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于思索 善于观察 勇于探索--记黎磊石院士的成长足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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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于探索

——记黎磊石院士的成长足迹

刘志宏

家民不聊生家庭缺吃少穿的困境，但残酷的现实粉碎了他美好的祈盼。就在黎磊石９岁那一年父亲因病逝世，家庭顿失经济来源，垒家人只好投靠伯父生活，但伯父家也不富裕，而且当时ＦＩ寇入侵，战火遍地，终因经济极端困难，刚上高＿二的黎磊石被迫辍学，小小年纪外出谋生，打过工、干过杂活，做过小生意，以后又去一家医院门诊部当练习生，饱尝ｒ生活的煎熬和人生的辛酸。但也正是青少年时期贫困艰难的摩

黎磊石．男，１９２６年１２月出生于湖南长沙，１９４９年毕业于国立中正医学院，获医学博士。现任解放军肾脏病研究所所长，南京大学临床医学院副院长、教授、博导、主任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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括磨炼了黎磊石在一生中具有在困难面前不低头，勇于吃苦耐劳的品德，同时有感于国家贫困落后，饱受帝国主义欺凌促成了他发奋图强、矢志报国的思想，而在医院当练习生的经历更激发了他立志学医救死抉伤的决心。

功夫不负有心人，黎磊石刻苦自学，顽强拼搏，终于干１９４３年以同等学历考人了中正医学院，毕业后留在南京中央医院（后更命为华东军区医院）内科工作。１９４９年全国解放黎磊石迎来丁科学的春天，他努力工作，积极参加抗美援朝医疗队等，成绩卓著荣立二等功两次，以后义跟随著名热带病学专家陈子达教授从事热带病专业。建国初期寄生虫病的防治是国家卫生工作的重点，黎磊石积极参加部队的丝虫病、疟疾、肺吸虫等疾病的防治工作。在医疗及科研工作中均作出了突出的贡献。１９５５年解放军８６医院新建热带病研究所，当时２８岁的黎磊石被任命为拥有１２０张病床及一座颇具规模的现代化实验室的热带病科主任。一千就是２０年。远离大城市，单调和简朴的生活，长期病房、实验室、宿舍三点式的串活工作模式，给黎磊石提供了一个认真读书，专心看病，潜心做实验的条件。使他养成了耐得住寂寞，安于平凡，也为他以后成为一个杰出的临床医学科学家打下了基础。在这段时间中他先后发表了４０多篇有关热带病学的论文，特别是在血吸虫，丝虫病的诊断治疗中有许多学术贡献及创新，担任了全国血吸虫病防治委员会的委员及专业组长，为我国寄生虫病防治工作做出了贡献。

９９７年任国际肾脏病学合理事，中华内科学会

副主任娄屙。中华医学杂志英文版、中华内科杂志、中华肾脏病等杂志副总骗，创办了肾脏病、透析与肾移植杂志。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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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当选寿中国工程院首批院士，医药卫生学部常委，１９９８年入选中国工程院主席固成员。曾当选为第八届奎国政协委磺，并荣获“中国人民解放军专业技术重大贡献奖”和“全国百佳医生”称号。２０００年被香港内科学院授予荣誉院士，２００２年获何梁何利奖。先后荣立二等功６班，三等功８次。为我国现代肾脏病学的拓展作出重要贡献，曾获国家科学技术进步二等奖５项、三等奖｛项（均为第一作者），军队科学技术进步一等奖５项、二等奖９嚼。

黎磊石教授对肾脏病学大力开展实验室研究，开创新疗法，潜心研究持续性血液净化救治重危病倒，创用免疫吸附疗法治疗脂蛋白肾病，积极开展糖尿病肾病、ＩｇＡ肾病及狼疮性肾炎的研究，在治疗方法上有重大创新，首次在国际上应用霉酚酸酯厦ＦＫＳ０６治疗狼疮性肾炎及自身免疫病，在国内外迅速推广。对中西医鲒合的研究方面，首创雷☆藤治疗肾小球疾藕、大黄提取物治疗慢性肾襄厦糖尿病肾病等，享誉国内外，并发现虫草促进肾小管修复的作用，为传统医学现代化作出了亓靛。他先后发表论文４００奢篇，获中国专利三项，美国专利一项。２００３年固对国际肾脏稿学界所做出的杰出贡献，被授予国际肾脏病学会（１ｓＮ）终身荥誉会员称号。

２从逆境中崛起

正当黎磊石风华正茂，满怀壮志和他的同事们向热带病

１艰难的岁月

黎磊石原藉湖南洲阳，父亲系中学教师，在军阀混战峰火连天的年代，一家人过着清贫艰难的生活，记得在黎磊石出生当天，他的父亲意外收到了学校长期欠发的工资款四石（担）米票，即欣然给儿子起名为“磊石”，希望从此结束国

