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发事件的概念_要素与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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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发事件的概念、要素与类型

朱!力

（南京大学社会学系教授、博士生导师!南京!#

!!摘要：突发事件与相关的紧急事件、危机事件、灾难、风险概念有相似、交叉之处。突发事件具有产生的瞬间性、爆发点的偶然性、发展趋势的危机性和对社会的危害性四个特征，有着多种分类方法。自然性突发事件与社会性突发事件特征上有诸多不同，当前我们应该重视对社会性突发事件的研究。!!关键词：突发事件；紧急事件；危机；风险；社会性突发事件

中图分类号：(&

!!学术界对突发事件的研究日益重视，与突发事的负面事件

〔#〕

；李明强和岳晓则认为突发事件是件及相关的紧急事件、危机、灾难、事故、风险的研一个模糊但非常重要的概念，在不同国家有不同的究也在日益深入。但在研究中这些概念有交叉，内含义和分类。在国内我们讲突发事件，通常是指在涵不清晰或不准确，本文试图对这些概念作一厘清一定范围内突然发生、危及公众生命财产、社会秩工作。

序和公共安全，乃至影响到国家利益和全球稳定，

一、突发事件及相关概念

需要政府立即采取应对措施加以处理的公共事突发事件这个概念，是我国约定俗成的名词，件

〔’〕

；沈正赋认为突发事件是指突然发生、并呈现不是外来词语的一对一翻译。“突发”一词，顾名为异常状态，大众对此缺乏准备却普遍予以关注的

思义就是突如其来的、出乎预料的、令人猝不及防新闻事件

〔-〕

。可以说，突发事件就是人们尚未认的状态；“事件”一词，按照《辞海》的解释，则是指识到的在某种必然因素支配下瞬间产生的、给人们历史上或社会上发生的大事情。学术研究中的突和社会造成严重危害、损失且需要立即处理的破坏发事件是指影响到社会局部甚至社会整体的大事性事件。《国家突发公共事件总体应急预案》中，件，而不是个人生活中的小事件。“广义的突发事对突发事件的定义是“本预案所称突发公共事件件泛指一切突然发生的危害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直

是指突然发生，造成或者可能造成重大人员伤亡、接给社会造成严重后果和影响的事件”。

〔

我国大财产损失、生态环境破坏和严重社会危害，危及公多数学者都按照这种思路给突发事件进行定义的，共安全的紧急事件”。我们以此作为对突发事件如郝国庆认为突发事件是指那些突然发生、带有异的定义。

常性质、人们缺乏思想准备的事件。秦启文认为突为了更深刻地理解突发事件的含义，我们来看给社会造成严重危害、损失或影响且需要立即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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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程的决策理论有很大的影响。不同的学者对危机的定义各有千秋，有人把诸如灾难（841710)*）、暴动（*490）和恐怖行动（0)**9*4107-049,1）等视为危机，也有人把危机视为“需要做出决定的场合”。危机这一术语包罗万象，经常作为一个包括各种非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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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其内涵扩大。但我们必须注意的是：第一，英文中的’()*+),-.往往不具有国内突发性事件这一概念本身所体现的大规模的、影响严重的特性，而往往是个体的、家庭的或者其他较小单位所面临的即时性的问题。这可能就是突发事件与紧急事件之间的区别。第二，“突发的内涵与外延比紧急狭窄。突发事件属于紧急事件，但紧急事件并非一定

〔2〕

都是突发事件”。第三，突发事件与紧急事件的

的、不被期待的、不能预期的和几乎无法处理的以

〔=〕

及广泛的不信任和不确定性。基思・迈克尔・

海瑞特（>)40?@4-?7)A6)7*40）和杰弗里・B・考特莱（C)DD*).B39:*0*4+?0）从社会学建构主义的角度出发，认为突发事件实际上是人类社会才会出现的一种情况，是只有人类这种生物才会面临的情况，人类所从事的种种活动导致了种种突发的危险对

