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洋政府时期的将军府及将军名号的封授述论

・史论・

北洋政府时期的将军府及将军名号的封授述论

张建军

[摘　要]　北洋政府时期,袁世凯为灵活解决全国军官的外放内调,特设将军府,虽明颁《将军府编制令》,但该机关

在国家军事政治生活中并不能起到应有作用,只是中央政府笼络大小武人的一种手段。将军名号的封授,并不完全按照军功进行,而是充斥着权力的纠葛纷争。因并无实权,。日形局促中的将军府终在存续十余年后于段祺瑞“执政”时代废止。,,但已与昔日将军府无大干系。该制度推行未及半载,。,究,但或语焉不详,或有“拔高”及不确之处,[关键词]　　　1914年6月30日,北洋政府大总统袁世凯为削减各省都督的军事权力,加强中央政府军事控制能力,下令裁撤各省都督“于京师建将军府,,并设将军诸名号”。“有督理各省军政者”,改以将军名号“,就所驻省份开府建牙”。由此可见,将军府的设立,并非是当时中国政府为适应近代军制而设置,而是袁世凯在政治斗争中一种“杯酒释兵权”式的精心设计。

有关将军府及将军名号的封授问题的研究,目前尚属少见①,且有些方面尚值商榷。例如,有研究者认为“将军府是一个举足轻重的机关,,谁控制它,就对谁扩充势力有利。在1922年之前,将军府一直为段祺瑞所控制,因而段一直控制着

②此说即值得推敲。笔者试中央统治的实权”。

图就此问题进行一番粗浅的梳理,以求教于方家。

务段祺瑞请准颁下将军府印信,却一直未用。1915年2月初“,旧盐政院地方,业已修缮完竣”,2月8日,将军府“迁往办公,所有前奉颁发将军

③后督办参战事务处成府印信,即于是日启用。”

立,将军府办公处所为督办参战事务处借用,1918年3月,将军府移至炒豆胡同办公,1920年9月

④10日,复迁回原处。

1914年7月18日《将军府编制令》,颁行。

其中规定“:将军府直隶于大总统,为军事上最高

一、将军府的设置与编制

1914年7月,将军府奉令组织成立“当经勘,

定旧盐政院地址为办公处所。嗣因该处为警察厅借用,久未迁让,暂借陆军部房屋开办,一切公文,均暂用陆军部印信。”将军府既为专设机关,却借用陆军部印信办公,正说明这一机构当时并无真

正之权力。1914年9月,陆军总长兼管将军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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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就笔者所见,论文方面有陆建洪《北洋政府将军府简

述》《民国档案》,1991年第1期。论著中涉及者有钱实甫《北洋

(中华书局1984年版,上册中将军府部分,政府时期的政治制度》

(台湾第152-153页)和王家俭《军政与警政》“教育部”主编《中

华民国开国史》第二编《民国时期》〈2〉,台北“国立中央编译馆”1987年版)等。

②参见陆建洪《北洋政府将军府简述》,第128-129页。③《管理将军府事务、陆军总长段祺瑞呈报迁署并启用印

(1915年2月13日)《政府公报》信日期文并批令》,1915年2月

17日第997号《陆军总长兼管将军府事务段祺瑞呈请颁将军府;

(1914年9月7日)《政府公报》印信文并批令》,1914年9月7日

第844号。

(1920年9月后),原件无④《将军府第三次统计调查表》

日期,依据内容推知。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档案,一○一五/40。

民国档案

顾问机关”。“将军府事务,由大总统特任上将军一人管理之”。将军府设置将军、参军、参谋、副官等。将军由大总统于陆海军上将或中将中特任,“承大总统之命,会议军政,校阅陆海军。”其称号“由大总统特定”。参军由大总统任命,参谋4人,副官4人,由将军府呈请大总统荐任。将军府内置事务厅,厅长1人,承上将军之命掌理府内一切例行事务。厅长由将军府荐任。事务厅置事务员

①该编制令公布后,管理将4人,助理本厅事务。

军府事务段祺瑞呈文大总统称“,查关于机要事务及日行函电文件等,非有专员经理,不足以专责成”,故“请于将军府编制内添设秘书二员、书记二

②将军府参谋负责辅员”。此议为袁世凯批准。

助上将军参赞各种计划,副官秉承长官命令负责将军府事务的宣达,事务员负责助理所有事务,秘书掌理机要事务和日行函电文件,而书记则负责

③拟办文牍等事宜。

二、1914年6,④次年5。月,袁世凯下令“须将该府议决关于军事上改革,

之件,务于每星期报告一次,以备核阅,并将提议交议备案,核其性质分为甲、乙、丙、丁四项,以分

⑤袁世凯既令陆配讨论之秩序,藉期缓急适当”。

军总长段祺瑞兼管将军府事务,复加重其将军府的工作任务,颇使段祺瑞不满,他已意识到袁有意让其将工作重点由掌理全国军政的陆军部放到并无实权的将军府。5月底,段祺瑞称病“呈请开去各项差缺”,袁世凯只答应“先后给假三个月”而未准开缺,8月底,段“复称病难速愈,续请开去差缺”,8月29日,袁世凯免去段氏陆军总长本职,“仍留管理将军府事务及统率办事处办事员”,段知不能再逼而称“惟念患病日久,形神支离,骤难

