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夹馍,以及我最爱的肉夹馍!
连日来早餐都吃了肉夹馍,有时候下午的时候还要再吃上一个,无论是烤得酥脆的外皮白饼,还是只单单一个白饼,都让我乐此不疲,就像当初吃干锅土豆片一样坚持了近半个月多。
早些年间是不喜欢吃这个东西的,认为无论是肥瘦还是瘦肉亦或者有青椒夹在里面都是一个味道,无非是把馅饼儿割出了口子罢了。
在南昌上学的时候,小夜市上,肉夹馍总在靠近超市一个脏兮兮的角落里,人头攒动。我是北方孩子,自小口味较重,在南方第一次看到肉夹馍,总以为还是记忆中的味道,烤得酥脆的表皮,一咬那渣沫都顺着嘴角崩开来或者挂在嘴角和脸颊上,没想到在南方第一次吃到的肉夹馍竟然是软饼的味道。
柔韧性十足,这是我对南昌肉夹馍的第一反应。像是在家中买回来的白饼放在塑料口袋里又放在太阳底下晒了一天,愣是把饼烤出了用牙全部的气力才能咬得下来的弹性,这样一比反倒是夹在其中的肉,没了劲儿,入口即化。
要说肉夹馍,无论是在甘肃老家吃的还是在南昌吃的亦或是毕业后实习期间在苏州街上吃的夜市摊儿,都比不过在大三那年因为生病,住在了西安市中医院附近小旅馆,旁边有家岐山臊子面馆的。
面馆门脸不大,黑黢黢的从不开灯,一字排开的脏兮兮的长条凳。每次端回来的臊子面碗似乎还带着前一个人留下来的痕迹,辣油从手指缝间溜出去,滴落在鞋子和板凳再跑到地上,进而晾干成红色尸体。我总是盯着这样的瞬间,想来辣椒油之间也有不甘心的角色,怕是从来不觉得自己的命运就该被吃掉,这一世能够结束它生命的也只有自己而已。
肉夹馍小心翼翼的用一个竹盘子装着,像是小时候家里用来盛瓜子的果篮。那家的厨师喜欢用刀将所有的沫儿加上饼一起放在竹篮子里递给我,临了报上一个微笑,露出一口白牙,说句趁热。
我在那一个多月的看病生活里一直被那个憨厚的笑容影响着,温馨记忆里居然有一个别人家的厨子。
都说西安的肉夹馍和凉皮冰峰才是美丽的组合。可我总认为,每个食物的味道,尤其是好吃的东西,都是该有它独特的进入口腔时候的感觉,无论是从色香,还是味道,亦或者感觉,都该是这个食材所独一无二的。与其他的结合起来尽管或许能让它迸发出不一样的感觉,那也该细心地尝过它自己的味道,在好的基础上进行满足的组合,那才是最棒的体验。如果不是在意被别人的目光驻足,每次吃之前肯定会评头论足一番。
回想第一次看到这个肉夹馍的时候,简直惊叹,酥脆的表皮,不似家中冷冰冰的白饼划开了口子,表皮上自上而下的是一道道用心烤出的纹路,有些甚至调皮的崩开了拉在一起的手,嬉笑着看着彼岸的对方,又像是静静地在盘中等待着死亡临近,再看一眼彼此。
看过很多剁肉的木墩,总觉得中间已经白了一圈儿或者已经被肉汁浸润颜色较深的地方,已经随着刀尖的锋利将好吃的木屑也一并剁进了碎末一样的肉中,夹在饼中,不知道在潜意识中被补上了多少鲁班的气质。翻滚在锅中漂浮在上面的肥肉是最诱人的,用铁勺细心的兜在木墩上的瞬间,透亮软糯的皮质像是刚刚睡醒婴儿的脸部一样,诱惑着人想用身体柔软的部分去触碰一下。
这样的肉是不能用手按着切的,要在它弹上来的瞬间,用大头的黑色铁质菜刀,屏住一口气,把丹田挂在手腕上,快速地剁成肉沫儿。然后再用陈年老刀锋利的刃口细心地左右抚摸,成一个不规则的长条时,再用小铁勺舀上锅中的卤汁,从头到尾的给它们洗个温润的卤汁澡,再打开烤得酥脆的饼,听到刺啦刺啦的声音时,便是烤饼被刀子捏开了口的反抗声,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的加进去,放进竹盘子里。合着皮肉放进口中,牙齿动作的瞬间,口水满足的笑声足以让五官都沉沦。
食物,在从前是用来果腹的,而今是用来品尝的
那些被大快朵颐的东西才可以称得上是美食
那些能够在饿的时候和平日里
都能被用尽力气全部填进肚子里的东西
才可以称得上是味道好的食物
晚安,肉夹馍
明天见,肉夹馍
小七:18岁大学毕业の天才少女,能吐槽,擅进击,噎人一刀见血;工作一年,终于完成阿西阿西到捂脸捂脸的转变,也算是,颇有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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