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汇语用信息的语境依赖与词汇释义之缺陷

词汇语用信息的语境依赖与词汇释义之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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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永平 广东外语外贸大学

摘 要： 本文从词汇语用学的视角探究词汇信息的临时性和语境依赖性，通过例释对照

词典中词汇释义与语境下词汇用法之间的语用差异，揭示现有释义的严重缺陷与不足，意在提出设立“语用类别”的必要性。

主题词：词汇语用；词汇释义；语境依赖；语用类别

中图分类号：H0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9382(2009) 02-0032-08

义）等的罗列和举例为主，且遵循从原型特征、典型范畴到边缘化的信息呈现模式。然

词典学和语用学之间具有不可分离性、而，交际中的词汇使用受语境制约，具有不交叉性。早在18世纪40年代，第一本英同语境下的临时性，这是词汇语用特征的重语词典编纂者S a m u e l J o h n s o n 指出，衡要表现。

临时性指词汇或词汇组合在特定语境下其量一部词典的价值在于它的使用（引自

H a r t m a n n，1983：9）。这预示着，词典的交际信息的暂存性与可变性，这说明意义产生作用不仅在于为读者提供词义查阅，更在于与理解的语境依赖性。交际中的词汇信息不同能否提供相关的用法信息，这是评价词典功于词典的原型释义或简单的搭配语义，离不开能的重要标尺。后来，词典学家H a r t m a n n 特定语境下交际信息的临时构建，也即，需要（引自Bejoint，1994）认为，词典应是提高进行语用充实，才能确定具体的语境化信息，有效交际的一种工具，这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只要语境发生变化，交际信息即可改变（冉永

，例如：词典的功能与交际特征。因此，词汇信息及平，2005，2008）

其例释应体现词汇使用的语用特征，如词汇使用的语境制约和义项选择的影响因素等。（1） 这表明，词典编纂与词汇释义不应只关注词来就没存在过。汇的语法关系、语义信息，还应涉及它们使（2） 电信网络存在严重的重复建设和资用的语境和语用信息。从使用者的角度来说，源浪费，其浪费数额相当于建几个词汇信息不仅影响他们对目标信息的获取，作者简介：冉永

且最终影响他们的语言能力，尤其是语用能（3） 她说自己其实内心很小女人，喜欢安

平，广东外语外贸

力。本研究以语境中的词汇或词汇结构为例，定的家庭生活。

参照它们的词典释义，从词汇语用学的视角

揭示现有释义的缺陷与不足，意在为如何丰例（1）中，“华南虎”不等同于“生活在

富语用信息的词典释义提供重要启示。我国中南部的一种珍贵、特有的虎种”，而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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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2007年陕西华南虎照片造假事件延伸出的一种

新鲜喻式用法，表示“人为造假现象”的类指

词汇信息的临时性及语境依赖信息，其语境下的原型范畴发生了新变化。笔

交际中的词汇信息具有临时性，这是一者将此类现象视为使用范畴或使用域的增加，种常态。多数词典以语法信息（如单复数、是人类语言使用中词汇语用能力的重要表现，

搭配/组合）、语义信息（如同义、近义、反其理解只能参照与该延伸意义的相关背景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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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语义选项，也不是词典释义中的任何义项，而是特定语境下临时出现的交际信息，话语理解同样需要听话人进行语境下的特定意义重构。（3）某一词汇或词汇结构出现的“临时喻意”，这是一种临时的新鲜喻意。（4）某一词汇或词汇结构出现的“临时指代”，它们也是特定语境下的临时用法。（5）某一词汇或词汇结构出现的“临时附加信息”，主要体现为涉及情感或态度的“表达意义”，表示说话人对所指人或事持有的某种态度或情感。简言之，词汇信息的临时性就是其语境依赖性，是其语境化的特定交际信息。

quite your color.

