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创新:基本实现现代化之关键

　　摘要：科技创新与现代化的关系表明科技创新是现代化的内生驱动力，现代化的理论和实践规定了苏南率先基本现代化的内涵，苏南基本现代化总体态势良好，但各项指标的发展存在一定的非均衡性，苏南现代化进程中的问题的根源是科技创新内生驱动力不足。要以人才结构优化引领和助推产业结构转型升级，发展低碳经济；要依靠科技创新摆脱对廉价劳动力的路径依赖，实现各项指标的均衡发展；要为科技创新成为内生驱动力提供政策支持。　　关键词：科技创新；内生驱动力；现代化　　中图分类号：F120.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8-2972（2012）02-0009-08　　一、引言　　国家“十二五”规划提出，要大力提高科技创新能力，推动经济发展更多依靠科技创新驱动。科技创新是现代化进程的核心动力，发达国家的现代化历程已向人们充分证明了科技创新的重要作用，现代化的后发国家往往会在先发国家示范效应的带动下，给予科技创新高度的重视。然而，现在的问题是，认识层面上人们都知道科技创新的重要性，但经济社会发展中却并没有产生出对科技创新的强烈需求，也即目前科技创新的动因主要还是表现为一种先发现代化国家示范效应带动下的外在压力，并不是由经济社会发展的内生需求所致，在经济社会发展过程中科技创新还未成为真正的驱动力，经济发展仍然处于波特所描述的投资驱动阶段甚至是要素驱动阶段，远未实现创新驱动。必须把这种对科技创新的外在压力转变成经济社会发展的内生需求，使科技创新成为基本实现现代化的内生驱动力，这是我国现代化进程中的当务之急。　　江苏苏南地区是中国现代化的先发地区之一。改革开放以来，包括南京、苏州、无锡、常州、镇江五市的苏南已经历了两次经济转型，第一次是上世纪80年代乡镇企业的异军突起，实现了从农业经济向工业经济的历史转变；第二次是上世纪90年代以外向型经济的构建为动力，实现了向开放型经济的转型。目前正处在第三次经济转型的关键时期，这次是向创新型经济转型，使创新成为经济发展的主要驱动力。在江苏加速“率先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率先基本实现现代化”进程中，苏南已于2007年底率先总体上达到了全面小康水平，正力争实现第二个率先，即率先基本实现现代化。然而苏南现代化还存在发展的不平衡性，尤其是存在产业结构处于低端、资源环境约束、居民收入增长缓慢、企业自主创新能力亟待提高等问题。苏南现代化进程中种种问题的根源，是科技创新还未真正成为内生驱动力。　　二、以科技创新为内生驱动力的现代化发展规律　　科技创新概念是时代的产物，反映了科学、技术与经济紧密结合并走向一体化的时代特征。科技创新作为内生驱动力，是包含于而不是外在于现代化的体系，并与现代化的其他要素相互作用的一个动力要素。科技创新是内生驱动力的含义可以从科技与社会的互动角度考察。首先，科技创新是现代化进程中的重要推动力，科技创新通过推动作为社会经济发展中的最终动力的生产力，而对现代化进程起到了核心动力的作用；其次，科技创新是经济社会发展和现代化过程中的内在需求所致，即经济社会发展过程中存在对科技创新的强烈需求，形成对科技创新的激励机制，从而引导和促进科技创新，并通过科技创新满足经济社会发展的需要。在一个国家、一个地区的现代化进程中，科技创新不应该是外在的一种要求，而应是内在于现代化系统的并受到现代化系统的内在需求所激励的动力因素。　　一个社会的科技创新要成为内生驱动力需要一定的条件。首先，在科技创新产生的源头上要有充足的科技创新成果和科技创新人才，这就要求有充足的科技经费投入和创新型科技人才资源的投入。