⑥任事”。

袁死后,将军府事务仍由段兼管,但将军府本身之意义全失。1920年,皖系在直皖战争中垮台,大总统徐世昌免去段祺瑞边防督办及兼管将军府事务各职;7月29日,特任热河都统姜桂题

⑦此后一年多时间内,姜桂兼管理将军府事务。

题并未在北京将军府内办公而是在热河遥领管理将军府事务。直系中央政府为答谢奉系在直皖战争中襄助臂力而将热河相让。此时,姜桂题年事已高,毅军米振标率部撤离林西。1921年9月10

日,北洋政府将姜桂题热河都统职免去,加委陆军

⑧因兼管将军府检阅使,令其“著即来京供职”。

事务和陆军检阅使均系闲职,徒具虚名,姜桂题

⑨。1922年1月16“意态消极,不近任何党派”

日,姜桂题病死,20日,大总统特任王士珍为德威υλ 王士珍几次上将军兼管将军府事务。“呈请收

回成命”,2月2日,大总统坚持原议,请王“毋再

ϖλ 固辞”。此事才算告一段落。

三、将军名号的授予将军府“为军事将领之大本营,名义上各省将军之本职亦均在将军府,督理某省军务只是一个兼职。”袁世凯“所以改行这一制度,就是要逐渐的

ωλ 将军权收归中央。”将军府的将军,一经大总统

ξλ ,寄入则总特任,即隶属于将军府“俾出则膺阃,

(1912年7月18日)《政府,

日,第791号。又参见《将军府沿革调查

(1920年9月后),中国第二,见《将军府第三次统计调查表》

(1920年3历史档案馆藏档案,一○一五/40。《陆军行政纪要》

月)中第109页有一《将军府编制表》,内载将军府设副官4员。沃秋仲子称“:将军府按照组织之法,应设上将军一,将军廿六,参军廿五,参谋四,秘书二,副官四,事务厅厅长一并事务员四。”两说都不合《将军府编制令》。沃秋仲子《:民国十年官僚腐败史》,《近代稗海》第8卷,四川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第33-35页。

②《管理将军府事务陆军总长段祺瑞呈请于将军府编制内添设秘书二员、书记二员并酌拟员司薪水数目缮单请核文并批

(1914年8月1日)《政府公报》令》,1914年8月4日第807号。另,1920年后,将军府酌雇录事6人,招募马弁8名、差夫12名。

(1920年9《将军府沿革调查表》,见《将军府第三次统计调查表》

月后),原件无日期,依据内容推知。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档案,一○一五/40。

③《将军府职掌调查表》,见《将军府第三次统计调查表》(1920年9月后),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档案,一○一五/40。

④《政府公报》1914年7月1日第773号。

(1915年5月)第⑤《交谕将军府志闻》《浙江兵事杂志》,

14期,第3页。

⑥《管理将军府事务段祺瑞呈久病不能任职蒙准开缺留差

(1915年9月3日)《政府公报》恭陈谢悃文并批令》,1915年9月

7日第1198号。

⑦《政府公报》1920年7月30日第1601号。⑧《政府公报》1921年9月12日第1995号。⑨《新社会日报》1922年1月18日。υλ 《政府公报》1922年1月21日第2116号。ϖλ 《政府公报》1922年2月3日第2128号。ωλ 《阎锡山早年回忆录》,(台北)传记文学出版社1968年版,第144页。

ξλ 阃,指统兵在外的将帅或机构。唐白居易《祭张敬则文》“:自膺阃职,益茂勋猷。”宋代吴自牧《梦粱录州府节制诸军春教》“:开阃于杭,依仗异于帅守其伙。”清人袁绶《闻道》“:太平时已久,列阃不知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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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师屯,内外相维,呼吸一气。”可见袁世凯试图通

过对各省大小军官的随时外放或内调,来加强对其控制,为掩盖兵权有无的差异,全称将军,以表示各省将军的内调,于其尊严和地位并无损失。

袁世凯在将军的封授上比较谨慎,自将军府设置伊始到袁世凯暴亡两年中,前后共授21位将军。1915年10月3日,袁世凯特任北洋陆军第2师师长王占元为壮威将军,郑汝成为彰武将军仍兼行上海镇守使,北洋陆军第4师师长杨善德为克威将军仍兼行松江镇守使,北洋陆军第3师师长曹锟为虎威将军。而各省最高军事长官也有将军名号,相互高下区分及往来行文格式自然成为陆军部考虑的问题。1915年10月,陆军部呈文袁世凯称“,查将军体制较崇,文牍程式自应随之更改,以辨等威。惟各该将军等现任职务,均系师长或镇守使,隶属于本部指挥之下,其中情形与各省将军微有不同,所有公文程式欲求名符其实,不得不略事变通,以期允当。”为此,陆军部决定“将公文体例特为分别规定,,,无论何事件,一律用咨;至于因师长或镇守使职务所关,对于本部之文牍问题,应单用师长或镇守使名义,仍以详文行之;其对于现驻地之军事长官,有明文受其节制者

