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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王尔德童话的唯美主义特征
朱昕笛
(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成都610064)
[摘要]奥斯卡·王尔德是十九世纪唯美主义的杰出代表,他以自身的创作实践了唯美主义的艺术主张,对二十世纪欧洲文学乃至世界文学影响深远。他的童话更是以美轮美奂的情境和蕴含于其中的深刻
其童话以唯美主义原则为表征,追求纯粹的艺术美,强调形式的创新和艺术手法的运用,哲理流传至今。
在吸收和发扬了传统民间文学的基础上营造出充满趣味的意境。旨在通过对王尔德童话的分析挖掘出作者对传统民间故事的叙事手法的继承和发展、象征手法的运用以及他对文学语言效果的创新三个方面对唯美主义思想的实践与超越。
[关键词]唯美主义;王尔德;童话;唯美主义;特征
[中图分类号]I04[文献标识码]Adoi:10.3969/j.issn.1674-9340.2010.03.011
[文章编号]1674-9340(2010)03-051-05
唯美主义是十九世纪末产生于英国的文艺运动。唯美主义主张“为艺术而艺术”的艺术观,追求超然于生活的纯粹美。强调美不具有功利意义,只是来源于艺术形式和技巧的超然的美。这是由于唯美主义者认为现实是丑陋的,美不能来源于生活,因而采取避世态度,从脱离生活的艺术
·王尔德(Oscar·Wilde),他实践形式中寻找美的本真。唯美主义最杰出的代表是英国作家奥斯卡
了唯美主义的理论思想,使唯美主义思想在英国维多利亚时代蔚然成风,而其作品尤其是童话流传广泛,成为爱与美的启蒙书,为人们所珍视。
奥斯卡·王尔德出生于爱尔兰都柏林,自大学时起他就深受佩特(Waler·Pater)的影响而钟
他创作的诗歌、小说、戏剧、散文均情于唯美主义并积极进行文学创作为之摇旗呐喊。在文学上,
辞藻华丽,想像绝伦,极尽修饰之能事,因而R.H.谢拉尔德就曾在《王尔德传》中盛赞王尔德的童“在英文世界中,找不出任何童话能跟王尔德写的童话相比,他的文辞非常巧妙,故事依着一话:
[1]P89种稀有的,丰富的想象,中间贯穿了微妙的哲学”。王尔德作为唯美主义的集大成者,他的文艺
思想主要可概括为以下三个方面:
首先,生活模仿艺术。王尔德在著名的文艺论文《谎言的衰朽》中提出“生活模仿艺术。生活事
作者颠覆了从古希腊起就占统治地位的“模仿说”观点认为艺术实上是镜子,而艺术却是现实。”
才是具有第一性的,生活则只是对艺术的模仿性呈现,人们往往是认识了艺术之后才能更好地认识生活,从而否定了生活对艺术创造的作用和价值。
其次,反对文学的直接功利性而追求形式的创新。王尔德在《〈道林·格雷的画像〉序言》中关于文学的道德问题进行了阐释。他说:“书无所谓道德的或不道德的。书只有写的好的或写的糟
[2]P80的,”“艺术的道德在于完美的运用并不完美的手段”。这既是说,艺术本不存在道德臧否和功
利目的,艺术的目的仅在于通过对形式的革新和创造将人们引入千姿百态的艺术境界,从而给人以美的享受。可见,王尔德对于当时所流行的艺术功利性极为反感,
主张进行形式的创新并以此收入日期:2010-05-20
作者简介:朱昕笛(1987-),女,云南昆明人,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英美文学。
保山学院学报2010第3期
为标准衡量文学作品的艺术成就。
再次,重视想象的重要性。王尔德颠倒了传统观点中生活和艺术的关系,创造性地提出生活模仿艺术,这就使艺术的来源具有了不确定性,在他看来,想象是艺术的源泉之一。他曾说“我们
[2]P79必须去寻找那些富有形象和想象的艺术,而不是那些明确是模仿的艺术”。他认为想象在本质
上讲是创造性的,并且总是寻求一种新的形式。因而创造形式美就必须依靠想象,想象的成功与否则直接决定着艺术成就的高低。这自然是与现实主义,尤其是与左拉的自然主义的创作原则相悖,而与浪漫主义的要义更为切近,在当时无疑是具有先锋性的。简言之,王尔德的作品主要从叙事手法,意象创造以及语言三个方面的创新实践了唯美主义的文学观。
一、多种叙事手法的综合运用
王尔德从小痴迷于爱尔兰的民间故事,在其童话创作上也深受民间叙事的影响。他既继承了民间叙事中的“三段原则”又将其进行了丰富和深化,使得作品在具有清晰的叙事脉络之外还具有旁逸斜出、错综复杂的特点。
所谓“三段原则”是指“一方面把时间分为发端、经过和解决三个阶段,一方面人物事件的配置也已‘三’为单位……它紧凑而有趣味,便于记忆,使故事发展得比较自然。”蔡晓玉硕士在学位
