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无梦,一杯清酒笑看如昨
一首《水龙吟》,惊艳了岁月。
历史的余温早已不再烫手。彼时,对这位惠州西湖畔的伟人知之甚少。只是,单纯地可惜那位奇才沦落到如此荒凉的地步还载歌载酒。然,当读到了“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时,犹如穿越了千百轮回被命运深深击中之感,背负了深沉的使命,在另一片广袤的土地上,风尘中奔赴了生命之约。
将流年化为一个亘古的比喻,跋山涉水来寻找答案,在时空里淘尽沙砾。
帘外有雨,淅沥不停。想象着他抬眼看了天空,将微湿的竹影海棠一同看入心间。声声扣人心扉,闻着过往的的流香,温暖了满屋的烛火。连沉淀的思绪不禁如同惠州西湖的湖水泛上来。
昨夜无梦,一杯清酒笑看如昨。昔日的秋水已非昨夜的波澜不惊,曾经的一切都已化为云烟,在浩渺的天空里留下翅影,一闪即逝。只是,可以借风抓住,用春丝系着,寄存在恍惚的时光里。
不知为何会如此笃定,坚信着那个人一生如此豪放并且不羁。为数不多的柔和的词曲也透出淡淡的洒脱。在生命的两岸,顺帆亦或者是逆流,从容不迫,处变不惊。雕琢不多,附会也少,却显示了人性中最本质的旷达与乐观。
微风吹过两岸的芦花飘飞起来,如烟如雾。平静的水面上泛起一圈圈的涟漪。心仿佛被一只天外之手拨动,微微地震颤出一连串的轻音。
还是千年前的江水,流淌着亘古不变的忧愁。生命里的果敢是无法用成就来衡量的,哪怕仅仅只是在一个点的决断。乌台诗案并非只是一个受挫的起点,而是旷达胸怀敞开的起点。历经磨难却仍旧不改本性,这便是他了。将命运俨然诵成赞歌,在水榭歌台中舞尽悲欢。
山上的栖鹘,收起翅膀,在龌龊的巢穴中,冷冷的哀叫拣尽寒枝,骨子里的傲然使他无法妥协。于是自甘孤寂,将梦土反锁进土壤,将惠州当做回不去的原乡。
那位远离了纷繁嘈杂的文豪,将自己的大半生赋予了诗书,饮酒,作诗。豪放的曲调歌尽了大半个春秋。错过了盛唐,不得与船头的太白对饮成仙,那么就悠然自得酣然入梦。
驾一叶扁舟,枕着一蓑惠州的烟雨,迷蒙了翩跹若梦的浮生。索性纵浪高歌吧,无所谓官场的虚与委蛇,将生命托与清流,扬清潋浊,将自己的挚情滔滔洒墨,似与千夫万夫一搏。无人能够阻挡的了他的豪情,将天下苍生都已看过。或许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一丝偶然的牵引最容易让人流出那被层层淡忘尘封的情感,那么,就让这次幻想成为痴人说梦的注脚。与美相伴,临水照花,醉了一轮圆月。
梦里再回一次宋代,必定要与他一同看书,品茗,再高歌一曲。寥解心头之快。
那里,有一位囚禁在时光里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