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公园绿地有机更新的思考
Urban Green Space System
城市公园绿地有机更新的思考
Reflection on the Organic Renewal of Urban Park Green Space
刘 源 / LIU Yuan王 浩* / WANG Hao
摘 要:首次将“有机更新”的理论引入城市公园绿地更新领域,明确定义城市公园绿地有机更新的基本概念,为中国城市公园绿地的更新提出了一个新的研究课题。归纳揭示了当今中国城市公园绿地所面临的“五大基本矛盾”,进而提出实现城市公园绿地有机更新的“五大发展目标”,以及实现意义和规划方法,对目前风景园林领域具有理论创新和实践指导意义。关 键 词:风景园林;城市公园绿地;有机更新;五大基本矛盾;五大发展目标文章编号:1000-6664(2014)12-0087-04中图分类号:TU 986 文献标志码:A收稿日期:2014-08-21; 修回日期:2014-09-17
基金项目:江苏省高校自然科学研究项目(编号14KJB220005)、江苏省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项目(编号2014SJB044)和南京林业大学高学历人才基金项目共同资助
Abstract: This paper brings the "organic renewal" theory into the renewal of urban park green space for the first time, clearly defines the basic concepts of the organic renewal of urban park green space, and proposes a new research topic for Chinese urban park green space renewal. This paper is close to reality, pointing out problems, based on the current and eyeing the future, and summarizes the "five basic contradictions" in urban park green space of present China, and then put forward the "five development goals" to achieve the organic renewal of urban park green space, as well as the significance of realization and planning methods, which is of significance in theoretical innovation and practical guidance in the landscape architecture field.
Key words: landscape architecture; urban park green space; organic renewal; five basic contradictions; five development goals
城市公园绿地是城市重要组成部分,具有生态环保、休闲游憩、景观营造、文化传承、科普教育、防灾避难等多重功能,是城市现代文明的重要标志,是实现“十八大”提出的建设美丽中国伟大“中国梦”的重要内容。现今,传统模式的城市公园绿地面临“综合老化”现象[1],而社会政治、经济、文化不断发展,人们对公共生活期望显著提高,因此城市公园绿地需要更新,以适应不同时期、不同使用者的需求。
中国城市公园绿地更新不乏成功的案例。但总体而言,城市公园绿地更新的研究未达到完整的系统层次,仅停留在微观物质要素更新,在更新过程中存在诸多理念误区、操作失误等缺憾,使其不能充分发挥多元效益,维持长久生命力。传统的城市公园绿地更新理论和方法,已经难以满足现代需求。而此时,“有机更新”理论的借鉴和研究别具意义。如何总结出一套更具针对性和操作性的城市公园绿地有机更新理论体系与实践操作模式,成为目前风景园林工作领域一个新的重要课题。
