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老舍小说中的"君子"与"小人"对立模式--以[赵子曰]为

才　试论老舍小说中的 　君子 　与 　小人　对立模式　— —以 《 赵子 日》 为核心的考察　周 超 华南师范大学文学院　摘 要 ：老舍在 《 赵子 日》中构建 了理想君子、彻底小人的对立模式，并刻画了双方对 “ 中间人物”的争取与归化， 　 蕴 含着老 舍对 “ 道统 ” 的 留恋与坚持 ， 表达 了作 家对 国家、 民族 命运 的深切 担 忧和寄 希望 于青年 学 生实业救 国 的社会理 想 。 　关键 词 ：老舍 ；赵 子 日；君子 ；小 人 ；对 立　《 赵子 日》是老 舍旅 英期 间创 作的第 二部 长篇 小说 ， 　 专凭鼻孔的 “ 哼 力 ” 噌 噌响 了两 声 。这 个 浑 厚 多力 的 响　 ６ 　 它 被 学 界认 为 是 中国 现代 文 学 史上 最 早 全 面描 写大 学 生　 声 ， 闭上 眼听 ，正 和 高鼻子 的洋 人 的鼻 音分 毫 不差 。 ”＿ 生 活 的长 篇 小说 。与 其他 同时 代 的作 家 全 力 讴歌 和 赞 扬　 作 者 用 近 乎漫 画的 手法 为 他 刻 画 了 一副 生 动 形 象 的洋 人　“ 五 四”新 文化 的新 青年 和 学 生运 动 所 不 同 的 是 ，老 舍　 模 仿 秀 ，将 他 虚 伪 做作 的姿 态 展 现 的淋 漓 尽 致 。武 端 无　 描 写 的是 青 年大 学 生 们及 其 运 动 的 消极 的一 面 。选 材 和　 心 向学 ， 一 心 只想 做 官 ，后 来 当 上 了建 筑 科 委 员 ，却 只　 立意 的角 度 较 为新 颖 ，但 老 舍 宣称 这 部 作 品 是 虚构 为 主　 为 了显 示 自己 办事 的 能 力而 要 和 外 国 人勾 结 起来 将 天 坛　 的～ 一 “ 一 方 面 离 开 学生 生 活 已六七 年 ，而在 另一 方 面　 古迹 卖ＮＪ ＇ Ｉ － 国去 。老舍抓 住新 青年 学生 身上 消极 的一 面 ， 　 这六 七 年 中的 学生 己和 我作 学 生时 候 的情 形 大不 相 同了 ， 　 生动 地展现 了学生群 体 中的小 人群 像 ，高 地位 、高学 识 、 　 即使 我还清 楚地 记得 自己的学 校生 活也无 补 于事 。 ”【 】 　 老　 高 品德 、 高 能力 与 他 们 毫不 沾 边 。但 是 这 几 个 学 生又 并　舍还 称 《 赵 子 日》 中的人物 “ 只有 一两 位有 个 真的影 子 ， 　 非 无 药可 救 的 大 奸大 恶 之 人 ，赵 子 日在 经 过 一 番 思 想 斗　 多数 的是 临时想 起 来的 ；好 的坏 的都是 理想 的… … ”口 　 在　 争 之后 仍 旧愿 意 帮助 受 军 官胁 迫 卖 身 的 谭 玉娥 。 当 李璨　这 多 数想 象 的 人 物 形 象 中实 则 蕴含 着 老 舍 对 以 “ 君子、 　纯 好 言劝 告 他 的 时 候 ，他对 李磉 纯 充 满感 激 ，他 不 是 一　小人 ”为 载 体 的 中 国传 统 文化 的继 承 和 弘扬 ， 通过 对 理　 点 也不 懂 善 恶 是 非 ，只 是他 意志 太 薄 弱 ，想 起 来 好话 和　 想 君 子李 璨 纯 、彻 底 小 人 欧 阳天 风 和 由小 人 转 化 为 君子　 照 着 办与 否 是 两 件 事 。 “ 赵 子 日的激 烈 的行 动 都 是 被 别　 的赵 子 日、 莫 大年 、 武端 的形 象 塑造 表 达 了 自己 对 国家　 人 鼓惑 的， 他 并没 有 安 着 心 去作 恶 … …凡 是 能 耍 花 样 的　 ７ 　 他 的 心　 民族 命运 的深 切担 忧和 寄望 于青年 学生 实业 救 国的理 想 。 　 就 能支 配赵 子 日，这 一 点他 自己觉不 出来 。”ｆ老舍在 《 赵 子 日 》 中塑 造 了三 种 人物 形 象 ， 第 一种　 挤 在新 旧社 会 势力 的 中间 ”【 ８ ｌ ， 岂止是 他 ，莫大 年 、武 端　 是 以 李璩 纯 为 代 表 的作 者 理 想 中 的君 子 形 象 ，第 二 种是　 甚 至 其他 同时 代 的 青年 大 学 生们 ，他 们 的 心都 是 挤 在 新　 以欧 阳天 风 为 代 表 的彻 底 的小 人形 象， 第三 种 则 是 以赵　 旧文 化 中 间 的， 加 上年 龄 和 心 理特 征 的因 素 ，他 们 在 思　子 日 、莫 大 年 、武 端 为代 表 的 由小 人转 化 为 君 子 的 中 间　 想 和 行 为上 是 极 不 稳 定 的， 看不 清 方 向而走 错 路 是 可 以　 形象。 “ 君 子 ”和 “ 小 人 ”是 完 全 对 立 的 ，在 作 品 中表　 想 象 的。 正 因为 如此 ， 他们 也具 备被 转化 和改 造 的可能 性 ， 　现 为 李璨 纯 与 欧 阳 天风 一 贯 到 底 的矛 盾 冲 突 ，但 是 作 品　当他们 内心 的理想 、责任 和爱 国热情 被激 发 出来 的时候 ， 　并 没 有 从 正面 展 现 他 们之 间的 冲 突 ，他 们之 间 的对 立往　 赵 子 日走上 了实业 救 国之路 ，莫大 年成 功被 李臻 纯说动 ， 　 往 是 通 过 中 间形 象 侧 面展 现 出来 的 ，具 体表 现 为 他 们 各　 入 了银 行 ，成 了实 业家 。武端在 最 后也被 觉 醒的赵 子 日、 　 自对 赵 子 日、莫大 年之 流 的争取 与拉 拢 。 　 莫 大 年 以及 牺 牲 生 命刺 杀人 ‘ 民的 公敌 贺 司 令 的 李璨 纯 所　 赵 子 日是北 京名 正大学 的一 名 学生 ，他 是 “ 最 和蔼 谦　 转 化 ，主动 辞去 官职 ，重新 走 上求 学之路 。 　 恭 的君 子 ” 。 口 ｌ 但 实 际上 ， 他 身上 有着 诸 多纨绔 子弟 的恶 习 ， 　 欧 阳天 风 虽 然 也是 青 年 大 学 生 ，可 他 是骨 子 里 坏 透　 他 没有 理想 ，没有 爱 国热情 ，也没 有社 会 责任感 ，甚至 连　 了 的彻 底 小 人 。他 信 奉 的 是 “ 名 ，钱 ，作 官 ，便 是 伟 人　 做 一个 合格 的学 生的本 分 也没有 。 他好 吃懒做 ， 不 务正 业 ， 　 的‘ 三位 一体 ’的宗教 ！ ” ［ ９ 　 为此， 他 不择手 段 ， 机 关算 尽 。 　 