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谱联用技术在药物分析中的应用特点和新趋势_金力超

—1520—35（9）药物分析杂志Chin J Pharm Anal 2015，

色谱联用技术在药物分析中的应用特点和新趋势

1211*2*

范玉明，侯晓蓉，单伟光，粟晓黎金力超，

（1．浙江工业大学药学院，北京100050）杭州310014；2．中国食品药品检定研究院，

摘要：色谱联用技术是将色谱分离装置与各种检测装置通过接口技术连接后而成的一种新型的仪器分析技术。随着药物分析学科及生命科学、精准医药学的发展，色谱联用技术对药物的检测分析，逐渐在疾病诊断治疗过程控制中凸显出更加重要的作用。本文查阅近年色谱联用技术的相关文献，从气相色谱、液相色谱、毛细管电泳的分离，与质谱、核磁共振检测分析相结合等方面，梳理联用技术在药物分析中的应用特点及最新的发展趋势。气相色谱－质谱联用技术从应用于小分子、热稳定、易挥发药物的分析，向药物代谢组学和生物标记物分析方向发展；多维气相色谱联用技术在分析复杂基质样品方面愈加具有优势；液相色谱－质谱联用技术从应用于极性、热不稳定等药物的分析向单克隆抗体、生物类似药和疾病相关生物标记物的分析方向发展；色谱串联质谱联用技术已应用于新生儿遗传性疾病的筛选、药物代谢途径及生物样品中难于辨别的痕量组分和代谢产物等分析；液相色谱电喷雾质谱联用开创了生物质谱新领域，更适于多肽、蛋白质等生物大分子药物的分析；液相色谱－核磁共振联用技术实现了代谢组学复杂成分同步分析；毛细管电泳－质谱联用技术在疾病治疗与代谢生物标记物分析等方面显露出了良好的应用前景。

关键词：联用技术；气相色谱；液相色谱；毛细管电泳；质谱；核磁共振；复杂体系；代谢组学；生物标记物中图分类号：Ｒ91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0254－1793（2015）09－1520－08

doi ：10. 16155/j.0254－1793.2015. 09. 02

Application and tendency of chromatographic hyphenated techniques in pharmaceutical analysis

JIN Li－chao1，FAN Yu－ming2，HOU Xiao－rong1，

SU Xiao－li2*SHAN Wei－guang1*，

（1．College of Pharmacy ，Zhejiang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Hangzhou 310014，China ；

2．National Institutes for Food and Drug Control ，Beijing 100050，China ）

Abstract ：Chromatographic hyphenated techniques are novel analytical techniques ，which are connected with both chromatographic separation device and various detection device by the interface technology．With the continuous de-velopment of pharmaceutical analysis ，life sciences and precision medicine ，the chromatographic hyphenated tech-niques now are playing an increasingly important role in the field of drug therapy and disease diagnosis．By referring to related literatures in recent years ，from the gas chromatography ，liquid chromatography ，capillary electrophoresis to their combined application with mass spectrometry or nuclear magnetic resonance ，we summarized the latest trend and basic application characteristics of chromatographic hyphenated techniques in the pharmaceutical analysis．Gas chromatography－massspectrometry is applicable to the analysis of small molecular weight ，thermal stability ，volatile compounds ，and it has also been used in metabonomics and biomarker analysis．Multidimensional gas chromatogra-phy is more advantageous in analyzing samples with complex matrix．Liquid chromatography－massspectrometry is applicable to the analysis of polarity ，thermal instability ，low volatile compounds ，and it has also been used in mono-clonal antibody ，biosimilar analysis and disease related biomarkers analysis．Coupling to tandem mass spectrometry was used for hereditary diseases screening in neonatal ，drug metabolism pathway and analysis of trace components and metabolites in biological samples．Electrospray mass spectrometry brings a new area of biological mass spectrom-*