（17） Is that true, I 其实，在交际中“I/we wonder”和“I/we wondered”与“I was wondering/we were wondering”之间还存在语用差异，其中过去式可体现说话人在表达建议、要求等时的犹疑或试探色彩，涉及说话人对所指信息的不确定性，但说话人却可借助类似词语实现不同语境下的语用缓和功能，这就是交际中词汇信息的人际语用功能。

另外，《朗文当代英语词典》（2003）在“语言提示”中增设“语用信息”专栏，提示相关词汇及其组合在特定语境中的语用信息或语用功能，涉及交际主体的交际用意。比如针对情态动词，该专栏以它们表达“能力”、“确认”、“意图”、“提供”、“可能性”、“预测”、“概率”、“建议”、“请求”等交际功能为基础，区别不同情态动词的用法和功能。“语用信息”专栏还列举了表示“认同”、“强调”、“含糊”、“礼貌”、“同意/强势同意/部分同意”、“反对（不同意）/礼貌性反对/部分反对/强势反对”、“道歉”、“许可”、“邀请”、“拒绝”等体现言语行为语用功能的词汇及词汇组合。它们体现的不是常规的语义信息或语法信息，而是语用信息，涉及特定语境下词汇选择的合适性，并体现人际语用功能。

《柯林斯COBUILD 高阶学习英语词典》（2006）在“前言”的“语用信息”专栏中特别强调词汇语用信息及其重要性，并指出如下方面传递的语用信息：（1）说话态度的褒与贬；（2）说话语气的强调；（3）情感因素；（4）特定场合下的惯用语或套用语，如问候、致谢等；（5）礼貌问题，涉及某些词语及委婉语等的礼貌用法及礼貌程度；（6）含糊现象，如说话人对言谈内容的真实性或有效性的肯定程度。这些信息在该词典的页边标注中得到一定体现，可为英语学习者提示词汇及其组合的语用信息。例如，will具有表示“请求”、“提供”等的礼貌用法（如“Will you stay for supper?”，“Will you join me for a drink?”），这是它体现的词汇语用信息，超出了情态动词的语法信息。此外，《剑桥高阶学习词典》（2003）在“用法”栏目中介绍了词汇，如darling, dear和love 用作呼语时在性别、情感等方面的语用差异。类似信息体现的是语义相同或语义近似的词汇用法差异，也是一种语用差异。

《麦克米伦高阶学习英语词典》（2002）也在“语言意识”（language awareness）中专设“语用信息”、“口语语篇”、“敏感话题”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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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汇语用信息的词典再现

20世纪后期，尤其是21世纪以来，词汇

及其组合所涉及的语用信息，或因语境制约产生的非语义信息受到重视，词汇使用的交际属性和语用特征在词典中的词汇释义和举例中得到一定体现，逐渐重视词汇使用的语境因素，呈现语用信息。

在《朗文当代高级英语辞典》（2004：x i v）序言中Q u i r k 指出，语言不能被视为仅包含大量“词”的互不相关的单位，一个词总与另一个或更多的词构成一个词汇单元，正是这样的词汇单元才有意义。为此，该词典专设“语言提示”（language notes），增加称呼语、道歉语、批评与赞扬、邀请与提议、提问、请求、致谢、礼貌等的言语行为信息；还包括表示不同强势的形容词、情态动词及表示犹疑语气的副词（如maybe, perhaps, possibly）和动词（如w o n d e r）等词汇的用法信息，出现了语用信息的提示和列举。如该词典指出，说话人可通过动词wonder 的“试探”或“犹疑”语气用于以下场合，也即具有作为动词基本功能以外的语用功能：

A．提出邀请（11） ’d like

to come to dinner next week.B．提出建议或忠告（12） （13） ’d find it easier to do it

this way.C．提出要求或请求（14） moment.