发展的一对基本矛盾。两者既对立又统一,短期更新是实现长远规划的具体步骤,长远规划是指导短期更新操作的总体目标。但许多地方没有处理好这对矛盾,突出的问题是“重短轻长”,只重视短期更新,不重视长远规划;“有短无长”,只有短期更新,没有长远规划;甚至是“以短损长”,短期更新虽解决了一时的问题,却对城市公园绿地长远发展带来隐患和弊端。如政府部门管理者为应付上级检查,在时间紧、任务急的压力下,针对公园绿地现状问题采用“应急性更新”;又如多关注造园要素的表面及局部效果,热衷于物质形态景观更新的“表层性更新”;或为过度追求政治和经济利益,忽视研究和设计人员的专业意见,为“一时之利或一己之利”进行“功利性更新”,都是将短期更新变成了“头疼医头,脚疼医脚”的“短期行为”,以致造成对城市公园绿地更新的“建设性破坏”。1.2 局部更新与整体谋划矛盾
当前中国城市公园绿地更新工作中,还经常面临局部更新与整体谋划的矛盾。就一个城市的全局利益而言,两者本应是紧密相连、并行不
1 城市公园绿地更新面临的五大基本矛盾
1.1 短期更新与长远规划矛盾
短期更新与长远规划的矛盾,是影响中国城市公园绿地更新可持续性
* 通信作者(Author for correspondence) E-mail: [email protected]
悖的。但中国许多城市公园绿地更新缺乏整体观念和整体规划,“一叶障目,不见森林”的做法比比皆是,其结果虽使公园绿地单体面貌有所改善,但从城市宏观角度看,公园绿地整体效益未发挥到最大化,甚至因为
87
城市绿地系统
各自为战,独善其事,反而导致其“整体效益弱化”。如众多城市为了便于公园管理,仍用砖墙和高大乔木将公园围合,隔断公园和周围建筑物、设施等环境联系,使城市公园单体封闭;又如建设者缺乏对城市公园绿地规模和类型的合理分配,造成市民利用困难和功能单调;再如中国城市公园绿地更新曾一度遵循“见缝插绿”原则,公园绿地建设各自为是,从而导致公园绿地体系结构零乱。1.3 时代共性与场地个性矛盾
时代共性与场地个性是城市公园绿地更新中必须重视的2个方面,辩证处理好两者关系,使时代共性寓于场地个性之中,让场地个性体现时代共性,便可取得相得益彰的效果。但令人遗憾的是,中国众多城市公园绿地更新过程中,往往只注重时代共性,忽略场地个性,导致自身珍贵特色缺失。更可悲的是,许多地方所追求的“时代共性”,往往是“盲目跟风”“表象模仿”“标签乱贴”,甚至是“邯郸学步”“狗尾续貂” “数典忘祖”,令人置身其中而不知身居何处,此风如不狠刹,后果危害极大。可能造成“万园一面”“文化标签”“硬性设计”等现象在众多城市公园绿地更新过程中比比皆是。1.4 人工设计与生态恢复矛盾
人工设计与生态恢复的矛盾,是城市公园绿地更新时经常面对的又一对基本矛盾。在城市公园绿地更新的建设中,发挥主观能动性和创造性进行人工设计是必要的,但这种人工设计必须是遵循生态学原理,与生态过程相协调的“生态设计”。遗憾的是,许多城市公园绿地更新往往过分强调人的主观意志,不顾本地自然生态系统的价值和功能,不切实际地求新求变,只重视人造景观,不惜牺牲生态利益,把原本正常的人工设计变成了片面追求的“人造路线”,造成了资源的极大浪费,甚至导致城市绿地的“生态劫难”,如“植物搬家”“水质污染”“驳岸硬质化”等。
1.5 人的需求与保护自然矛盾
城市公园绿地是现代城市中自然因素最为密集,自然过程最为丰富的地域,同时也是人类活动与自然过程共同作用最为强烈的地带之一。城市公园绿地的更新常常面对的是如何处理好人的需求与保护自然的矛盾。人的需求要尊重,自然的需求同样要尊重。人与自然的互动,应该是建立在互相尊重和合作的基础之上。而当今在中国许多城市公园绿地更新中,往往只考虑满足人的需求,甚至过分强调人的需求,忽视以至无视对自然的保护,或对自然资源过度使用、任意伤害,导致城市公园绿地出现“竭泽而渔”的窘境,如管理欠当导致公园绿地负荷超载、经济创收导致公园绿地功能萎缩、房产乱建导致公园绿地品位下降等。
对北京市的现实情况,提出“城市有机更新”这一城市更新规划的经典理论。他在《北京旧城与菊儿胡同》中总结提出:“所谓‘有机更新’,即采用适当规模、合适尺度,依据改造的内容与要求,妥善处理目前与将来的关系,不断提高规划设计质量,使每一片的发展达到相对完整性,这样集无数相对完整性之和,即能促进北京旧城的整体环境得到改善,达到有机更新的目的”[3]。
2.2 城市公园绿地有机更新概念