通信作者第一作者

单伟光粟晓黎

Tel ：（0571）88320554；E－mail：swg@zjut．edu．cn Tel ：（010）67095271；E－mail：suxiaoli@nifdc．org．cn

Tel ：[1**********]；E－mail：905580924@qq．com

etry ，and hyphenated technique can be applied to analyzing biological macromolecules such as peptides and pro-teins．Liquid chromatography－nuclearmagnetic resonance can be used in implementation synchronization analysis of metabonomics complex ingredients．Capillary electrophoresis－massspectrometry has a good prospect in the field of disease related biomarkers analysis．

Keywords ：chromatographic hyphenated techniques ；GC ；HPLC ；CE ；MS ；NMＲ；complex system ；metabonom-ics ；biomarkers

色谱联用技术是将色谱分离装置与各种检测装置通过接口技术连接而成的一种新型的仪器分析技

术，色谱联用技术的产生为药物分析领域带来了跨越性发展。药物分析工作贯穿药物研发、生产及临床应用全过程，其目的是确保药物质量和用药的安

［1］全、有效、合理。药物分析研究的范围广泛，涉及到药物研发、药品质量控制、临床药学、中药与天然

而不受基质干扰，尤其对混合物中挥发性未知组分

与痕量组分的结构分析时具有明显优势，是目前能

［6］

够为匹克级试样提供结构信息的工具。气相色谱－质谱联用技术还广泛应用于中草药挥发性及有

效成分分析、农药残留检测，也适用于药物代谢物分析、药代动力学研究、药物质量控制、生物大分子研

［7］［8］究及药物作用机理研究等领域。李武国等采用超临界CO 2萃取和气相色谱－质谱联用法分析虎

药物分析、药物代谢、毒物分析、兴奋剂检测和药物

［2］

制剂分析等领域。药物分析经历了从传统药物分析到现代药物分析，静态分析到动态分析，药物成分分析到药物活性分析，体外分析到体内分析，单一分析技术到联用分析技术等过程

［3］

杖根茎中的低极性化合物，结果鉴定出33个化合

物，主要成分为莪术烯。并通过体外伤口愈合模型试验表明，非细胞毒剂量的虎杖根茎超临界CO 2萃取物对人肝癌细胞Huh －7的细胞迁移活性具有抑制作用。近几年气相色谱－质谱联用在代谢组学方

［9］

面的应用进展很快。韩利文等采用气相色谱－质谱联用代谢组学技术分析阿司咪唑诱导斑马鱼心脏毒性后内源性代谢物的变化，结果显示阿司咪唑诱导的斑马鱼组的代谢轮廓与对照组存在显著差异，且在斑马鱼体内发现了与心脏毒性发生相关的代谢生物标志物，为阿司咪唑的安全性评价提供了重要采用气相色谱－质谱联用技术并结合细胞周期实验，对木犀草素作用于乳腺癌MCF －7细胞的机理进行了研究，结果表明加药组和未加药组存在显著的差异，并通过细胞周期实验结果推测出木犀草素主要通过阻滞磷酸戊糖代谢途径中酶的活性来抑制癌细胞的增殖。1. 2

全二维气相色谱－飞行时间质谱联用技术该技术对复杂样品中挥发性组分分析具有优势。全二维气相色谱是一个正交分离系统，它是以串联的方式将2根分离机理不同的色谱柱连接在一起，且这2根色谱柱相互独立，两柱之间装有1个起捕捉