学领域深入进军的时候，一场文化大革命的浩劫使黎磊石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他的实验室被关闭，研究队伍被扫地出门，热带病研究工作被迫中止。他本人被戴上“反革命帽子”进行“劳动改造”。在此过程中，他接触了大量的被人们认为“不治之症”的慢性肾脏病患者，痛苦地走向死亡。目睹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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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黎磊石深感同情和不安，作为一个医生的使命，使他不顾个人的屈辱和痛苦，从逆境中奋起，将注意力转向肾脏病。６０年代国际上已经出现了肾眭病专业，初具规模，而我国则是一片空白。他在“劳动改造”的空隙，努力阅读有关肾畦病学方面的书籍，密切追踪着国外肾脏病学发展的动态。１９７５年他恢复工作以后，向组织上提出的唯一要求就是建立肾脏病学专业，成为我国肾脏病学的一个开拓者。当时创北条件十分艰苦，仅仅壹万元经费，一间充作实验室的房子，一台血透机，二个半专业人员。然而追求事业与科学的热情及献身精神使这个十分简陋的名不见经传的专业，主要依靠自力更生，以滚雪球的方式，迅速地发展起来。日后成为国内规模最大，设备最齐全，具有一支良好学术梯队的肾脏病研究所，推动着我国肾脏病事业的发展，而且在国际上享有盛名，在学术上硕果累累。

例如结合我国临床实际，推广并改进国际上先进的肾脏病实验诊断技术，创造了尿ｃ３检查、应用溶菌酶测定诊断肾小球、小管疾病，提高了诊断水平。积极倡导肾活检病理诊断，色ｑ造了一秒钟快速操作及斜位穿刺诊断技术，较之目前国际上通行的其它方｛击安全可靠，成功率高，先后穿刺

１００００余例，无姨生意外，诊断的数量和质量均在国内外

领先。带动了国内肾活检免疫病理诊断的发展，促进了我国肾脏病诊断从临床症状跨越到病理组织诊断。在治疗上一面引进新疗法（如环磷酰胺冲击疗法）－一面叉不断地有创新，（如霉酚酸酯治疗狼疮性肾炎），在２０世纪８０年代初期黎磊石即努力推动腹透和血透治疗尿毒症，９０年代积极倡导ＣＲＲＴ（连续性肾脏替代治疗）技术，进入２１世纪又将免疫性吸附技术创造性地应用干脂蛋白肾病的治疗并获得成功。黎磊石的研究工作几乎涉及肾脏病的每一个领域包括肾移植。对推动我国肾脏病学的发展起了重要的作用。而且他努力开拓中国肾畦病防治在国际上的影响，成功地将中国肾脏病学的成就推向世界。

３杰出的临床医学科学家

熟悉黎磊石的人都为他赋有的一些传奇色彩感到惊奇：一个地道的从洋学堂培养出来的西医却对传统医学有很深的感情；一个有半个世纪丰富临床经验的名医，却同时眷恋着实验室工作，直到晚年仍孜孜不倦地钻研着细胞和分子生物学；一个早已享有盛名的热带病学家在五ｆ岁以后摇身一变又成为国际知名的肾脏病学家。按黎磊石自己的话说，在医学生涯中他所追求的就是既有深厚的临床经验，精湛的临床技巧，又熟悉基础医学研究工作，将其灵活地应用于临床。许多人认为这二者不易兼而有之，而黎磊石则始终不易其志，五十多年来一直辛勤地耕耘在这条艰辛而又充满着创意、令人钦佩的道路上。５０年代初，他在丝虫病防治工作中通过对病人服药后出现的淋巴结节的活检病理，首次在国内外证实“海群生”能杀灭班氏丝虫病的成虫，从而为以后全国丝虫病防治疗案的制定奠定了理论基础。五六十年代他根据自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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ＣｈｉｎｅｓｅＨｏｓｐｉｔａｌｓ．Ｎｏｖ２００３．Ｖｏｌ７，Ｎｏ１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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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在临床上从事血吸虫病诊断、肠壁病理活检的经验，发现血吸虫虫卵周围存在着大量抗原物质，证实血吸虫病的组织

病变主要是虫卵引起的，当时在位于偏僻小县城的惭医院

的简陋实验室里，经过反复试验，在国内外首次成功地创制ｒ“免肝血吸虫卯皮试抗原”。１９５６年迅即推广至垒国。解决了血吸虫病防治工作中的一大难题。１９６６年他又成功地应用干滴血微量法诊断血吸虫病。