（15） We were wondering if you could help us.D．表示批评或不同意（16） It ’’s

栏目，从宏观上提供语言使用的语用信息。其中“语用信息”介绍言语行为、礼貌程度、态度与情感、模糊等信息；“口语语篇”介绍话语标记语（如oh, well 等）的功能；“敏感话题”介绍种族与文化、性别、年龄、头衔等话题，它们对词汇使用及其传递的非语言信息具有重要影响。这些是涉及交际主体的词汇语用信息，超越了孤立的词汇语义及语法信息。例如，词条i f 出现了这样的语用释义：“6 used when politely asking someone to do something or when asking for permission to do something ...”，这直接指出了if 在交际中表示礼貌请求或许可的语用功能。

以上举例说明，交际中的词汇信息不等同其词典的释义信息或编码的常规语义，只要涉及交际语境，它们就会承载丰富的语用信息，如指示词语、模糊限制词语、情态动词、施为性动词、前提触发语、称谓及称呼语、话语标记语等传递的信息已超越词汇解码信息。这些是语用学研究中的词汇语用问题，也是词典编纂中词汇释义和举例面临的重要问题。这说明，词典编纂及其词汇释义和举例等信息呈现不是语法信息和语义信息的简单罗列。类似信息的提示和展现有助于英语学习者获取词汇使用的语用信息，尤其是受制于人际关系并影响交际效果的社交语用信息，有助于引导他们注意词汇语法信息或语义信息以外的用法信息，让他们在词汇查阅中直接获取涉及语境的某些语用信息，培养语言使用的语用意识，提高语用能力，这是对词典“用户友好原则”的最佳诠释。这对改变词典编纂中释义、例证、信息选择与排列等的理念具有重要启示。

然高阶（如《中，4 词汇语用信息的语境再现

下面以交际中的常见词汇为例，结合英汉词典释义，探询它们的释义及其特定语境信息之间的不等同性、不确定性，尤其是因语境变化而引发的信息差异等。这是当代词汇语用学关注的重要方面，也涉及交际的语用能力问题。4.1 probably 与“可能”的语言语用信息及功能对比

4.1.1 英语中probably 的释义及语用用法根据《柯林斯C O B U I L D 高阶学习英语词典》（2006），probably具有两大用法：第一，说话人对某事缺少把握，但如果他认为该事仍有可能发生，则使用probably。此语境下它表示一种可能性，涉及词汇的语义信息，但在语用上又涉及说话人的把握性程度。例如：

很少呈现词汇的类似语用功能。如例（21）、或表示所指信息的不确定性，也即具有语境（22）中“可能”委婉地表示建议、异议，甚下语用功能的多样性，还可表示说话人缺少至批评。例如：把握性或降低把握性，以推卸可能承担的负

责；或通过缓和语气，避免说话武断，或体

（21） 这个粉红色很漂亮，但是我觉得对我现说话谦虚。因此，现有的词典释义和列举

（表示说话人的难以帮助学习者解读词汇在特定语境下的具

体用法与功能。异议）4.2 英汉语中“I guess”与“我猜（想）”的语言语用信息及功能

再以英汉语中“I guess”与“我猜（想）”可见，语境下的“可能”或probably 仅

非在于表示字面语义的可能性，而可传递语为例，参照它们的词典释义和举例，比较它们用信息，如表示主观推测，或缓和肯定语气，的用法差异。（22） 要是我是你的话，我很可能会毫不犹

豫地选择后者。（表示说话人的建议）

词 典

《牛津高阶学习词典》（第7版）

I guess的用法

3. （非正式用法，特别是美国英语) 表示说话人

认为某事为真或有可能4. a） 表示说话人认为某事为真或有可能，但没

有把握

b） 用于表示即使说话人不愿意，但仍会做

某事3. （非正式用法）表示说话人认为某事为真或有可能，但没有把握非正式用法，表示说话人认为某事可能为真或可能正确

6. （非正式用法，主要用于美国英语）表示说话人对所言内容缺少把握或不肯定3.1 表示说话人猜想、认为或料想某事为真或有可能

3.2 表示说话人勉强同意某人

3.3表示说话人的正在思考，尤其是当得出某一结论时

《朗文当代英语词典》（第4版）

《剑桥高阶学习词典》（2003）

《麦克米伦高阶学习英语词典》（2002）《柯林斯COBUILD 高阶学习英语词典》（2006）

《柯林斯COBUILD 英汉双解词典》（2002）

　　

以上词典都指出了“I guess”的语用信息：（a）非正式用法；（b）表示说话人对某事的正确性或可能性的一种不确定性猜想。例如：

（23） I guess I got the news a day or so late.