把 自 己的父 亲 当 做 一个 提 款机 。赵 子 曰还 具有 阿 Ｑ 的精　 由 于经 济 地 位 的低 下 ， 他成 天 围绕 在赵 子 日 的左 右 ， 以 　 神， 当 自己考试 名列 榜末 的时 候 ， 还会 照着镜 子勉 励 自己 Ｉ ： 　 “ 倒着 念不 是第 一吗 ？ ”Ｉ ４ 　 作 者还 不惜 笔墨 描写 了赵子 日 　 丑陋 的外貌 ， 仿 佛小 人天 生就有 一副 不堪 入 目的嘴 脸 。 “ 他　 自己漂 亮 的 外表 和 吹 嘘 拍 马 的本 领怂 恿和 鼓 惑赵 子 日吃　 喝玩 乐 不 顾 学 习 ， 闹学 潮　 捆 校 长 、 打教 员， 利用 被 他　 玩 弄后 又 抛 弃 的女 学 生 王 灵石 挑 拨 赵 子 日与 李 瑕纯 的关　 系 …… 总 之 ，他 是 一 切 事端 的制 造 者 ，但 他 往 往 又 能置　 身事 外 ， 让 赵子 日为 他背 黑锅 却仍认 为他 是好 朋友 ， 卑鄙 、 　 肮 脏 、无 耻 、虚 伪 是 欧 阳天 风 的精 神 内涵 ，他 是 典 型 的　流氓 形 象。 　的鼻 子 ， 天 字第 一 号， 尖 、高 、并 不 难 看 的 鹰 鼻 子 。他　 的 眼 ，祖 传独 门 的母 狗 眼 。他 的 嘴 ，真 正 西 天取 经 又 宽　 又长 的八 戒嘴 。 ”口 　 莫 大年 生性要 温厚 些 ，他不 会横眉 立　 目耍 ｌ ｌ ｝ ） Ｌ 玩 花 枪 。为 了 “ 提 高 ”自己，他 “ 受教 ”于 武端 ， 　 专 门打 听 别 人 的秘 密 以显 示 自己 的智 慧 。武 端 是 一个 典　 型 的洋 奴 和 官 奴 形 象 ，当 他 见 到莫 大 年 的 时候 ， 为 了显　 示 自己 的洋 气 ， “ 他 从洋 服 的 胸 袋 中掏 出一 块 古铜 色 的　 绸 子 手 巾， 先 顺风 一 抖 。然 后 按在 鼻 子 上 ，手 指 轻 按 ， 　李瑕 纯是 作者所 钟情 的理想人 物 ， “ 秀瘦 的一 张脸 ， 　 脑 门微 向前 杓 着 一 点 。两 只 眼 睛分 外 的精 神 ， 由秀 弱 之　 中带 出一 股 坚毅 的气 象 来 。”［ １ 　作 者 在 外 貌描 写 上 就 已 　 经 展 现 了他 对 这 个 人 物 的偏 爱 与 肯 定 ，。 李瑕 纯 不 算 俊　・４ ２・ 　北方文 学杂 志欢迎投稿 ： ｂ ｆ ｗｘ ｂ ｉ ｂ ＠１ ６ ３ ． ｃ ｏ ｍ　现 当代 文 学 　美 ，作 者 突 出的是他 的精神 气 ，坚毅 、沉稳 ，外柔 内刚 ， 　 对 待 理 想 、对 待 国家 民族 的不 同立 场 与 姿态 ， 既体 现 了 　 对人 永 远 温和 有 礼 。 这样 的外 貌和 做 派 是 十 分符 合 儒 家　 他 对 以 “ 君 子 、 小 人 ”为 载 体 之 一 的 中 国传 统 文化 的继　 君子 作风 的 。 他 热 爱学 习，正 直、善 良、有气 节 、有理 想 、 　 承 与 弘扬 ，也表 达 了他对 中华 　族 命运 的深切 关 注 。 　有学 识、有 社会 责任感 ， 严 于律 己、宽以待 人 ， 乐 于思 考 ， 　 敢 于行 动 。