⑤亦然,似此办理,庶于体制统系两无防碍。”

袁世凯死后,因各省军事长官在将军名号下有复辟帝制之嫌,以致“遭政法所诟病”,故中央政府下令以将军改称督军,干脆将“威”“、武”字将军名号的区分淡化“将军名号只限于退职及长官以,

⑥这样,将军名号的给下各员,略示鼓舞之意”。

予就变为北洋政府安抚、拉拢军界要员之手段。因“授者渐多,字样又不宜重复,乃就本人之名择

各省将军均是源自中央的临时性外放,在各省所

设的办公机构称为“将军行署”。1914年夏,张勋接到定武上将军兼长江巡阅使的任命状后,咨请印铸局将将军印信“早日颁发,俾便启用”。印铸局将此事请政事堂转呈大总统,由政事堂函交陆海军大元帅统率办事处核复。统率办事处称“,督理各省军政之将军,本系将军府人员,而非地方官署,除将军府应用印外,其余督理各省军务之将军,即略去‘某某将军’字样,用‘督理某省军务’铸给印信。”“至定武上将军兼长江巡阅使、昭武上将军兼热河都统,即仍用长江巡阅使关防暨热河都

②统之印,毋庸另颁将军印信。”

按《将军府编制令》规定,将军名号由大总统特定。,授予冠以“威”、“,冠理某省军务,“署理”某省军务,也只授

③在当时东三省,情况则较特殊,奉“威”字将军。

天、吉林和黑龙江三省将军分别称镇安上、左、右将军;而在以文官巡按使兼督办该省军务者,则只加将军衔。此外,袁世凯超越《将军府编制令》,于规定所设各职衔外,还根据各将军的实力及与自己的关系亲疏,给予部分将军以上将军名号。这些获得上将军名号者除段祺瑞外,还有张锡銮(镇安上将军)、冯国璋(宣武上将军)、段芝贵(彰武上将军)、龙济光(振武上将军)、张勋(定武上将军)、姜桂题(昭武上将军)、陆荣廷(耀武上将军)等人。同时,袁世凯还将军民分治的政治设想逐渐渗透其中。据阎锡山回忆,当时“,地方将领武字之上,亦并分别冠以各该省军事要地之地名中之一个字,如我当时的官职即改为‘同武将军督理山西军务’,山东都督则改为‘泰武将军督理山东军务’,其他各省亦然。我的同武将军的同字,是取了山西重镇大同的一个同字,山东泰武将军泰字,是取了山东重镇泰安的一个泰字。为什么山西不取太原之名、山东不取济南之名呢?这一字之差,其用意是很深远的,那就是将来要让山西将军移节大同,山东将军移节泰安,以军政分地贯彻军政

④分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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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政府公报》1914年7月1日第773号。

②《政事堂印铸局复定武上将军兼长江巡阅使准咨请颁发印信等因兹由统率办事处核复仍用巡阅使关防毋庸另颁将军印

(1914年8月28日)《政府公报》信请查照文》,1914年9月9日

第843号。

③1915年袁世凯特任北洋陆军第2师师长王占元壮威将军并署理湖北军务,1916年春“,易壮威曰襄武,改署理为督理”。《王占元》,引自钟璧容、孙彩霞编《民国人物碑传集》,四川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第51页。

④《阎锡山早年回忆录》,第143-144页。

⑤《陆军部呈拟请变通壮威将军等公文程式仰祈示遵文并(1915年10月14日)《批令》,政府公报》1915年10月17日第1236号。

(1918年10月1日)《徐树铮电⑥《致王政务厅长东电》,

稿》,中华书局1962年版,第361页。

民国档案

取一字冠之”。①吴佩孚的孚威将军如是。此后直至1924年将军府撤废期间,除掌握一省军政的萧耀南(炳武将军)、齐燮元(宁武将军)、冯玉祥(扬武将军)、田中玉(闳武将军)、陆洪涛(肃武将军)、马福祥(祥武将军)和杨增新(阗武将军)7人新授“武”字将军,和王怀庆(靖武上将军)、冯玉祥(扬武上将军)、王承斌(匡武上将军)、齐燮元(宁武上将军)、萧耀南(炳武上将军)及阎锡山(同武上将军)6人于1923年11月14日一同新授“武”字上将军外,其余统兵师、旅长及个别闲置名流等大都冠以“威”字。1922年10月,陆军总长张绍曾拟同时呈请大总统特任民国元老于右任和新授陆军中将胡景翼为“威”字将军。总统府秘书饶汉祥以为此举欠妥,如果同时对两地位声望不等者授予将军名号“,不免冲突”。张绍曾采纳其议,“遂将胡立翁之件暂为搁置,于君右任则业已呈由