（24） A: Sure? B: I guess so. Nothing else seems to

make such sense.

I w a s t h i n k i n g a b o u t l o u d . . （. 我想

我当时一边想着一边就说出了声……）以上释义在揭示“I g u e s s”的语用信息时，都将重点放在了它的不确定性用法上，但对其语用理据或其他的语用功能则没有更多显现，如语气缓和功能；或维护交际主体面子的礼貌功能；或尊重他人意见，不将个人意见强加于人；或表示说话人留有余地，避免承担责任等。类似语用信息及功能是现有词典中词汇释义应该予以重视的方面。“I guess”相当于

此外，《柯林斯C O B U I L D 高阶学习英语

词典》指出，“I g u e s s”还可表示说话人的犹疑。基于4.5亿词的原始语料库，《柯林斯C O B U I L D 英汉双解词典》对词目的选择与信息提示更能体现词汇在交际中的用法信息及其语境制约，如“I g u e s s”表示说话人勉强认同，如例（24）；还可在说话人不得不作出某一决断时表示正在思考，如例（25）。

汉语中的“我猜（想）”、“我想”、“我觉得”、“我认为”等表达式，但这并非说明它们具有完全相同的用法与功能；也不能仅从字面上将它直译为“我猜（想）”。

有趣的是，以上代表性词典都将“I g u e s s”视为一种固定表达方式，却未列出“we g u e s s”的用法。然而，汉语中除了“我猜（想）”之外，我们还可发现“我们猜（想）”的多种形式与变体。在多数情况下，“我猜（想）”表示说话人对某事的真实性缺少把握，或不敢予以肯定，从而进行猜测。我们发现以下两种主要情况：

A. 无显性理据的猜测。说话人在缺少明显的语言线索或情景线索的情况下所进行的推测或猜想。例如：

（26） 史伯威指着五只皮袋道：“这是神雕侠送给姑娘的第一件生辰礼物。”

郭襄笑道：“真是生受不起。那是什小老虎，他的装着一只小豹子，是不是？那倒好玩得紧。”（《神雕侠侣》，金庸）

（27） 孝端后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宸妃，你指控苏茉尔，可有证据？” 海兰珠摇头道：诅咒八阿哥的，多半是她！” 孝端后不满地道：“猜想？你就凭着‘猜想’来兴师问罪，是不是太糊 涂了？惠哥你自己说，你该怎么受 罚？”（《孝庄秘史》，杨海薇） B. 有显性理据的猜测。说话人根据一定的线索、背景信息或逻辑关系等进行的推测，这是一种把握性更强的猜测。例如：

（28）（潘玉龙把失踪的金志爱带回了酒店。） 一名公安人员带着疑惑地问：“你怎

么知道她在那儿呢？” “她以前去过观音庵，而且她信佛，

了看。”（《五星大饭店》，海岩）

（29）“此书又名《红楼梦》，红者朱也，

正是暗喻朱氏明朝，书中亦有反清复明之意。”福康安说。 和取书翻阅，道：“咦，就这么几

页，书没写完？” 福康安道：“写书的人名叫曹雪芹，

市面上流行的全是零星的抄本……现在好多书商都出高价，寻求全书

话，父亲要来看望儿子，但父子间却存在严重的情感抵触，母亲借助“我猜”将陆涛父亲的想法说成是自己的一种猜测，避免说话武断，这利于减缓儿子对父亲的情感抵触。

B. 弱化肯定语气，委婉地发表个人见解，或提出异议，或进行批评，以免将个人意见强加于人，维护人际关系。

当交际双方出现意见、认识等趋异时，说话人可能借助“我猜（想）”表达个人见解，因为它比“我认为”、“我觉得”等显得更委婉，更容易弱化说话人的强势，尤其是当说话人的社会地位或身份比对方低，或听话人受到说话人的敬慕时，“我猜（想）”的出现更易提高所在话语的可接受性和可商榷性。例如：