其次，在科技创新的需求上，社会要有对科技创新的有效需求，即社会经济发展的需求要导向对科技创新的需求，这就要有体制、政策和机制的支持，在体制上，要有比较完善的市场经济体制，市场经济是科技经济、效益经济；在政策和机制上，既要有保护科技创新的政策，又要有堵住企图利用其他手段以满足社会经济需求的政策，并且加以严格执行，还要有成功进行科技创新的传统，“有特定的文化背景”（R·K·默顿，1938），使人们习惯于采用科技创新的方式而不是其他途径来应对社会经济发展的需求。再次，在科技创新与经济社会的通道上要有使两者紧密结合的载体和机制，如科技型企业、科技园区、科技中介、产学研结合等，这些载体和机制能够实现有效的运行。　　科技创新成为内生驱动力是现代化题中应有之义。关于现代化进程的系统研究开始于20世纪50年代，产生了丰富的理论成果，如经典现代化理论、后现代化理论、生态现代化、再现代化理论、第二次现代化理论等，综合这些理论成果对现代化含义的研究，尤其是根据第二次现代化理论，可以把现代化定义为18世纪工业革命以来人类社会所发生的深刻变化，它包括从传统经济向现代经济、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传统政治向现代政治、传统文明向现代文明转变的历史过程及其变化。现代化可以分为两个阶段（两次现代化），第一个阶段（第一次现代化）是从农业文明向工业文明的转变过程，是以发展工业经济为特征的经典现代化，其发展动力是投资、技术进步、工业化、城市化等，经济发展是第一位的，满足人类物质追求和经济安全；第二个阶段（第二次现代化）是从工业文明向知识文明的转变过程，是以发展知识经济为特征的新现代化，其发展动力是知识创新、制度创新、人力资本和专业人才等，追求生态化、幸福最大化，标志是知识化，生活质量是第一位的，满足人类幸福追求和自我表现，物质生活质量可能趋同，但精神文化生活高度多样化（何传启，2003）。发达国家从20世纪70年代起，已进入现代化的第二阶段，追求知识化、生态化、幸福最大化、创新等。从现代化的领域看，现代化是包括经济、政治、文化、社会、个人、生态等诸方面的深刻变革在内的系统工程。以上关于现代化内涵的分析表明，科技创新是现代化的两个阶段尤其是第二次现代化过程中的重要的内在驱动力，科技创新也成为满足人类物质追求和幸福追求的主要手段。　　科技创新推动了现代化进程的不断深入。历史上发生的三次科技革命引发了三次现代化浪潮。第一次浪潮是从18世纪后期到19世纪中叶，从英国工业革命开始，与蒸汽机在生产中的应用为标志的第一次科技革命密切相关。这次革命使生产力从手工生产力发展到机器生产力，又进一步推动了社会经济、政治、文化的巨大变革，西欧和北美局部地区首先进入了现代化浪潮。第二次浪潮是从19世纪下半叶到20世纪中叶，与电在生产中的应用为标志的第二次科技革命紧密相关，这次科技革命使人类从蒸汽时代进入电气时代，生产力得到更大的发展，在英国的现代化继续深入发展的同时，法国、德国、美国、日本、俄国等也先后相继现代化。第三次浪潮开始于20世纪下半叶，与电子和原子能技术为标志的第三次科技革命紧密相关。这次科技革命极大地提高了劳动生产率，使人类迎来了信息时代，使现代化走上了新的阶段，更多的国家进入了现代化的行列，发达国家开始向知识化迈进。因此，在世界现代化进程中，科技创新是支撑发展、引领未来的重要的内在驱动力量。 　　三、苏南率先基本实现现代化必须以科技创新为内生驱动力　　（一）苏南率先基本实现现代化的现状及相关指标　　苏南率先基本实现现代化的内涵，是指苏南在率先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基础上，率先向以知识化为主要特征的现代经济、现代政治、现代社会、现代文明转变的历史过程及其变化，目标是力争在2015年总体上达到当时世界中等发达国家水平，实现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和人的全面发展的多领域的变革和向现代文明的转变。