《论王尔德童话的特点及其创作动因》中首先使用这一理论来解读王尔德的童话。作者借鉴论文
[3]了民间文学的理论将王尔德的童话分为“明显运用三段原则”与“巧妙化用三段原则”两类举例
论述,这是具有创新性和一定价值的。然而,在对是否明显运用三段原则的划分上,作者的划分较为笼统,只是粗略地从童话表面结构进行归类而并没有对其进行深入剖析,难免有武断之嫌。例如,作者将童话《少年国王》归于“明显运用三段原则”中,我认为是不恰当的,这片童话不仅仅是“三段原则”的简单执行而是突破性地打破了传统理论的束缚,创造了具有两个高潮的驼峰式对
结构。
由三个梦境连缀而成。加冕典礼前夜,少年国王在怀抱着对新奇事物的好奇中入《少年国王》
眠,做了三个梦。第一个梦里,他梦到羸弱的妇女正站在一间又长又矮的阁楼里织着他加冕典礼时穿的袍子。第二个梦里,他梦到自己来到一艘大帆船上,船上的奴隶为了寻找他权杖上的珍珠而累死。第三个梦则是在一个阴森森的树林里,为了寻找他王冠上的红宝石“贪婪”驱使着她的
“死亡”则指使着他的奴仆“瘟疫”给人们带来灾难。比较这三个梦境。我们可以奴隶作者苦役,而
[4]P51发现:三个梦境都是以“他睡着了做了一个梦,他的梦是这样的”。为开头并且三个梦境都是通
过少年国王的眼睛观察到的世界,而所观察的内容都是奴隶们为了他的加冕礼而在主人的欺压下辛勤劳作。三个梦境的整体框架是固定的,其中,变量仅只是奴隶主的身份、完成的任务、地点
三个梦境的叠加强调了贫富的悬殊和奴隶们所受的苦难,这一切使少年国王和完成方式的不同。
感到恐惧、惊慌和震撼,但在梦境中他只能作为一个旁观者眼见一个个悲剧的发生却无能为力。行文至此,文章主旨呼之欲出,读者对少年国王惊醒之后是否会改变梦中所见的惨剧而产生了强烈的期待。之后,作者顺应读者期待的方向让少年国王在参加典礼时改穿着牧羊人的衣服而并非之前期望的华美长袍,满足了读者的期待视野,故事情节也由高潮回落归于平静。
然而,王尔德并不满足于对“三段原则”的严格执行而是在此基础上进行了突破,在前一个高潮逐渐回落之后又掀起另个个高潮,创造出如同驼峰般起伏的结构模式。读者对少年国王最终的穿着怀有强烈的好奇,作者在写到他身穿破衣烂衫出席典礼已经将故事的交待完整,满足了读者的期待,但作者并未止步于此,而是继续写到大臣和百姓对少年国王此举的反映。文中写道大臣们认为他疯了,百姓们嘲笑他,甚至主教也不理解他。这一节外生枝的情节正是王尔德的高妙之出,他在传统叙事模式之外另辟蹊径,在完成了主要故事之外旁逸斜出,给读者带来了新鲜的感受和新的心理期待,也对主题进行了深化,将情节又一次推向了高潮。最后,作者给少年国王披上了上帝赐予的由阳光织成的长袍,他被上帝赋予了一种神性的光辉,脱离了世俗凡人所认知的由金银装饰而成的华美而带有神圣的荣光之美。可见,脱离于“三段原则”之外的结尾才是本文的点-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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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之笔,作者在此突破了原有的三段格局加入了新的插曲,从而不仅打破了传统原则的束缚,更升华了主题。
作为执着于形式美的唯美主义者,王尔德从传统叙事的“三段原则”吸取养分却在这古老的土地上别出心裁地进行发挥,将其丰富发展,从而形成自己独特的叙事方式,创造出新的形式美,让读者在迭起的情节中体会到新奇和趣味。
二、意象的巧妙呈现
十九世纪末的英国已经由自由资本主义过渡到垄断资本主义,资本主义的蓬勃发展使自然科学发生了前所未有的进步,然而大机器生产也使社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是,新兴的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也改变了原有道德原则和价值取向,从而使人与人,人与社会的关系逐步走向异化,简言之,“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把所有的精神,情感都加以物化”[5]P391。从而导致了现实生活的的混乱和丑陋。王尔德厌弃丑陋的现实世界因而逃避现实,反对按照生活的本来面目来描写生活的现实主义尤其反对以精确和实证为宗旨的自然主义创作原则,提出“不是艺术反映了现实,而是现实反映了艺术,现实世界是丑恶的,只有美才具有永恒的价值”[6]P119。而艺术之美则主要体现在形式上,因此,王尔德不遗余力地进行形式探索,甚至认为将作品的道德判断用在形式判断上是荒谬的,艺术的道德取决于形式创造是否成功。然而,在具体创作中,作者并不能完全摒除内容,这不仅是由于内容对形式的至关重要的作用,更是由于作者的创作初衷。在王尔德看来,爱是人间最高贵的情感,这种情感本身就是美的,是值得歌颂的,他将至爱和至美相等同在作品中着力描绘,希望借由美的手段传播至爱的观点。但是,他又不愿以现实主义手法进行情感的直接流露,而是通过对蕴含着深厚象征寓意的特殊意象的塑造传达出作者隐含于其中的作者的内心世界。
