1977. [5 ] 弗 吉尼 亚二伍 尔夫. 马 爱龙译. 去 灯塔.北 京 : 人 尔夫号召所有的聪慧而富有 才气的女性拿起手 中的 ‘ 民文学出版社 ， 2003年. 笔 ， 向女性 创作 的灯 塔 。 驶 [6 〕 丽丽. 时间的追 问: 重读《 王 去灯塔.外 国文学研 究、 ， 2003 (4). 注 释: [7 ] 张京媛. 当代女性主义文学批评.北京: 北京 大 ①见伍尔夫的( 一间自已的屋子》 第3页. 学 出版社 ， 1992 年. ②见伍尔夫《 去灯塔》 的第12 页. [8 ] 鲍 晓兰.西 方女 性 主义 研 究评介.北 京 : 三联 书 ③见伍尔夫《 去灯塔》 的第34 页. 店， 1995年. ’

(上接第 34 页)地慢跑 了起来 ， ……在杂乱无 章的路 上它 知道该往哪里去 ， 它有一个明确的方向 ， 它要穿过这陌 生的土地 ， 它要跑到那个人 的跟前 。这方 向 ， 那人 ， 都仿 佛是一根有很强吸引力的针 ， 刺得它羞愧 。” 不论它多么 向往荒野的 自由， 多么渴望响应丛林 中野性 的呼唤 ， 它仍

无 法 割舍 对主 人桑顿 的爱 。

巴克就这样痛苦地挣扎在对桑顿的爱与对荒野 的 渴望中， 孤独 的徘徊穿梭在文明和荒野两个世界 中。它

从 来 没 有 真 正 的 融 入 或 跳 出任 何 一 个 。

四、 独 灵魂的徘 徊 孤

尽管巴克对桑顿怀着深厚的爱 ，但荒野的呼唤从 未停止 ， 它依然 回荡在森林深处 。主人桑顿的死剪断 了 巴克与人类 的唯一纽带 ， 看似使 巴克摆脱 了爱的枷锁 ， 使它最终得以回归。 但是笔者要提醒大家 ， 杰克伦敦在 小说结尾部分 对 巴克 的两处描述 我们绝 不能 忽视 。他

说 : 巴 克“ 一 条 巨大 的 、 是 有一 身极 为华 丽 、 美 皮 毛 的 壮

这一声听起来是那么悠长 、 么悲伤 ! ” 它用这个仪式 那 。 来 寄托对朋友 的哀思 。笔者认 为 ， 这两处描写蕴含着 巴 克 在 文 明与 荒野 间 的痛 苦 挣 扎 。它 曾是 阿拉 斯 加最 优 秀的雪撬狗 ， 在人的世界和狗的世 界中， 它都获得了很 大的认同感 。从这个角度看 ， 巴克对人类世界仍存有潜 在 的 向往 。这种 认 同感 和对 人 类 的文 明和爱 的 向往 显 然是狼群无法理解也 无法给予它 的。反过来说 ， 同狼 它 群 奔驰 于旷野 中的那份恢 复 天性 的 自由又是人类社 会 无法带给它的。因此 ， 我们说 ， 即使在巴克深爱的桑顿 死

后 ， 表面上 ， 它终于得 以摆脱 人类 ， 向荒 野 ， 在某 奔 但 种程度上 ，它 的灵魂仍旧孤独地徘徊穿梭在这两个世

界中。

从杰克伦敦 的 动物小说探 索其 内心世界「] .国外文学， 1 , ( 1) :78. J 200

参 考文献 : [ 1] 钟 吉娅 一 个 挣 不 脱 的“ — 圈”

狼， 极像 ， 也许一点都不像其它别的狼” 。此处既指 巴克 从外形 上与狼 的f 别 ，更深刻 暗示着 巴克既非狗 又非 ix: 狼 的灵魂 。在桑顿死后 ， 巴克每年都会 回到山谷 ， 河 在 边 主人死去 的地 “ 沉思 一会 儿 ， 然后仰 天一 声 长 啸 。

[2 ] 程佳.《 野性的呼唤》 中的艺术手法与形象【].边 J

疆 经济 与文 化 ， 2007 , ( 9 ) :93. [ 3 ] 王长荣.现代 美 国小说 史「 .上海 : 上海外语教 M] 育 出版社 ， 19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