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德基对中国经济的影响
肯德基对中国经济的影响
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产业组织课题组
(北京,100871)
No. C2002001 2002年1月8日
目 录
一、引言 二、方法
三、肯德基公司的直接影响 四、肯德基公司对上游的经济影响 五、肯德基公司对下游的经济影响
六、肯德基公司在1992年对中国经济的直接效应与间接效应 七、2000年与1992年的效应比较 八、结论
课题组由平新乔、郝朝艳、魏军锋组成,由平新乔负责。
一、 引 言
在过去的20年里,外国直接投资(FDI)在中国经济的增长与发展过程中一直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超过3000亿美元的外国资本已投在合资或独资的在华多国公司里,这相当于发展中国家同期所吸收的外国直接投资的一半。根据中国国家统计局的测算,在1999年,外资投资的企业产出占中国工业产出的27%,占固定资产投资的13%,占税收总额的14%。
我们这项研究是关于外国直接投资的互利优势的案例研究,其所涉及的是肯德基餐饮连锁系统与中国本土经济的关系。我们的研究结果表明,肯德基餐饮连锁系统在1990年代的迅速发展,的确对中国经济发生了深刻的影响。
肯德基在中国的发展仅有14个年头。1987年11月12日肯德基在北京前门繁华地带设立了在中国的第一家餐厅。到1992年时餐厅总数为11家,是当时在中国经营快餐连锁餐厅中数量最多的公司,1995年已发展到50家,到2000年肯德基的业务发展已经有了一个飞跃:2000年11月28日,肯德基在中国的连锁餐饮企业中已领先同业,第一个突破400家,继续保持餐饮连锁业中的中国第一。同时,已在全中国设有19家肯德基有限公司,管理并经营着全国100多个城市里的400多家连锁餐厅(鉴于西安肯德基为早期特许加盟,区域情况较为特殊,本研究数据未包含西安肯德基公司)。这样的发展速度和规模,使肯德基成为一家在中国发展最迅速的餐饮连锁企业。
1996年6月25日,肯德基中国第一百家店在北京成立,同年6月1日肯德基上海人民公园餐厅以近40万元的日营业额,刷新了肯德基全球单店单日营业额的历史记录。自1987年开业以来,肯德基在中国已售出24万吨鸡类产品,这些鸡原料都产自中国本地,粗略估计,肯德基在全国售出的鸡肉总量约需求六亿二千四百万只鸡。
肯德基的飞速发展为中国提供了大量的就业机会。截至2000年底,肯德基在全国共有餐厅员工24,000多名,餐厅及公司各职能管理人员5,000多名。从在中国的第一家餐厅开始,肯德基一直做到餐厅员工100%的本地化。在14年的发展里程中,肯德基不断投入资金人力进行多方面各层次的培训。从餐厅服务员,餐厅经理到公司职能部门的管理人员,公司都按照其工作的性质要求安排科学严格的培训计划。这些培训不仅帮助员工提高工作技能,同时还丰富和完善员工自身的知识结构和个性发展。
至2000年底,肯德基共有200多家国内原料供应商,2000年全年肯德基共向他们订购了从鸡肉,蔬菜,面包到包装箱,设备,建筑材料等总量约人民币约18亿元的原料。从第一家肯德基餐厅开始,肯德基不但100%的采用国内的鸡原料,同时还积极对国内相关的供应商进行评估和培训。一项在肯德基全球运用,专业对供应商
评估的星级系统97年进入中国。这项评估系统能够科学严格,客观公正地从五个方面对供应商进行评估测试,并帮助供应商提高自己产品的质量。目前全国的20多家鸡类供应商如今都已成为国内鸡类行业中的佼佼者。作为肯德基的供应商,山东诸城对外贸易集团公司、南海油脂有限公司、辽宁大成长城集团等全国知名企业一直把肯德基看作是他们的长期合作伙伴。
真要科学地分析肯德基对中国经济的影响,就必须把这种影响分解为若干个方面,它们包括:
²对需求方面的影响; ²对供给状态的影响;
²对本国(本地)资源的利用; ²对市场状态的影响。
而上述影响又可以从总体上划分为数量上可以测度的效应,以及在质量上的效应(比如人的素质的提高,体制竞争性的提高等)。我们这项研究,则侧重于定量的研究,运用“投入—产出”表,就肯德基对中国国内的需求、供给、资源利用与市场状态的种种影响,试图给出一个综合的定量的估算。肯德基会对中国的原材料与资本品市场产生需求,这属于对“上游”企业的需求影响;肯德基从供食品到餐桌之后又会对运送、服装、专用设备、电信等供应部门发生影响,这属于对“下游”企业的影响。至于肯德基对中国本地资源的利用,我们侧重于其对劳动力资源与鸡肉等原材料的利用程度分析。所有这一切分析,最终都以“乘数”效应的形式加以表达。我们会揭示,在2000年,肯德基在华每投入一元钱的支出,会造成多大的引致需求?会提供多少的税金给中国政府?会给中国劳动力造成多少就业机会?会形成多少新的资本积累?
由于投入—产出表分析只能提供一个横截面的静态分析,我们运用1992年的投入—产出表对1992年的肯德基对中国的经济影响作了一个估算;并又运用1997年的投入—产出表对2000年的肯德基的支出及其效应作了分析。然后,比较这两个结果,可以大致看出肯德基1990年代在中国的发展趋势—这只是一种比较静态分析。
这项研究基于肯德基中国总部----中国百胜餐饮集团于2001年6—7月所进行的一项题为“中国经济影响研究”的调查。我们将问卷中原始统计数据按“上游”与“下游”各合并为22个与20个有关投入品与中间品购买、资本支出和经营支出的项目,使之大体上与中国投入产出表中的对应产业相匹配。由于我们较为严格地区分了“上游”与“下游”,因此,本研究分别叙述肯德基对“上游”与“下游”产业的引致需求、资本积累、税收与就业扩张效应,这是我们与上次对可口可乐的经济影响分析相比有所改进的地方。
本文的结构如下:在第二节,我们将讨论计算直接影响与间接影响的方法,并与我们以前分析可口可乐的分析方法相比较,看看这次分析在方法论上有哪些改进?
