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持续创新导向的区域创新系统构建研究

论文关键词：区域创新系统 生命周期 区域创新系统结构 可持续创新 论文摘要：基

于区域创新系统的生命周期模型，以可持续创新为区域创新系统的建设导向，从分析系统的

构成入手，在创新主体网络、创新氛围、创新基础、创新资源等方面提出了一系列的建设措

施。 随着知识经济的高度发展和全球化的日益加深，经济发展呈现出区域化的特征，区

域创新能力成为区域经济的关键增长点。目前，国内外学者构建了多种区域创新系统的建设

模式，提出了一系列重要的政策启示和建议，但是这些模式和建议大多是建立在其他区域的

成功经验的基础上的，客观上说不同区域的社会环境、资源状况、基础设施、政策法规等方

面都有差别，适合本区域的模式不一定适合于其他区域。而且，区域创新系统在其发展中面

临着众多的风险因素，导致并不是所有的区域创新系统都能保持可持续创新的能力。因此，

本文提出一般意义上的，以可持续创新为导向的区域创新系统，试图以区域创新系统的生命

周期为基础，以区域创新系统的结构建设和运行为出发点，对其构建战略进行研究。 1

可持续创新导向的区域创新系统的内涵 所谓可持续发展导向的区域创新系统，是指着眼

于创新能力的未来，以其可以持续创新为目标的区域创新系统，通过优化配置自身资源、改

造环境、构建合理高效的创新网络，来推动区域创新能力的持续健康发展和区域创新系统的

良性运行。 与一般的区域创新系统相比，两者最大的区别在于导向不同，一般的区域创

新系统多是从现时的创新能力的提升的角度出发来构建创新系统，注重现在的创新绩效，而

可持续创新导向的区域创新系统则是以创新能力的持续发展为出发点和归宿，从系统生命周

期角度对创新网络的结构和运行机制进行规划，以创新系统各部分的协调发展来推动创新系

统的建设。 根据创新能力的表现，区域创新系统的发展可以划分为孕育期、初生期、高

速发展期、成熟期和衰落期„，每个阶段的特点各不相同。区域创新系统的生命周期理论表

明，创新系统的发展是动态的，其创新能力是有周期性的，由于外部和内部因素的影响，系

统难以长期保持创新活力，这是系统自身发展所决定的。为了预防周期性风险，创建可持续

创新的区域创新系统，必然要从系统的结构和运行机制出发，根据区域创新系统的特点有针

对性的确定系统的构建战略。 2区域创新系统的结构 为了构建可持续创新导向的区

域创新系统，首先要了解其结构，国内外学者对区域创新系统的结构有多种理解，但是从总

体上可以将其分为两种类型，即动态和静态结构。所谓动态结构是指从创新的动态过程出发，

根据知识的创造、使用和转移的不同阶段来分析创新系统的结构。典型的观点是Autio 提出

的，区域创新系统主要是由根植于同一区域社会经济和文化环境的两个子系统构成，分别是

知识应用和开发子系统，以及知识生产和扩散子系统。 所谓静态的结构是指从区域创新

系统的横截面出发，根据区域创新系统的组成部份来分析其结构。Andersson 和Karlsson 的

观点很有代表性，他们以产业集群为中心，环绕以不同元素组成的基础设施、制度、激励三

个组成部分，共同组成了区域创新系统。Asheim 和Isaksen 也指出，区域创新系统是由外围

组织所支持的区域集群。[!--empirenews.page--] 从理论建议的角度，本文以静态结构

来分析区域创新系统，一个结构合理的区域创新系统应包括：创新主体网络、创新基础、创

新资源和创新氛围四个子系统(详见图1) ，其中创新主体网络是核心的子系统，创新基础、

