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论舒婷爱情诗的艺术特色

　第4卷　第3期　　　　　　　　　　蒙自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　　　　　　　　　　Vol.4　No.3　2002年6月　　　　　　　　　　JournalofMengziTeachers’College　　　　　　　　　　Jun.2002

简论舒婷爱情诗的艺术特色

□　赵子琴

Ξ

　　摘　要　,,细腻的心理描写,、,旨在加深;;;意象;心理描写;语言

I2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8-9128(2002)06-0060-05

　　在爱情诗的创作还十分凋零的季节,作为一位真诚而本色的女诗人,舒婷用她温婉细腻而饱含着淡淡忧伤的笔调,深沉而冷静地吟唱着一曲曲动人的爱之歌。她谱写的爱情诗以其对人的尊严的倾诉与提升,对爱的世界的理想与渴求,对意象的自然景物化及疏密有致的组合,对心理活动的细腻刻画及平朴、纯净、接近口语的诗歌语言的追求,显示了她独特的艺术个性,具有鲜明的艺术特色。

的扭曲,形成了对男性的根深蒂固的依附心理:相夫教子成为女人的生活内容,夫唱妻随成为女人的生活准则,夫荣妻贵成为女人的生活理想……几乎所有的女人都默默忍受甚至盲目屈从,只有舒婷发出了振聋发聩的呼唤: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如果爱你———/绝不学痴情的鸟儿/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也不止像泉源/长年送来清凉的慰籍;/也不止像险峰/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甚至日光。/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够!/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

(致棉,/做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一

舒婷爱情诗的艺术特色首先体现在她诗中所蕴含的伟大的人格力量和崇高的爱情理想。这两者是相辅相依的,正是舒婷用她的　　女儿心时刻关切生命,维护人的尊严,追求人的价值和人类关系的平等,基于如此伟大的人格力量才使她具有了一种平等的建立在人格独立之上的相互理解、相互尊重、相互扶持的崇高爱情理想,而其人格力量又因爱情理想而更加光辉。在长期的封建社会中,女性的独立人格被极大

)橡树》

这首诗可视作新时期女性人格的骄傲宣言,它集中体现了诗人崇高的爱情理想。诗中的“凌霄花”象征依附式的爱情观“,鸟儿”象征奉献性的爱情观,诗人通过对这两种爱情观的批判来确立自己的爱情理想。在诗人的心目中真正的爱情应该是“: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做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也就是说,爱情并不是一个人的进身之阶,更不是以牺牲自己为代价,真正的爱情应该是建立在双方保

Ξ收稿日期:2000-01-30

作者简介:赵子琴(1979-),女,云南大理人,云南蒙自师范高等专科学校中文系1999级(A)班,学生,2002届毕业生毕业论文。云南蒙自661100

○赵子琴　简论舒婷爱情诗的艺术特色61

持独立人格的基础上的相互理解、相互尊重和相互扶持。女性不再是陪衬,不再是附属,而是首先以一个独立的人的身份出现,他们首先意识到自己是人然后才是女人。正如诗人所言:花和蝶的关系是相悦、木和水的关系是互需、只有一棵树才能感受到另一棵树的体验,感受鸟们、阳光、春雨的给予。因此,相爱的双方不仅是心灵的相通,更是人格的相映,又是命运的“分担”和“共享”。也因为“两个人只有在生存的中心进行相互交融时才可能产生爱,的存在,在,唯有这,;,才使爱有了基础策、鼓舞双方共同努力、共同成长和共同前进,而不是埋葬感情的坟墓……双方关系的深度以及双方各自表现出来的蓬勃朝气和力量,这才是爱情存在的唯一证明,才是爱情存在的必然

[1]

结果。”《致橡树》高扬女性尊严,以其崭新的

礼赞,在舒婷之前,从未有人从女性生命的角度揭示过这一神话的悲剧性质,只有舒婷在面对展览了千年的所谓忠贞爱情的神女峰时,才对女性本体情感进行了深刻的思考。她想起了那代代相传的美丽传说而发出了深刻的怀疑“:心真能变成石头吗?”在诗人看来,化为石头的神女“错过无数次春江月明”,。强加