第三节将介绍肯德基的直接影响。这实际上是对肯德基在中国的支出(2000年价格)作一结构性分析与总量分析。
第四节与第五节将分别从“上游”与“下游”对肯德基的间接经济影响与乘数效应作出估算,这将给出我们这项研究的主要结论。我们将从上游与下游两个方面,分别计算肯德基的需求乘数,资本积累乘数、税收乘数与就业乘数。
第六节是运用1992年的投入—产出表分析肯德基在1992年对中国经济的效应,这是为了与2000年的肯德基支出情况相比较。
第七节便比较了肯德基在1992年的经济效应与其在2000年的经济效应之差异,从诸方差异中,读者不难发现其背后的经济含义。
第八节会对本项研究作一总结,并且评述我们在本研究中所观察到的重大发现。
二、 方 法
中国1992年与1997年的投入产出表构成我们本次研究的依据。目前在中国有三种投入产出表:产业间价值流量投入产出表、直接消耗系数投入产出表和总消耗系数投入产出表。本次研究主要使用第二种,但是在计算诸如税收乘数和就业乘数之类的数据时,我们也参考了第一种和第三种。当今,使用有关产业间商品流、最终需求和总产出等各方面的政府统计数据构成的投入产出表进行研究已是世界上的通行做法。作为一般均衡经济学的一种应用方法,投入产出分析能够使我们对经济中的产业间关系有一个全面的认识。
在使用投入产出表时,需要注意三个假定:
第一个是商品技术假定,其含义是产业间的技术关系是根据1997年投入产出表中产业间的里昂惕夫逆矩阵设定的。虽然在1997年至2000年间发生了一些技术变动,我们还是用1997年的技术系数来推算2000年肯德基系统的经济影响。
因为我们使用的是97年投入产出表,所以我们对肯德基公司各项投入的价值从2000年调整到97年的价值。具体调整方法如下:
对于在种植业、粮油及饲料加工业、屠宰及肉类蛋类加工业、其他食品加工制造业、服装及其他纤维制品制造业、文化用品制造业、日用化学产品制造业、公路货运业、邮政业、电信业、饮食业、金融业、保险业、房地产业、公用事业、居民服务业、旅馆业、其他社会服务业、教育事业、文化艺术和广播电影电视事业、综合技术服务业、行政机关及其他行业等行业投入的价值按照居民消费物价指数进行调整。计算公式如下:
上游调整价值=上游投入³1.018305
对于在家具、木制品及竹藤棕草制品制造业、造纸及纸制品业、塑料制品业、其他普通机械制造业、其他普通机械制造业、其他专用设备制造业、汽车制造业、日用电器制造业、电力生产和供应业、自来水的生产和供应业、建筑业、仓储业等行业投入价值按照生产资料价格指数进行调整。计算公式如下:
上游调整价值=上游投入³1.027308
显而易见,无论是消费物价指数,还是生产资料价格指数,2000年的指数都比1997年的指数有所下降,这是由中国在过去三年内物价走低的总趋势决定的。从而,肯德基2000年在消费资料上每支出1元钱,相当于1997年支出1.018305元钱;其在生产资料上支出1元钱,相当于1997年支出102.7308元钱。我们在作了这种换算以后;,再拿1997年的投入—产出系数去求肯德基的经济效应,实际上假定了中国的产业结构与投入—产出技术系数在过去的三年内保持不变。因此,关于乘数和经济影响大小的结论可能含有某种程度的偏差。
第二,肯德基在中国的运营是部分采取外国原材料与外国资本品的,表1说明,进口的原材料与资本品占肯德基在2000年总支出的8.58%,但本研究没有研究肯德基系统对外国经济的溢出效应。这就是说,与我们在研究可口可乐罐装系统的影响时一样,我们是在一个封闭经济的假定下来考察肯德基系统的现金流对中国经济的影响的。由于这个原因,我们计算出来的产出乘数、就业乘数与税收乘数就可能过高。
第三,由于我们只获得肯德基2000年现金支出的列项数据,这些原始数据经过必要的归并以后,只构成1997年128个部门中的一个子类,因此,我们只好把对其余部门的需求的支出现金假定为零,从而获得一个关于肯德基在2000年(折成1997年的价值)的原始需求向量——该向量中肯德基有正支出的为正数,而肯德基无列支的元素则一律令为零。由此出发来计算肯德基在2000年与1992年的引致的需求扩张效应,比起我们在计算可口可乐罐装系统的影响时全没有列明支出的产业作为“其它”并归并到调整后的投入产出表中去的办法来,要准确的多。这里的投入产出矩阵是原始矩阵,初始投入向量的维数便是128个,只不过许多元素为零;而以
前我们只是把投入一产出矩阵压缩为一个子矩阵,初始投入向量中含有n项支出为正的项与一项“其它”项。因此,比起以前我们对可口可乐的研究来,本项研究会更加精确。
我们以1992年与1997年中国投入—产出表为基础,先计算肯德基对中国经济的直接影响。这是以如下方式计算的:首先,中国百胜餐饮集团偏制出一份整个肯德基公司在中国的生产性、管理性和资本性支出清单,这些支出直接对中国经济产生影响。然后,这些直接影响被当作初始注入的运营资金计入到模型中,导致了新的一轮经济活动。在下一节中,我们会将经营性资金注入划分为对本地产品的采购支出、工资支出、税收和进口四个项目,并对直接影响进行估算。但是,由于进口支出并不会对中国经济发生引致需求效应,所以,我们在计算肯德基对中国经济的影响时就把“进口”排除在初始注入之外。
在确定了直接影响之后,我们将利用中国投入产出模型估算涟漪反应——即系统对相关经济活动的间接总体影响。这一计算是根据中国1992年与1997年投入产出表推算出的(技术上固定的)里昂惕夫逆矩阵进行的。例如,当上游的供应商——原料供应企业、建筑业、仓储业与下游的厂商——服装业、自来水厂、电信业与公用事业等雇佣工人、购买原料或是添置设备时,它们就产生间接的影响,而这些影响反过来又会对整个经济产生进一步的间接影响。根据我们的模型,这种一轮一轮的支出扩张将一直持续下去,直至最初的资金注入不再对经济活动产生新的影响为止。
当我们得到了初始资金注入所产生的经济影响之后,我们就可以进一步计算它对产出、国民收入、就业、税收以及利润的乘数。这些乘数基本上都是矩阵点积的结果,即肯德基系统对各部门产出的总体经济影响数字与GDP、工资、税收、资本折旧、利润以及其他盈余的完全消耗系数点点相乘的结果。本文的附录中证明了这一方法的合理性。
值得注意的是,我们对于上游与下游的划分是在征询了中国百胜餐饮集团之后,将划分点定在该项费用发生的时点是否在产品制造完成前后:如果该项费用发生在产品制造完成之前,那么我们将它划归为上游投入;否则我们就将它划归为下游投入。具体地讲,在生产投入中,除了水电、包装材料、生产性原材料支出(包括鸡产品和其他食品)、采购成本和配送成本五项作为上游投入以外,我们把其他投入支出都作为下游投入,而餐厅营建支出作为下游投入;我们把所有包括在经营性和其他投入作为上游投入。
由于在1992年肯德基在中国的经营规模较小,每年支出尚不足1亿元人民币,因此,我们没有划分上游与下游,但仍计算了肯德基公司对中国经济的直接影响与间接影响。
三、肯德基公司的直接影响
如上一节所述,根据中国百胜餐饮集团于2001年6月所作的调查统计结果得到的直接影响,使我们对去年(2000年)的情况有了一个全面的了解。这项调查所包括的是肯德基公司在中国开设的除西安以外的全部餐饮店,接受问卷调查的企业就其营业额、生产费用、投入品、经营与资本支出、劳动雇佣成本和缴纳税金等各方面情况回答了一系列设计得很细致的问题。关于肯德基系统的直接影响的主要研究结果都在表3.1中列出。
表3.1:肯德基在中国的生产性、管理性和资本性支出(2000年价格,单位:万元)
表3.1的第一部分显示了肯德基公司2000年的总营业额。它表明,在该年度其
总销售额为39.2535亿元人民币。
第二部分是我们的重点,它详尽地罗列了肯德基公司的开支项目。这反映了肯德基公司与其主要原材料供应商、以及资本品供应商之间的直接关系。从表中可以看出,肯德基公司的鸡产品原材料100%取之于中国,2000年达6.258亿元人民币,在“其他食品”的采购中,买自于中国国内的就达5.4466亿元,占“其他食品”采购总量7.4506亿元的73.1%,另外还有2.0039亿元的其他食品是买自国外(主要是美国的调料),这部分进口量会产出溢出效应。