创新资源和创新氛围是支持性的子系统，可以统称为创新环境，两者相互影响，相互促进。

[1][2][3][4]下一页 3可持续创新的区域创新系统的

构建战略3．1孕育期：发展区域内的产业集群 孕育期是区域创新系统生命周期的第一阶

段，其特点是产业集群的初步形成，发展区域内的产业集群是孕育期的主导战略。 OECD

在1999年的一份报告中指出：产业集群是由相互依存的企业，知识生产机构(大学研究机构、

提供技术的公司) ，中介机构(如技术或咨询服务提供者) 和顾客，通过附加值生产链而连接起

来到网络。产业集群是产业发展和创新的一个重要前提，处于区域创新系统的核心地位。首

先，产业集群密切了企业之问的关系，有利于企业间的合作，加快了集群内企业之间的创新

扩散，推动整个集群的技术进步。其次，区域创新系统的创新内涵不仅是技术创新，还包括

制度创新、管理创新等，产业集群为企业提供了合作交流的平台，使得企业调整其组织结构

和管理体制，加快企业的制度创新和管理创新。最后，产业集群包括教育研发机构和中介服

务机构等组织，空间的接近可以使它们之间建立稳定的交流机制，为知识流动提供了平台。

因此，产业集群为区域创新网络提供了必须的硬件条件，建立产业集群是区域创新系统发展

的前提条件，是创新系统孕育期的主导战略。 由于各个区域产业集群的发展程度不同，

需要根据实际情况制定相应的战略。 对于已经存在特色产业的区域，应该支持现有产业

的特殊化，一方面要强化专业化的服务，如金融服务，法律服务和咨询服务等，另一方面，

要密切企业与大学、研究机构之间的关系，加强它们之间的交流，形成有利于知识流动的网

络。 对于特色产业还没有形成或刚刚起步的区域，政府应该设立科技园区以吸引高科技

公司、专业服务公司、研发机构等，并建设专业孵化器。这种科技园区与传统的工业园区是

有区别的，前者强调园区内组织之间的互动的过程，由这些内部组织组成可以相互交流的网

络，而后者只是引进相互独立的企业，完全是生产能力的聚集。 对于传统的老工业区，

需要以系统为中心对其进行重塑。一是推动现存企业之间、企业与研究机构之问信息和技术

的交流合作，促进知识转移和人力资本的供应；二是应以新市场产品和过程创新为创新导向，

鼓励传统产业向新产业转移，实现技术跨越。 3．2初生期——营造良好的创新氛围和创

新基础 初生期是区域创新系统生命周期的第二阶段，这个阶段的RIS 还只是一个雏形，

处于摸索发展的阶段，因此，需要在硬件和软件两个方面为创新系统的持续发展打下基础，

硬件方面从创新的物质基础人手，软件方面则注重创新氛围的营造。[!--empirenews.page--]

3．2．1营造良好的创新氛围。创新氛围是指区域内群体的思维方式、价值观念、社会习惯、

行为方式等制度文化层次的内容对创新的影响，具体包括社会文化环境对创新的态度，法规

制度有关创新的规定，以及区域范围内长期形成的惯例(如商业规则等) 的影响等方面。 良

好的创新氛围是产生高效区域创新系统的前提条件．为了保持不断的创新动力，必须在区域

内根植并发扬创新意识，以维持创新系统的持续发展。这方面典型的例子是硅谷，硅谷最大

的优势就在于它所具有的优越的创新氛围，包括鼓励创新与合作的意识、有利的游戏规则、

开放的商业环境和宽容失败的态度。萨克森宁在研究硅谷的崛起和128号公路的衰落时，认

为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两地具有不同的氛围，硅谷的氛围更有助于创新的产生发展。不是每个