黎磊石的临床医学科学家的风范在以后的肾脏病研究中得到了更突出的发挥。他在肾脏病的研究中拥有大量的科研成果，曾先后获得过６次国家科学技术进步奖，而且绝大部分得到了推广应用。他医术精湛深为同行及广大病人所敬重，这不仅在于他的知识渊博，临床经验丰富，还在于他独具的创新精神。黎磊石始终认为，作为一名优秀的临床医学家，不能仅仅是按图索骥照着教科书上的方法为病人进行常规诊治，而应该有能力运用基础医学中的新发展，去探索解决Ｉ临床中所遇到的困难和新问题。这是他屡屡在疑难杂症的治疗中创奇迹，在医疗技术上不断创新的重要原因。他首创应用免疫吸附疗法，成功地治疗了迄今未能有效治疗的脂蛋白肾病・应用连续性血液净化技术治疗了国际上认为险症的严重低钠血症；用雷公藤治疗狼疮性肾炎ｔ应用酶标免疫病理技术｝创造了一秒钟快速肾穿刺活检技术及斜角进针法等…。黎磊石善于借鉴别的医学领域的新经验，基础研究中的新发现来为临床医疗服务。他发现并倡导的霉酚酸酯（ＭＭＦ）治疗重症狼疮性肾炎及血管炎的新疗法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霉酚酸酯是９０年代发现的防治肾移植排异反应的一种免疫抑制剂，黎磊石在临床实践中认识到ＭＭＦ对肾移植病人血管排异反应有一定效果，同时又发现重症狼疮性肾炎具有血管病变者往往对目前国内外各种疗法无效，１９７７年在收治一例垂危狼疮性肾炎的病人时，由于该病人已经在国内备大医院辗转用过所有疗法均无效，肾活检显示９０％以上的肾小球都已有新月体形成，病人只能依靠透析维持生命。他为了挽救这一病人，在经过缜密的研究及严谨的设计后，

毅然在国内外首次应用ＭＭＦ治疗重症狼疮性肾炎，终于创造了奇迹，病人得以起死回生，接下去他为ＭＭＦ治疗狼疮性肾炎进行了一系列应用基础研究。新的疗法不仅在国内推广也得到国际上的公认。

ＩｇＡ肾炎是最常见的慢性肾炎。如何治疗国际上莫衷一是。黎磊石从研究发病机理，病理形态人手，结合临床采用分型治疗法，效果明显提高。他的这些治学方法及思想对和他共事的人们及学生产生了深远的影响。黎磊石曾不断地呼吁要有更多的临床医学科学家才能使基础科学和临床医学密切结合，更好地为病人服务。当然，一个临康医生要成为一个名符其实临床医学科学家首先要有坚强的毅力，超常的勤奋。要不断地学习为掌握基础与临床两方面的知识而加倍努力。黎磊石在年过七旬以后仍在努力学习掌握细胞生物学，分子免疫学方面的知识。他所以成为一名杰出的临床医学科学家显然不是偶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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４为传统医药现代化作出贡献

中医中药是我国医药学的伟大宅库，要求我们去继承，挖掘和发扬，黎磊石是一个地道的现代西医，然而他对传统医药现代化所作出的贡献，不论是在中西医结合学界，或是中医学界都是脍炙人口。他对雷公藤、大黄、虫草这三味中草药的创新性研究不仅在肾脏病领域得到了广泛推广应用，也成为传统医药现代化的范例，在国际上流传。他自学了大量中医的经典书籍，然后利用工作余暇去跟老中医看门诊，看他们怎样辨证施冶，如何切脉开方。逐步理解中医的“理法方药”“四诊八纲”。文革下放劳动中，学会识别３００多种中草药，“雷公藤”这一味未列入“本草纲目”的草药。闽、皖一带常用以泡酒或煎汤治疗关节痛或治疗某些皮肤病，被认为是一种验方，但以有毒著称。黎磊石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发现一位患有类风湿性关节炎的病人在服用雷公藤时其蛋白尿也随之消失。这些现象引起了黎磊石极大的兴趣，开始收集有关雷公藤的・些资料，走访服用过雷公藤的病例，观察他们的病情，终于相信雷公藤是一种对免疫性疾患可能有效的中草药。通过一系列实验研究，黎磊石终于在１９７７年首次成功地应用雷公藤根茎煎剂治疗了慢性肾炎。并对雷公藤的免疫药理、毒理，治疗肾炎的机制、疗效、副作用进行了长达十年的一系列深入研究；在肾脏病治疗学中开拓了一个新的领域。已证明雷公藤二萜类是一种新型的免疫抑制剂，具有与现有各种免疫抑制剂完全不同的独特机理，它既可以抑制白介素一２（与环孢霉素相似），也可以抑制棱因子（Ｂ与激素相似），诱导淋巴细胞凋亡，影响细胞周期，并能抑制某些细胞因子（盎ＩＩＶＥＧＦ等）。雷公藤优于其它免疫抑制的一个重要特点是对Ｔ细胞的作用有明显的选择性，主要是对活化的Ｔ细胞有效应，发生感染合并症的机会少。它的适应症广，对各种类型肾炎都有效，是我国治疗肾炎的重点药物．也对各种自身免疫疾患有效。近来更证实有明显的抑制脏器移植排异反应的作用。在临床应用上有广泛的前途，引起了国际医学界的重视。