②元首交院特准矣。”10月14日,大总统特任于右

任为任威将军。直至11月13,西陆军第1,职官员中尚属“格外”。一些文员对此“荣光”自不乏觊觎者。1918年9月26日,湖南省政务厅长王丙坤致电皖系灵魂人物徐树铮,请转陈中央,赏予其将军名号。徐拒绝其所请“,地方长官目前未

④便有议加名号之苦,非于勋兄有所靳也。”既然将军名号的封授以其“本人之名择取一

字冠之”,而当时武人名字、别号中多有重复汉字,加上“武”“、威”字样即授将军名号,这就有可能授予同一名号的重复概率增大。早在1917年12月18日,北洋政府将下野川督周道刚正式免职,授予保威将军名号。1922年9月5日,直系北洋政

⑤由府再授予赤林镇守使张殿如为保威将军。

此,将军名号授予的混乱重复现象开始出现,并与日俱增。1923年曹锟贿选成功后,为酬谢和拉拢大小武人,大批量封授将军名号。1923年有143人(冠字将军75人、不冠字68人),1924年竟达196人(冠字将军80人、不冠字116人),成为北洋政府成立以来将军名号产生最多时期。其后,张作霖时代再启封授之端,使重复现象更为严重。通观北洋政府时期,重复封授者前后达40处之多。整体来看,一般同一名号在不同年份分别授予2-3人,有的间隔时间较长,短则3-4年,长则10年左右,如“咸威将军”在1922年6月15

日、1926年10月9日分别授予蒋拯、金寿良“;章威将军”在1922年7月22日、1923年12月10日、1928年1月7日分别授予师景云、田颂尧、李宝章“;克威将军”于1915年10月3日、1926年10月9日、1927年2月1日分别授予杨善德、徐

源泉、张克瑶;有的时间间隔仅半年甚至不满1月,如“治威将军”于1922年6月24日、1923年1月11日分别授予杜锡钧、阎治堂“瑞威将军”,于1923年12月21日、1924年1月11日分别授予

⑥这些将军名号的重复授予,有的马祺、张允明。

是在某军人死后,其名号被“转授”他人,如前述杨善德1919年病死后,其“克威将军”名号至1926年再授予徐源泉,徐树铮在1925年被杀后,其“远

⑦然而,更多威将军”名号两年后复授予刘志陆。

遭,1914年7月4日,复于1923年1月30日再次被授奋威将军。如果说丁槐所遇到的尴尬是在十年中有关司员的“健忘”所致;那么四川军人刘崇厚所遇到的则更显离奇,1917年4月20日,刘氏被授崇威将军,转瞬年底,又于12月6日再得崇威将

⑧更让世人奇怪的是,各将军对此军名号。“怪

①徐彬彬《北洋军阀之暮景》:《苦难与风流》,,第1辑事件

卷,文汇出版社1996年版,第160页。该文原载曹聚仁编《现代中国报告文学・甲编》,香港三育图书公司出版。

(1922年11月),原件无②《饶汉祥致陆军总长张绍曾函》

日期,根据于右任和胡景翼授予将军名号时间推知。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档案,一○一一/20。

③《政府公报》1922年10月15日第2376号、11月14日第2405号。

(1918年10月1日)《徐树铮电④《致王政务厅长东电》,

稿》,第361页。

⑤《政府公报》1917年12月19日第692号、1922年9月7日第2340号。

⑥上述封授记录分见《政府公报》1922年6月16日第2258号、1926年10月10日第3769号;1922年7月23日第2294号、1923年12月11日第2781号、1928年1月8日第4199号;1915年10月4日第1224号、1926年10月10日第3769号、1927年2月2日第3875号;1922年6月25日第2267号、1923年1月12日第2457号;1923年12月22日第2792号、1924年1月12日第2806号。关于重复封授事,另可参见本文下页关于“毅威将军”注释。

⑦《政府公报》1927年10月7日第4115号。⑧关于上述封授记录分见《政府公报》1914年8月10日第813号、1923年1月31日第2476号;1917年4月21日第458号、1917年12月7日第680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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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参军不断涌入将军府,使得原先制度上规定的优厚待遇,无法得到保证。1923年4月,德威上将军管理将军府事务王士珍提出将军府规定额缺、确定预算、限制保荐各办法,并拟具相关各派系首领则为拉拢部众却不能不有所安排,