〔

发事件是一种人们不可预料的情形，它往往对人类

〔

要素是一样的，但突发事件是强调了事件发生在时间上的突然性，紧急事件强调的是主体应对事件的反应时间上的紧迫性。“紧急”总是与事件发生形式的突然性、主体反应时间的有限性、需要立即采取行动密不可分。突发事件与紧急事件这两个概念强调了突发事件的不同的侧面，是最相近的两个概念，在《国家突发公共事件总体应急预案》中，将突发事件定义为紧急事件。

#&危机事件（3*4141’/),01）。危机是对社会系统的基本结构或者基础价值和规范一系列的威胁，在时间的压力和高度不确定的环境下需要做出重

〔5〕

要的决定。对于危机，大部分人认为它是消极

,7,G7.）等学者则通过对HIJH案例的分析，指出突发事件是一种人类需要调用非常规手段来应对的特殊情形，它需要人类打破以往的某些陈规，需

〔

。我国学者张成福认要在社会机制上进行创新

为，危机是这样一种紧急事件或者紧急状态，它的出现和爆发严重影响社会的正常运作，对生命、财产、环境等造成威胁、损害，超出了政府和社会常态的管理能力，要求政府和社会采取特殊的措施加以

〔

应对。突发事件与危机事件的区别在于：（

机多指人为造成的、已经或者将会置较多人于不利处境的事件，即指事物具有高度危险性和高度不确定性的情形。而突发事件既有人为的，也有自然性突发事件的负面影响一般是的因素造成的。（#）显性的、现实的，人们可以感觉得到的。而危机事件的负面影响既可以是显性的、现实的，也可以是隐性的、潜在的，人们可能一时还无法感觉得到。（K）突发事件强调即时性，危机的概念不强调即时性，而是强调即将到来的某种可能性、某种压迫性的后果，强调事件可能带来的负面的结果，是个比突发事件更有弹性的概念。赵士林等人将两者作为一个共同的逻辑起点来阐述，危机是正隐伏，或危件

的、具有破坏性的，给社会结构的稳定和人们的健康生活带来巨大的威胁。国外的学者对突发事件的探讨往往与危机并列，在对危机定义的阐释中叙

〔%〕

述突发事件。赫尔曼斯（6)*(7,,1）对3*4141做

出了如下经典的定义：“所谓危机就是这样一种情境，它威胁着决策单位的优先目标，限制了决定改变之前回应的可用时间，它的产生出乎决策单位成员的意料之外。”这一定义强调了危机的三个特征：突袭、决策时间的短暂和对被重视的目标的威胁，在任何一个危机中，这三个特征必须同时具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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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强调的是当前已经发生了的危险事件。风险则’(灾难（)*+,+-./）。在英语中，与灾难一词相一定程度上由人的认识和决断所决定，风险是人们对应有三个单词)*+,+-./，指不可预测的意外事件有意识地探索未来，并对未来加以控制，使不可预所造成的灾难或不幸；

0,1,2*-3指巨大、严重的不见的后果可以预见，使我们本来无法控制的事情变幸或灾难；0,-,+-/456.指突然造成极严重的灾难或

得可以控制。我们引入风险观念与风险意识，对许异常的灾祸，含最终结局无法补偿之意〔

多突发事件就可以未雨绸缪，化被动为主动。

的源泉主要地来自于自然界或人为的事故（如空紧急事件、危机、灾难、风险这些与突发事件相难、海难事故等），其发生具有不可预测与不可抗近的、相似的概念，可以说已经周全地涵盖了突发拒的含义。灾难强调的是事件具有的悲惨性的后事件的各种涵义。在许多论述突发事件的文章中，果，并没有强调时间上的紧迫性。突发事件比灾难并没有将这些概念与突发事件作严格的区别，而是的外延宽广多了，突发事件除了突出时间的短暂性混用。即使对突发事件概念本身，由于学者受到本外，还有事件发生原因与类型的多样性，除了发生身的专业背景的影响，较为突出突发事件概念中的在人们的生产、生活之中，还涉及政治、经济、文化、某一方面的特质而忽视了其他方面的特质。如管军事、外交等领域，发生的领域更加宽广。灾难是理研究者强调突发事件造成的危机与风险，强调它由外在因素决定的，先于人为决断所给定的损害，的难于管理；新闻学者强调突发事件的新奇性、爆与人的意志抉择无关，人们在灾难面前往往表现得炸性和报道性；而社会学者则会分析突发事件对于被动无助。灾难对人类来说是一个被动性的概念，社会行动和社会结构的冲击。所以在各种定义之比突发事件的内涵狭窄。

