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依相伴幸福多
我的老伴王丹是江西鹰潭人。我是1954年回乡探亲时,通过战友介绍与她结识的。她当时在我老家所在地??上饶的师范学校读书。我们相识没几天,我就回了当时所在的广州军区。广州与上饶天各一方,我们只好通过写信继续联系,一般每月3封信。经过近两年的书信往来,我俩感情愈来愈深,真可谓情投意合。我常常在夜深人静时,遐思万千,曾有感而发给她写了首诗:……多情的月儿,无情的路,千山万水你我分。深情怎好对人言,诉与蓝天明月听……
1956年春暖花开的季节,我转业回到了上饶,那时她也毕业了。后来,我俩买了点花生、瓜子、水果糖放在我单位会议室,举行了一个茶话会式的婚礼,没有办酒席,更没买房子和家具,仅买了一床被子,一对枕头,就这样结婚了。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已过54年。54年来,虽然我俩也会发生口角,甚至堵气不说话,但这都是短暂的,正如俗语所说:“夫妻没有隔夜仇。”我俩更多的是相互关爱,相互帮助。她曾一度担任我们这里中心小学的校长,不仅要负责本校的教育管理工作,同时还要管全乡10余所村小,的确很忙。那段时间,我就主动多做家务,并常为她抄抄写写。
我退休后迷上了写作,并常向报(刊)社投稿。她是我的第一位读者,也常给我誊稿,并且提出修改意见。如最近我写了一篇《益寿谣》,其中有一句“讲究卫生、百病不生”,她提出将“百病不生”的“生”字改为“沾”字。真是一字值千金,这一改,不仅克服了用字的贫乏,其意也进了一步,韵也押得更好了。我俩之间是互为秘书、老师和知音。
现在我俩已年届古稀。老伴因从教30余年,长期伏案工作,患了颈椎病,而我因年少时家境贫寒劳动过度,患了腰酸腿疼的毛病。为此,我俩常常互相捶打、按摩。在家务事上,我俩配合得也挺默契,她不搓麻将、不打牌,但很爱干净,天天在家洗洗抹抹。洗衣服她喜欢到井边去洗,因我们住处附近有一口大井,井边还建有几个洗衣池(据说是当年“四清”工作组建的)。这井水不仅水干净,而且冬暖夏凉,洗衣、被十分理想,但美中不足的是水难吊。于是老伴去井边洗衣服,我每次都陪伴,为她提桶吊水,因而引来了许多羡慕的目光。此外,在家里,她负责做饭炒菜、抹桌凳;我负责买菜、洗菜、扫地、养花等。我在门前屋后栽了许多花,天天小心呵护,现在它们长得枝繁叶茂。老伴餐餐精心烹调,饭菜做得很可口。真是屋旁百花艳,席间饭菜香,家庭好温馨啊!
54年与妻子相依相伴的生活,使我悟出了一个道理:“少年夫妻老来伴”,有老伴是福,老伴是温馨家庭的基础。有时老伴有事情外出,我回到家中,不仅感到寂寞,而且觉得灶冷被寒。老伴是任何人不可替代的终身伴侣,所以我觉得我们老同志应珍爱老伴,二老相互谅解,相互关心,相互体贴,和和睦睦地共度幸福晚年。为此,我作诗一首:
莫嫌老妻红颜退,应知恩爱仍绵绵;
别谋金玉件件有,要祈老伴偕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