他 诚 心 劝 告赵 子 日和 莫 大年 们 ，他 把 赵 子 日　 当成 朋友 ，因而 真诚地 对他 说心 里话 ，劝告 他改掉 恶 习 ， 　 多做 实 事 。他 担 忧 国 家 民族 的 命 运 ，清 醒地 认 识 到 只 有　 革命才 能救 国， 作者 借他 的 口道 出 了救 国救 民的 良 　 “ 打　 算作 革 命 事 业 是 由各 方 面 作起 。学 银行 的学 好之 后 ， 便　 能从 经 济 方 面 改 良社 会 。学 商 业 的有 了专 门 知识 便 能 在　 商界 运用 革命 的理想 … …” 【 ｌ ｌ 】 赵子 日被 他 的诚 心所 打动 ， 　 莫大 年 佩 服 他 的 学 问， 品 行 ，见 解 。最 后 ，他 以实 际 行　 动做 了革 命 事业 的先 锋 ，用 自 己的鲜 血 唤 醒 了赵 子 日们　 对 国家 人 民的社 会责 任感 。 　 “ 君 子 ”和 “ 小 人 ” 是儒 家 思 想 体 系 的 一 部分 ， 也　 是 中 国传 统 文化 的一 个 载 体 ，集 中体 现 了中 国人 对 一 个　 人 品行 的 综合 评 价 。 春秋 战 国时 期 ，孔 子及 其 创 建 的儒　 家 学派 对 “ 君 子 、 小 人 ”这 一 对立 概 念 的塑 造 、定 型 和　强化 做 了突 出贡 献 。 “ 儒家 把君 子 的美德 归纳为 仁 、 义、 　 礼 、智 、信 五 个 方 面 ，而 在 这 五个 方 面 ，君 子 与 小 人 都　小 说 ， 其 本质 是叙 事 虚 构 作 品 ，它 “ 强调 作 家 的个　 体 经验 和主 体 能动性 ”［ 】 　 。因而其 虚构 之物 也与 作家 的精　 神 世 界 密 切 相 关 。本 文 虽 然 以 《 赵 子 臼 》为 核 心 ，但 我　们 联系 老舍 的其 它小 说 ， 如《 四世 同堂》（ 钱墨吟、 祁瑞 宣 、 　 祁 瑞全 等 “ 君子” 阵营 与冠 晓荷 、 大 赤包 、 祁瑞 丰等 “ 小人 ” 　阵 营的 抗 争及 其 对 冠 高 第 、冠 招 弟 等 “ 中间 人 物 ” 的争　取 与吸 收 ）、又 如 《 鼓 书艺 人 》 （ 方 宝 庆 、孟 良阵 营 与　 张文 、 军 阀头 目等 的 抵 抗及 其 对 方 秀 莲 、方 宝 森 的 归化　 与 感召 ），无不 体现 出老舍 对传 统 中 国 “ 君子 ” 与 “ 小人 ” 　对 立模 式 的“ 痴情” 。 由于这 种眷 恋 ， 老 舍往 往也 陷入 了“ 非　 黑 即白 ”这 种泾 渭分 明的 思维窠 臼 。 《 孔 子家语 》有 言 ： 　 “ 君子 而强气 ， 而不 得其 死； 小人 而 强气 ， 则 刑戮 荐臻 。 ” 　 １ 　 ６ 　 ］ 意思是 ， 君 子 即使表 现 出强大 的感 召力 ， 他 也不 会被 击毁． 　 而 小 人 作 祟 ，对 他 的 刑 罚和 杀 戮 就会 接 连 不 断 地 到 来。 　 老舍作品中 “ 君子”与 “ 小 人 ”各 自的 命 运 归宿 惊 人 地　 与孔 子 之 言 相契 合 ， 由此 我 们 也 可 以窥 探 出老 舍 坚 守 中 　国传统 文化精 髓 的文 化情怀 与 坚持 “ 道统 ”的道 德理 想 。 　 