,送请国务从而使得派系纷争卷入将军府将军的任命。《将军府各级将军参军任用暂行条例》

院核议后,提交国务会议讨论。4月20日,国务1922年直奉战争后,直系全面控制中央政权,傀

会议议决该案。该条例规定,将军府上将军和冠儡总统黎元洪特任相当多直系军官为将军府将

字将军由大总统在陆海军上将、中将中选择“有殊军,如炳武将军萧耀南、宁武将军齐燮元和扬武

勋于国家者”予以特任,将军府将军和参军由大总将军冯玉祥等。曹锟任职总统期间,先后封授

统在陆海军中将、少将中“有勋劳于国家者”予以将军339人,其中多数为直系或倾向直系的北

任命。军官具有以上资格须曾任相当军职满3年洋将领。1926年南口战役前后,吴佩孚和张作

以上。对于具有前述资格而非差缺人员,由大总霖尽释前嫌。战后吴佩孚致电国务院,请论功

统明令分别以将军、参军记名或加给将军、参军行赏,特别注意“各大将军升晋军秩及冠字之字

衔。“将军府各级将军参军暂以奉有明令员数为样”,确保其“均在电中定妥明示”,尤其对奉系

准,或著有张学良、褚玉璞、张宗昌等格外留意,为其分别

,。”拟定良威、璞威、义威将军名号。时人评论称,

,俟有额缺,由大总统分别补“今吴所拟张之良威、褚之璞威,;③,,由大总统特定。”然此一规定张之义威,此嘉名,惟与武犯复。并未能限制住将军数量的上升,反掀起了一股浩

大的新授将军的浪潮。曹锟接掌总统后“自云至,好在年深时远,孙亦久不见经传,可以通融。各

北京后一事未作,只终日下命令,某也将军、某也报有传为毅威者,此则田维勤之称号,吴不至如

④直至其被冯玉祥囚禁下台为止,曹氏将军也”。此失考。其所举全属奉联方面者,一则客气,二

先后封授将军339人。则自部属将,多已做过将军矣。其于鲁张原拟

四、将军府将军们的军政活动授上将军,但闻后略经考虑,因上将军向例除年

如前所述,将军府为“军事上最高顾问机关”,高资深者得以迳授外,多由将军递升,即孚威亦

由将军而上将军者。又鲁张属于奉张系下,奉

①徐彬彬《:北洋军阀之暮景》《苦难与风流》,,第1辑,事张现为上将军,向以此独擅之崇衔,号令群下,

件卷,第160页。按此说中亦有不实处,1924年9月12日,北

则其属下之是否可以同此尊称,更须研究。闻(政府公报》洋政府授田维勤为不冠字将军《1924年9月13日将拟两种妥恰之办法,一即暂授鲁张为义威将(政府公报》第3045号),1926年8月22日,改授勤威将军《军,二即授之为义威上将军,而奉张则为现在惯称之上将军沿为定称,略仿从前大将军以‘秃头无字’为至大至尊之例,使高出一般冠字的上将军之上,如是则将军以冠字为高于不冠字,而上将军则以不冠字高于冠字。奉张原为镇威上将军,但单称上将军已久,若从此定一高峻无上之称,亦一道也。此为一方面当局所拟议,今日阁议中已传观吴电,即有决定,至受者方面作何态

①度,尚未可知耳。”1926年8月19日北洋政府

授予张宗昌以义威上将军、张学良以良威将军、

②政界中将军名号的授予褚玉璞以璞威将军。

内幕经此评论点破,舆论哗然。

除大量的将军外,北洋政府还先后简任了

1926年8月23日第3722号);被授予毅威将军者,在北洋政府

(政府公报》时期共有3人,1915年8月25日时的胡景伊《1915(政府公年8月26日第1186号)、1917年1月19日时的陈宧《

报》1919年1月20日第370号,但来新夏所编辑《北洋军阀》第5卷第712、717页有如下记载,1915年6月23日陈宧被授毅威将军,1917年1月19日改授明威将军,徐友春主编《民国人物

)、大辞典》也持1919年1月明威将军说,见该书,第999页。

(政府公报》1919年12月1日时的陈毅《1919年12月2日第

1372号。但来新夏所编辑《北洋军阀》第5卷第724页有如下记载,本日陈毅被授豫威将军)。

②《政府公报》1926年8月20日第3720号。

③《国务总理呈大总统为国务会议议决德威上将军管理将军府事务王士珍条陈将军府规定额缺确定预算限制保荐各办法

(1923年4月20日)《政并拟具暂行条例缮呈鉴核文(附条例)》,

府公报》1923年4月26日第2558号。

④《冯玉祥日记》,1924年5月1日,第1册,江苏古籍出版社1992年版,第556页。

象”彼此并无追究。个中原由,我们只能这样猜想,或许这些武人除了军队和地盘外,根本不在乎这个无利可图的空名头衔。

尽管各武人对将军之名并不特意在乎,而

146员参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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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将军“承大总统之命,会议军政,校阅陆海军。”实际上,将军府并没有按《将军府编制令》起到应有的作用。

从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所藏档案来看,将军府档案(全宗号为1015)共59卷,主要是以下几类:核发、签发各局职员录草案,京内外各机关长官通知就职并启用印信日期,京内外各机关赠送及交换书报职员录,国务院通知筹办袁世凯和冯国璋的丧事、内务部通知派员参加对黄兴与蔡锷公祭、公债局请派员参观公债抽签活动、各将军和参军参与筹安会以及大总统阅兵典礼、各将军和参军陪祀关岳以及参加有功民国忠烈祠的祭礼,各将军和参军认捐1923年日本大地震捐款来往公函、参加北京各界发起的欢迎欧战胜利大会等。