“有机更新”理论不仅是一种全新的观点和思想,也是一种先进的方法和手段。笔者针对当前中国城市公园绿地更新中存在的五大基本矛盾,将这一经典理论引入城市公园绿地更新的理论与实践中,提出城市公园绿地有机更新这一新的课题,并将其概念定义为:城市公园绿地有机更新应秉承“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和“天人合一、人与天调”的生态文明理念,以长远规划、整体谋划、特色塑造、生态恢复、人与自然双赢等原则为关键抓手,妥善处理当下与未来的关系,遵循城市公园绿地内在发展规律,顺应城市肌理,延续并发展城市公园绿地的个性特色,以期实现城市公园绿地的可持续性、整体性、特色性、生态性、双赢性发展。
3 城市公园绿地有机更新五大发展目标
3.1 城市公园绿地有机更新可持续性发展
凯文·林奇(Kevin Lynch)曾这样阐述:“每个地方不但要延续过去,也应展望连接未来。每个场所都要持续的发展,对其未来及目标负责。[4]”正确处理短期更新和长远规划的关系,着眼长远利益,摒弃短期行为,以高度的历史责任感和对人民负责的根本立场,把造福当代与造福后代有机统一,谋求中国城市公园绿地有机更新的可持续性发展,具有重大现实意义和深远历史意义。正如一切有“生命”的事物一样,城市公园绿地作为一个生命体,其更新也应遵循事物可持续性的发展规律,必须“瞻前顾后”,谋求长期发展,而不能“吃祖宗饭,断子孙路”。城市公园绿地有机更新在面临短期更新和长远规划的矛盾时,应坚持以长远规划为前提,为未来公园绿地的长久发展打好基础、创造条件、留有余地,切实做到“既满足当代人的需求,又不对后代人满足其需求的能力构成危害”。
1)战略前瞻,长远规划。
实现城市公园绿地有机更新可持续性发展,首先应借鉴行业内最新的前沿理论及技术,用战略前瞻的理念指导更新的多个环节。其次,应从城市乃至更大的地域范围,对城市公园绿地系统统一定位、规划和布局,避免因过分强调眼前更新效益,而忽视持久效益的最大化。
2)实事求是,分期实施。
2 城市公园绿地有机更新概念
2.1 城市有机更新理论来源
20世纪90年代以来,北京市对旧城进行了大规模的更新改造。传统四合院和胡同被大量拆除,取而代之的是商业办公楼及住宅楼的不断涌入,北京旧城的传统风貌和历史文化特色被不断侵蚀[2]。吴良镛院士在对北京旧城改造的长期研究基础上,结合东西方城市发展的历史理论,针
吴良镛院士就曾在北京菊儿胡同的更新过程中,提出要妥善处理眼前与未来的关系,他认为旧城更新应当尊重现状,分阶段地进行更新。城市公园绿地有机更新应采用可持续性发展的“统一规划,分期实施”方法,分析更新地段及其周围地区的肌理格局、自然资源、文脉特征、人的使用情况等,注重从长远出发对更新过程的引导与控制,得出亟须更新和有待更新的部分,分阶段逐步进行,使其成为一个“动态的、连续的、精致
88
Urban Green Space System
的、复杂的”过程。
3)与时俱进,适时更新。
城市公园绿地有机更新可持续性发展的全过程应遵循“与时俱进,适时更新”的原则,确保每一阶段操作的科学与完整性。这种对城市公园绿地景观建设的定期审视与调整,可避免由于大规模开发不当所造成的城市景观不可逆转的侵害,对城市景观的干扰度低,也必将推动其滚动发展的良性循环。
3.2 城市公园绿地有机更新整体性发展
正确处理局部更新与整体谋划的关系,在面临两者矛盾时,必须坚持以整体谋划为前提,谋求城市公园绿地有机更新的整体性发展。任何事物的更新建设,整体得失比局部好坏更重要。单体的城市公园绿地,是城市绿地系统和城市公共活动空间的具体组成部分,是整个棋盘上的一个棋子,它需要紧密溶解到城市的大体系中,不能脱离系统而自行其是。从城市绿地系统构建的全局出发,遵循城市绿地系统规划的整体思路和目标,丰富城市公园绿地类型,科学规划公园绿地单体的服务半径,并使之连接成网,优化城市公园绿地的整体效益。从城市公共空间系统构建的角度,将公园绿地与居住区、道路等空间相互渗透,共同构建完整、统一的城市公共空间系统,有利于尊重城市总体格局,保持城市肌理延续。
1)微观层面:开放+溶解。
生活方式、价值观念和社会心理的变化使得城市居民对公共休闲生活的需求越来越高。城市公园绿地只有与城市整体环境协调对接,才能实现其价值和效益最大化。城市公园绿地有机更新整体性发展首先应将传统封闭的公园围墙推倒,实行开放式的科学管理。其次,把开放式的城市公园绿地单体真正溶解于周边环境及中心城区,实现微观层面的形式与内容的“解放”。
2)中观层面:梳理+分层。
城市公园绿地有机更新整体性发展,在城市公园绿地总量一定的情况下,应科学梳理城市公园绿地资源,本着种类丰富、分布合理的原则,分层次进行更新建设。城市大型综合公园应更多地让位于社区公园、街旁绿地等小型且便利的绿色空间,最大限度地满足人们的活动需求。
3)宏观层面:整合+联网。