间难免会出现不尽一致的情况。另外，对比国内外&(风险（8*+9）。意思是面临危险，即将到来的学者对突发事件的定义和分析，可以发现国内学者危险。乌尔里希・贝克（:1/*;6

以便使自己的决定将会造成的不可预见的后果具

二、突发事件的特征与类型备可预见性，从而控制不可控制的事情。〔

突发事件的构成要素与一般特征：

贝克把风险概念看作是一个与自然和传统概念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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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性。如果某些突发事件处理得及时、得当，就有可能把它们消灭在初级阶段，从而就不会演变为危机，因此，突发事件之中往往也孕育着机遇。

(&突发事件的后果对主体与社会具有危害性。总体上我们称突发事件是一种具有负面性质的事件，而不是中性的事件。突然降临的事件对主体来说可能有多种的后果，有的是具有积极性的意义，对主体是一种正功能，可能是一种喜出望外的结果。对于这类突然降临的事件，人们求之不得。而有的可能是中性的后果，对主体来说，既没有很大的好处，也没有很大的坏处。对这种突然事件，人们会不以为然。而带来严重后果，具有破坏性、灾难性后果的突然事件，就是我们现在讨论的突发事件。突发事件的扩散非常快，容易引起连锁反应，使事件本身不断扩大。宏观上给社会，中观上给社区、组织，微观上给家庭、个人带来一定程度的损失，这种损失包括物质层面的人力、物力、财力甚至生命的损失，精神层面会给社会秩序与人们心理造成伤害。

为了便于研究突发事件，学者们从不同角度对突发事件、紧急事件、危机、灾难、风险进行了分类。分类是用某个标准或几个标准，将具有共同特征的突发事件归为一种类型，以便于研究。有代表性的观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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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上的表现则是反应能力的慌乱，不知所措。突发事件在时间上的瞬间性增加了人们控制与处理突发事件的难度。

#&突发事件爆发点的偶然性。突发事件发生的地点和时间是带有一定偶然性的随机现象。突然爆发是突发事件的基本要素，它可能会有某些征兆，但爆发点，从似乎无规律可循。突发事件的发生状况，如发生的具体时间、实际规模、具体形态和影响深度，是难以完全预测的。突发事件发生后，人们一时难以把握事物的发展方向，对其性质也一时难以做出客观的判断。这实际上是因为，突发事件是事物内在矛盾由量变到质变的爆发式飞跃过程，是通过一定的时空契机诱发的，而这个契机又是偶然的。也就是说，某个事件的产生总是有条件的，这个条件是一个酝酿的过程，有其必然性。突发事件的爆发点是集中了缓慢积累过程的能量后形成了巨大的张力，必然是要爆发的，只是在那一点上爆发具有不确定性。偶然性表现的是一种不确定性和超常规性，超出了人的控制与社会程序化管理的幅度与范围，仿佛是没有规律可以遵循的。这不是说突发事件就不可认识了，只是说突发事件的认识比较困难。