童话《叶莺与玫瑰》讲述了一个穷学生为了赢取心爱的人的芳心,在冬日里寻找玫瑰。夜莺为了实现穷学生的愿望,不惜以自己的鲜血来浇灌玫瑰,最后更以自己的生命换来了冬日里盛开的花朵。然而,令人惋惜的是,这朵珍贵的玫瑰最后却被学生和他的心上人所抛弃,最终只能“落入阴沟里,一辆马车从他的身上碾了过去”[6]P17。这个故事虽短却是极富象征意义,它不仅表现了王尔德对失落的美好爱情的惋惜,更是作为一个唯美主义者的王尔德内心的控诉。因为,文中的玫瑰象征着纯洁的浪漫主义爱情,黑格尔将这种爱情描述为“在这种情况下,对方就只在我身上活着,我也就只在对方身上活着;双方在这个充实的统一体里才实现各自的自为存在”[5]P390。这种爱情以两个人的相互忠诚为根基,在他们的世界里,除了爱情别的都可以不顾,然而资本主义生产关系颠覆了这种唯爱情至上的浪漫主义的爱情观,人们汲汲以求的是“珍贵的珠宝”“钉有银扣子的鞋”,而爱情本身已经被忽略了。夜莺则象征着执着于追求美好爱情的人,它仍然笃信传统的唯爱至上的爱情观,为了爱情它愿意牺牲生命,以自己的鲜血去灌溉爱情,以自己的生命去歌颂真挚的爱情。与为爱而献身的夜莺相比,穷学生和教授的女儿则象征着为物欲所吞噬的浅薄之人,对穷学生而言,他对心上人的爱只是为了证明某些东西,而教授的女儿则是肤浅地追求物质享受,他们都已经失去了爱情的真谛。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夜莺与玫瑰》是一首哀悼已逝的真挚爱情的挽歌,无奈而伤感。
上文从歌颂爱情的角度分析得出:童话中的夜莺象征着执着追求爱情的人,而穷学生和教授的女儿则是失去爱情真谛而屈服与物欲之人。因此,《夜莺与玫瑰》表现了王尔德对真挚爱情的歌颂和对追名逐利的世人的批判。但是,换一个角度,结合作者本人的生活,我们又可以得出另一种观点:如果玫瑰象征着纯粹的美即唯美主义,那么夜莺就是执着追求美的夸父,也就是王尔德本人。在当时,王尔德身体力行地实践和宣传着唯美主义艺术观,他不仅在国内奔走演讲还去美国进行宣传演说,并进行文学创作实践自己的艺术主张。然而,在当时他的观点却遭到了许多人的批评和指责,甚至他的衣着也被嘲笑为奇装异服。这些被物欲横流的社会所麻痹的人就如同文中的穷学生和少女,他们已经失去了寻找美和爱的灵魂而变得麻木和浅薄。王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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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借助夜莺的形象含蓄而坚定地表达了自己追求美和创造美的决心,以及不惜为此奉献一切
从这个层面而言,《叶莺与玫瑰》是王尔德心声的表白,是他唱给自己的赞歌。值得注意的勇气。
的是,从这个角度出发,穷学生与少女则各具有深层蕴意。穷学生以实证和实用为最高追求,他认为“爱情是多么愚昧啊!”“它不及逻辑的一半管用,应为他生麽都证明不了……它一点也不
[4]P17实用,在这个年代,一切都要讲实际”。他以实用性来评判美,恰如同以实证主义,遗传学等自
他们处处讲求证明和实用反而失去了真然科学理论来创作文学的自然主义作家。在作者看来,
正的美。而少女则可视为那些追求被金钱和物质摧垮的追求功利性的人们,他们已经失去了美,因为美本身是不具有功利性的。
三、语言的突破性功效
唯美主义文学观注重文学形式美,而王尔德则将这种形式主义进行了深化和发展,在他看来,区分优秀文学作品与一般作品的标准是能否运用不完美的手段进行形式的创新。在众多手段中,王尔德对语言尤其注重,他甚至认为“语言是思想的父母”将语言提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具体到文学作品中,一般评论者认为王尔德的著作文辞华美,典雅明晰,极尽修饰,这固然是对其语言的赞誉。然而,如果从内容与形式的角度思考,王尔德的语言又具有更深层次的艺术价值。
西方文学理论通常将文学语言划入文学形式的范畴,它作为内容的从属而受到内容的制约,
然而在王尔德笔下,语言不仅作为文学形式决定了作简言之,内容决定了形式,形式为内容服务。
在品的艺术价值,语言更能够直接与内容叠加从而超越了内容对形式的束缚而决定情节的发展。