第一，苏南基本实现现代化的任务是双重的。苏南作为我国现代化的先发地区，目前已处于现代化进程中的工业化后期，即将进入现代化的第二个阶段即知识化阶段，也已面临现代化第二阶段的挑战和机遇，需承担两个阶段的双重任务，实现跨越式发展，既要实现工业化、城市化，更要注重向知识化的转变，追求生态化、人民生活幸福最大化，要实现全方位进步。要实现“质的提升”，“要更加强调经济社会的协调发展，更加体现以人为本，强调人的现代化。”（洪银兴，2011）第二，苏南基本实现现代化的发展动力不仅是投资、技术进步，满足人类物质追求和经济安全，更是知识创新、制度创新、专业人才，满足人类幸福追求和自我表现。要实现从要素和投资驱动向创新驱动的转变，成为科教人才强区。第三，苏南基本实现现代化的速度要快于我国其他大部分地区、发展水平要高于我国其他大部分地区，要实现区域的领先发展和保持先发优势，进而起到辐射带头作用，再实现共同富裕。　　通过构建现代化指标体系并对各指标进行测算可以对苏南现代化的现状及问题进行较深入的分析。根据现代化内涵的理论分析，参考了国内外多个现代化指标体系，如英克尔斯指标体系、何传启评价模型、同响评价模型、无锡市基本实现现代化指标体系以及上海、深圳等地的指标体系，根据全面性、代表性、特色性、前瞻性、可比性、可操作性等指标体系构建原则，从苏南经济发展、国民素质、生活质量、社会发展、生态发展等五个方面选择了18项20个指标，并结合国家和江苏省的“十二五”规划纲要，经综合研究确定了基本现代化目标值，从而构成了以下苏南基本实现现代化指标体系（见表1）。　　由表1所列示的指标体系及其实现情况可知，苏南基本实现现代化各方面发展存在一定程度的非均衡性，但总体态势良好。若给予以上各指标平均权重，则通过计算可以获知，苏南2009年基本实现现代化的总指数值是82.9，即苏南2009年基本实现现代化的程度是82.9%，其中经济发展类的指数值是81.5，国民素质类的指数值是81.5，生活质量类的指数值是73.1，社会发展类的指数值是93.7，生态发展类的指数值是86。在苏南经济、政治、文化、社会、人、生态六个方面的现代化中，社会发展的现代化较好，社会稳定、治安环境好，失业率较低，城市化程度较高；生态发展方面的现代化近年也有较快进展，万元GDP能耗呈现逐年下降的趋势，环境污染加剧势头得到遏止，城市绿化覆盖率提高；而反映人的现代化和文化现代化的生活质量类、国民素质类的现代化指数值则较低，主要是城乡居民人均收入还离现代化目标值有较大差距，因特网发展水平还太低以及医生数量稍显不足导致；经济现代化方面苏南人均GDP已超过基本现代化10000美元的门槛标准，但产业结构、科技投入和产出还需要得到较大提升；政治现代化较难量化，且政治现代化的主体是国家，地区的政治现代化由国家政治决定，因此若定性地分析苏南政治现代化的状况，我国社会主义的国体（人民民主专政）和政体（人民代表大会制）的建立，从本质上保障了广大人民享有广泛的民主权利，我国政治体制的不断改革，苏南在政治制度上的不断创新，进一步促进了社会主义的民主建设，提升了苏南政治文明的水平，因此苏南政治现代化的水平还是较高的。　　（二）苏南实现现代化进程中的科技创新内生驱动力不足及后果　　苏南基本现代化进程中还存在着一些问题和不足之处，这可以通过上述指标体系的二级指标进行具体分析。苏南基本现代化各指标中七个弱项指标分别是（指数均未达到80）：高新技术产业产值占工业总产值比重（规模以上）、R&D经费占GDP的比重、每万人口专利受理量（常住）、万人因特网用户数（常住）、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和农民人均纯收入、第三产业劳动者占社会劳动者比重、万元GDP能耗，这些指标中除人均收入以外，都与科技创新直接相关，而人均收入的偏低也是与科技创新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不高有很大关系，这些指标的数值偏低，说明科技创新不足，科技创新对经济社会发展的支撑力度不够，引领作用发挥得不好，这些弱项指标主要集中在科技创新的两个层面上，一是科技创新成果偏少；二是科技创新的内在驱动力缺乏，科技创新与经济社会需求的联系不紧密。