’&突发事件发展趋势的危机性。突发事件具有不确定性，这种不确定性包括：事件的发生不确定、事件发生的时间不确定、事件发生的状况不确定、事件的后果及其严重程度不确定。突发事件往往成为危机的先兆和前奏，或充当引发危机爆发的原因。在一定的外界条件下，突发事件可能会进一步恶化，发展成为局部地区甚至全社会的危机事件。在现代社会中，通讯手段的发达使突发事件的信息传递十分迅速，易形成社会恐慌。从逻辑上讲，危机事件往往是由突发事件引发的，但突发事件未必就会发展成为危机事件。这完全看对突发事件处理的状况是否得当。许多突发事件本身就是危机的一部分，并且是关键的一部分。当突发事件因处理不当而导致失去控制，朝着无序的方向发展时，危机便会形成并开始扩大化。在这种情况下，洪水、飓风、热浪、林区大火、地震、山崩、龙卷风、火山爆发、流行病（慢性的）、沙漠化；人为的：交通汽车碰撞、建筑失火、建筑倒塌、矿难、危险物质泄漏、辐射事件、恐怖事件、战争、复杂的人道主义事件。

〔

休伊特（)*+,--）观察到洪水、干旱和其他的自

然灾害经常是因为技术的误用产生的。同时我们也应该注意到，一些自然灾害事实上可能比很多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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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洋海啸，看似完全是自然灾害，但是却与人类的活动造成的全球气候的变化也有一定关系的。我国学者刘建军认为：“一种是自然性突发事件，即另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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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及社会秩序、给社会局部或整体造成重大损失的

〔#$〕

这是从危机产生因素的性质来划分的，事件。”

(&自然的、人为的、技术的。有的学者从突发事件发生的原因来归类，薛克勤的归纳是：一是自然原因，即由于不可抗拒的自然引起的紧急事件，如火山爆发、地震、洪水、台风等。二是人为原因，即由于人的故意行为造成的紧急事件，如战争、社会骚乱、恐怖主义等。三是技术原因，即由于人类的疏忽和错误而造成的紧急事件，如化学品泄漏、

〔#(〕

。核事故、火灾和爆炸、飞机失事、生态失衡等

标准是视导致某种突发事件的直接原因是否有人为的因素。即由自然力还是由社会力导致的。类似的观点还有薛澜，他认为：“从基本动因的角度，紧急事件可以分为两大类：其一主要是针对自然灾害和人为因素引起的突发事件；其二是由于社会对抗的统一体引发社会冲突行为而导致的失衡和混

乱。”〔#

这也是两分法，但划分的标准与前者不同，

不少学者将技术的称为事故。应该说这一分类较这不是从事件引发的原因因素来分的，而是以引发为科学、规范，也很清晰，好操作。

事件的主体来分的，第一种是自然灾害与事故，第)&政治的、经济的、社会的、生产的、自然的。二种是社会的集团性冲突，主要是指集体行为。显郭严实从突发事件发生的领域分，分为五大类：然这种划分由于自身的标准不统一，不够准确。

（

政治性突发事件。指涉及一个国家政体、国体#&国际的、全国性的、地方的、组织的危机。这以及政府合法性的突发事件。具体表现有战争、重一划分是根据突发事件影响的范围来划分的。大国际事务的冲突、革命、政变、政治剧变、大规模“国际危机是指一个国家的内部的或者外部的环恐怖主义活动、国内外敌对势力的破坏活动。（#）境产生的使决策者感觉到基础价值受到威胁、回应经济性突发事件。指经济方面发生的突然的比较时间的有限以及卷入军事敌对的可能性的情