1915年5月2日,将军府、参谋本部、陆军部和海军部等机关到关岳庙举行宣誓,由参谋总长黎元洪率领同诵誓词。段祺瑞将前后情况上报并将宣誓人员押册附呈袁世凯出差、因病、,知参谋本部、,“差回假

①1914年夏,陆满后,仍应补行宣誓,以重功令。”军部拟于9月1、2日在长辛店枪炮试验场实地试验试制改良陆路山炮和自制新式步枪,故于8月

②191525日,函请将军府届时派员到场参观。

年,陆军部在南苑实地试验新式改良机关枪和炸③在以上药,将军府也应陆军部咨请到场参观。

档案中,我们很难看出将军府在其存续期间曾经有过什么重要军事活动。

将军府既然无法参与国家军政要务的决策,各将军对于自己的职责也并不在乎,多闲居家中,

或许在写完此信后亦觉有所不妥,直至一个月后,

⑥时人杨荫杭以将军府8月8日才将信件寄出。

将军比做唐代的“伴食宰相”和五代时的“伴食指挥使”,对将军府制度颇有嘲讽。“民国以来,袁世凯设将军府,其中人物,亦即‘伴饭指挥’。但伴饭可以果腹,指挥可以作威福,具此两种资格者,实

⑦为督军。”由此不难发现,有些研究者关于将军

府重要性的论说难以立足。

五、北洋政府后期的将军府状况与将军府的裁撤

将军府成立初期,袁世凯为示优遇,准“将军月俸千元”,其养尊处优似乎已在陆军总长和各省将军之上,因而“事务厅经手薪俸每月3万有余”。由于入府将军日渐增多,加剧了本已严重的财政紧张。度,。事务厅,。财政部只好把积欠薪俸发

⑧1919年1月,靳云鹏组阁后,财政困给将军府。

难异常突出,将军府的将军纷请给资遣散,事

⑨未果。

到1919年10月底,将军府已列有将军64名。是年11月初,管理将军府事务段祺瑞呈文大总统,认为将军府内“学术事功,人各不一,品望地位,尤见差池”“,自非稍增等次,两给俸薪;逾分固

①《管理将军府事务陆军总长段祺瑞等呈恭报宣誓礼毕并

(1915年5月7日)《政府公报》将宣誓人员押册请鉴文》,1915年

5月10日第1719号。

(1914年8月25日),中国第二历②《陆军部致将军府函》

史档案馆藏档案,一○一五/10。

③陆军部编《陆军行政纪要》:,1916年6月,第152页。

(1921年1月25④《李北飞致将军府事务厅长袁家骥函》

日),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档案,一○一五/10。

(1921年3月30日),中国⑤《吕公望致将军府事务厅函》

第二历史档案馆藏档案,一○一五/10。

(1921年7月8⑥《李炳之致将军府事务厅长袁家骥函》

日),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档案,一○一五/10。

⑦唐代宰相额设多人,其中固有一二主事者,然不乏如卢怀慎之“伴食宰相”。五代时则有一种军官因无战功而被称呼“伴食指挥使”。杨荫杭《伴饭指挥使》,原载《申报》1922年8月17日。转引自杨荫杭著、杨绛整理《老圃遗文辑》,长江文艺出版社1993年版,第620页。

⑧沃秋仲子《民国十年官僚腐败史》:,荣孟源、章伯锋主编《近代稗海》第8卷,第33-35页。

⑨丁中江《:北洋军阀史话》第3集,中国友谊出版公司1992年版,第339页。

很少过问府事。1921年1月26日,将军府召开会议,通知各居家将军届时与会。会前1日,某李姓将军托其子携函代为请假,其信中称“凡会议,

各事,无不随诸将军之后。结果如何,敬祈示

④同年3月,吕公望奉令回怀威将军本任,知”。却长住天津英租界寓所。30日,致函将军府事务厅称“以后如有公文电信,暨其他一切事件”,要求

⑤相互仿效风气中,许多将军府函寄天津家中。

居家将军先后纷纷专门致函事务厅,告诉家庭详细住址以备联系,如李鸿祥、李书城、范熙绩、耿觐文等。1921年7月8日,将军李炳之因家中一时无差弁使唤,竟致函事务厅长袁家骥,要求“暂由府中借派老成差弁1人”到自己家中听用;李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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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未宜,多赏亦非示劝”,请求“于上将军及冠字将军两等之外,复设不冠字将军,列为三等,月薪自六百元以至八百元,似此增定一阶,既足待又恃之才,亦可免溢量之予,其于奖励戎行,撙节度支,似

①均不无裨益。”当时,将军府事务厅长的待遇“相

当优厚,每月有600元的现饷,160元的办公费”,另有20名兵弁的经费由事务厅开支,还有一部汽车,每月由机关供应200元的汽油。李炳之是管理将军府事务王士珍的同乡世交。经王推荐,1922年9月,就任将军府事务厅长。在中央财政