从“生产性投入、管理性和资本性支出”的各项列支中,我们不难看出,构成肯德基对中国经济的直接效应的,主要由四部分组成:一是鸡产品与其它食品采购支出,这相当于对中国经济的初始资金注入29.5462亿元的近40%(39.6%);二是销售费用,2000年的开支达2.7096亿元,相当于肯德基对中国经济的初始资金注入的9%;三是场地租金,2000年达3.7572亿元,占当年初始资金注入的12.7%;四是营建支出,2000年达2.1147亿元,占当年初始资金注入的7.15%。以上四项之和,就占“注入资金总计”的68.45%之多。这反映出肯德基快餐业的产业特点,对原材料,场地与营建的依赖性很强。
请注意以下两类在概念上与计量口径上的差异:一是“年度总销售额”与“注入资金总计”之差别,从“年度总销售额”中减去“员工费用”与“政府费用”,再减去“进口”,再减去未显示的利润,才形成“注入资金总计”,这就是肯德基公司对中国经济的“直接注入资本”,这种直接注入,不但会带来直接效应,而且还会带来间接效应。这样,在2000年,肯德基公司在中国的39.2535亿元销售额中,减去3.7341亿“员工费用”,再减去4.2073亿“政府收入”,减去2.7754亿进口,大体形成“注入资金总计”。
二是请注意“直接影响”与“直接注入”之间的差异。直接注入是指肯德基公司在2000年注入的29.5462亿元资金,而“直接影响”则不但包括“直接注入的资金”,而且包括形成工资收入与政府收入的资金,从“员工费用”一档中,可以明显看出,肯德基在中国经营与在世界其它地方经营一样,以计时工为职工主体,计时工在2000年的员工人数中占了82.3%;而对计时工的工资支出则占肯德基工资的总支出的56.7%。这反映出计时工人均工资收入较正式工低的事实,还有一项构成“直接影响”但不进入“直接注入资金”的支出是公司对政府的支出,在2000年,肯德基上缴给中国政府的直接税(公司税)为1.2297亿元,间接税则为直接税的一倍之多,达2.5035亿元。反映出中国税种中间接税为主体的基本特点,公司也对地方政府交纳少量的“附加税费”,这从表3.1中可以看出,外国公司承担费的问题并不严重。
四、肯德基公司对上游的经济影响
我们在第三节只考虑了肯德基公司对中国经济的第一轮影响,利用1997年的中国投入一产出表,我们可以计算出其对中国经济的涟漪效应。这一节,我们先分析它对上游产业的拉动作用,然后在第五节,我们再分析其对下游产业的推动效应。
4.1 肯德基公司对上游经济的总影响
表4.1:肯德基公司对上游经济的总影响
上游注入
序号
种植业
2 粮油及饲料加工业 3 屠宰及肉类蛋类加工业 4 其他食品加工制造业 5 酒精及饮料酒制造业 6 其他饮料制造业 7 家具、木制品制造业 8 造纸及纸制品业 9 塑料制品业 10 汽车制造业 11 电力生产和供应业 12 建筑业 13 公路货运业 14 仓储业 15 邮政业 16 电信业 17 金融业 18 保险业 19 房地产业 20 旅馆业
21 其他社会服务业 22 教育事业 23 间接引致产出 总计
表4.1反映的是肯德基对上游产业的经济效应。由于该表列出了每个部门特有的
引致产出26197.14 66907.67 43057.62 956.33 4008.54 2222.29 27962.99 8513.54 6126.26 25444.11 5283.07 10010.8 746.84 1352.52 3103.8 5004.9 998.39 3335.8 4341.1 26839.71 872.35
3.045 1.05 1.058 6.183 1.212 2.142 1.671 4.951 9.681 1.484 1.619 1.484 1.327 1.118 3.146 55.851 28.013 1.713 1.304 1.186 2.248
部门 (10000元) (10000元) 产出乘数
8603.66 63724.99 40712.94 154.68 3306.94 1037.58 16737.93 1719.61 632.82 17148.86 3263.76 6747.29 562.96 1209.75 986.74 89.61 35.64 1947 3327.82 22634.87 387.97
222043.53
乘数效应,我们可以分析对每个部门的影响。根据投入产出表作出的估计显示,2000年肯德基公司对上游产业的19.7658亿元的初始注入间接导致了总计54.0368亿元人民币的新增产值,因此注入的平均系数为2.73。这就是说,就每一元用于购买中间产品和投入品的支出而言,肯德基都会对其他部门产生2.73元的最终需求,这样就增加了中国经济的总产值。
从表4.1中可以清楚地看出,对某些产业而言,比如金融业、保险业与种植业,初始注入的影响是非常大的,这说明金融、保险是属于基础性的服务领域,与农业一样,处于生产链条的上游前列,肯德基公司对这些产业每投1元钱,最终会引致出16.77元到55.85元的最终需求,而对其他一些部门,如食品加工制造业、仓储业、饮料制造业、邮政业、旅馆业等,乘数效应则比较小,一般在1—2之间。不过,就调整与归并过的22个产业部门(如表4.1所列)而言,没有一个部门的乘数是小于1的。这表明肯德基公司对其采购的每一个中国产业,的确产生了扩张效应。
4.2 上游注入所产生的对国民收入、税收、利润、与资本形成的乘数效应 我们现在来讨论肯德基公司对上游的注入对国民收入、税收、利润和资本形成等经济指标的乘数效应。因为投入产出表不但显示了产业间的联系,而且也记录了净总国民收入、总工资收入以及税收的数额,所以我们能够计算肯德基对上述指标的乘数。
根据投入产出表,如果一个经济系统是封闭的,那么初始注入对国民收入的部分乘数应该为1,因为对最终产品的支出应该与国民收入相等。我们之所以称这一乘数为“部分乘数”,是因为我们使用的投入产出表中没有家庭和政府收支如何对整个经济造成进一步影响的信息,因而也无法计算全部的乘数效应。尽管如此,计算部分乘数仍然能为我们提供一些有价值的信息。
表4.2:资本折旧、劳动收入以及税收乘数(上游效应)
(单位:10000元)
上游注资本折资本工资收工资税收增税收
序号
种植业
2 粮油及饲料加工业 业
4 其他食品加工制造业 6 其他饮料制造业
部门 入 旧增加 乘数 入增加 乘数 加 乘数
8603.7 932.21 0.108 1233.76 0.143 758.74 0.088
3 屠宰及肉类蛋类加工63725 2176.17 0.034 4565.04 0.072 1383.3 0.022
40713 1587.47 0.039 5381.72 0.132 2149.3 0.053
48.78 0.315
90.46 0.585 148.01 0.957
0.12 227.19 0.069
3306.9 145.96 0.044 396.05
5 酒精及饮料酒制造业 154.68
7 家具、木制品制造业 1037.6 8 造纸及纸制品业 9 塑料制品业 10 汽车制造业 11 电力生产和供应业 12 建筑业 13 公路货运业 14 仓储业 15 邮政业 16 电信业 17 金融业 18 保险业 19 房地产业 20 旅馆业
21 其他社会服务业 22 教育事业 23 间接引致 总计
53.75 0.052 292.38 0.282 87.83 0.085
16738 1119.64 0.067 4672.71 0.279 1020.5 0.061 1719.6 401.93 0.234 816.62 0.475 380.68 0.221 632.82 173.35 0.274 580.94 0.918 337.32 0.533 17149 3428.06 3263.8 562.96 1209.8
0.2 2753.89 0.161 1971.8 0.115
87.19 0.027 1050.77 0.322 123.79 0.038 66.51 0.118 200.33 0.356 -43.78 -0.08 81.46 0.067
426.5 0.353
42.98 0.036
6747.3 1236.37 0.183 3580.95 0.531 608.87 0.09
986.74 784.66 0.795 298.12 0.302 127.08 0.129 89.61 253.67 2.831 923.44 10.31 1253.3 13.99 35.64
