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座城市站成了风景
她时常想起高中那年,遇见你,在她最美的年纪。
那时,她由老师推荐至校文学社,社里搞选举活动,主题为竞选文学社干部。她是矜持的孩子,且讨厌名利场上的竞争,于是,她在台下安静得一如看表演。然,出现在台上的你,腼腆含蓄,沉敛平实,用尽了她心中美好。
投票选举,她的那一票,毫不犹豫的给了你。同社一起的还有她的好友,好友并不认可不出众的你,她不干,非得让好友投你的票,还对好友下了狠话,不投给你她们就绝交。你看,她是如此决绝的孩子。然而,社长这个位置你还是落选了。但她觉得自己特伟大,因为,你任职的副社长,有她成功的为你拉了一票。你看,她还是骄傲的孩子,小小的成就感,乐得沾沾自喜。
那是见你的第一面,那一年,她高一,安安静静的15岁,懵懂的年纪。
淡抹浓妆的一笔,抹在她洁白无瑕的宣纸上,从此,挥之不去。
见你的第二面,是在高二的上学期。
那时,逢她班上值周,她和班上另一名同学穿着白校服站在教学楼的第二出口值勤。下午上课,你同你班上的一群人经过她的面前。人群里,你很不起眼,但在她看来,却是与众不同的。其他的男孩子打成一片的高谈阔论,说着低俗不堪的笑话,只有你,耳朵里塞着耳机,静静的,表情充实而淡然,与世无争般。她一直看着你,像面对她欣赏已久的《向日葵》,妙不可言。直至你们,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
见你的第三面,高二下学期。那个季节,炎热的出奇。
彼时,你是社长,她是小小的成员一枚。文学社的颁奖活动,你在讲台上主持,声声博耳。但她没有抬头往台上看一眼,只顾埋头写她悠纤的文字,风生水起。
轮到颁奖,你点她的名,她诧异,着实一惊,但随之一脸平静,波澜不惊的表情。她从你手中接过荣誉证书,“谢谢”二字小得连自己也没听清。
颁奖典礼结束,负责老师主持讲话,你走下台,安静的坐在她身边,不留痕迹。反复周围都停止运转,一切安静得出奇。她听见自己静静的心跳声,正在舒展着一个美丽的梦。她别过头看向窗外,瞧见图书馆前的梧桐树,旖旎繁荣。你们就这样安静的坐着,像陈列馆的油彩画。
然,她并不知道,这样近距离的遇见,是最后一次。
高三,你们合班,她以为,你们的认识,是注定般。
然,当她坐在你们班上时,要如何告诉她,你,已经离开了?她编织了一大堆的不可实际的梦,她还在幻想,与你的认识,她的自我介绍,她的台词。却,漫天声乐,她被吵醒了。
后来,通过校文学社的网站,你们认识,有了联系。她以为,你口口声声说的不读书的理由,就真的是你要的追求。然,这一次,她错了。
真相的背后,永远都惨不忍睹。
原来,每一个理由的支持者,有你和另一个女孩的风花雪月在拥护。
她就这样,从最高的云端上跌下来,摔得惨不忍睹。
你们的之间开始有微妙的变化,从最开始的志同道合,直至话不投机半句多。你问她,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她抛开一贯的矜持,回答你,她喜欢你。
你看,她已不知不觉的步入狭路了。
记忆都模糊了。不记得,你和她的结局是以什么方式来收的场。只依稀记得,你们聊过Q,开过两次视频,一次是让她推荐你几首好歌;另一次,忘了原因,只刻骨铭心的记得,视频的时候,她哭了。你说,不要哭,你想看见她笑。于是她就真的忘了如何掉眼泪,只是笑,她怎么也学不会。
再后来,高三毕业,那年,她17岁。
她高中没考上,最后去了外地念成人大学,记得很久以前看的小说,《你的存在是我无法呼吸的痛》。她觉得,你在她的世界里,同样是一道无法呼吸的痛。于是她挂了心情:你的存在,是我无法呼吸的痛。
然后你给她发了小纸条,你说:你什么意思?求你不要这么说好不好?
她就顺了你的意,回答,没说你!
你给她的回复是,那就好。
你看,原来,决绝就那么回事儿。
可到后来,她就真的再没写过任何关于你的心情。
细数从头到后,你和她的故事,就这么结束。
南方以南,北方以北。两个极端,你们,南辕北辙。
以至于到现在,再没联系。
她现在都19岁了,同其他女孩一样习惯了这现实的生活。原谅她不在是当初,那个十六七岁相信童话的女孩。
作息时间的不规律,她习惯了熬夜的生活,只是在凌晨的寂静里,突然会想起你。
想起以前,她在你面前,总是伪装得很好,你也就信以为真。
你不会懂,你怎么会懂,这种爱而不得的苦。
她的世界,你又可曾去懂过。
过了这么多年,那些细节,在她心里,根深蒂固。她也曾想,如果当初,把那句喜欢你早些说出来,又会是什么结局。可到底,她是自卑矜持的孩子。一如最后,她也没有问你,你曾把她,放在心中的哪个位子。
你不知道她有多固执。
这些年,也出现对她好的男孩子,但也会不由自主的,把你拿出来做对比。他们,文才不如你好,说话方式不如你好,感觉不如你好。总之,一切都不如你。你也只是平凡的男孩,可是,她始终带着那颗喜欢你的心,不能忘却。
闲来无事,她细数,林林总总,她这一生,只见你5次。
入戏垣深,拾遗倾城。你的样子,有属于她独家记忆的5次,谨,此生足矣。
她走过很多地方的桥,
看过很多地方的云,
唯一只喜欢过,
一个最当年华的人。
只是亲爱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在哪座城市,站成了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