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在远方
台灯下,花白的纸张有些刺眼,又或许是盯了许久的作业,眼睛微微的酸痛。闭上双目,那两个词依旧清晰地浮现在脑海:文科,理科。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我知道一个小小的决定,就可以扭转命运的齿轮。我想好了吗?在寂静的黑暗中,我陷入了回忆的漩涡。
(一)小屁孩,就这么折腾
很小的时候,奶奶便教口齿还不清晰的我,一字一句地念唐诗,我背了一首又一首,然后在亲戚朋友面前朗诵根本不解其意的诗句,博得使父母颇有荣光的几句赞赏。我不在乎那些,我想要的只是父母回家后奖励我的几块糖果,那甜甜的滋味对于一个孩子有着十足的诱惑,也在我幼小的心灵上留下了最初的影响:文字是甜的。
听着安徒生的童话,梦着海的女儿,我就这样被时间拉扯着长大。二年级开始学习写作文,我压根就不会写,老师一留作文我就求父亲代笔,父亲无奈地帮我写好,然后我趴在床上,他念一句话我抄一句话。
等到三年级的时候,纸终于包不住火了,老师要求写当堂作文,这回我傻眼了。不过在这段时间里,我当读故事书一样读了很多小学生优秀作文,信手拈来一篇情节,用自己的话写完交了上去。出乎意料,这比父亲写的文章更得到老师的青睐,还作为范文在全班朗读。我颇为得意,年幼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我相信自己有能力写好作文,于是扔掉了父亲这根拐杖。
后来我渐渐知道,有一位老作家和我同名,心里更加骄傲,既然重名,我的作文也一定可以写的很好。我当时不知道作家是什么概念,“大概就是作文写的很好的人。”我天真地想:“每次都可以当范文被老师读。”我就照着这样的标准,几乎每次作文都得到老师的好评,也获得了几次作文竞赛的奖。
偶然在一次阅读中认识了一位作家:蒋方舟,她和我一样大时就出了书,我心里很羡慕,如果我也可以出一本书„„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女生里掀起一阵写小说的热潮,我顺应潮流也拿起纸和笔构思自己的小说,其实何谈什么创作呢?那时正是一起来看流星雨热播的时期,我就仿照着里面的情节写了个流星花园,后来才知道,这个名字竟然也是早有的了。写了不到一半就没有了兴趣,以后我还为自己崇拜的明星演的电视剧写过续集,也是有始无终,如今才知道:我那时是写作冲动,不是写作灵感。不过我也曾草草写过一篇科幻小说,大概是描写九大行星的故事,那时我还不知道,冥王星已经不算太阳系的行星了。我把写的密密麻麻的本子放在了楼道的消防栓里,后来小区翻修时,就不见了踪影,大概被工人当作垃圾扔了,为此我还忧愁了一个下午。
六年级的时候,班里又掀起了创作诗歌的热潮,我再次义无反顾地投身于此。写下了一首《起点人生》:怀着一颗稚嫩的心却以早早启程,抛开父母的怀抱起点人生,面对那高高的山,面对那深深的潭,你不必害怕,那是每个人必经的坎,脚踏实地地走,脚总比路长„„很遗憾后面的全忘了,不过起点人生可以算是我文学创作的起点,它不是老师留的作文《难忘的一件事》,也不是乱七八糟的电视剧小说,而是一首小诗,一首11岁的我写的小诗。当然也有仿照唐诗写的“复古诗”,学习了边塞诗以后,歪扭地模仿着:古来烽火不间断,君王屋内笑声喧。美女侍仆两边站,贪官污吏明张胆。有谁关心边塞战?多批将领人未还。亲朋好友人离散,不知何时能团圆。百姓之苦向谁述?战争不停百姓痛。
就这样折腾着,童年便随着小升初结束了,很遗憾我没有像蒋方舟一样在12岁之前出书,但是她的事迹却成了我的奋斗目标,我的梦想渐渐清晰起来,却相当幼稚:我要当一名作家,成为中国第一个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家。不过现在已经不可能了,莫言先生凭着年龄的优势抢先一步,当我得知这个消息也没有十分伤心,“那也是中国的荣耀。”我想:“那么就当第二个吧!”
小学的黄金时代,我没有读很多文学书籍,却读了相当多的小学生优秀作文(其实当故事看也是蛮有意思的)。依稀记得,我读过曹文轩的《山羊不吃天堂草》被他清纯的语言打动
地泪流满面,还半懂不懂地读了《骆驼祥子》以及当成科幻小说的《格列夫游记》。
(二)张开眼睛,却玷污了清亮的双眸
脑瓜顶还冒着傻气的我上了初中,由于不适应初中生活,成绩相当的差劲,但是“乐观”的我在被窝里为成绩痛哭几次之后,便开始拿文字宣泄。遇到了三位相当文艺的朋友,在那个年纪的我们,说不清什么是爱,却把那种朦胧的感觉作为文字的灵感,忧愁地涂抹着自己的诗篇,满意地拿给同伴欣赏,得到几句称赞与安慰。我们四个凑在一起,成为班中最孤僻,最文艺的小团队,被调皮的男生叫做“四人帮”。
我认识了鲁迅,很欣赏他那种“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的气魄,那种将文字作为武器的冷酷。由于成绩差受尽同学的冷眼嘲笑的我,却没有那种反抗的勇气,一首那时写的小诗描述了我当时心情:貌不惊人心意难,东风无助我花残。萍萍浮绿风雨打,声声入骨奈何言。夜阑风清暗细思,辗转反侧不能眠。默默不语任来袭,妄作东风春笑谈。可是我的春天什么时候才能到呢?悲伤地诗句像藤蔓,纠葛着我的思想,鲁迅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我爆发了,涌出的不是愤怒的岩浆,而是耻辱的泪水。
通过不懈的努力,我的成绩慢慢追赶上了大队伍。那些冷言冷语的嘲笑停止了,我却看到了人性的丑恶,越来越愤恨世俗,清高的不可一世,似乎想要用文字将尘世踩在脚下,然后上升到精神的天堂。那天被朋友问及未来的梦想,我笑着说:“我要当医生,然后像鲁迅一样弃医从文。”朋友敲着我的脑袋说:“你有毛病啊,直接从文不就好啦!”可是我傻乎乎地认为,如果不经历弃医的这个过程,不能表达我从文的决心。我在音乐课上学到了音乐界的大施特劳斯和小施特劳斯,也梦想着什么时候在文学界崭露头角,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那时的自己年少轻狂,壮志未酬,似乎根本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又写小说了,只不过文笔不再那么稚嫩,在现在的我看来,只能称之为“恶俗”,在孤独与寂寞中滋生的垃圾,可是当时在班里却找到了几位臭味相投的忠实“粉丝”。我一直坚信人间有三种感情:亲情,爱情和友情。渴望着自己能够把着三种感情的矛盾与共性,巧妙地融合在一个故事里,于是写了一个叫做《山魂》的故事,像是童话,语言却
编辑评语送给曾经梦过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