25.19 0.707 169.54 4.757
92.6 2.598
1947 1601.41 0.823 401.63 0.206 146.95 0.075 3327.8 478.77 0.144 815.51 0.245 326.59 0.098 22635 969.35 0.043 4353.46 0.192 1208.7 0.053 387.97
21.45 0.055 446.27
52823.4
1.15
1.19 0.003 10473
10557.3
表4.3:利润、国民收入与就业乘数(上游效应) (单位:10000元)
上游注利润增利润国民收收入
序号 部门
种植业
2 粮油及饲料加工业 业
4 其他食品加工制造业 6 其他饮料制造业 8 造纸及纸制品业 9 塑料制品业 10 汽车制造业 11 电力生产和供应业
就业增就业
入 加 乘数 入增加 乘数 加(人) 乘数 8603.7 1969.77 0.229 4894.48 0.569
0.16
2452 0.29 9074 0.14 10697 0.26 168 1.09 736 0.22 673 0.65 9713 0.58 1590 0.92 785 1.24 2744 0.16
3 屠宰及肉类蛋类加工63725 2098.58 0.033 10223.1
40713 4364.74 0.107 13483.3 0.331
27.81 0.18 315.06 2.037
0.36
3306.9 419.91 0.127 1189.11
5 酒精及饮料酒制造业 154.68
7 家具、木制品制造业 1037.6 150.61 0.145 584.57 0.563
16738 1400.31 0.084 8213.19 0.491 1719.6 471.78 0.274
2071 1.204
632.82 482.06 0.762 1573.66 2.487 17149 2942.18 0.172 11095.9 0.647
13 公路货运业 14 仓储业 15 邮政业 16 电信业 17 金融业 18 保险业 19 房地产业 20 旅馆业
21 其他社会服务业 22 教育事业 23 间接引致 总计
6747.3 562.96 1209.8
26.29 0.004 5452.47 0.808 27.24 0.048 9.56 0.008
250.3 0.445 560.5 0.463
8225 1.22 311 0.55 354 0.29 247 0.25 950 10.6 170 4.77 437 0.22 1121 0.34 6221 0.27 667 1.72 75863
986.74 630.38 0.639 1840.25 1.865 89.61 715.79 7.988 3146.19 35.11 35.64 191.23 5.365 478.55 13.43 1947
382.1 0.196 2532.09 1.301
3327.8 1045.3 0.314 2666.17 0.801 22635 218.64 0.01 6750.12 0.298 387.97
2.74 0.007 471.64 1.216
88876.1
15043.7
表4.4:估计就业影响 (单位:10000元)
调整后的就业
序
号 部门 种植业
2 粮油及饲料加工业 3 屠宰及肉类蛋类加工业
4 其他食品加工制造业 5 酒精及饮料酒制造业 6 其他饮料制造业 7 家具、木制品制造业 8 造纸及纸制品业 9 塑料制品业 10 汽车制造业 11 电力生产和供应业 12 建筑业 13 公路货运业 14 仓储业
上游注平均工调整后的平增加调整后就
入 资 均岗位成本 (人) 业乘数 8603.66 0.5031 63725 0.5031 40712.9 0.5031 154.68 0.5384 3306.94 0.5384 1037.58 0.4347 16737.9
0.4811
1719.61 0.5137 632.82 0.7399 17148.9 1.0037 3263.76 0.6655 6747.29 0.4354 562.96 0.6437
0.6998 0.6998 0.6998 0.7489 0.7489 0.6047 0.6692 0.7146 1.0292 1.3961 0.9257 0.6056 0.8954
1763 6523 7690 121 529 484 6982 1143 564 1972 1135 5913 224
0.205 0.102 0.189 0.781 0.16 0.466 0.417 0.665 0.892 0.115 0.348 0.876 0.397
16 电信业 17 金融业 18 保险业 19 房地产业 20 旅馆业
21 其他社会服务业 22 教育事业 23 间接引致 总计 986.74 1.2056 89.61 0.9718 35.64 0.9982 1947
0.919
3327.82 0.7275 22634.9 0.6998 387.97 0.6694
1.677 1.3518 1.3885 1.2783 1.012 0.9734 0.9311
178 683 122 314 806 4472 479 54226
0.18 7.623 3.426 0.161 0.242 0.198 1.235
按投入-产出分析,新形成的国民总产值(GNP)可分解为资本折旧(又称资本形成)、劳动收入、资本收入(即利润)与政府收入(即税收)。下面,我们来逐一分析肯德基公司的上游投入对资本形成、劳动收入、税收、利润与国民收入的效应。
(1)对资本形成的效应
从表4.2显示,平均而言,肯德基对上游产业的初始注入对资本形成(资本折旧)的部分乘数为0.138。这意味着肯德基的平均价值的13.8%最终被用于新资本的形成。从该表中我们可以看出,金融部门的资本形成程度较高,肯德基公司对上游产业每投入一元钱,会增加2.831元的资本折旧。
(2)对劳动收入的影响
从表4.2中我们可以读出,肯德基公司对上游的初始注入的约56.6%最终形成了工资收入。在相关的22个产业中,种植业、金融业、保险业、教育事业中的劳动工资收入的乘数均大于1。并且,在肯德基公司对上游注入所导致的新增的国民收入中,工资收入所占的份额最大。这一事实说明,中国的劳动者是肯德基公司在华投资的最大受益者。下面关于就业部分乘数的讨论也会证明这一点。
(3)对税收的影响
从表4.2中给出了肯德基对上游产业的初始注入资金对税收增长的效应分析,在其2000年度新增的对上游产业的采购中,约有12%形成了对政府的纳税。即在肯德基对上游的19.7658亿初始投入中,约有2.3亿元最终转化为政府税收岁入。这当然不是指肯德基公司每年向中国政府所纳的税,因事实上肯德基每年的税收缴纳共4.2073亿元。2.3亿元的新税是指由于肯德基对上游注入所导致的引致产值给中国政府所带来的税收。
应注意的是,在“仓储业”,肯德基系统对上游投入所产生的新增税收为负数,这反映了2000年中国的仓储业受政府补贴的经济事实。但是,与别的乘数一样,税收乘数在“金融”、“保险”领域都大于1。
(4)对利润与其他盈余的影响
我们知道,在投入—产出表中,构成国民收入的第四个组成部分是“利润与盈余”。表4.3显示了肯德基公司对上游的投入在2000年大约给中国经济带来了3.4634亿元的利润,相当于其对上游投入量的17.5%,这实质上是2000年的平均利润率的一个间接表示。在22个相关的上游产业中,金融业与保险业的利润乘数(即利润率)分别为7.988与5.365,说明这两个行业相对获利较多;另一方面,如表4.3显示,在与肯德基有关联的22个上游产业中,没有一个行业的利润乘数为负,说明这些行业都由于肯德基的上游注入而增加了利润。
这样,若把工资乘数、折旧(资本形成)乘数、税收乘数与利润率数加总,其和应相当于1。而表4.3确实也显示了,“国民收入乘数”接近于1。
4.3肯德基公司的上游注入对中国就业的影响。
现在我们来讨论,在2000年,由于肯德基公司对上游产业进行采购,会间接地提供多少个新的劳动就业岗位?