城市公园绿地有机更新整体性发展的整合资源环节,应积极寻求城市公园绿地之间共同的自然资源、历史文脉和风貌特色,为公园绿地单体之间的“整合”创造条件,同时应以结构上的组织严密、功能上的协同合作为前提,组成协调的局部系统。3.3 城市公园绿地有机更新特色性发展
正确处理时代共性与场地个性的关系,坚持以场地个性为前提,谋求城市公园绿地有机更新的特色性发展,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首先这是“把根留住”的迫切之举,中国的历史文化之根,既在孔孟学说、李杜诗篇等精神文化中,也在名胜古迹、山川地貌包括城市公园绿地的个性特色中。破坏甚至丢弃了特色,也意味着丢失了文化之根。其次,这也是“枝繁叶茂”的长久之举,“民族的才是世界的”“特色的才是长久的”,艺术的生命归根到底是特色。当今“全球一体化”趋势下,城市居民的生存
空间、日常生活模式等都日趋相似,城市公园绿地更新的模式和内容也都趋于国际化[5]。保护好城市公园绿地的特色,才能使其具有不可替代的鲜明个性和旺盛的生命活力,长久地为城市添彩、为民众服务。
1)特色苏醒:发现+保护。
城市公园绿地有机更新特色性发展,首先要求风景园林师具备“发现”的眼光,珍视城市公园绿地内部的特色资源,如园内多年来形成的文化底蕴与格局、独特历史风貌、现存古老建筑、起伏地形、珍贵植物群落、优质水系等,这些特色的不可再生资源一旦被破坏就极难复原。因此,城市公园绿地有机更新特色性发展需严格保护公园绿地内具有历史文化价值的建筑物、文物、遗址以及具有纪念意义的场所用地,保持公园整体生态系统的稳定性,如保护植物景观、山体、水体,避免大拆大建,保障生态效益的有效发挥,保护公园绿地原有的历史文脉、传统格局与肌理,延续公园的特色文化及人文资源。
2)特色升华:提炼+创新。
城市公园绿地有机更新特色性发展,既要有历史观又要有现代观。这就要求更新设计者从场地更深层次的文化内涵出发,用高度概括的艺术语言,将场地原有的、传统的要素形式,进行再处理和再加工,但并不是简单的修复、再现,不能将其更新成为历史的复制品,而是要综合考虑新时代的需求,将传统要素赋予新的时代精神,对地方特色进行创新表达。这种“提炼+创新”的手法,不但能将传统特色传承和延续,还能使地域特色升华。具体表现为在城市公园绿地原有风貌基础上,运用现代的技术、材料、设计手法等对原有特色要素形式提炼创新,或修饰,或改变,赋予其现代功能,满足现代生活和审美需求。3.4 城市公园绿地有机更新生态性发展
正确处理人工设计与生态恢复的关系,摒弃盲目的“人造路线”,以不破坏场地的原生态系统为基础,以生态恢复为重点,发挥场地稳定的人工植物群落及珍贵水系资源的生态作用,使公园绿地的土壤、水文、生物及形成的小气候和谐演进,谋求城市公园绿地有机更新的生态性发展,对当前和今后都具有重大意义。良好的生态环境具有很好的自我修复、自然做功的能力。所以,环境建设,特别是生态环境建设,本身就是生产力,而且是更高层次的生产力,是可持续的绿色生产力[6]。如果忽视生态恢复,一味以人造景观越俎代庖,则不仅浪费资源,还画蛇添足,得不偿失。
1)留白+保护。
城市公园绿地有机更新生态性发展,对拥有珍贵自然资源的场地,应强制性地减少人类活动对自然资源的伤害,采取“留白+保护”的科学规划方法,使场地生态资源有“生存”的空间和能力,这既是对场地的尊重,也是为公园绿地未来的发展预留能量。“留白+保护”是建立在对基地历史、环境、文化、使用者感受尊重的基础之上的“无为”,比众多盲目的“有为”更加具有合理性和积极意义。
2)引导+恢复。
在城市快速发展过程中,自然系统在迅速退化,它的生态服务能力也在迅速减退。如土地原有的对自然过程的调节、净化、生产、生物栖息地以及审美启智等功能均受到严重破坏,但自然有很强的自我恢复能力,城
89
城市绿地系统
市公园绿地有机更新生态性发展若能对自然资源“引导+恢复”,尊重自然过程,适当进行人为引导,即可恢复自然的强大生命力。
3)利用+做功。
长期以来,城市公园绿地的建造、更新及管理多为市政公共投入,耗费大量能源与材料,成为城市公共财政和市政设施的负担,人类维持生存的成本也随之提高。城市公园绿地有机更新生态性发展,若能与自然为友,对其“利用+做功”,既可彰显城市独特景观,又可使城市真正走向节约高效。在土地极其有限、保护与发展压力同样巨大的形势下,利用自然做功,是实现精明增长的有效途径,也是低碳城市的最本质要求。3.5 城市公园绿地有机更新双赢性发展