,实际上神女峰不过“贞节牌坊”。诗人为神女错过的美丽而无限惋惜,对传统文化中神女守贞的礼赞表示不能认同,体现在“沿着江岸/金光菊和女贞子的洪流/正煽动新的背叛”的诗句。“与其在悬崖上展览千年,不如在爱人肩头痛哭一晚”,这是新时期的女性发出基于生命本真的呼唤。在这首诗中,宣扬封建道德的古老神话被解构,洋溢青春气息的女性生命变得鲜活。体现了舒婷不要光环,即使它是眩目的,她也不要枷锁,即使它像一座丰碑,她要的是享有真实生命体验的人而不是一具受人礼赞的石头偶像。《神女峰》期待人类灵魂和肉体的统一,敢于背叛要求女性从一而终的封建节烈观,张扬现代女性意识,充分体现了诗人充满同情、关切、尊重、平等的人格力量和呼唤不被束缚的享有真实生命体验的爱情理想。如果说《致橡树》和《神女峰》中的抒情主人公还是爱情的寻求者的话,到了《会唱歌的鸢尾花》,诗人显然已经寻到了自己的“橡树”,她渴望的爱情已经实现:“在你的胸前/我已变成会唱歌的鸢尾花”。但是,爱情原本就不是生活的全部,所以诗人并未沉醉到这种业已实现的爱情中而不能自拔,而是体悟了一种类似爱情又比爱情更宽泛更深远的情感,那便是从爱一个人上升为爱所有的人,爱整个世界。在诗中,爱与欲构成诗人情绪流涌动的浪花,伟大的人格力量和更高意义上的爱情理想则构成诗歌的精神底蕴。

爱情观念和顽强的人格力量重塑了中国女性形象。几千年匍伏在地的中国女性在这里第一次成为一棵与男性同样挺拔的树。舒婷要把爱情建立在“橡树”和“木棉”这两个同样高大的独立个体之间,而不是在对方身上消融自己。在她的爱中,包含着艰辛或幸福的命运,包含着汲取和奉献的人生,也包含着双方各自的个性与气质……体现了一种“成熟的”即“保全个体的个

[2]性,整体性的结合”。这种爱情之所以崇高,因

为它含有对人格价值的深刻理解;这首爱情诗之所以美,因为它超越了庸俗的爱情观念,这也是《致橡树》.之所以具有撼人的艺术魅力的原因。同样是基于伟大的人格力量和崇高的爱情理想《致橡树》,宣扬相互人格的独立《神女峰》,则期待灵肉的统一:

美丽的梦留下美丽的忧伤/人间天上,代代相传/但是,心/真能变成石头吗/为眺望远天的杳鹤/错过无数次春江月明

沿着江岸/金光菊和女贞子的洪流/正煽动新的背叛/与其在悬崖上展览千年/不如在爱人

(神女峰》)肩头痛哭一晚《

神女峰坐落于长江巫峡,其千年伫立遥望的身姿一向被历代文人作为女性坚贞的化身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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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舒婷爱情诗的第二个鲜明的艺术特色是诗中意象的自然景物化及其疏密有致的组合。诗中的每一个意象,都是情思的音符,它们相互应和、对照,从而组成美的旋律和激情的和声。在舒婷的爱情诗中树、花、山峰、夕阳、河岸、海滩、月光、阳光、风、雨……这些平常的自然景物都成了诗歌的意象,都成了诗人爱与忧伤的寄托,从而便形成了一个自然景物化的意象系列,并且这个意象系列又可明显地分为两类在《致橡树》、、伟岸,,高大、,象征着女性的“木棉”“,橡树”和“木棉”并肩而立,站在一起,象征着诗人崇高的爱情理想。在《会唱歌的鸢尾花》中有一棵受诗人“嘱托”为爱人留言的“橄榄树”,还有《心愿》中那棵代诗人招手致意的“崖树”等,这些“树”都被诗人赋予了深刻的含义,代表了诗人伟大而崇高的理想。除了“树”,诗中到处洒着各种各样、寄托着诗人理想的花,有为神女鸣不平而“煽动新的背叛”的“金光菊”和“女贞子”,有超越了简单意义上的两性之间的爱的“会唱歌的鸢尾花”,有宁可生生灭灭回到风风雨雨的山坡,不要在花瓶上摇曳的“三角梅”……除花以外,夕阳、海滩、月光、阳光等美好的自然景物都被诗人染上了理想的色彩,纷纷化身为诗人的美好理想。另一类意象是遭诗人排斥和反感的对象,较突出地表现在《致橡树》中“凌霄花”、“鸟儿”、“泉源”、“险峰”、“日光”“、春雨”这一系列象征着依附性或奉献式爱情观的意象,是诗人竭力排斥的对象,还有象征了女性悲剧命运的“神女峰”也体现了诗人对传统意象的大胆反叛,另外《心愿》,中的“风”和“夜”都暗示着行程的险恶,也同样受到了诗人的排斥和反感。总之,两类意象在诗中交错并置,共同体现了诗人从平常的自然景物中独特地感受并开掘出极为深层的内容,这也是舒婷爱情诗的独到之处。那么,诗人为何会引如此繁多的自然景物来入诗,以致形成了一个自然景物化的意象系列呢?其原因有两点,其一,是诗人继承了中国古典诗词中引自然物象入诗的