具体地说,我们是按两种方法来计算这种就业效应的,一是“平均工资法”,将表4.2中得到的各产业的“工资收入增加”值去除以每个产业相应的平均工资水平,从而得到每个产业在2000年由于肯德基公司对上游的初始注入而增加的就业量。这种方法所得到的结果就是表4.3中所列出“就业增加(人)”的数字。结果显示,上游注入的19.7658亿元资金,按“平均工资法”,肯德基会给中国劳动者提供188,544个潜在的劳动岗位。
第二种计算就业效应的方法叫“调整后的平均岗位成本法”,“调整平均岗位成本”用来指平均工资水平加上两个非常重要的因素:(1)中国国有企业的工人人均享有的非工资福利收入;(2)为了使在职工人保留其工作机会而支付给下岗工人的额外工资支出。既然我们掌握了1997年各行业内的平均工资,我们首先将新增GDP用1997年的价格指数进行放大(这是因为2000年的物价指数比1997年的低),然后我们再用上述方法对1997年相应的总工资增加值进行调整。要估计中国平均每个工人享受的非工资福利收入有一定困难,所幸的是,经过一系列经济改革,非工资福利收入绝大部分到1997年已经削减到很小了。根据中央政府1997年以来的政策,国有企业在向工人支付工资的同时,必须为工人支付下列四项保险费:(1)养老保险(相当于工资额的20%);(2)医疗保险(工资额的6%);(3)生育保险(工资额的0.6%);(4)失业保险(工资额的3%)。所以,为了维持每个现有的工作岗位,平均需要支付的非工资成本约为工资收入的30.6%。
为了计算平均就业成本的第二个因素,我们需要估计对国有企业下岗工人支付的费用。1997年中国约有四千六百万国有企业在职职工,下岗工人约一千三百万。下岗工人的平均收入约为在职工人的30%,为了保留现有的就业机会,企业必须对下
岗工人发放这笔生活费。所以,平均每个工作岗位的劳动成本应调高8.5个百分点[(13/46)³0.3³100=8.5]。将上述额外的劳动成本与1997年的名义平均工资水平加总以后,我们就得到了调整平均岗位成本,我们把这一结果放到表4.4中的第5列,然后用这一调整后的平均岗位成本去除以表4.2中的第6列(工资收入增加),便得了一个新的“调整后的就业增加”,列在表4.4的第6列。
从表4.4的第6列可以看出,按“调整后的平均岗位成本法”,肯德基在2000年对上游产业的投入会给中国经济提供大约14万个潜在的就业机会,即平均每注入1万元资金,肯德基会创造出0.7个就业机会。在上游的22个产业中,种植业、金融业、保险业与教育事业的就业乘数均大于1,意味着这些部门实质上都是劳动密集型产业,肯德基在对这些部门每投1万元采购资金,最终会形成的就业机会比在其它产业要大得多。
五、肯德基公司对下游的经济影响
由于中国百胜餐饮集团为我们提供了在2000年其对下游产业的采购支出,所以,我们便有可能来分析肯德基对下游产业的经济效应,分析的顺序与第四节完全一致,首先分析总体效应(这实质是看引致需求),然后一一细缕其折旧乘数、工资乘数、税收乘数、利润乘数与就业乘数。
5.1 肯德基公司对下游经济的总影响
表5.1肯德基公司对下游经济的总影响
序号
部门
服装及其他纤维制品制造业 2 文化用品制造业 3 日用化学产品制造业 4 其他普通机械制造业 5 其他专用设备制造业 6 日用电器制造业 7 电力生产和供应业 8 自来水的生产和供应业 9 建筑业 10 公路货运业 11 电信业
下游注入引致产出产出乘(10000) (10000)
3475.47 405.29 1627.63 1273.8 5944.39 707.67 141.53 6368.99 48.88 358.44
3896.75 975.41 3047.45 2169.04 7004.34 3472.84 395.55 8653 1471.01
数 1.121 2.407 1.872 1.703 1.178 4.907 2.795 1.359 4.104
1034.86 21.172
12 饮食业 13 房地产业 14 公用事业 15 居民服务业 16 旅馆业
17 其他社会服务业
18 文化艺术和广播电影电视事业
19 综合技术服务业 20 行政机关及其他行业 21 间接引致产出 总计
127.29 4786.46 1680.2 382.88 11.2 701.46 350.73
1297.53 10.194
1.022 1.116 1.317 2.396 1.195
5340.27 2213.19 917.44
36312.74 37126.19
11021.25 13167.81
207.61 18.534 893.92 350.73
1.274 1.000
76425.23
从表5.1可以看出,2000年肯德基公司对下游产业部门的资金注入的乘数为2.239,略低于上游注入的乘数效应。另一方面,由于肯德基对下游的初始注入的绝对量也大大小于对上游的初始注入(只相当于上游注入资金的38.7%),再加上对下游注入的乘数效应比较小,所以,总的说来,肯德基对下游产业的推动作用要小于其对上游产业的拉动作用。若用“引致产出”作为标度,则肯德基对下游产业的推动作用(约为17.1297亿元)仅为其对上游产业的拉动作用(为54.1368亿元)的1/3还弱。
在下游产业的20个部门中间,肯德基对不同产业所产生的乘数也大不相同。其中,对“公路货运业”的产出乘数最大,为21.172;对“文艺和广电”部门的产出乘数其次,为18.534;对饮食业本身的产出乘数为10.194。这说明,在中国,基础服务业具有强大的产业链效应,肯德基本身作为服务业的一个子行业品牌,其发展正是通过服务业的产业链效应对中国经济产生了良好的推动作用。
5.2下游注入所产生的对国民收入、税收、利润与资本形成的乘数效应 与上游注入的效应分析一样,我们来逐一分析这一系列效应。 (1)对资本形成的效应
表5.2:资本折旧、劳动投入以及税收乘数(下游注入效应) (单位:10000元) 序号
部门
下游注资本折资本工资收工税收增税收入
旧增加 乘数 入增加 资
乘数
加
乘数
服装及其他纤维制品制造业
2 文化用品制造业 3 日用化学产品制造业 4 其他普通机械制造业 5 其他专用设备制造业 6 日用电器制造业 7 电力生产和供应业 8 自来水的生产和供应业 9 建筑业 10 公路货运业 11 电信业 12 饮食业 13 房地产业 14 公用事业 15 居民服务业 16 旅馆业
17 其他社会服务业 18 文化艺术和广播电影电视事业
19 综合技术服务业 20 行政机关及其他行业 21 间接引致 总计
3475.47 405.29 1273.8 5944.39 141.53
85.96 0.020 596.26 0.17 168.37 0.05 28.37 0.070 101.15 0.25 105.51 0.26 76.85 0.060 324.32 0.25 121.65
0.1
1627.63 194.35 0.120 678.45 0.42 230.32 0.14
210.7 0.040 637.07 0.11 373.36 0.06 56.02 0.400 75.43 0.53
15.89 0.11 64.72 1.32 61.26 0.17 58.89 0.46
707.67 479.56 0.680 385.24 0.54 275.84 0.39 6368.99 142.94 0.020 1722.7 0.27 202.96 0.03 48.88 131.42 2.690 380.62 7.79 358.44 378.24 1.060 143.71 0.4 127.29
18.01 0.140 242.19 1.9
36312.7 17826.40.490 4470.9 0.12 1635.8 0.05
6
4786.46 823.09 0.170 2106.3 0.44 -149.6 -0 1680.2
104.1 0.060 545.38 0.32 107.04 0.06
69.4 0.18 6.11 0.55 22.28 0.03 0.23
382.88 101.73 0.270 173.28 0.45 11.2 701.46 350.73
27.41 2.450 56.47 5.04 70.67 0.100 410.85 0.59 24.8 0.070 131.31 0.37
12332
11021.3 476.44 0.040 2139.8 0.19 594.08 0.05
3906.46 4836.2
7
表5.2显示,在2000年,肯德基公司对下游产业的初始注入对资本形成的部分乘数为0.33。这说明其平均价值的三分之一左右是用于新资本的形成的。与上游注入的资本形成效应相比较,下游的资本形成率要高出上游的资本形成率一倍以上。
值得注意的是,在受肯德基影响的20个产业中,公路货运业、文艺广电业与电信业的资本形成乘数都大于1。这一方面说明这些基础服务业本身的乘数效应大,另一方面也说明了资本形成率在这类服务业中比较高。
(2)对劳动收入的效应
与下游资本形成率高于上游的情形相反,肯德基公司的下游注入的工资乘数明显
的小于上游的工资乘数,仅为0.36,是上游工资乘数0.56的2/3左右,个中的道理也不难理解:由肯德基注入的资金用于资本形成的多了,则必定会减少对劳动工资的注入。
不过,在20个下游产业中,仍有两个产业的工资乘数大于1,一是公路货运业,其工资乘数为7.79;另一个是饮食业,其工资乘数为1.9。在公路货运业,工资乘数是资本乘数的三倍;在饮食业,工资乘数是资本乘数的13倍之多。这说明这两个行业相对说来是劳动密集型的。
(3)对税收的影响
如表5.2所示,下游注入所产生的税收乘数为0.12,即肯德基在2000年对下游产业每注入1元钱,就会对中国政府产生0.12元的岁入。这一乘数与上游的税收乘数恰好相等。
但如果我们分部门来看,则会发现,肯德基对“公路货运业”每注入1元钱,最终会使给中国政府创造1.32元的税收;在文艺广电部门,税收乘数也较高,为0.55。但是,“公用事业”的税收乘数为负,说明在中国,到2000年,公用事业仍是一个依赖政府补贴而生存的行业。
(4)对利润与其他盈余的影响
关于下游注入的利润乘数请见表5.3。表5.3的第3列清楚地表明,在2000年,肯德基公司的下游产业的资金注入的19%形成了利润,即平均说来,利润率为19%,这略高于上游注入的利润率(17.5%)。
表5.3:利润、国民收入和就业乘数(下游注入效应) (单位:10000元) 序号
制造业
2 文化用品制造业 3 日用化学产品制造业 4 其他普通机械制造业 5 其他专用设备制造业 6 日用电器制造业 7 电力生产和供应业
3475.47 751.45 405.29 136.38 1627.63 609.67 1273.8 189.62 5944.39 621.9 707.67 411.59
0.22 1602.00.46
4
0.34 371.4 0.92 0.37 1712.71.05
9
0.15 712.44 0.56 0.1 1843.00.31
3
0.58 1552.22.19
2
0.37 200.38 1.42
955 0.28 163 0.41 1210 0.76 569 0.46 998 0.17 384 0.56 92 0.67
部门
服装及其他纤维制品
下游注利润增利润乘国民收收入就业增就业入
加
数
入增加 乘数 加(人) 乘数
8 自来水的生产和供应141.53 53.05
业 9 建筑业 10 公路货运业 11 电信业 12 饮食业 13 房地产业 14 公用事业 15 居民服务业 16 旅馆业
17 其他社会服务业
6368.99 421.16 48.88
2.79
0.07 2489.70.39
9
0.06 579.55 11.8
6
0.85 887.09 2.47 1.19 471.01 3.7 0.12 28186.0.78
6
-0.03 2650.90.55
2
0.12 955.59 0.57 0.58 566.52 1.48 0.01 3317.70.3
5
1.06 101.85 9.09 0.06 547.95 0.78 0.01 158.19 0.45
27147.