使不是父汗的病情有变，也不能说他在说谎；即使对方对说话人提供的信息作出负面评价，如责备、批评、埋怨等，说话人也可进行自我辩解，因为“依我猜想”给自己留有回旋余地。

有时，“我猜”及其变体（如“依我猜”、“如果没猜错的话”等）还可起到引入新信息或新话题的作用，但类似引入也可表示说话人的不确定性，或减弱新信息的确定性。例如：

（34） 金荣道：“你还瞒着我呢，要不然，

今天不是出去了一趟吗？这一趟，谁也没跟去，一定是到落花胡同去了。不然，刚才为什么想着笑？” 金燕西道：“胡说，难道我还不能

笑？一笑就是为这个事。”（《金粉世家》，张恨水）

（32） 令狐冲道：“身居高位之人，往往装神

弄鬼，令人不易见到，以示与众不同。” 盈盈道：猜想他是在苦练‘葵花宝典’上的功夫，不愿教中的事务打扰他的心神。”然而，在汉语或汉英词典中，“我猜（想）”（《笑傲江湖》，金庸）等在不同语境下的以上弱化功能及其他语用功

能并未得到真正体现。多数汉语词典习惯于简

此例中，任盈盈爱上了令狐冲，她不仅尊单罗列义项及其英语对等词，包括一些同义词重对方的感情，从未强迫他做任何违背心愿的或同义结构，查阅者难以明白义项之间的异同，事情，并对其个性、人格是毫无条件地尊重，更无助于识别语境下的非语义信息及非语言交

（汉英双语，增补因此言谈中自然不会将自己的看法强加于对方。际功能，如《现代汉语词典》

本）竟出现了类似的奇怪释义：“猜想：same 可见，“我猜（想）”的出现存在语用理据。

，这应该引起词典学研究者及词典编C. 弱化肯定语气，留有回旋余地，保留自as 猜测”

纂者的注意。总之，在现实交际中“我猜”或我或他人的面子、身份形象，维护人际关系。

说话人的话语或提供的信息可能会威胁或“我们猜”存在各种变体，传递的信息并非语义

，具有丰富的语用功能，这潜在威胁听话人的面子，为此说话人可能借助上的“猜”或“想”

“我猜（想）”来弱化某一施为用意或话语的强也是语言语用能力的重要表现。势语气，避免让对方难堪，进而维护对方的面子。当说话人对自己的推断缺少把握，或言谈

结束语

内容缺乏足够证据，或担心言谈内容会产生某些负面影响等，进而威胁某一方的面子或身份通过对“pr o b a b l y”与“（很）可能”、形象时，说话人可能借助“我猜（想）”来弱“I guess”与“我猜（想）”等实际用法的分析化言谈的肯定语气，给自己或给对方留有余后发现，语言使用不仅是词汇及其组合的语义地。例如：表征或字面信息传递，涉及语境下的特定语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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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哲哲好奇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情，父汗要十万火急地召你们前去？” 皇太极推测道：病情有变。”（《孝庄秘史》，杨海薇）此例中，对努尔哈赤的召见，皇太极虽有

听闻，但并不清楚其真实性和具体内容。在此语境下，“依我猜想”的使用则体现了他对所指内容的不确切性，“可能是父汗的病情有变，也有可能不是，这只是我的猜想。”这样，即

信息。另外，“I think”和“我觉得/我认为”、

“你想/你想想”和“你们想/你们想想”等也具有类似语境下丰富的语用信息。为此我们主张，应将在交际中主要起着语用功能或传递语用信息的类似词汇或结构单列出来，设立“语用类别”（pragmatic class），以凸显词汇用法的非语义信息和非语法功能，这很可能将改变词典释义和举例的方式及词典编纂理念，也会引起人们对词汇使用的语用信息在二语习得、外语教学与学习等中的重视。以上例释的词汇语用信息说明了设立“语用类别”的必要性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