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悲怆"交响曲 | 柴可夫斯基最后的挽歌
俄国作曲家柴可夫斯基的B小调第6号交响曲，作品74（Pathétique）是他最后完成的音乐作品。于1893年2月至8月期间创作。同年10月28日于圣彼德堡作首演，九天之后，柴可夫斯基便逝世了。经作曲家生前修改过的版本，则于11月18日由Eduard Nápravník在纪念音乐会中演出。而在莫斯科的首演，则于12月16日由Vasily Safonov指挥演出。
▲ 郑明勋/法国广播爱乐乐团
作曲家最初为此曲定了标题，称为“热情”（Патетическая/Pateti?eskaja），也曾打算称为“标题”（Программная/Programmnaja），最终选择了前者。然而，现时出版的乐谱，通常都已使用了法语的翻译名字：Pathétique，翻译出来便成了“悲怆”（和贝多芬的《悲怆奏鸣曲》的译法相同）。自此便沿用至今。
本曲除强烈表现出标题《悲怆》所示的情感而闻名以外，也以音乐中独特优美的旋律、均衡的曲式与精巧的管弦乐法等，成为柴可夫斯基作品中最著名而杰出的乐曲之一，也位于古今交响曲中最顶级的作品之列。
整部交响曲的前三乐章承袭了传统的惯例，但第四乐章一反常规，是速度平稳而充满悲痛咏叹感的乐章。
柴可夫斯基曾写信给其侄儿说：“去年（1892年）12月到巴黎旅行时，心里就浮现出一首新交响曲的构想。这一次是拥有标题的交响曲，但这个标题可能是谁都无法解开的一个谜，就让有想像力的人去猜想吧﹗因为这个标题完全是主观的东西。我在旅行途中，一边在脑海里作曲，一边好几次掉下眼泪”。确实，我们在听第一乐章时内心就开始随着音乐被感动了。
本曲完成后，柴可夫斯基给弟弟莫杰斯特写信说：“这是我所有作品中最好、最真诚的一部。亳不夸大地说，我已经把我整个心灵都放进这部交响曲了……”。
本曲所欲表现的是人生所面临的恐惧、绝望与幻灭的情绪，也就是一切肯定人生或享受人生的相反的情绪。而柴可夫斯在本曲初演后九天即突然去世，也使本曲蒙上了一层与自杀有关的阴影。
到底柴可夫斯基的死因是什么？有人说：他是因为喝生水而感染霍乱，但根据当时的法令，霍乱病死者必须马上火化，可是柴可夫斯基的安魂仪式却公开举行，甚至还让人靠近瞻仰遗容。也有人说：柴可夫斯基是因为与贵族子弟发生不正常关系，被秘密审判，因而被迫服毒自杀。
尽管各种说法相互争论不休，但是也有人认为，其实谜底就藏在他的《悲怆交响曲》里，因为柴可夫斯基相信：没有希望的人生，不如尽早凋谢。第六交响曲也就成了柴可夫斯基的“天鹅之歌”。
里姆斯基-科萨科夫在他的回忆录《我的音乐生涯》（1908年）中述及本曲柴可夫斯基于圣彼得堡亲自指挥首演时之音乐会及柴可夫斯基之死：“这一年的秋天，柴可夫斯基死了，在他过世的前几天还指挥了第六交响曲的首演。我记得，我曾在中场休息时，问过他这曲子是否有个标题故事。他说，当然有，只是他不愿意公开讲罢了……几天之后，他生重病的消息传遍各地。许多人每天多次前往他的公寓探问病情。奇怪的是，他死于霍乱，但是安魂弥撒却可以人人参加﹗我记得魏尔日比洛维奇（Alexander Vyerzhbilovich）喝得酩酊大醉……一直吻着死者的头和脸……”。
1978年苏联学者奥尔洛娃提出一个说法，据1966年她与列宁格勒俄国博物馆一个老职员沃伊托夫交谈的内容显示：当时一个俄国贵族写了封信给一位政府官员亚科比，指控柴可夫斯基与他的外甥有暧昧的同性恋关系，并希望亚科比把此信传递给沙皇。年轻时，亚科比与柴可夫斯基都是就读于法律学校，为了怕这事玷汅了法律学校的清誉，影响了他的仕途，所以亚科比匆忙地组织了一个“清誉法庭”，由六位柴可夫斯基当年的同窗友人担任审判，决定该如何处理此事。柴可夫斯基于10月31日出庭受审，在长达五个小时的辩论后，判决柴可夫斯基必须自杀谢罪。两天之后，柴可夫斯基就开始生重病，显然死于砒霜中毒。
▲ 卡拉扬/维也纳爱乐
第1乐章：慢板（Adagio）－ 不太过分的快板（Allegro non troppo）－行板（Andante）－稳定的中速（Moderato Mosso）－行板（Andante）－持续的中速（Moderato assai）－活跃的快板（Allegro vivo）－原本的行板（Andante come prima）－稳定的行板（Andante mosso），4/4，b小调 - D大调 - 调性不明确 - B大调