9 3
2589 0.42 874 18.21 119 0.34 434 3.47 4865 0.14 2797
0.6
358.44 303.87 127.29 151.91 36312.74253.4
4 2 4786.46 -128.86 1680.2 199.07 382.88 222.11
887 0.54 238 0.63 3058 0.28 81 7.33 455 0.66 188 0.55
11021.2107.46
5
18 文化艺术和广播电影11.2 11.86 电视事业 19 综合技术服务业 20 行政机关及其他行业 21 间接引致 总计
5.3 肯德基公司的下游注入对就业的影响
701.46 44.16 350.73
1.85 6073.6
9
1 97
17307
这里,我们同样用“平均工资法”与“调整后的平均岗位成本法”两种方法 来估算下游注入的就业效应。
表5.4:估计就业影响(下游注入效应) (单位:10000元) 序号
服装及其他纤维制品制造业
2 文化用品制造业 3 日用化学产品制造业
部门 平均工调整后的调整后的调整后资 0.62 0.62
平均岗位就业增加就业乘成本 0.87 0.86
(人)
687 117
数 0.2 0.29
4 其他普通机械制造业 5 其他专用设备制造业 6 日用电器制造业 7 电力生产和供应业 8 自来水的生产和供应业 9 建筑业 10 公路货运业 11 电信业 12 饮食业 13 房地产业 14 公用事业 15 居民服务业 16 旅馆业
17 其他社会服务业 18 文化艺术和广播电影电视事业 19 综合技术服务业 20 行政机关及其他行业 21 间接引致 总计
0.56 0.57 0.64 1 0.82 0.67 0.44 1.21 0.56 0.92 0.75 0.61 0.73 0.7 0.7 0.9 0.7 0.78 0.79 0.89 1.4 1.14 0.93 0.61 1.68 0.78 1.28 1.05 0.86 1.01 0.97 0.97 1.26 0.97
870 409 717 276 66 1861 628 86 312 3497 2011 638 171 2198 58 327 135 12442 0.53 0.32 0.12 0.39 0.47 0.29 12.86 0.24 2.45 0.1 0.42 0.38 0.45 0.2 5.17 0.47 0.39
按“平均工资法”测算的就业影响如表5.3所示。在2000年度,肯德基公司对下游产业共注入资金7.6505亿元,最终大约会产生2.7905亿元的工资收入增加,将增加额分解为各产业并这除以各部门的平均工资,我们算出,肯德基在下游可以多提供38739个劳动岗位(全日制岗位)。在20个下游产业中,我们发现,在“公路货运业”每注入1万元最终可以创造18个工作岗位,在“饮食业”每注入1万元,也可以创造出3.47个岗位。再次印证了这两个部门是劳动密集型产业。
按“调整后的平均岗位成本法”测算的下游就业效应,被列在表5.4里。由于调整后的岗位成本大于“平均工资”,所以,就业效应便相应压缩。尽管如此,在2000年,按这后一种方法测算,肯德基的下游注入仍为中国经济提供了大约27849个工作岗位。
这样,若我们把“上游效应”与“下游效应”合起来看,就会发现,在2000年,肯德基对中国经济的效应是:
a. 直接注入资金27.4163亿元; b.创造的引致需求为71.1666亿元;
c. 总乘数为2.6;
d.由注入资金形成的资本折旧为5.2487亿元,即相当于19%的初始注入形成了
资本;
e. 初始注入中约有13.9742亿元形成了工资收入,这会潜在地提供大约为168330
至237283个可能的就业岗位,相当于2000年肯德基公司所雇佣的员工人数(计时工按0.5的权数计算)17231人的10倍以上。
f. 从税收的角度看,除了肯德基公司直接缴给政府的4.2亿税收以外,其对上、
下游的资金注入最终又会产生了3.2541亿元的引致税收。所以,在2000年,肯德基对中国财政的直接与间接贡献为7.4541亿元。
六、肯德基公司在1992年对中国经济的直接效应与间接效应
为了揭示肯德基在中国的发展态势以及其对中国经济影响的动态变化,我们对1992年肯德基的直接效应与间接效应作了估算,表6.1至表6.4分别给出了这一系列影响。
表6.1:肯德基公司1992年在中国的管理性和资本性支出 (单位:万元)
表6.2:肯德基公司总体经济影响
初始注入
序号 2 3 4 5 6 7 8 9 10
部门
屠宰及肉类加工业 其他食品制造业
缝纫业 造纸及纸制品业 电力及蒸汽、热水生产
和供应业 煤气及煤制品业 其他机械制造业
建筑业 邮电通讯业 铁路客运业
(单位万元) 995.00 75.00 249.00 154.00 348.00 38.00 27.00 31.00 30.00
引致产出(万
元) 1020.47 89.98 417.06 374.19 362.67 182.84 65.57 65.24 46.00
产出乘数 1.03 1.20 1.67 2.43 1.04 4.81 2.43 2.10 1.53
12 13 14 15 16 17
房地产业 公用事业 教育事业 综合技术服务事业
金融业 保险业 间接影响部门合计
1.00 2.00 1232.00 16.00 3.00 30.71 9.52 1327.58 262.10 26.76 6127.12 30.71 4.76 1.08 16.38 8.92 表6.3:资本折旧、劳动收入以及税收乘数(单位:万元)
资本折旧增加
工资收入增加
序号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部门
屠宰及肉类加工
业
资金注入
资本乘数
工资税收税收乘数 增加
乘数 其他食品制造业 995.00 39.14 0.04 69.79 0.07 46.15 0.05
75.00 2.01 0.03 7.36 0.10 3.00 0.04 缝纫业 造纸及纸制品业 249.00 18.31 0.07 27.23 0.11 23.95 0.10 电力及蒸汽、热水生产和供应业
154.00 65.48 0.43 22.11 0.14 43.99 0.29
煤气及煤制品业 348.00 34.40 0.10 44.03 0.13 12.37 0.04
其他机械制造业 38.00 7.18 0.19 17.48 0.46 9.19 0.24
建筑业 邮电通讯业 铁路客运业 房地产业 公用事业 教育事业 综合技术服务事
业 金融业 保险业 间接影响部门合
计
27.00 1.54
0.06 12.49 0.46 1.79
0.25 2.53 4.80 0.94 2.83 0.02
0.07 0.08 0.08 0.94 0.01
31.00 14.87 0.48 11.29 0.36 2.38 30.00 11.14 0.37 7.53 1.00 2.00 1232.00 3.00
1.30 1.14
1.30 4.80 0.57 5.65
697.00 371.85 0.53 47.99 0.07 26.29 0.04