正确处理人的需求和保护自然的关系,在“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的前提下满足人的需求,实现城市公园绿地有机更新中人与自然的双赢性发展,具有迫切而重要的意义。究其本质,人类是自然的一个组成部分,自然是人类生存的摇篮,保护自然就是保护人类赖以生存的家园。城市公园绿地更新建设中的成败得失,也证明了人与自然的内在规律——无视、掠夺、伤害自然,只能导致“自然报复”,人与自然两败;尊重、顺应、保护自然,才能获得“自然回报”,人与自然双赢。
1)限制性开发。
人类的游憩行为模式多种多样,绝大多数行为都会对自然环境中的生态资源带来不同程度的负面影响。除了那些自发性的生态退化以外,相当程度的生态资源破坏都来自于人类活动[7]。因此,人对绿地的需求要控制,只能限制开发、适度获取,不能贪得无厌、强行掠夺。中国城市公园绿地开放式管理尚处于起步阶段,许多城市公园绿地负荷超载、功能萎缩、品位下降,这种严峻的现实不容忽视。当前最迫切的问题是严格控制城市公园绿地的无序开发,限制其开发速度和规模,减少人类行为对自然的破坏,使珍贵的绿地资源得以保护和发展。这方面应向先进发达国家学习,借鉴其成功经验,如美国政府一直将保护自然资源,维护原始景观作为城市公园绿地管理的首要目标,又如新加坡政府在进行国土规划时,把一片高自然度的地区划设为永久保护区,把一片最大的森林地作为永久保护地段,任何人不得对这些地区动任何脑筋,这里绝对没有住宅区、采矿区、水力发电厂等,只是纯粹的大自然。我们也尤其需要这样的刚性制度和铁腕措施。
2)科学管控。
加强城市公园绿地后期的科学性管控,是实现当代中国城市公园绿地有机更新双赢性发展的又一重要举措。如何既保护好珍贵的绿地资源,又更好地为市民提供丰富的游憩活动服务,这其中涉及对不同空间中不同人类游憩行为的科学管理问题[8]。科学管控包括对公园绿地的承载力,即公园客流量对公园景观的原始品质产生影响的临界值进行测算,当游客人数临近这一指标时,采取措施积极分流,限制超员。科学管控还包括规划具有不同承载力和自我约束力的景观空间、制定科学的管理机制、成立相应的监督机构等内容,它是以长期且动态的眼光面对城市公园绿地更新管理中不断出现的新问题,高效回应,控制调整。通过充分发挥人的主体协调
性,注重把人文关怀的宗旨有机融入城市公园绿地的更新和管理中,使人的合理需求得到满足,实现人与自然的共生共荣,和谐相处。
4 结语
中国城市公园绿地传统的更新方法往往倾向于以感性经验为指导,偏重于城市公园绿地局部空间和外部形式的重塑,缺乏对城市公园绿地环境的整体认识和长远谋略,导致许多尖锐矛盾和问题隐患的产生。中国原有城市公园绿地采取简单的“拆旧建新”等方法,也势必带来巨大物质浪费,导致传统文化资源的缺失。因此,探讨在新形势下的城市公园绿地有机更新的策略与方法,为中国大量亟须更新的“综合老化”公园绿地提供操作范本,是本项研究的重要理论及实践意义。
参考文献:
[1] 吴鹏.城市公园改造中文化的延续:以南昌市人民公园改造项目为例[D].长沙:中南林业科技大学,2009.
[2] 吴良镛.人居环境科学导论[M].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01.
[3] 吴良镛.北京旧城与菊儿胡同[M].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1994.
[4] 俞孔坚,李迪华.可持续景观[J].城市环境设计,2007(1):7-12.
[5] 王晓俊.地域·场地·空间:南京溧水城东公园设计的一些思考[J].中国园林,2011(11):14-17.
[6] 仇保兴.我国低碳生态城市建设的形势与任务[J].城市规划,2012 (12):9-13.
[7] 赵梦.人与自然的双赢:苏黎世锡尔河滨河地区景观更新规划研究[J].中国园林,2012(2):37-41.
[8] 杨锐.美国国家公园体系的发展历程及其经验教训[J].中国园林,2001(1):62-64.
(编辑/赵琳)
,
作者简介:
刘 源/1981年生/女/江苏人/博士/南京林业大学风景园林学院讲师/研究方向为风景园林规划设计(南京 210037)王 浩/1963年生/男/江苏人/博士/南京林业大学副校长,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城市绿地系统规划、风景园林规划设计/本刊顾问编委(南京 210037)
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