是对 立的 ：君子 祟仁 ，小人 不仁 ；君子 讲义 ，小人 无义 ， 　 参考文献 ： 　 君子讲礼，小人无礼；君子有智，小人愚蠢：君子守信用， 　 ［ １ 】 老舍著 ． 我 怎 么样 写小 说　 ． 上海 市 ：文 汇 出版　 小人 不 守 信用 。”＿ 　 】 】 君 子 与小 人 之 所 以有 这 样 的差 别 主　 社 ． ２ ０ ０ ９：７ 　 要在 于学 识的 高低 ， “ 才干 能力 、道德 品质 、性格 气质 、 　 ［ ２ ］ 老舍著 ． 我 怎 么样 写 小说　 ． 上海 市 ：文 汇 出版　２ ０ ０ ９：８ 　 胸 怀 眼界 、智 慧 谋 略 等 等 ，这 一切 都 是 学 习 的 结 果， 都　 社 ．是通 过 学 习加 强 自身修 养 的 结果 。 小人 由于 不 学 习 ，没　 有 学 问和 学 识 ，因 而 能 力 低 下 ，品质 低 劣 ， 胸怀 狭 窄， 　 眼界 狭 小 ，无 智 无 谋 。”＿ １ 　这 在 《 赵 子 日》 中得 到 了充　【 ３ ］ 老舍 著；舒 济 ， 舒 乙编 ． 老 舍 小说全 集 ：第 １ 卷　 ． 　武汉 市 ：长江 文艺 出版社 ． ２ ０ ０ ４ ：２ １ ８ 　 ［ ４ ］ 老舍 著；舒 济 ， 舒 乙编 ． 老 舍 小说全 集 ：第 １ 卷ｔ Ｍ］ ． 　分地 体 现 ，赵 子 日之 流 不 爱学 习， 吃喝 玩 乐 样样 精 通 ， 　 武汉 市 ：长江 文艺 出版社 ． ２ ０ ０ ４ ：２ １ ９ 　 因而 他 们 没有 清 醒 的认 识 ，容 易被 人鼓 动 和 利用 。李 璨　 ［ ５ 】 老舍 著 ；舒 济 ，舒 乙编 ． 老舍 小说 全 集 第 １ 卷【 ＭＪ ． 　 纯热 爱 自 己的 学业 ， 主张 多学 习对 国家 对 人 民有 用 的 知　 武汉市 ：长江 文艺 出版社 ． ２ ０ ０ ４ ：２ １ ８ 　 识 文化 ， 他有 强 烈 的 爱 国热 情 和 社 会使 命 感 。到 了近 代　 ｆ ６ ］ 老舍 著 ；舒 济 ，舒 乙编 ． 老舍 小 说全 集 第 １ 卷　 ． 　 以来 ，评 价 一 个 人 是 君子 还 是 小人 的最 主 要 的标 准 就 是　 武汉 市 ：长江 文艺 出版社 ． ２ ０ ０ ４ ：２ ５ ４ — ２ ５ ５ 　 有无 高 尚的 道 德 ，集 中体 现 在 爱 国 热情 、 民族 自豪 感 和　 老舍 著 ；舒济 ，舒 乙编 ． 老舍 小 说全 集 第 １ 卷 ［ Ｍ】 　 ．忧 国忧 民 的意识 。 “ 在 道德 层 面上 区分 ‘ 君子 ’ 与 ‘ 小人’ 　 武汉 市 ：长江 文艺 出版社 ． ２ ０ ０ ４ ：３ ８ ５ 　的标准 实 际上就 是看 一个 人如何 处理 ‘ 公’ 与　 私’ 的关 系 。 　 这里 的 ‘ 公’ ， 从 大 的方面讲 ， 是 泛指　公 众 ’ ， 包 括 国家 、 　 民族 、 社会、 民众 、 集 体 或群 体．从小 的方面 讲 ， 则 指他 人 。 　一［ ８ ］ 老舍 著 ；舒济 ，舒 乙编 ． 老舍 小说 全 集 第 １ 卷　 ． 　 