区域都有这样良好的创新氛围，因此必须要采取一定的措施来改善创新氛围。 第一，政

府应做好制度方面的建设，制度建设应顺应市场(包括标准的形成) 需求、提供合适的开放程

度、鼓励高技术人群竞争、营造良好的环境，以建立一种基于能力和绩效的竞争性的创新环

境，在区域内营造一个良好的制度氛围，保证创新的长远发展。 第二，发展有利予创新

的社会文化，提倡创新、合作，鼓励创业，宽容失败。新领域的开拓和企业家的创意都具有

高度的风险性，只有在这种宽松的文化氛围下，创新主体才能有较高的创新积极性。 第

三，惯例是区域内的经济主体、组织机构在长期的经济交往和活动中形成的不成文的规定，

可以促进创新主体之间的交流，有利于创新的开展。例如，尽管在硅谷有很多的商业机密，

但人们仍然有按惯例形成的许多非正式的交流机会。上一页[1][2][3][4]下一页

3．2．2打造坚实的创新基础。在知识经济发展的今天，区域创新系统的基础包括三方面的

要素：其～是基础设施方面，包括交通、通讯、居住条件等要素；其二是专业服务方面，包

括金融服务、财会服务、咨询服务和法律服务等；其三是知识基础方面，包括教育研究机构

的建设、数据库、信息网络等。这些因素为区域创新系统的构建和运行提供了基本的硬件和

软件保障。 基础设施是区域创新系统发展的最基本的物质条件。交通、通讯的发展可以

使区域内的创新主体更方便更快捷地与外界联系，加快物质资料和信息的流动。而且高质量

的基础设施也为高质量的工作和生活提供了可能，优美的居住、工作、娱乐环境，以及完善

的工作、休闲设施对吸引人才和投资具有重要的作用。 在知识经济中，专业服务人员对

支持创新环境具有关键性的作用，专业化的服务为区域创新系统的持续发展提供了支持，在

一定程度上决定了区域内创新潜力能否发挥。如金融机构的发展为企业提供了所需的巨额的

创新资金，财务公司和专业的法律人员为企业的市场化的运作提供了指导，咨询公司提供的

咨询服务直接或间接影响了创新的方向。知识基础是知识经济中创新所必不可少的基础支撑

之一，是知识产生和扩散的必备条件，对于创新有直接的影响。[!--empirenews.page--]

不同数据库组成的区域信息系统和广泛的信息网络可以为创新主体提供了创新所需要的技术

知识，使他们能了解最新的研究动态和研究成果。发达的教育研究机构不仅可以提供大量高

素质的创新人才，进一步丰富现有人才的知识含量，而且它本身就是一种创新主体，通过与

企业的合作研究，可以更有效地提高区域的创新能力。 3．3高速发展期——建设高效的

创新主体网络 高速发展期是区域创新系统生命周期的第三阶段。随着产业集群的发展以

及区域创新软硬件条件的逐渐完备，区域创新系统快速发展，这一阶段主导的战略应是建设

高效的创新主体网络，这是创新系统的核心，也是创新能力得到突飞猛进提升的关键。 创

新是交互学习的过程，因此网络是促进创新的有效方式，创新主体网络是在产业集群的基础

上，由企业、高等院校、研究机构、中介服务机构以及政府机构等创新主体组成的一个交互

学习、促进创新的网络，它与产业集群的不同在于它鼓励网络内的各组织互相学习、合作创

新。 除了企业自身的研发活动和利用新技术外，企业越来越注重与大学、竞争对手、供

应商和专业服务提供者等组织之间合作，通过相互之间的交流和学习，企业可以更快地获得

所需要的知识、技术和经验，有效地防止研发本身所具有的高风险，减少交易费用。另外，

创新网络加速了创新的成果和技术在网络内企业的传播，加强了区域的竞争优势。 如何

营造交互学习的创新主体的网络并维持其运行，对区域创新系统的可持续创新具有重要的作

用。第一，应提倡企业间的合作和联盟，为合作研究的各个组织提供激励；第二，消除建立

合作创新网络的障碍，特别是法规制度方面的障碍；第三，为高科技风险公司和孵化器提供

专业的服务是创新网络建立的关键；第四，建立非正式的社会交流机制这是隐性知识转移和

交换的重要途径。 3．4成熟期——维持系统良性运行 成熟期是区域创新系统生命周

期的第四个阶段。在经过高速发展期的发展后，区域创新系统逐渐完善成熟，创新能力持续

发展，这一阶段应注意两个方面的战略：一是开发和优化配置创新资源，保证系统的资源输

入；二是维护系统的运行机制，保证系统自身的良l 生运行。 3．4．1开发和优化配置

创新资源。创新资源包括知识、资金、人才等要素，它对于知识经济的重要性相当于自然资

源对于工业经济的重要性。一个地区创新能力的强弱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是否有足够的创新