索什么将军空名。《政府公报》上将军封授的新闻在10月中戛然而止。1925年1月1日,段祺瑞正式下令撤消将军府“,比年国政不纲,官多幸进,以将军之名为尤。”“自今伊始,从前设置

⑨之将军府应即废止。”因牵扯人事太多,多年积

弊一时难祛,直至5月4日,陆军总长吴光新才

υλ 撤散过程中之报告“派员接收将军府完竣”。

个中纠葛,不难想见。

六、张作霖时代将军名号的授予

将军府虽然业已撤消,将军名号却有增无减。张作霖统治时期,重新开始授予将军名号。1926年6月22日,张作霖授李鼎新为曜威上将军,由此再启一度中断了整整一年零八个月的将军名号

ϖλ 授予过程。

拮据下,军政机关拖欠薪饷已为寻常惯例,将军府

也不例外。李炳之后有回忆描述当时情形“:将军府的将军们,除了少数腰缠万贯的下野军阀不在乎这区区1000元的月薪之外,一般将军全靠当卖什物度日。凑巧,在我走马上任的时候,政府借到了一笔外债,拨给将军府20万元,于是我就将欠薪一律按三成发给将军,颇得将军们欢迎,都说我

这个事务厅长有办法,之际,的存在。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有关将军府文档中,存有相当多的来自各方的贺年请柬和电报。就在北洋政府下令裁撤将军府前夕,1924年12月27日,临时法制院致函将军府事务厅,“请将在京参军以上各员姓名住址开示,以便分送贺年柬。”③

早在袁世凯死后,国会即曾力主裁撤将军府。1917年2月6日,众议院第2期常务会议上,议

④2月中,员邹鲁、邴克庄等提出裁撤将军府案。

⑤4至5月中,众众议院又连续四次讨论本议案。

议院复连续四次对本议案发表审查报告⑥,然竟

⑦1922年5月,时人张群称“无果而终。,此项机

关由形式上观之,似为一最高军事咨询机关,有同外国之军事参议院。而其实并无何等职守,在袁氏当时设此,不过为羁縻人材计,久当裁撤者也。”况且“将军月薪千元,参军四百元,五年预算,其经费24万4千余元,六年增至30万元以上。”消耗

⑧因此事牵涉太多,而大量财力而无用,故请废。

反对者并非显赫实权人物,故对时局并无多大影响。

1924年10月直奉战争后,直系中央垮台,

1927年9月29日,(1919年11日)《政府公报》,1919年11月12日第1252号。

②李炳之口述《跟张福来任参谋长的回忆》:《河南文史资,料》第33期,河南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1-2页。

(1924年12月27③《临时法制院致将军府事务厅公函》

日),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档案,一○一五/10。

④《政府公报》1917年2月5日第385号。⑤1917年2月13日众议院常会第44号、20日第45号、24日第46号、27日第47号继续讨论该案。《政府公报》1917年2月11日第391号、1917年2月18日第397号、1917年2月22日第401号、1917年2月25日第404号。

⑥1917年4月14日众议院常会第55号、5月1日第59号、5月8日第60号、5月22日第62号对该案发表审查报告。见《政府公报》1917年4月12日第449号、1917年4月29日第466号、1917年5月6日第473号、1917年5月21日第488号。

⑦1917年4月20日,国务院因众议院主张将将军府裁撤以节经费致函陆军部查照办理。《国务院关于裁撤将军府及长江

(1917年4月20日),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编《中华巡阅使公函》:

民国史档案资料汇编》,第3辑军事卷(一)下册,江苏古籍出版社1997年版,第781页。

(1922年5月4日),中国第⑧张群《国防与裁兵之商榷》:

二历史档案馆藏档案,一○二六/175。

⑨《政府公报》1925年1月6日第3150号。υλ 《政府公报》1925年5月5日第3266号。王家俭先生认为,将军府“直到16年6月18日方才真正撤销”。其所依据资料为杨家骆先生主编《中华民国职官年表》第一编,笔者并未在《政府公报》查得相应权威证据。王家俭《:军政与警政》,(台

(2),北)“教育部”主编《:中华民国开国史》,第二编《民国时期》

(台北)“国立中央编译馆”1987年版。

ϖλ 《政府公报》1926年6月23日第3663号。来新夏等著《北洋军阀史》第809页载,此时李鼎新所得仅为将军,且未注明出处,值得商榷。据《政府公报》所载,自1924年10月22日,直

(政府公报》系中央授予张连同、丁长发以将军名号《1924年10

月23日第3083号)后,直系垮台,中央政府再无授予记录。

混乱的北洋政府无法继续封授将军名号,而大小武人此时都因抢守地盘而自顾不暇,无心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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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霖称“,将军府业经裁撤,拟请仍留冠字将军,以赏殊绩;其寻常劳绩,不准率请以示限制”,张作霖另批“应准仍留冠字及将军两项名义,余准如所拟