104.00 0.08 389.50 0.32 33.08 0.03
0.58 35.51 2.22 20.35 1.27 0.21 2.10
1266.21
0.70 2.21
0.74
244.87
16.00 9.32
0.62
302.05
0 1 8
表6.4:利润、国民收入和就业乘数(单位:万元)
就业就
收入增加业乘数
(人乘) 96.22 331.08 30.13 134.62 65.18
数 0.11 0.33 0.40 0.54 0.42 0.28 1.52 1.24 0.90 0.54 0.22 18.73 10.41 1.01
序号 部门
资金利润利润注入
增加
乘数
国民收入增加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屠宰及肉类加工
业
914.00 33.05 0.04 119.70 0.13
其他食品制造业 995.00 74.32 0.07 229.40 0.23
缝纫业
75.00 7.00
0.09 19.37 0.26
造纸及纸制品业 249.00 41.94 0.17 111.42 0.45 电力及蒸汽、热水生产和供应业
154.00 50.88 0.33 182.46 1.18
煤气及煤制品业 348.00 -29.34 -0.08 其他机械制造业 38.00 18.25 0.48
建筑业 邮电通讯业 铁路客运业 房地产业 公用事业 教育事业 综合技术服务事
业
27.00 3.58
0.13
31.00 16.33 0.53 30.00 14.12 0.47 697.00 128.91 0.18 1.00 2.00 1232.00
7.88 0.03
7.88 0.01
98.7
61.47 0.18
5 57.7
52.11 1.37
2 33.5
19.40 0.72
2 27.8
44.87 1.45
0 16.3
35.31 1.18
1 154.
575.04 0.83
51 18.7
14.92 14.92
3 20.8
6.84 3.42
2
1250.39
133.48 0.11 660.05 0.54
15 16 17 18
金融业 保险业 间接影响部门合
计 总计
16.00 72.06 4.50 137.24 8.58 3.00 0
8.45
2.82 13.39 4.46
2529.01 0
1.00
7.84
51
7.44 2.48 4974.21 .95
1.55
715.88 2
0.27
6.1直接效应
如表6.1所示,在1992年,肯德基在中国的年度总销售额还不足亿元,为7082万元。其中直接注入的资金仅为4812万元。由于我们未能取得那一年的工资支出数据,因此,可以从表6.1中大致推测那一年的工资与利润之和约为2000万。这当中,生产性、管理性与资本性支出当然构成当年的直接注入,会直接对中国经济产生效应,同时,567万元的税金本身也是当年直接效应的一部分。
6.2间接效应
依据1992年中国的投入—产出表,我们又把肯德基公司在1992年的支出按投入—产出表的产业划分作了归并,结果得到19个产业。由于1992年的数据中未列出“进口”的数值,所以我们只好假定肯德基公司在1992年的购买效应没有外溢到别国(事实上,肯德基是向美国本土进口薯条和其它食品原材料的),以此为基础计算了1992年的引致产出与产出乘数。
表6.2所示,在1992年,肯德基公司的4812万元初始注入最引致出1.21亿元需求,其产出乘数为2.52。其中,公用事业、金融业、保险业的产出乘数依次为30.71、16.38与8.92,说明早在90年代初,中国的这些基础产业领域前后联系效应就相当大。
在表6.3与6.4中,我们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在肯德基1992年注入的4812万元中,
a) 最终形成的资本折旧为1018万元,折旧乘数为0.21;并且,公用事业的折旧乘数为1.3。
b) 最终导致了2017万元的工资收入增加,工资乘数平均为0.42,其中在公用事业、教育事业、与保险业、工资乘数都大于1。
c) 税收乘数为0.1,这说明,1992年肯德基系统新注入的4812万元又会给中国政府引致出480万元左右的税收收入。
d) 利润乘数为0.27,这大大高于2000年的利润乘数,说明中国经济的平均利润
率在过去的10年有不小的滑坡,并且这种滑坡在肯德基对中国经济的效应中已有所体现。不过,煤气业在1992年的利润乘数为负,这是当年价格体系的结果。
e) 就业乘数为1.55,这是按“平均工资法”计算而得到的。如表6.4最后一列显示,平均说来,肯德基在1992年每投入1万元,就会给中国经济潜在地提供1.55个就业机会。并且,在所有的19个与肯德基相关产业中,公用事业的就业乘数最高,为18.73,其它就业乘数大于1的行业依次为教育(就业乘数为10.41)、金融业(就业乘数为7.84)、保险业(就业乘数为2.48)、其他机械制造业(就业乘数为1.52)、建筑业(就业乘数为1.24)、综合技术服务业(就业乘数为1.01)。
七、2000年与1992年的效应比较
我们并不知道乘数效应在1992年至2000年之间发生了什么样的动态变化,也不知道这种变化是线性的或者非线性的,但是,有了第三节至第六节的结果,我们就可以就肯德基在1992年与2000年对中国经济的影响作一比较,并从比较中看出其发展的势头。
表7.1:1992年与2000年的乘数比较
图7.1;1992 和 2000年各种乘数比较
1992年和2000年各种乘数比较
3.00
2.50
2.00
1.50
1.00
0.50
0.00
1992年2000年上游2000年下
游
图7.2:
图
7.3:
图7.4
图7.5
图7.6
表7.1 给出了肯德基公司在1992年与2000年的乘数效应的比较结果。如该表所示,肯德基公司提供的潜在就业增加量在2000年是1992年的31.88倍(用平均工资法)或22.62倍(用调整后的平均岗位成本法),同时,肯德基在2000年对中国经济的资金注入相当于1992年的56.98倍。这么大的跨跃幅度与增长速度在短短的八年内发生,的确反映了肯德基在中国迅速发展的业绩。
与1992年比较,2000年的产出乘数与1992年的产出乘数相当,工资乘数与资本形成乘数则大体相不多(上、下游平均后)。然而,税收乘数在2000年比1992年提高了,是1992年的1.21倍。另一方面,2000年的利润乘数则比1992年有所下降,是1992年的2/3左右。税收乘数的上升反映了中国政府征税力度的提高,而利润乘数的下降则反映了中国国民经济的盈利率的下降。
还应看到,无论是按平均工资法计算,还是按调整后的平均岗位成本法计算,无论是看上游的就业乘数,还是看下游的就业乘数,2000年的就业乘数都比1992年的就业乘数下降了许多,这是由于,在过去的八年中,中国职工的平均工资(因而,职工的平均岗位成本)大大提高了,从而使1万元初始注入所能提供的岗位数下降为1/3左右。然而,由于肯德基公司的初始注入在2000年是1992年的56倍之多,因此,2000年肯德基为中国职工提供的潜在的就业机会至少是1992年的22倍!
