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斯特丹
阿姆斯特丹
多元文化的统一
风车、木鞋、运河、小桥、海盗、美丽的建筑、诱人的郁金香、田园牧歌,所有这一切,构成了一个美丽的童话世界!阿姆斯特丹看待人生保持着“坚强地活下去,也要让别人活下去”的精神,吸引了全球追求自由的人。
阿姆斯特丹腹地不广,但蕴含着丰富悠久的历史文化,你只要穿上舒适的便鞋走上石板小径,就能轻松地领略她的风情;当然,你也可以租辆脚踏车,穿梭在城里上千座桥梁上,或者搭乘游船,在晴空碧水间,欣赏她那旖旎的水都风光。 自然陶冶了人的心灵,而人又赋予自然更多的意义。一个城市的遗风,往往就跟随在名人的背影之后。阿姆斯特丹这座欧洲文化艺术名城,既有哲学家斯宾诺莎的遗迹,也有久负盛誉的梵高纪念馆。17世纪荷兰画派的精华,诸如伦勃朗、哈尔斯和弗美尔等大师的杰作,大都收藏于国家博物馆内。而伦勃朗故居已改为博物馆,成为绘画爱好者的圣地。市内还设有不少歌剧院和音乐厅,经常有各种大型的交响乐和歌唱表演,多元化的文化是这个城市日益进步的动力。 “随性、自由、宽容”是人们提到阿姆斯特丹时,最常想到的形容词,原因无他,几世纪来,阿姆斯特丹一直像个磁铁般不断吸引着欧洲各国的受压迫者前来寻找庇护,特别是从法国或其他天主教国家而来的犹太人人或异教徒。阿姆斯特丹人先后信奉天主教和改革派新教,此地一直是各种不同民族的大熔炉,而由于与异国交涉的经验丰富,贸易也非常频繁,阿姆斯特丹人早已具备世界主义的气度。数百年来,岁月带给荷兰人更博大的胸襟,同时也形成一个宽容异端的伟大传统,因此,阿姆斯特丹对众多异乡人,移民者和知识分子具有无比的吸引力,每个人都渴望加入这个迷人而多元的世界。更有人把阿姆斯特丹比喻为寻求庇护者的“诺亚方舟“,在17世纪时,其公民权甚至可以花钱取得,而今日外来移民人口仍占总人口的四分之一。
这样的宽容也表现在自身的文化上:阿姆斯特丹一直是个性开放、毒品合法以及善于容忍异己的思想先进之城。60和平力量70年代,阿姆斯特丹是无数国家年轻人的游乐场。到了20世纪末,阿姆斯特丹仍有自己独特气质,吸引着如潮水般涌入的观光客,如果你有幸来到这个运河之城,便可以见识到这个观光大城的无穷魅力。
关于一座城市,不同背景的旅行者所纳入记忆行事的印象也各不相同:如果你初入社会、荷包不够满,你可能住在青年旅宿或红灯区的便宜饭店,然后泡了一家又一家的咖啡屋;但当10年后,你累积了人生阅历也累积了财富,你或许便想住进欧洲饭店、买票去听音乐会或歌剧,也可能在前往米其林二星餐厅用餐的途中,顺道去钻石中心挑颗钻戒。但话说回来,即使探索的方式不同,阿姆斯特丹的城市风景仍旧一视同仁:运河、小桥、咖啡屋、跳蚤市场,任你穿梭遨游。随意放眼望去,每一栋建筑、每艘鲜花船屋,都蕴含了丰富的岁月光泽。 天色将暗未暗的黄昏时分,阿姆斯特丹有一种格外迷人的情调:横跨200条运河的1200座小桥上,亮起缤纷的小灯泡,将市景装扮得如童话故事般美丽迷离;或者,破晓前的清晨,街景在白色的雾气里渐渐变得清晰。放眼望去,阿姆斯特丹由于没有高楼大厦的阻挡,其天际显得格外清澈辽阔,而就在这片蓝色天空下,一个个当地居民骑着单车,从石板路上穿越而过。
到阿姆斯特丹,没有不看梵高的。
几乎是放下背包,我就奔向梵高博物馆。
并不是每个人真的识得梵高,只是他的名字太响亮,他的人生便是最佳的现代派脚本。我识梵高,不过是几幅作品,一本自传和其他可以罗列在“梵高“词条下的介绍。
梵高于我是书本,是书本上的知识;梵高于我是文化,是现代派的象征。可是当我从博物馆里出来,我只想说“我敬梵高”。梵高两字从此真正融于我心。
荷兰人善于利用空间的精到,在这个展厅里很好地体现出来。整个展馆有三层,按时间的顺序,从他少时习画到阿尔时期。一幅幅地看过去,有的明显只是练笔。画得最多的是静物,土豆、苹果、靴子,早期的作品充满了深暗的调子。那几个土豆、苹果,用的居然是深褐色,一个是一个的有力。这种评价听起来真是拙劣,但我想“有力”实在是个极高的礼赞,那个“力”是源自生命的扎实、激越与厚重。好像是很朴素地展示“拳不离口,曲不离手”的过程,梵高短暂的37岁的人生却留下了这如此丰富的作品,生命的最后两年以惊人的创作激情留给世人400多幅画作,想起来都让人觉得晕眩,莫非他的生活便只有画?后期的画明亮的色彩增多了。有时也有点幽默,那幅《小麦的耳朵》,株株垂着穗实的小麦,真的好像一只只的耳朵努力聆听着什么。他画风景,画医院后的树林,画郁金香的海洋,甚至学了点日本浮世绘的调子,画风雨中的桥。《向日葵》前的人最最多的,大家围在那里,一个人刚挤出来,另一个便补进去。我在他的三幅超大尺寸的画前,看了又看,那种蓝好像是梵高独有的。既有出身农家的敦厚与朴拙,也有超然想象的饱满与纯净,看过一眼便不能忘怀。只是到了《麦地上的鸦群》这幅画完成于他自杀前的作品,那种梦幻般的蓝变成了一团团的黑云,沉沉地压在麦地上,掠过乌黑的鸦群,好像不祥的预言。
他有许多自画像,都是严肃而痛苦的表情。瘦骨嶙峋的脸上总有落寞的影子,所以他把全部要说的话,所有对生命的体认都浸润在画布上了,以求暂且逃开孤独。梵高只有西奥这个兄弟,是一生的知己。到后来,西奥生意的不成功,梵高的失意,他对这个世界也无话可说,他对近在身边、远在天边的人们变无语以对。
孤独就是那样与生俱来的一个东西,别的人再懂得都没有用,它藏在每个人灵魂深处,无从分享。我们只能站在一边静观,感动,然后沉到孤独中去。
走出梵高的世界,忽然想起少时地友人。年少不知愁滋味的时节,说起这位画者,他很激奋地说“梵高属于我,你们都不懂他”。我们都自以为懂得梵高,真是这样吗?如果时光可以交错,每一个以为梵高“写我心”的人和他能否彼此相知,以致改变他孤独而绝望的命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