苏南基本实现现代化进程中的主要问题的根源是科技创新内生驱动力不足。　　1 科技创新内生驱动力不足导致产业结构处于低端。产业结构转型滞后是苏南基本实现现代化的主要问题。根据钱纳里等人的研究，当经济处于工业化中后期阶段时，引领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主要因素已经由资本和劳动的投入转向技术要素的投入，科技创新开始成为推动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主要动力。四苏南科技创新驱动力不强，产业的核心竞争力不强，具有知识产权的核心技术缺乏，苏南的科技创新虽然在国内处于领先行列，但在经济全球化的背景下科技创新是国际化的，只有国际领先才是真正的领先，因此科技创新必须参与国际竞争，用国际标准来衡量，在这方面苏南缺人才、缺成果，尤其是缺领军人才、高端人才，缺重大成果，苏南科技创新内生驱动力的不足对产业结构影响很大，产业结构转型滞后，没有及时转向科技创新驱动的以第三产业为主导的产业结构，苏南第三产业.占GDP比重2009年才42.1%，目前国际上主要发达国家的第三产业占GDP比重已接近或超过70%，上海2009年为59.4%，差距极大。苏南现代先进制造业比重也偏低，制造业尚处在低端环节，2009年，苏南高新技术产业产值占规模以上工业总产值比重仅为33.5%。外向型经济表面上很多是高新技术产业，但实质上转移过来的是高端产业中的低端制造环节或工序，是劳动密集型的，以制造工厂为主，特征是“两头在外”，主要是从事处于微笑曲线中间的加工生产，利润空间很低。以低端产品生产为主的偏低偏重的产业结构还导致了相应的低层次的人力资源结构，大量低素质的劳动密集型员工降低了苏南人力资源的整体水平和层次。 　　2 科技创新内生驱动力不足导致经济发展与资源环境的矛盾尖锐。苏南改革开放以来快速发展，但经济增长方式长期以来比较粗放，没有及时由主要依靠增加物质资源消耗向主要依靠科技进步、劳动者素质提高、管理创新转变，缺乏鼓励科技创新的良好的政策环境、政策体系，对浪费资源、破坏环境的经济增长方式没有及时制止和扭转，苏南单位产量的能源、水和矿产消耗大大高于国际水平，与此同时苏南生态环境承载能力十分薄弱，能源资源严重对外依赖，资源环境约束性强，脆弱的环境容量难以承载过于密集的产业，导致经济发展与资源环境的矛盾十分尖锐。　　苏南单位国内生产总值能耗2005年至2009年虽然以年均4.44%的速度不断下降，但能源总消耗和碳排放总量上升较快，2005年至2009年，能源总消耗和二氧化碳排放总量平均年增长率达13.09%，远超过单位国内生产总值能耗的下降量（见表2）。全社会能源消耗和二氧化碳排放的产业或行业分布为工业、交通、建筑、城镇生活消费、电厂消耗和农林牧渔业，其中工业和电厂消耗较高，苏南的碳排放以工业碳排放为主，工业碳排放中又以重化工业为主。2009年，苏南以占全国2.31%的人口和0.29%的国土面积创造了6.31%的GDP，但同时承受着6.06%的二氧化碳排放，这对苏南的可持续发展十分不利，若以包含生态财富的新财富观衡量、以扣除了环境破坏及其治理的绿色GDP衡量，苏南现在的GDP就会大打折扣。　　3 科技创新内生驱动力不足是居民收入增长缓慢的重要原因。苏南低端化的产业结构已形成了一种发展的惯性和路径依赖，就是利用廉价劳动力的优势，而不是依靠科技创新来促进经济增长，人们具有的不是成功进行科技创新的传统，而是成功进行劳动密集型生产、靠降低劳动力成本打价格战的传统，因此要花大力气转变这一长期形成的路径，克服路径依赖，增强科技创新的驱动力，实现产业结构的提升。