大的波动。主要包括恶性通货膨胀或紧缩，国际汇境”，〔##〕如美国’&

率的巨幅变动，股本市场的大幅震荡、利率的大幅主义危机，亚洲金融危机等。全国性的、地方的或度变化等。（(）

社会性突发事件。指对社会造成者组织的危机，是指系统内所发生的危机。但是，比较大的伤害的突发事件。包括罢工、罢课、集会、这种危机通常会相互作用，一个大型组织的危机可游行、示威、暗杀、骚乱、暴乱、群体性械斗、哄抢、抢能把整个地方甚至更大的区域卷入到他们所陷入劫银行等严重的社会骚乱和群体性事件、重大公共的危机中。如“非典”危机由中国的广东发展到许卫生事件以及劫机等重大公共事故。（)）生产性多国家。各个层次的危机可以转化。参照这类划突发事件。这是发生频率很高的事件。主要指由分，《国家突发公共事件总体应急预案》中，各类突于技术、防护性措施不足、质量管理不善以及其他发公共事件按照其性质、严重程度、可控性和影响偶然性因素造成的突发事件。生产性突发事件包范围等因素，一般分为四级：$级（特别重大）、%括煤矿瓦斯爆炸、透水、垮塌等工矿企业发生的事级（重大）、&级（较大）和’级（一般）。分级的具故；空难、轮船沉没、火车颠覆、严重的公路交通事体内容没有解释，按照笔者的理解，特别重大是指故等交通安全事故；火灾、危险化学品事故等。突发事件对社会核心价值体系形成冲击，威胁到政（*）自然性突发事件，指因自然因素而引发的对人府的执政的合法性，造成重大生命财产伤亡，需要们的重大财产安全产生比较大的影响的突然性灾动员政府和全社会力量乃至国际力量救援的事件。害，即天灾。如强台风、风暴潮、大地震、海啸、山体重大事件是指对社会和公众正常生活、生产秩序、滑坡、森林大火、严重的旱灾、蝗灾、水灾，江河水库

社会财富及公众人身安全等造成严重损害，需要动堤坝决口等。〔#)〕这一分类较为周全，但有的分类有

员、调动诸多职能部门和多方面的社会力量予以救交叉，如社会性突发事件的表现形式罢工、罢课、集援处置的突发事件。较大突发事件是指在局部地会、游行、示威等，同样又是经济性、政治性突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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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污染等引发的）、政治型事件（如法轮功、反日、反美游行等）、文化型事件（如大型庙会、体育活动引发的）和社会治安型事件（如严重犯罪、恐怖活动引发的）。自然性突发事件与社会性突发事件的区别在于，第一，前者主要是由客观的自然因素、技术因素或非故意的人为错误因素引发的，许多突发事件是人力无法抗拒的或是科学技术目前无法解决的。这类突发事件的归因是十分清楚的，也就是说，突发事件的原因与责任并不在社会的管理者身上。而社会性的突发事件，引起的原因十分复杂，有些是利益的冲突引起，有些是政策、制度漏洞造成，有些是管理者的工作作风、管理能力弱、处置方法不当造成的。在社会性的突发事件中，许多事件的归因可能会指向基层政府或管理者身上。因而，突发事件本身就会涉及到政府的责任。相对于自然性突发事件来说，当地政府有自发地封锁社会性突发事件信息的冲动，以保护自身的形象与政绩免遭批评。第二，自然性突发事件中政府是以救助者的身份出现的，当事者依赖于政府的帮助，较少出现矛头指向政府的状况与冲击社会规范的行为。社会性突发事件中，由于利益冲突的刚性，容易转变为对单位领导或地方领导的不信任，往往涉及到政权的合法性问题，参与者常常会产生越轨行为、甚至是明显的违法行为，冲击社会秩序与法律法规。第三，自然性突发事件较少涉及社会的核心价值理念，社会性突发事件中，有许多事件本身就是对政策或价值理念的理解与诠释不同引起的，许多行动目标往往涉及到社会的核心价值观念，如公平、平等、民主、以人为本等。第四，自然性突发事件会对利益受损者产生群体内部的凝聚力，使他们团结起来抵抗灾难。而社会性突发事件中利益受损者也会产生内部凝聚力，对抗他们认为的矛盾源（如既得利益者、单位、甚至基层政府），其性质常常会由非对抗性转向对抗性，其爆发的强度与烈度较大，对社会秩序的冲击与危害也较大。

当前，社会性突发事件主要以经济利益冲突、社会治安冲突引发的群体性事件表现出来，它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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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视程度大为提高，并公布了以突发事件发生的领域和其性质为标准划分的四类突发事件。根据突发公共事件的发生过程、性质和机理，突发公共事自然灾害。主要包括水件主要分为以下四类：（