传统,纵观中国古典诗词的创作从开创诗歌新纪元的《诗经》始,便一直都有引自然物象如诗的传统,所以舒婷爱情诗意象的自然景物化与诗人传统的审美理想密不可分.其二,我认为是与诗人生活的地域的自然环境和诗人的生活情趣有关.诗人生活在南方,其诗中便有南方的海、海滩、树、花等自然景物,然,、,案头必置一.而且诗人清,,这样的生活情趣也使诗人跟自然景物结下了不解之缘,难怪其爱情诗中出现了一个自然景物化的意象系列。

所谓意象是“思想知觉化与情绪对等物”,因而就有个“因情置象”的问题,体现在具体诗作中也就是意象疏密的组合。舒婷爱情诗能够很好的根据诗歌中情感强度的变化而产生疏密有致的变化,以此推动情感节奏,控制情感的宣泄力度。一般来说,情感浓烈处、持久处,意象密度高一些;情感疏淡处、情绪稳定处,意象密度相对低一些。仍然以《致橡树》为例“: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诗的前三行集中表现了象征缺乏独立人格和具有依附性爱情观的“凌霄花”这一意象,诗人的情感还较为疏淡。“我如果爱你———/绝不学痴情的鸟儿/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紧接着诗人以相同的句式表现了另一象征奉献式爱情观的“鸟儿”。“也不止像泉源/长年送来清凉的慰籍;/也不止像险峰/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这两小节诗采用两行一意象的形式表现了“泉源”和“险峰”这两个同样代表奉献式的爱情观念的意象,较前两小节意象密度相对要高,而且随着意象密度的增高,诗人的情感也明显地由疏淡转向浓烈。“甚至日光。/甚至春雨。”从三行一意象到两行一意象到逐行置象,这种明显的意象的组合越来越密的变化清晰地折射出诗人愈演愈烈的批判情感。“不,这些都还不够!/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做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通过前面对“花”、“鸟儿”、“泉源”、“险峰”、“日光”、“春雨”象征依附式和奉献式的意象的强烈批判,诗人最终强调突出了“木棉”这一意象。意

○赵子琴　简论舒婷爱情诗的艺术特色63

象密度由密转疏,诗人的情感也随之变淡且情绪较稳定。这种意象疏密有致的变化可以标出诗情运动的优美曲线并增强了情感节奏的流动性。除了《致橡树》《会唱歌的鸢尾花》,《、心愿》等爱情诗的意象也有这种疏密有致的组合的特点。所以说,意象的自然景物化及其疏密有致的组合是舒婷爱情诗的又一大特色。

是很细腻的。除了《雨别》,于虚境中刻画心理的还有《思念》等,而绝大多数心理描写非常细腻的诗作还是刻画于真实的情境中,如《无题》:

我探出阳台,目送/你走过繁花密枝的小路。/等等!你要去很远吗?/我匆匆跑下,在你面前停住./“你怕吗?”/我默默转动你胸前的纽扣。/是的,我怕。/。

,/绕过一棵/?”/我仰起脸,星星

三

,。舒婷情感,温柔宁静的抒情形态中有着一颗骚动不安的心,于是爱情诗便成为了她饶有兴味的爱情心理的细腻描绘。然具体而言,这种心理描写又可分作两类,一类是虚境中的心理描写,另一类则是描写实景中的心理活动。《雨别》是舒婷典型的于虚境中的写心之作。如“我真想摔开车门,/向你奔去,/在你的宽肩上失声痛哭,/‘我忍不住,我真忍不住!’”诗人由“我真想”入手,把抒情的视角对准了主人公的内心世界。既然是“想”就是还未发生,所以诗人着力描述的乃是一个完全虚幻的世界,在这个虚境中没有一个场景是真实存在的,包括“别”,甚至题为《雨别》而通篇不着一“雨”字。但整首诗却有着浓浓的“湿意”,因为有诗人“忍不住”地“失声痛哭”,而“失声痛哭”的背后则是汹涌澎湃的情感的河流和一颗骚动不安的心,所以抒情主人公内心的阴云只能作泪瀑的倾泻。“我真想拉起你的手,逃向初晴的天空和田野”的想象,是一个与雨中痛苦的别离截然相反的理想境界,体现了诗人对美好理想与爱情的强烈渴求。“我真想聚集全部柔情,以一个无法申诉的眼神/使你终于醒悟;/我真想,真想……/我的痛苦变为忧伤,/想也不够,说也说不出。”用眼神来使你“醒悟”的话语,说明你并不了解“我的柔情”,少女的爱与自尊相冲突,强烈的渴望和矜持相矛盾……于是“,痛苦”的表情化为“忧伤”的心境,有《雨别》的悲剧,有“想也想不够说也说不出的痛苦”。于虚幻的世界中,诗人的心理描写实在