税收乘数的相应提高,再加上肯德基公司初始资金注入的大幅度提高,使我们相信,在2000年,由肯德基注入所引致的税收增加额会大大高于1992年的引致税收增量。事实上,从表6.3的第8列中我们知道,1992年的引致税收增量为479万元,而2000年该数字上升为3.25亿元,增长近80倍!这里应当指出,在1992年,肯德基公司与大多数外企一样,在中国享受到了不少税收优惠,而到2000年,这些税收优惠已逐步消失。因此肯德基公司的税收贡献在2000年比1992年长80倍,在一定程度上也与税收优惠消失有关。不过,若从税收乘数分析,2000年的税收乘数只比1992年的税
收乘数上升20%,说明税收优惠的取消并不是2000年税收贡献增加的主要原因,主要原因仍然是肯德基公司的初始资金投入大大增加了。
从资本形成来看,2000年同样比1992年增长许多,在1992年,由初始注入所引致的资本折旧为1018万元,而到2000年,该数值便上升为5.2487亿元,增加了50倍之多!
再看利润增加量,尽管2000年的利润乘数小于1992年的利润乘数,但由于2000年的初始注入远大于1992年的初始注入,所以2000年的引致利润增加值为4.9178亿元,是1992年引致利润增加值(1296.82万元)的38倍!
八、结 论
我们运用1997年的中国投入—产出表估算了肯德基对中国经济的直接效应与间接效应。我们的研究结果表明,光从数量上分析,按1997年的不变价格计算,在2000年,肯德基对中国经济的直接贡献是:
(a) 对上游产业与下游产业部门直接注入了27.4亿元资金,产生了初始需求; (b) 肯德基本身直接为5201名正式工与24060名临时工提供了就业岗位; (c) 肯德基直接为中国政府提供了4.2亿元税收。
如从间接影响来看,则肯德基公司对中国经济的影响还包括:
(d) 间接地提供了16万至23万个就业机会。这相当于肯德基本身雇佣的员工人数(计时工按0.5人折算)的10倍以上。
(e) 间接地为中国政府增加3.25亿税收。加上直接缴纳的税,肯德基为中国政府增加了7.45亿元的财政收入。
(f) 2000年整个产出乘数为2.6,这相当于说,肯德基在2000年向中国经济每注入1元钱,会最终形成2.6元需求。这也从一个角度为中国的扩大内需作了贡献。
如果拿2000年的数据与1992年的乘数效应相比较,那么,我们还发现: (g) 2000年肯德基对中国经济的初始注入是1992年的56倍;
(h) 2000年肯德基的初始注入所引致的就业岗位增加量至少是1992年的22倍; ( i ) 2000年肯德基直接缴纳与间接引致的政府税金为7.45亿,而1992年该数字只有1046万元(567万元直接缴纳的税与479万之间接引致的税),2000年的税金为1992年的71倍之多;
( j ) 2000年肯德基公司的初始注入使中国的资本形成增加了5.2亿元,这相当于1992年的50倍之多;
(k) 2000年肯德基公司的初始投入让中国经济增加的利润为4.91亿元,这相当于1992年的38倍。
最后需要强调的是,应该以谨慎的态度对待本文估算的乘数结果,因为我们用作
模型依据的产业关联的资料是1992年与1997年的,初始注入是以1997年的价格体系计算的。此外,假设中国是一个封闭型经济也可能会导致估计的偏误。总之,如果我们掌握了更为详细的资料、时间更近一些的投入产出表、以及更为基本的社会会计矩阵体系,那么上述计算将更为准确。最后,还必须承认,肯德基公司在为中国经济注入投入、拉动需求的同时,必然还会对中国的同行--中国的餐饮业造成挤出效应,并由此造成新的失业。不过这属于另一项研究课题的任务,我们若有了这方面的研究成果,便可以对肯德基公司对中国经济的总效应有更加全面的认识。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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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P.R.Israilevich, et al: “Forecasting Structural Chnagge with a Regional Econometric Input-Output Model”, J Reg.Sci, 1997, 37(4) 565-90.
9.Van Seventer, Dirk Ernst: “ The Economic Impacts of the Coca-Cola System on South Africa (1998) (Pretoria: WEFA Southern Africa).
10.林毅夫、平新乔、杨大勇:《可口可乐罐装系统对中国经济的影响》,CCER Working Paper No.C2000001.
数学附录:两个结论的证明
一、完全消耗系数与部分乘数
众所周知,一个价值型投入产出模型可以写成一组基于行的线性方程组,用矩
阵表示如下:
(1) A*X + Y = X,其中 A 是直接消耗系数矩阵,X代表产出向量,Y 代表最终需求向量。 对方程〔1〕移项变换,可得:
(2) (I – A) * X = Y,矩阵(I-A)代表当前经济的结构。给定Y,可得X的表达式: (3) X = (I – A)-1 Y,其中(I – A)-1 就是著名的“列昂剔夫逆阵”,用B表示。其元素bij表示第j 个部门增加一单位的最终需求时所需要的第i 个部门的产出。方程 (3)可以用于描述下述经济关系: (4)
X(IA)
1
YBY
,其中列向量 △X 表示由于列向量△Y所代表的资金注
入产生的产出变动。本文中资金注入来自于可口可乐系统,是由可口可乐的生产行为产生的结果。
类似的,基于列的投入产出模型可以表示如下: (5)
ˆcXDVTPX,其中Aˆc=IA
*A,为一个对角矩阵,主对角线元素就
是I*A 的元素,其它元素为0。I 是一个元素均为1的行向量。D、V、 T、 P分别代表资本折旧、劳动收入、税收以及利润向量。用M代表这四个向量的和,易得方程(5):
ˆc) * X,其中(I-Aˆc)代表总产出增加一单位时引致的净国民收入的增加(6) M = (I-A
值。 同时我们可以由方程(5)导出某些“直接系数”。定义“直接折旧系数” Dj为j部门每单位产出的折旧。 其元素adj在方程〔7〕中表出: (7) adj= Dj / Xj (j = 1, 2, 3, … n).
Xj 是部门j的总产出。 移项变换,可得:Dj = adj * Xj ( j = 1, 2, 3, „ „, n),用矩
ˆˆ
阵表示即为:D = Ad* X,其中 矩阵Ad的主对角线元素为adj,其它元素为0。 Xˆ
为n维列向量。 类似的,我们可以得到工资、税收、利润的矩阵表达式:V=Av*X,
T=At*X,P=Ap*X。 从而可以将方程(5)改写为: (8)
ˆˆˆˆˆ
[Ac+ Ad + Av +At + Ap]*X = X
ˆˆ
ˆˆˆˆˆˆ
这意味着:D = [ I - Ac- Av -At -Ap] * X = Ad* X = Ad* [ I – A ]1*y,从而
ˆˆ
(9) D = Ad* X = Ad*[ I – A ]1Y
类似的,作为Y 的注入结果,我们可以得到工资、税收、利润的增加值表达式V, T, P。
ˆ
定义表达式Ad* [ I – A ]1所代表的向量为折旧“乘数”,它反映了注入(Y )对折
旧的影响。因为它没有包括居民户和政府的支出所引致的间接效应,所以称它为“部
分乘数”。 工资、税收和利润的部分乘数可由相同的方式进行定义。
二、证明:国民净收入乘数等于1 证明△M/△Y=1,等价于证明mi
i1n
n
i1
yi
。用矩阵表示即为:IM = IY ,其
中I为1xn 的行向量,M、 Y 是两个nx1 列向量,分别代表国民净收入和最终需求。
ˆc) X,因此, 由方程(6),我们有M= (I-A
ˆc) X=[I-(IAˆc)] X=(I-Ac) X=[I-(IA)] X=I(I-A) X=IY IM=I(I-A
其中第三个等号来自下式:
n
i1ai10
ˆc= 111 IA
0
n
= ai1
n
0
i1
ai2
0
0
0n
ain
i10
i1i1
ai2
n
ain
i1
n
= Ac
第四个等号可由方程〔6〕得到:
a11
a21
Ac =IA=111
an1
n
= ai1
n
a12a22
a1n
ann
i1
i1
ai2
ain i1
n
最后的一个等号显然来自方程〔2〕。 证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