继雷公藤研究成功之后，黎磊石对大黄研究的丰硕成果，使他在传统医药现代化的道路上又迈出了新的一步。慢性肾功能衰竭是许多慢性肾脏病患者的最终结局，如何使这些慢性病例延缓病程或停止其向终末期发展，在现代医学中是一个难题，也是热门课题。尽管目前对这一问题特别是病变进展的机制进行了大量的研究，但未能提供有效的对策。传统医学对尿毒症的治疗常常使用含大黄的方剂，虽然只有一部分病例有效，但也确有长期存活的病例。黎磊石推测大黄如果能延缓慢性肾衰的进展，从理论上讲它应能影响残余肾单位的代偿。他首先从体外细胞培养着手进行探索．发现大黄提取物能抑制肾小球系膜细胞和肾小管细胞的肥大和增殖（ＲＮＡ及ＤＮＡ的合成），作用十分明显。慢性肾衰动物模型又进一步证实了大黄抑制残余肾肥大的作用，脏器离体灌注证明肾组织细胞的耗氧量和能量代谢明显降低。说明大黄确有抑制残余肾单位过度代偿的作用，实验动物存活时间延

长，存活率增加。将近１０年的长期临床观察更充分证实，慢性肾衰的进展可以困大黄治疗而延缓，这一临床经验及实验成果在国内外得到了推广。最近研究更证实大黄不仅对细胞的增生和肥大有抑制，而且对细胞外基质（如纤维连接蛋白）的产生也有抑制作用。它的作用集中地表现在对细胞的代谢，从而干预细胞生长的周期，进而影响各种相关细胞因子及生长因子，特别是导致组织硬化的生长因于一ＴＧＦ。由此黎磊石认为传统医药中大黄的“攻下”不应该简单地理解为泻下作用，也许包括了更广泛的“调节代谢”这一含义。黎磊石对补养药也有新的看法。“攻下”药大黄能抑制细胞增殖，补益之剂是否能促进细胞生长？黎磊石通过实验证明冬虫夏草其作用与大黄截然相反。能非常明显地促进肾小管上皮细胞的生长。急性肾衰动物模型的实验结果都显示虫草有促进肾小管上皮细胞恢复的效应，能减轻肾脏损害，改善预后。细胞及分子水平的研究工作证实它同样作用在细胞的代谢上，能增加表皮细胞生长因子（ＥＧＦ）及其他生长因子的表达，促进细胞的再生。临床观察也证明虫草能明显减少急性肾衰的死亡率，缩短少尿期的时间，从而在急性肾衰和治疗上开创了一条新路。

应用大黄素抑制细胞代谢能延缓慢性肾功能衰竭的进展。临床效果，超过国际上推崇的血管紧张素转换酶抑制剂（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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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具有重大的临床及理论意义，受到国际肾脏病

学界的高度重视，该科研成果获国家科技进步二等奖。最近又进一步证实大黄的另一成份大黄酸能抑制肾系膜细胞的葡萄糖转运蛋白（ＧＬＵＴｌ）及细胞转化因子（ＴＧＦ），减少系膜细胞内糖的摄取及基质的形成，在糖屎病肾病动物模型中取得良好的疗效，在早期糖尿病患者中疗效达８７％，为糖尿病肾病的治疗开辟了新途径，取得了中国及美国发明专利。

辛勤的耕耘、卓越的业绩赢得了众多的敬重和荣誉。１９９３年他被推选为第八届全国政协委员。１９９４年被评选为中国工程院首批院士，医药卫生学部常委。随后担任主席团成员。１９９６年获中国人民解放军首届专业技术重大贡献奖。１９９８年获全国百佳医生称号，２００２年获何梁何利基金科学与技术进步奖．他曾先后荣立二等功６次，三等功８次。

但黎磊石院士仅仅把这些看作是一种激励，一种责任，一个新的起点，他依然孜孜以求在创业的道路上不断探索、前进。他曾说人生最大的乐趣来源于追求，而临床医学的奥妙在于医学知识的迅速发展，不断地向你提出新的要求和挑战。“勤千思索、善于观察、勇于探索”。这是他人生的信条和成长的轨迹。

刘志宏：解放军南京军区南京总医院，２１０００２南京市中山东路

３０５号

收稿日期２００３－１０．１５】（责任编辑陈婉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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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于思索 善于观察 勇于探索--记黎磊石院士的成长足迹

作者：作者单位：刊名：英文刊名：年，卷(期)：

刘志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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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NESE HOSPITALS2003,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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