武汉 市 ：长江 文艺 出版社 ． ２ ０ ０ ４ ：３ ８ ６ 　 老舍 著 ；舒济 ，舒 乙编 ． 老舍 小说 全 集 第 １ 卷【 ＭＪ ． 　‘ 君 子 ’在本 质 上 就 是利 公和 利 他 主义 者 ， 至少 是 不 因　 武汉 市 ：长江 文艺 出版社 ． ２ ０ ０ ４ ：３ ５ ４ 　 己私 利 而损 公损 人 的人 。 ”ｆ 　依 据这 样 的标 准 ，老 舍　 Ｉ ［ １ 　 Ｄ ］ 老 舍著 ； 舒济， 舒 乙编 ． 老舍 小说 全集 第 １ 卷　 ． 　 ２ ０ ０ ４ ：２ ３ ３ 　 在 《 赵 子 日》 中塑造 了李 璩 纯 这样 一 个 利 公和 利 他 主 义　 武汉 市 ：长江 文艺 出版社 ． 的君 子 形 象 ，也 塑 造 了 与之 对 立 的损 公 损 人 的小 人 形 象　欧 阳天 风 。老 舍 始 终 以旁 观 者 的 心态 理 性 地看 待 当时 风　【 １ １ ］ 老舍 著 ； 舒济， 舒 乙编 ． 老舍 小说 全集 第 １ 卷Ｆ ｖ ｉ ］ ． 　武汉 市 ：长江 文艺 出版社 ． ２ ０ ０ ４ ：３ ２ ０ 　 ［ １ 　 ２ Ｊ 任 福 申著 ． 中 国君 子 文 化 ［ ＭＪ ． 北 京 市 ：线 装 书 　起云 涌的 学生运 动 ， 学 生群体 中并不 都是进 步 的、 先锋 的 ， 　 有些 是 趁 机发 泄 自 己的 私欲 而 对 学 校对 社 会 造成 严 重 破　 局 ． ２ ０ ０ ９ ：２ ０ 　 坏 的 品行 低 劣 的 学生 ； 有 些是 受 别 人 鼓 惑 ，意 志 薄弱 ， 　 没有 方 向也没有 目标 的学 生 ，这类 学生 可 以转化和 争取 。 　 因为 在 同一个 人 身 上 ，或 在 同一个 人 的 内心 世 界 里， 可　 能 同 时存 在 着 “ 君 子 ”性 与 “ 小 人 ”性 。 “ 君子 ”可 以 　 转化 为 “ 小人”， “ 小人 ”也 可 以转化 为 “ 君子”。同 　局． ２ ０ ０ ９ ：２ １ 　【 １ 　 ３ ］任福 申著 ． 中国君子文化　 ． 北京市 ：线装 书 　［ ｉ ４ Ｊ 任 福 申著 ． 中国君子文化 ｌ ｖ ｑ ． 北 京 市 ：线 装 书 　局． ２ ０ ０ ９：２ ６ 　［ １ ５ 】陈晓明 ． 虚构是文学的生命所在 Ｍ ／ ／白烨 ． ２ ０ １ １ 　 时他 推 崇 的 救 国之 路 是 革 命 ，是 实 业 ，而李 璨 纯 就 是 有　 中国文坛 纪事 ． 北京 市 ：人 民文 学 出版 社 ． ２ ０ １ ２ ：２ ８ ４ ． 　 ［ １ 　 ６ ］ 薛 安 勤 ，靳 明春译 注 ． 孔子 家语 今 注今 译 ［ Ｍ］ ． 大　 着这 样 的 理 想 的进 步 学 生 的代 表 。作 者 通 过 塑造 这 三 类　 学生形 象 ， 真 实地 展现 了现代 大学 生对 待学 习 、 对 待生 活、 　 连 ：大连海 运 学院 出版社 ． １ ９ ９ ３ ：６ ３ ． 　北方文学杂 志欢迎投稿 ： ｈ ｔ ｔ ｐ ： ／ ／ ｗｗ ｗ． ｂ ｆ ｗ ｘ ． ０ 　 ・４ 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