资源，以及能否优化配置创新资源。、 创新资源中的知识资源包括两个方面：科技知识和

市场信息。科技知识主要包括与创新项目相关的研究前沿和最新的研究成果，相关的专利和

技术标准等，它们是创新研究进一步开展所必须的知识。市场信息主要包括竞争对手、顾客

供应商和市场变化趋势的信息，只有与市场有效结合的新技术才能盈利，因此市场信息对于

创新的方向、形式显得尤为重要。 人力资源是创新资源中最活跃的要素，具有能动性和

创造性，完备的人力资源不仅包括创新人才，还包括专业服务提供者，其中，高素质的创新

人才是创新的直接生产者，专业服务人员是支持创新的关键因素。创新人才所具有的专业知

识和学习能力，是创新产生和持续发展的首要推动力。因此，采取切实有效的措施，为人才

提供广阔的发展前景、优越的工作待遇、适宜的人居环境，以达到吸引人才的效果，是区域

创新系统持续稳定发展的必备条件。[!--empirenews.page--] 科技创新是一项高投资高

风险的活动，没有资金，科技创新只能停留在创意阶段，无法转化为商品，因此，要确保创

新能力持续发展，充足的资金来源和畅通的融资渠道是必不可少的。创新资金的来源主要有

企业的资金投入、政府财政支持、社会资金(主要包括风险投资等) 。由于创新所需的资金数

额巨大，财政支持不是长久之计，单个企业投入风险较大，所以资金来源的最佳途径有两条：

一是构建创新主体网络，企业之间合作开发共同出资，这样不仅可以提供充足的资金，分摊

风险，减少交易费用，还可以通过交互学习推动知识的扩散；二是吸引社会资金，分摊风险，

分享收益，社会资金的聚集有利于增强区域创新的潜力，特别是推动滞后区域的发展。因此，

促进创新主体网络的建立，以及通过营造良好的区域环境和商业规则以吸引社会资金，是开

发资金资源的重要策略。上一页[1][2][3][4]下一页

3．4．2区域创新系统的运行机制。任何一个系统如果要持续运行，必须要有完善的运行机

制，区域创新系统也不例外。在整个创新系统中，创新主体网络处于核心地位，通过资源的

优化配置以及创新主体之间的合作，它创造出新技术、新产品，这些创新成果经过产业化后

投入市场，再根据由市场得到反馈的信息，研发新的产品。同时，整个循环过程与创新氛围、

创新基础之间相互联系，相互影响，创新氛围和创新基础为创新提供必要的软硬件环境，而

创新的要求又不断推动创新氛围和基础的发展完善。另外，在全球经济一体化的时代，封闭

自守的区域是无法得到发展的，因此，与其他区域创新系统之间的交流与合作也是必不可少

的。 3．5衰落期——根据衰落原因采用针对性的战略 衰落期是区域创新系

统生命周期的最后一个阶段。在这一阶段，创新系统在经历了长时间的发展后，开始走向衰

落，创新能力下降。需要注意的是，并不是所有的创新系统都会经过前四个阶段才会进入衰

落期，衰落期可能会提前到来。创新系统衰落的原因是多方面的，需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采取有针对性的策略。 第一，创新主体是以自身的综合效益最大化为创新的首要目标的，

但这一目标与创新系统的持续创新的目标却不一定是一致的，因此，系统可能对各创新主体

的创新活动加以必要的约束。随着约束的加深，创新系统的灵活性逐渐降低，可控性逐渐增

加，进而导致系统的僵化，从而引起系统的衰落。针对这种原因引起的衰落，系统应该注重

创新氛围的改善，减少削弱创新活力的因素，撤销阻碍创新的制度措施，努力建设能够积极

引导创新的氛围，恢复创新系统的灵活性。 第二，产业集群的发展是有周期性的，尽管

产业集群具有较强的适应市场变化的能力，但随着时问的推移，由于其过去的成功，集群可

能经历再生潜力的丧失，从而导致系统的衰落。这种情况下，创新主体或者将创新的焦点放

在寻找产业新的经济增长点上，争取实现产业的第二次发展，或者积极寻求转型，从现有的

产业上转移到相关产业，不坐以待毙，保证区域经济的持续发展。[!--empirenews.page--]

第三，创新网络的知识溢出不仅对区域发展有正的效应，还存在负的效应，网络内可能存在

的“搭便车”行为将使知识开发者的超额利润(创新租金) 被大大耗散，边际收益将不断下降，

从而挫伤了创新积极性，导致创新系统的衰落。针对这种原因引起的衰落，系统还是应该注

重创新氛围的改善，制定有利于创新的法规制度，消除知识溢出的负效应，建立一种基于能

力和绩效的竞争性的创新环境。 第四，区域创新系统是一个复杂的系统，任何一个组成

部分出现问题都会影响整个系统的发展。创新主体网络、创新基础、创新资源等如果遇到发

展的瓶颈，都会引起整个创新系统效率的降低以及创新能力的减弱。这种单个组成部分引起

的系统衰落更需要有针对性地采取措施，解决瓶颈问题是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策略。 区

域创新系统是一个复杂的社会系统，在其发展中会遇到各种情况，因此，实践中需要结合实

际情况来加以分析，根据系统处于的不同阶段来采取相应的战略，保持系统的各个组成部分

的协调发展，这样才能实现系统的持续创新，确保创新系统的长期健康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