劳动密集型的产业结构利润率低，妨碍了苏南地区居民的收入增长，苏南地区居民收入的增长较缓慢，且长期滞后于人均GDP的增长，与此同时由恩格尔系数反映的居民生活水平的提升速度也较缓慢（见表1），从2007年到2009年，两年间恩格尔系数仅降低了1.2个百分点，此外，苏南农民人均纯收入增长明显低于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的增长，两者之间的差距从2002年的1：1.8扩大到2009年的1：2.17（见表3）。　　4 科技创新内生驱动力不足尤其表现为企业自主创新能力低下。苏南企业自主创新能力整体还处于较低水平，企业的对外技术依存度仍然较高，企业研发经费的投入强度一直在低水平徘徊（见表4），平均不足1%，远低于苏南全社会研发经费投入强度（见表1），企业技术创新活动维持在对一些低端技术的研发上，即以支撑当前处于产业链低端的生产经营为主要目标，以在引进技术的基础上进行部分开发活动为主要形式。这说明企业一方面缺乏科技创新的实力，既缺人才，又缺经费，缺乏科技创新的团队，没有科技创新的资金，尤其是苏南大量的中小企业，生存都是步履维艰，很难创新。另一方面企业缺乏科技创新的动力，企业都是趋利的，但开展科技创新在目前的环境中企业感受到的风险还太大，顾虑很多，首先是创新的成果能不能得到有效的知识产权的保护，二是投入的创新资金能不能收回成本，因为科技创新的风险很大，成功率并不高，没有风险资金的支持企业往往会选择放弃。因此，苏南目前知识产权的保护力度不到位，风险资金投入不足，严重影响了企业的自主创新，影响了企业申请专利和注册商标的积极性，影响了产业的优化升级，制约了苏南企业自主创新主体能力的发挥。　　四、增强科技创新内生驱动力，率先基本实现现代化的建议　　。　　要促进苏南率先基本实现现代化，关键是要理清思路，明确目标，使科技创新真正成为内生驱动力，加快从现代化第一阶段向现代化第二阶段的转变，促进经济转型，关注民生，同时发挥好政府的导向作用。　　1 以人才结构优化引领和助推产业结构转型升级，全力解决苏南率先基本实现现代化过程中的主要问题。加大引进和培育科技创新人才是从源头上增加科技创新成果、发展高新技术产业的根本途径，引进人才特别是引进领军型海归人才是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和重点产业的捷径。如无锡“海归创业530计划”、苏州“姑苏人才计划”，取得了较好的效果，人才带来的集聚效应已初步显现。要以人才结构优化引领和助推产业结构转型升级，实现高端的人才与高端的产业结构相互促进，形成良性循环。要实现人才的超常规发展，率先实现人才强区的目标。对于低端产业，由于苏南的劳动力成本正不断提高，资源环境的约束力越来越强，必须顺应产业升级和产业转移的发展规律，及时提升或转移劳动密集型和资本密集型产业，发展先进制造业，发展现代服务业。低端产业出路有两条：一是就地进行技术升级，加大技术创新力度，用高新技术改造传统产业；二是进行区域转移，促进加工经济向以研发和营销服务为主导的总部经济转型，而将低附加值的加工生产项目转到劳动力资源相对过剩的如苏北、安徽、河南等地，从而拓展发展的空间，保持发展的优势。　　2 发展低碳经济，缓解苏南率先基本实现现代化发展道路上的瓶颈制约。生态化是现代化第二阶段追求的目标之一，由于环境、资源问题在今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对苏南地区经济和社会可持续发展将产生很大影响，因此苏南在推进基本现代化过程中加强节能减排和污染治理的任务相当艰巨，加强节能减排和保护环境也有助于把经济发展的需求导向科技创新，增强科技创新的内生驱动力。