由多个不同速度和旋律段所组合而成的乐章。由巴松管奏出低音旋律，小提琴部奏出第一主题，随后有较快的主题变奏，引领至既浪漫又有沉思之意的D大调第二主题。当第二主题以渐弱形式完结时，既有动感又有愤怨之意的乐段突然出现。铜管乐器基定音鼓主导的乐团爆炸性旋律是第1乐章的高潮，也是最悲愤的乐段。随后第二主题再次出现(B大调变奏)。最后乐章安静地完结。全乐章既有代表沉思、灰暗和悲伤的慢乐段，亦有不安和激动的快乐段，互相交接起来，形成极端的情绪起伏。
第2乐章：优雅的快板（Allegro con grazia），5/4，D大调 - b小调 - D大调
复三段体曲式的类似圆舞曲，但却采用了当时极少用上的五拍子。A段第一主题由大提琴奏出，木管及后和应；小提琴随即奏出第二主题，同样再由木管和应，并带回第一主题，弦乐作最后的回应及带入小结尾。B段先由定音鼓引领下，以弦乐主导以小调写成的第一副题及第二副题，经过过场段后，乐队重新回到A段，最后的结尾段一直保持中等音量，最后以弦乐的拨弦和管乐的弱长音下结束。
第3乐章：非常活泼的快板（Allegro molto vivace），12/8及4/4的复合节奏，G大调 - E大调 - G大调
一个夹杂黑色谐谑曲风格的进行曲，激昂中却暗藏不安的情绪。
第4乐章：忧伤的慢板（Adagio lamentoso），3/4，b小调 - D大调 - b小调
以暗淡和绝望的音色所写成的乐章，预示著悲剧的结果。先由小提琴部奏出悲哀的高音主题，之后由平静的D大调乐段取代。而悲哀的高音主题在全曲中不断出现。最后由大提琴和低音号奏出如葬礼曲般的低音旋律淡出，似乎暗示了作曲家的死亡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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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Karajan，Berlin Philharmonic。DG
2、Mstislav Rostropovich， London Philharmonic Orchestra。EMI。
3、Evgeny Mravinsky， Leningrad Philharmonic Orchestra。D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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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lhelm Furtwangler， Berliner Philharmoniker。 EMI。
11、Pierre Monteux 指揮，Boston Symphony Orchestra。RCA。
12、Erich Kleiber，Orchestre de la Societe des Concerts du Conservatoire。 Testament。
13、Gennady Rozhdestvensky， London Symphony Orchestra。 Brilliant。
14、Ernest Ansermet， Orchestre de la Suisse Romande 。Brilliant。
15、Arturo Toscanini ，NBC Orchestra。Music & Arts。
16、Carlo Maria Giulini ，Los Angeles Philharmonic。 DG。
17、Zdenek Macal，Czech Philharmonic Orchestra。Sony。（第四乐章）
18、Leonard Bernstein， New York Philharmonic。Sony。
19、Sir Charles Mackerras， Philharmonia Orchestra。 Signum classic。
20、Karajan，Berlin Philharmonic。DG。（1939）
21、Fritz Reiner ， Chicago Symphony Orchestra。 Sony。
▲ 乔治·索尔蒂/巴伐利亚广播交响乐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