。/是的,快乐。/但我不告诉你为什么。

你弯身在我的书桌上,/看见几行蹩脚的诗,/我满脸通红地收起稿纸,/你又庄重又亲切地向我祝福。/“你在爱着。”/我悄悄叹气。/是的,爱着。/但我不告诉你他是谁。在《无题》中诗人很善于运用对照的手法,抒情主人公既有大幅度的外在动作,又有沉潜不露的内心活动。二者的反差,使“我”的心灵刻画得十分细腻

。第一节是“我匆匆跑下”与“默默转动你胸前的纽扣”的对照;第二节是“我拽着你的胳膊在堤坡上胡逛”和“仰起脸”的对照;第三节是“我满脸通红地收起稿纸”和“我悄悄叹气”的对照。诗人通过对照,慢慢演绎着由“怕”到“快乐”再到“爱”的《无题》的主题,将抒情主人公热恋中的矜持、矛盾、敏感等心理刻画得细腻而入微。为什么“怕”你走过繁花密枝的小路?为什么“快乐”得陶醉而又晕眩,觉得“星星在向我蜂拥”?为什么“在爱着”却又要“悄悄叹气”?这些极有兴味的爱情心理小戏剧将抒情主人公所极力掩饰的内心世界愈发真实而生动地呈现在我们面前,使我们在真实的情境中似乎能感受到抒情主人公内心世界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从而心领神会。除了《无题》,在真实情境中将心理活动刻画得异常细腻的还有《赠》《、会唱歌的鸢尾花》等。正是因为诗人不论于虚境还是实景中描写心理活动都非常细腻、传神,才使其爱情诗愈加情感深沉而诗味十足,于浅显的诗意中多了几分欲语还休的委婉和轻纱遮水的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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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谢洛夫斯基说“诗就是把语言翻新”而舒婷的诗正是对语言的大胆翻新。体现为其诗歌语言的返朴归真,挣脱了语言修饰性枷锁,还语言天然纯净本色,使被僵硬虚假的尘埃所掩埋的

口语的特点,使用大量的“如果……绝……、“但是”“、却”“、然而”、“即使”等古典诗词非常忌讳的转折性修辞。如“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

(致橡树》)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然而我的名字和我的信念/已同时进入跑道”

(会唱歌的鸢尾花》)“但是,心真能变成石头语言珍珠重放异彩,体现为诗歌语言平实质朴、《

(神女峰》)“是的,我怕吗?”《天然纯净,似乎还未蜕尽原始的蒙茸,无异于现

(我愿是炭/想。”代口语,但也并非不加修饰的平白如话,而是精心设计后复杂到简单的单纯和浓艳之极的平淡。总之,向你奔去,/:/‘我忍不住,

)‘我真忍不住!“你在爱着。’/我悄悄叹气。/是的,爱着。/但我不告诉你他是谁。”

(无题》)《“你没有觉察到/我在你身边的步子/(赠》)“离人如期归来还是/那个放得多么慢/”《

等等,舒婷善/,使前后,不仅使诗情显现出优美的运动曲线,而且使主体精神亦得到突出和加强,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因此,舒婷爱情诗的语言特色就在于将平朴的口语化的语言重新巧合而使诗歌诗意饱满、理趣丰盈而耐人寻味。

舒婷爱情诗的艺术特色远不止上面所论述的这些,如其爱情诗所具有的人道主义精神,女性意识,散文化倾向等,都具有十分鲜明的艺术特色,

有待我们作进一步的探究。

参考文献:

[1]　弗洛姆.爱的艺术[M].弗洛姆文集.北京:改革出

不爱刮胡子的丈夫/端把凳子让他修理保险丝/

(离人》)等等,这些平我去洗他带回的臭袜子”《朴、天然纯净、十分口语化又具有浓重浪漫特征的语言在舒婷诗中不胜枚举。从这样的几乎接近散文语言或类似于小说语言的诗歌语言中体现出了被称为“朦胧诗”主将的舒婷,她的作品其实并不算太朦胧,更无晦涩之感。除了追求语言的平朴和天然纯净,舒婷还充分利用现代

版社,1997.410.

[2]　弗洛姆.爱的艺术[M].弗洛姆文集.北京:改革出

版社,1997.350.

[责任编辑　朱　明]

OntheArtFeaturesofShuTing’sLove-Poetry

ZHAOZi-qin

(DepartmtntofChinese,MengZiTeachers’collegeYunnan,66110,PRC)

Abstract:　AimingatfurtherunderstandingandmasteringShuTing’slove-poetry,thispaperintends

todiscusstheartfeaturesofShuTing’slove-poetryfromthestandpointsofgreatpersonalitypower,loftyloveideal,imageryofnaturalscenes,orderlycombinations,mooddescriptions,thesimplicityandpurityoflanguage.

ShuTing;love-poetry;idea;imagery;mooddescription;languageKeyword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