苏南必须抓住低碳经济发展的契机，大力发展污染低、碳排放量小的先进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充分发挥苏南制造业发达的优势，积极发展太阳能、风能和生物质能等新能源设备产业，打造新能源设备的制造基地。要调整能源结构，限制碳排放量高的低端产业、高耗能高污染产业，切实落实并率先实现我国政府承诺的减排目标，采取征收碳税、规范能效标准、提高能效、严格节能减排，开展碳交易，适时建立区域性碳交易市场等一系列措施，构建高效、低碳的产业结构，实现“低碳经济与产业结构之间的融合发展”。同时通过进一步完善城市绿地系统、提高林木覆盖率、加大农村造林绿化和重点区域森林建设力度来增加碳汇。 　　3 依靠科技创新摆脱对廉价劳动力的路径依赖，实现苏南率先基本实现现代化各项指标的均衡发展。树立民生为本的观念，摆脱对廉价劳动力的路径依赖，依靠科技创新促进经济增长，加快提升产业层次，有效提高人口素质，继续保持苏南经济的较高增幅，并在提高公共投资效率的前提下有计划地增加教育、医疗、社会保障和福利方面的公共消费。在城市化和城乡一体化的进程中，推进制度创新建立城乡一体化发展体制，统筹城乡规划和经济发展，加快农民转市民步伐，实现公共服务城乡均等化。把基础设施和社会事业、社会保障发展的重心转向农村，从体制上根本解决城乡二元分割问题，从而为居民增收提供保证和持久基础。与此同时，要率先全面改善分配结构，提高居民收入在国民收入分配中的比重，使劳动者工资增长赶上国民经济增长和企业利润增长，要在国家政策允许的范围内降低企业和个人的税收，清理和减少乃至取消不必要的收费项目，让利于民，这也是实现苏南一些城市提出的居民收入倍增计划的重要渠道，要提高居民工资性收入、经营性收入和财产性收入，加大转移支付力度，实现城乡居民生活水平的显著提升和均衡发展，使广大人民共享发展的成果。　　4 为科技创新成为内生驱动力提供政策支持，完善苏南率先基本实现现代化的制度环境。制度创新是现代化第二阶段的一个重要特征，苏南政府要发挥好对市场进行适当干预和提供公共物品（包括公共政策）这两方面的职能，一方面淘汰落后产业，培育引进和做大做强先进产业，打造符合现代化城市要求的产业新高地，要加强科技创新载体建设，加强政产学研联盟，建立创新资金的多渠道投入机制；另一方面更要突出制度创新的职能，要加强有利于创新驱动的制度环境建设，建立鼓励科技创新的政策体系，在目前尤其是要加强知识产权的保护和管理力度。一个地区的科技创新能力主要取决于两个方面，一是是否拥有科技成果，二是是否具备应用和转化科技成果的经济社会文化氛围和环境，苏南地区是我国的科教大区，每年有大量的专利和科研成果产出，但苏南长期在自然环境上不重视环境保护，在经济环境上忽视知识产权，因而使社会对科技创新的有效需求不足，正如无锡市小天鹅股份有限公司总裁柴新建所说：技术创新、产品开发是企业份内的事，但市场是否规范、净化，却非企业能力所能左右。相比一些发达国家，我国在民族品牌保护方面任重道远，当前首先要做的是严厉打击仿冒、造假、欺诈、伪劣、垄断行为，进一步完善市场经济秩序，让竞争更公平，切实保护消费者和企业的正当权益。自然环境的保护已成为社会共识，经济环境的保护同样迫切。政府只有加大知识产权的保护力度，严惩侵犯知识产权的行为，才能使企业真正重视科技创新，才能把广大科技人员的积极性引到科技创新上来。　　五、结语　　世界现代化的发展进程和先发国家现代化的成功经验表明，科技创新必须成为内生驱动力。目前苏南的现代化进程正处于一个关键时期，面临着从工业化向知识化的转变，苏南作为我国现代化的先发地区之一，已率先遇到了因科技创新内生驱动力不足而带来的种种问题，苏南必须明确目标、理清思路、多管齐下，务必使科技创新真正成为内生驱动力，才能使现代化道路上的各种问题迎刃而解，才能保持苏南经济社会继续又好又快发展，才能率先基本实现现代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