〔#(〕

件，经济安全事件和涉外突发事件等。这一分

类是权威性分类，在总结了诸多学者分类观点基础上采纳的一种较为全面而科学的分类。我们认同这一分类。自然灾害突发事件来自于人类还无法完全抵御自然破坏力，这是由完全的自然因素导致的。这些自然性突发事件不在人类的掌握控制之中。事故灾难类突发事件，主要是由于人的主观因素导致的，也不排除客观因素与主观因素相结合而导致的，是人类科学技术的附产品。如由于决策失误、管理不善、工作粗心等人为因素而诱发的原来不该发生的事情。公共卫生类突发事件，通常是由客观因素中的病菌、传染病等引起的。社会安全事件，主要是由人的利益冲突因素与价值冲突因素造成的。在这类事件中，作为突发事件的策划者、组织者、参与者而言，他们可以控制突发事件是否发生、发生规模的大小、持续时间的长短、危害和损失的程度及带来的负面影响程度等。作为突发事件的管理者、应对者、受害者而言，他们可以阻止突发事件的发生，缩短突发事件的进程，减轻突发事件的危害，降低或消除突发事件带来的负面影响。

三、重视社会性突发事件研究

笔者认为应该将社会安全型突发事件作拓展性理解，这是一个大社会安全的概念，即自然灾难、事故灾难和公共卫生事件以外的均是社会安全事件，简称社会性突发事件。在当前我国社会性突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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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集在一起并采取非常规手段行动的事件。群体第一手情况，使其研究更具权威性和实践性，另一性事件不等于突发事件。一部分群体性事件如集方面，可向基层党委政府提供咨询意见，促进事件体上访、游行、集会等，是以群体性突发事件的形式平息。

出现的，当地的政府部门由于没有事先掌握情况，感到事件非常突然。但大多数的群体性事件是因人民内部矛盾而引发，从矛盾的发生到升级，有一注：

个较长的发育过程，当地的政府部门有所了解，但〔

体行为的抗争方式，希望通过极端的做法引起社会〔#〕秦启文等著：《突发事件的管理与应对》，新华出版与上级政府部门的重视并予以解决问题。能否和社，#$$’年版，第&页。

平、有效地解决群体性突发事件，成为维护社会稳〔(〕

李明强、岳晓：《透视混沌理论看突发事件预警机定，缓解人民内部矛盾的重要内容，已成为当前工制的建设》，《湖北社会科学》，#$$(年第

〔’〕

沈正赋：《突发事件中报道机制的科学调控》，《传作中各级党政部门需要着力解决的重点、难点问媒观察》，#$$(年第’期。

题。

〔&〕

薛克勤著：《中国大中城市政府紧急事件响应机制总体上讲，在社会性突发事件的研究方面和管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年版，第#%页。

理方面均是薄弱环节，甚至是空白地区。我们应该〔)〕*+,-./012，345-2；‘/614/，7182；1.9:0142-,，以理性的、健康的、科学的态度正视社会性突发事:0142-,，;5

理程序化与常规化的事件上，而是体现在处理非程〔%〕6-4E1..，:0142-,H>，-9>

突发事件已经成为今后一定时期内我国各级政府〔@〕P-M5//，P-..-/0>

〔?〕*+,-./012，345-5-/12>-9,>#$$

机制在初创阶段，只是在不断地试错中，开始认识〔

科学的、制度化的程度。在解决社会性突发事件方〔

〔

盾。启动社会性突发事件课题研究，需要向专家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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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建军、朱喜坤：《思想政治教育在应对突发事件中的作用》，冯惠玲主编：《公共危机启示录

〔#

〔##〕+,8:48,，79:4-8;-2.)@2-/4-2[9;A82Q8;.

〔#O〕薛克勤著：《中国大中城市政府紧急事件响应机制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年版，第#N页。

〔#V〕郭研实著：《国家公务员应对突发事件能力》，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年版，第V页。

〔#\〕国家突发公共事件总体应急预案，4//P：]]MMM*C@K*:2]D^C;]#$$\Z$’]$%]:@2/82/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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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