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为知己者死
士为知己者死
——《警世通言》读后感
杨丽敏(外国语学院 对外汉语111班)
恩德相结者,谓之知己;腹心相照者,谓之知心;声气相求者,谓之知音,总来叫做相知。
————题记 曾几何时,我天真的以为“知音”就是“知道音乐”;曾几何时,我幼稚的理解“知音”就是“结交朋友”;曾几何时„„伴随着指尖溜走的匆匆时光,在我记忆中的“知音”已不知不觉为社会的洗礼所湮没,同尘埃一般消散在尘埃里。
管仲曾说过这样一段话:“吾尝三战三北,鲍叔不以我为怯,知我有老母也;吾尝三仕三见逐,鲍叔不以我为不肖,知我不遇时也;吾尝与鲍叔谈论,鲍叔不以我为愚,知时有利与不利也;吾尝与鲍叔为贾,分利多,鲍叔不以我为贪,知我贫也。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鲍叔!”我想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恩德相结者,谓之知己”的道理吧! 至于“腹心相照者,谓之知心”这句话,则让我想到了“羊角哀舍命全交”的故事。隆冬时节、风雨交加,左伯桃脱衣殒命只为羊角哀能够寒雪中得生,羊角哀功成名就之后亦请楚王加封左伯桃。为报左伯桃并粮之义;为助左伯桃战荆轲强魂,羊角哀甘心自刎成为泉下之鬼。于是他们的腹心相照便成就了“古来仁义包天地,只在人心方寸间”的佳话。而与此同时他们的行为也永远地定格在了时间的隧道里,让后人只能以一种崇敬的目光将他们深深仰视。
当今天扬起的双眸触碰到儿时对于“知音”的记忆时,才偶然间发现它已几近消失殆尽,于是我便在《三言二拍》的文章中拾得了俞伯牙所说的诗,即:摔碎瑶琴凤尾寒,子期不在对谁谈?春风满面皆朋友,欲觅知音难上难”。恍然间我若有所悟,原来朋友与知音并不是等价关系,所谓的朋友远远无法与知音相提并论,大抵上连同日而语的机会都没有吧!在势力相交的今天一个“知音”得难倒多少个求梦之人,一个“知音”得打碎多少个求梦之心。真如题为《俞伯牙摔琴谢知音》的诗句所云:“势力交怀势利心,斯文谁复念知音”。想到此我不禁然沉思,于是在感伤的韵味里终于明白“声气相求者,谓之知音”的含义。
知己、知心、知音总来才能够叫做相知,世界上大抵没有几个人可以消受得起,于是在生命的轮回中便演绎成了“士为知己者死”,在永恒的精神国度里,“士为知己者死”便在一定层度上升华成了相知。
古人云: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可见相知是因人而异的。可是无论如何在这物质纷繁的世界里,恩德相结总来也可算得上是一件易事,即使在一定程度上达不到所谓的腹心相照、声气相求,总体上也可以算得小半个相知,那么也便可以做到小半个“士为知己者死”。若如此即使浊者又于何处见浊呢?因为污浊之地在“士为知己者死”的熏陶下应该是不复存在的。那么由此来观之,我们也就不难得出这样一个道理,即:在芸芸众生皆想相知的情形下,“士为知己者死”便也就自然而然地成为了人们争相追逐的永恒真理。可是,这个几乎
可以堪称真理的信条在真实的世界里又被几个人所推崇,又被几个人所追求呢?难倒“士为知己者死”仅仅只是生活在21世纪的人们随便说说的口号吗?还是它从始至终在有形的世界里只能以无形的状态存在呢?我想在每一个生灵的脑海中答案的唯一性都是毋庸置疑的,因为我们是要沿着先哲们的脚印越走越远的,除此之外我们也会始终相信“士为知己者死”的足迹会一直扩散到生命的尽头,并且以最终极的形式回到天地洪荒的原始状态,那里是没有任何杂质的黑暗国度,因为全是黑暗所以它变得全是光明。
历史,被时光打磨得锃亮,辉煌了知己者的一生;文化,被历史传承得久远,演绎了中国梦的精髓。当文化伴随着峨冠博带零落成泥之后,只有“士为知己者死”的回音依旧叩响历史的回音壁,并且散发出四射的铮音,荡涤着每一个华夏儿女的心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