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陶渊明
试论陶渊明的虚伪
最近教授陶渊明的《归去来兮辞并序》,原本想给学生展示一个“举世混浊而我独清,众人皆醉而我独醒”的清高文人形象。可越读越感觉不对劲,越思考越发地迷糊。
陶渊明曾祖陶侃曾官至大司马,都督八州军事,封长沙郡公。祖父作过太守,父亲生前也为太守,母亲是东晋名士孟嘉的女儿。论出身门第不可不谓名门之后,官宦之家。陶渊明本应继承先父之志,取得功名,建功立业,光宗耀祖。可他一生除去诗词歌赋特长之外,并无其他建树。
一、陶渊明的假清高:心里特别想做官,口上特别不承认
自古文人多清高,陶渊明也不例外。只不过别人是自然而清高,陶渊明却是故作清高。《归去来兮辞并序》:“及少日,眷然有归欤之情。”陶渊明在彭泽上任没多久便有了辞官归隐的想法,按他自己的话来说是因为“质性自然,非矫厉所得”。这句话原本应该是表明陶渊明自己不想做官的本意。在《归园田居》中也有“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归园田居。其三》有“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饮酒》有“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这些都表现了他无心官场厌恶官场的自然本性。
但实际上,陶渊明从来就没有忘记过做官,甚至在家种地期间也念念不忘为官之事。 “亲故多劝余为长吏,脱然有怀,求之靡途。”从中可以看出,陶渊明心中本有迫切地做官愿望,只不过没有门路而已。而当“会有四方之事,诸侯以惠爱为德,家叔以余贫苦,遂见用于小邑”这样的机会时,他便欣然前往。
陶渊明一生也做过几次小官,只不过口上不敢承认便找借口说在“亲故多劝余为长吏”,“尝从人事,皆口腹自役”的情况下才被迫为官。
而当他最后一次辞官不做将要回到家里时“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既然不想做官就应该因辞官而高兴才对,可他却为何一个人独自悲伤?而“问征夫以前路,恨晨光之熹微”,难道是陶渊明真的找不到回家的路而问行人,因为天刚刚亮影响他回家吗?不是的,因为他这时已经辞掉了官职,他的内心已经找不到了人生的方向,他只不过借问路借天色未亮来隐秘地抒发他的对失去官职的无奈、彷徨和痛苦之情。
回到家中的陶渊明本应高兴之极,但他一回家便“引壶觞以自酌”,难道在彭泽当县令时没有酒喝非要到家里时才能尽情豪饮吗?当他在自家庭院里散步时“时矫首而遐观”,他一次次地抬头向远处看啥,难道是看风景吗?俨然不是,他的这一下意识的动作恰恰表现了他仍然放不下失去的官职和官场的无限向往。而当他待在家里每天傍晚看见飞鸟回巢太阳落山的情景时又禁不住“抚孤松而盘桓”。陶渊明看见一棵孤松尽然能在大自然中傲然独立成长壮大,自己满腹经纶却只落得回家种地,心中岂有不悲伤之情!
在家时间久了,陶渊明又“请息交以绝游。世与我而相违,复驾言兮焉求”。既然想与世隔绝又为何常常想驾着马车出去追求?他出去追求什么,难道不是为官之道,不是为官之徒吗?既然回到家里种地与官场隔绝是陶渊明最开心的事情,那么为何他又要“善万物之得时,感吾生之行休”。说明他的内心并没有真正地放下做官的事情。他非常羡慕和他一样甚至不如他的人都能在官场上平步青云,出人头地,而他出身如此显赫却只配种地,陶渊明心中不甘啊!面对人生将逝却一无所有的现实,他只能感慨只能叹息!
既然生命已经不久,却为何又反复“胡为乎遑遑欲何之?乐乎天命复奚疑?”这恰是他内心对自己不能官场扬名建功立业的无可奈何的可怜的呼喊!
陶渊明一次次地强调自己不愿为官,正是他内心一次次地想为官的真实表露。但他不敢说,他怕伤了自己那颗极其脆弱的心灵!
二、陶渊明的“半个男人”:无能养家,沉迷诗酒
准确地说,陶渊明并不能算个男人。《归去来兮辞并序》:“余家贫,耕植不足以自给。幼稚盈室,瓶无储粟,生生所资,未见其术。”陶渊明的父亲虽然去世过早,但其祖业颇丰,
也不至于群困潦倒到“瓶无储粟”。当有机会让他建功立业时他竟然“时风波于未静,心惮远役”。陶渊明作为一个男人害怕边境打仗,只愿在家门口的彭泽做个小小的县令。
看出陶渊明一方面分明是为自己没有能力赚钱种粮养活孩子老婆在找借口,另一方面看出他心中并无古代读书人“齐家治国平天下”的远大抱负和理想。他没有屈原一样用尽一生乃至生命的代价来实现自己远大理想的豪情壮志,也没有李白“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的旷达和自信。
陶渊明在彭泽为县令时,县里派督邮来了解情况。有人告诉陶渊明说那是上面派下来的人,应当穿戴整齐、恭恭敬敬地去迎接。陶渊明听后长长叹了一口气:“我不愿为了小小县令的五斗薪俸,就低声下气去向这些家伙献殷勤。”说完,就辞掉官职,回家去了。
虽然陶渊明看似也做出了“不为五斗米折腰”的壮举,但这也恰恰表现了他的懦弱。因为不愿讨好上级就忘记了作为一个读书人的目的,忘记了彭泽县的老百姓,更忘记了“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最起码一个男人的责任感。
此后,他始终不愿再为官受禄,宁可老婆孩子挨饿受冻也不接受连江州刺使送来的米和肉。看出他不但心中无国,甚至连自己的家庭都不要了,只是为了保住自己的那一点点虚伪的可怜的“清高”而已。
陶渊明作为一个读书人没有任何的理想抱负,可作为一个男人他连最基本的能力都欠缺。
辞官回家的第一件事不是问老婆孩子过得怎么样,地里的庄稼长势如何,反而像小孩一样“载欣载奔。。。。。。引壶觞以自酌”,丝毫没有一点男人的作为。
陶渊明赋闲在家一天“饮酒赋诗”,很少照管田里的庄稼,以致连最基本的吃住难以为继。老婆孩子挨饿受冻,可他还用仅有的一点点粮食酿了酒自己喝,全然不顾亲人的苦痛和艰难。做官时更不图进取,不管家中老小,只管自己徜徉在酒海之中逍遥自乐。
陶渊明作为一个男人,对内无力养好妻儿,对外无能为官治国平天下,这难道是一个古代读书人所为之事吗?所以说,陶渊明只是“半个男人”。
当然,陶渊明除去男人的这些事之外,读书赋诗词还算不错的,毕竟是东晋著名的文学家了。
如果陶渊明地下有知,不会怪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