王尔德的作品中语言往往具有惊人的力量和无限的可能性,语言决定了思维,决定了行动,在语
“咒语”话一出口就具有了无穷大魔力,这集中体现言面前,行动甚至可有可无,就如同神话中的
在《快乐王子》中快乐王子的四次“请求”和《星孩》中星孩的“恶语”上。
在童话《快乐王子》中,快乐王子对小燕子进行了四次请求。第一次,快乐王子请求小燕子陪他过一夜将剑柄上的红宝石送给贫穷的女裁缝;第二次的请求是将自己蓝宝石做的一只眼睛送给一个写剧本的穷学生;第三次请求则是将剩下的一只眼睛送给卖火柴的小女孩;最后的请求是
失去了华美外表的雕像被市长和参议院们下令推到了,将快乐王子身上的金叶片分发给穷人们。
小燕子则为了留下来陪王子而没有飞往埃及冻死在雕像的脚下。最终,快乐王子铅做的心和死去
快乐王子作为一尊不能动雕像,自始至终都没有付出实际的行的燕子被天使送往了上帝的花园。
在此,王子的动而仅仅凭借四次请求小燕子留下来陪自己甚至在寒冷的冬天不辞辛劳奔波致死。
请求无疑是他和小燕子命运的决定因素。全文以四次请求为中心展开情节。由此我们可以看出,在《快乐王子》中,处于支配地位的是王子的语言,其不仅具有形式上的意义,更具有内容上的价值,将形式与内容直接叠合超越了传统的内容决定论。王尔德将自己的理想与艺术主张赋予语言之中,通过童话这一充满想象和魔力的文体将语言的作用进行夸大,从而突出“说”的重要性,在
[2]P248娓娓道来的倾诉中传递美的情思,即所谓“字面上的说促成了现实的更替”。
如果说,《快乐王子》中的请求是善意的祈福,那么在王尔德的童话中还有一部分则是惩罚性的咒语,例如《星孩》中的主人公因为自己恶毒的语言而招致惩戒。星孩本是王后的小儿子,阴错阳差地被一位农夫抚养长大。长大后的星孩虽然长得非常美貌但性格却十分骄傲、自私和残忍,甚至对千辛万苦才寻找到自己的母亲也毫不怜悯,直至口出恶言:“你真是太丑陋了啊,我宁愿去
[4]P113亲吻毒蛇,去吻蟾蜍,也不要吻你”。这句恶语如同诅咒让原本美丽的星孩变得像蟾蜍和蜘蛛
一样丑陋。王尔德再一次突出了“说”的作用,赋以没有实体的“话语”以强大的力量,从而能使星孩的外貌发生改变,以“虚”的语言来决定“实”的内容,再次强调了语言对内容的突破作用。自此之后,星孩反省了自己的过错,他一边寻找母亲希望得到母亲的宽恕,一边帮助别人,以此尽力赎罪,最终历尽艰难才得到父母的宽恕从新恢复美貌并继承王位。在这篇童话中,王尔德以诅咒的形式强调了语言的力量,恶言恶语会招致不幸,从而导致口出恶言的人遭到惩罚。这里作者采取了特殊的方式强调语言的行动力,突出了语言作为形式和内容的双重作用。在本文中,作者同样-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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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调了行动的重要性,星孩通过忏悔和赎罪才得到宽恕诅咒才得以解除,语言指引了行动,行动则可以推进语言的实施效果。
王尔德的童话不仅寓意深刻而且形式新颖,耐人寻味,充分体现了唯美主义创作原则。王尔德推崇纯粹的艺术美,认为艺术的宗旨仅是展现艺术本身,从而极力强调艺术的形式美,摒弃艺术作品的教化意义,在温良而亲切的叙述中传递出哲理的情思,通过对传统民间文学的吸收和创新,以及多种象征手法的巧妙运用,创造出新颖独特的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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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AestheticismofWerde'sFairytales
ZhuXindi
(LiberalArts&NewsSpreadingCollege,SichuanUniversity,Chengdu,610064)
Abstract:Thispaperfocusesonthetraditionalnarrationoffairytales,symbolicwritingandlan-guageofWerde'sfairytale.
KeyWords:aestheticism;Werde;fairytales;featur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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