①办理。”12月1日,张作霖制订发布《将军授予条例》,凡依据《陆海军叙勋条例》“著有勋劳及武功

者”皆可授予将军名号。将军名号分为冠字上将军、冠字将军和将军以及有将军衔者四种。凡是军区长官或军团长,并曾补授上将者,得由张作霖特授冠字上将军,凡是陆海军高级军职并曾补授上将衔或将军者,得由张作霖特授冠字将军,凡是陆海军现任高级军职人员,曾补授陆军中将而“勋功卓著者”,由军事部呈请授予将军或将军衔。冠字将军的字样由张作霖特定,对于“著有勋功而在职身故”的陆海军人员,可由张作霖追赠将军名号。凡授予将军名号者,由军事部制备证书,呈请张作霖署名盖印、国务总理和军事总长副署颁给;追赠者则只给证书。将军证书的颁给手续依照陆海军补官证书办理,接受者须缴②费用。

将军、将军及不冠字将军100名整。在1926年6月22日至1927年12月31日期间,1926年授予冠字者22名、不冠字者3名,1927年授予冠字者31名,不冠字者44名。其中,袁致和于1927年1月15日被授予不冠字将军名号,复于4月5日改授和威将军,故两年被授予者合计共99名军官。1928年1月,增授冠字将军1名,为中央政府封

③授将军现象划上了句号。

北洋政府初期,袁世凯为灵活解决全国军官的外放内调,特设将军府,虽明颁《将军府编制令》,但在国家军事政治生活中并不能起到应有作用。其身后,该机关纯粹变为中央政府笼络安抚大小武人的一种手段。曹锟贿选成功后,将军封授最为泛滥,且多重复纷乱现象。上将军、将军乃至参军名号的封授,并不完全按照军功进行,而是充斥着权力的纠葛纷争。因并无实权,故北洋军政要员对管理将军府事务这一虚职纷纷竭力避让。日形局促中的将军府终在存续十余年后于段祺瑞“执政”时代废止。张作霖统治时期,为安抚手下,再启将军封授声浪,但已与昔日将军府无大干系。该制度续行未及半载,即随着北洋政府在全国统治的结束而无形废止。

[张建军:内蒙古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副教授

华东师范大学历史系博士后

邮编:010022]

[责任编辑:戚如高]

1927年9月30日第4108号。

(1927年12月1日)《政府公报》《将军授予条例》,1927

年12月2日第4169号。

③杨家骆主编《中华民国职官年表》第一编该史料认为,将军府明令废止后,奉张政权仍于1926-1927年间继续授予90人

)。实际上,90名说法并不全将军名号(见王家俭《军政与警政》

面。笔者根据北洋政府《政府公报》摘录统计,自1926年6月22日至1927年12月31日止,北洋政府共封授冠字上将军、将军及不冠字将军99名。其中,冠字者:1926年授予的有曜威上将军李鼎新、义威上将军张宗昌,良威将军张学良,璞威将军褚玉璞、麟威将军韩麟春、栋威将军王栋、珍威将军于珍、勤威将军田维勤、蔚威将军王为蔚、震威将军商震、恪威上将军孙传芳、瑞威将军程国瑞、克威将军徐源泉、拱威将军许琨、智威将军李藻麟、咸威将军金寿良、澄威将军毕庶澄、翰威将军王翰鸣、锐威将军黄国樑、肃威将军张培梅、成威将军张鸿绪、晋威将军张国仁,共22人;1927年授予的有德威将军樊德光、鹏威将军迟云鹏、文威将军李宣倜、鸿威将军徐鸿宾、景威将军王琦、克威将军张克瑶、宝威将军陈宝龙、骞威将军张宗骞、骁威将军万福麟、岳威将军高维岳、福威将军赵恩臻、仁威将军荣臻、健威将军胡毓堃、和威将军袁致和、徕威将军吴泰来、愉威将军张星榆、观威将军刘德权、冲威将军梁忠甲、旭威将军张明九、愙威将军巴英额、清威将军石青山、铨威将军彭金山、龚威将军马龙潭、廉威将军邢士廉、贞威将军张敬尧、远威将军刘志陆、兴威将军吴俊升、辅威将军张作相、成威将军汤玉麟、彦威将军郑俊彦、捷威将军于学忠,共31人;不冠字者,1926年有朱绶光、孔繁霨、李寿金3人,1927年有张继善、杜凤举、翟文麟、娄和晴、袁振清、王学彦、董鸿逵、祝祥本、方永昌、黄凤岐、黄德本、朱玉贤、张宗辅、贺文良、何常保、杨树藩、杜锡鉴、吴可章、常之英、滕殿英、李清珍、谢玉田、聂嘉福、王宝庆、孙魁元、齐长增、董济川、马敦源、纪书元、韩文友、李魁武、袁致和、李文征、赵先谦、刘鸿钧、祝占俊、张冠五、郭敬臣、方更生、徐尚武、田德山、金宝华、陆殿臣、孟星魁44人。其中,袁致和于1927年1月15日被授予不冠字将军名号,4月5日改授和威将军,故两年被授予者合计共99名军官。如果再计入1928年授予的章威将军李宝章,张作霖时代共授予将军名号100名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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