［11］

再传送作用的调制器。与一维气相色谱相比，二维气相色谱具有峰容量大、灵敏度高、色谱峰重叠少等优点，可以显著降低复杂样品的基质效应并分离出目标产物

［12］

。色谱分析技

术是药物分析研究的重要组成部分，色谱与光谱联

用是药物分析经典常用技术，但色谱与质谱、核磁共振等联用技术则是近代发展起来的新技术。联用技术可从组分分离技术和检测分析技术的性能类别不同、连接方法不同分成许多种类，药物分析中常用的有气相色谱－质谱（GC －MS ）、全二维气相色谱－飞行时间质谱（GC ˑ GC －TOFMS ）、液相色谱－质谱（LC －MS ）、液相色谱－串联质谱（LC －MS /MS）、超高效液相色谱－串联质谱（UPLC －MS /MS）、液相色谱－电喷雾质谱（LC －ESI /MS）、液相色谱－核磁共振（LC －NMＲ）和毛细管电泳－质谱（CE －MS ）等。本文在查阅近几年色谱联用技术相关文献的基础上，梳理气相色谱、液相色谱、毛细管电泳与质谱、核磁共振谱联用技术在药物分析中的最新应用，并归纳了不同类型联用技术的应用特点。1

气相色谱联用技术

1. 1气相色谱－质谱联用技术

气相色谱－质谱联

的监测指标。史栋栋等

［10］

用是最早开发的联用技术，被认为是到目前最完善

的一种联用技术。该技术从用于小分子、热稳定、易挥发药物的分析，现已发展到用于药物治疗中的代谢组学和生物标记物的分析。该联用技术具有气相色谱的高分离能力与质谱的高检测灵敏度，且样品用量少，分析专属性强。气相色谱－质谱联用弥补了气相色谱定性能力差的不足，使定性结果更加可［4－5］

。气相色谱－质谱联用可同时测定多种组分靠

，但分辨率低。全二维气相色谱飞行

时间质谱实现了二维色谱系统与高通量质谱的完美

［13］

结合，灵敏度高，响应快，且无质量范围限制。与气相色谱－质谱联用技术相比，全二维气相色谱飞

行时间质谱结构鉴定能力精确，检测限低，色谱峰重

［14］

叠少。全二维气相色谱飞行时间质谱在代谢组学研究及复杂样品分析领域具有很好的应用前景。

［15］

－飞行时间质谱技术王楠等采用全二维气相色谱

分析不同产地的川芎挥发油，并结合偏最小二乘法

分析发现，川芎挥发油样品中苯酞类物质（如川芎内酯A ）受地区影响最大，实验证明该方法可用于中

［16］

药质量评价及活性化合物筛选。向章敏等用顶－全二维气相色谱－飞行时间质谱，空固相微萃取快

速测定烟草中挥发性及半挥发性生物碱，发现不同生物碱的挥发性与总量有显著相关性，全二维气相色谱技术比一维色谱更适合挥发性及半挥发性生物碱的分析。2

液相色谱联用技术

2. 1液相色谱－质谱联用技术

液相色谱－质谱联

用技术早期用于极性、热不稳定、挥发性低药物的分

和重链的相对分子质量，准确度高，且发现糖基化修

饰发生在该抗体分子的重链上。疾病相关生物标记在疾病早期诊断与预防，药物靶点确定，药物

［25］

反应等方面具有重要的作用。王喜军等采用超物

高效液相色谱－质谱结合主成分分析（PCＲ）、正交

－判别分析法（OPLS－DA ）等模式识别技偏最小二乘

术，对黄疸病患者的尿样信息进行代谢组学研究，结

果获得相关证型的潜在生物标志物，并鉴定了阳黄证相关标记物40个，阴黄证标记物49个，首次从代谢组学层面揭示黄疸病的发病机制。2. 2

液相色谱－串联质谱联用技术

液相色谱－串

联质谱联用技术的应用从分析鉴定生物样品中难于辨别的痕量组分和代谢产物，现已发展到应用于新生儿遗传性疾病的筛选和药物相关物质的分析。液相色谱－串联质谱联用是在液相色谱－质谱联用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一种现代分析技术。液相色谱－串联质谱联用技术是将分离能力强的液相色谱与灵敏度高、特异性强的串联质谱结合在一起，具有液相色

［26］

谱－质谱联用和串联质谱的更多优点。近年来，液相色谱－串联质谱联用在体内药物分析方面取得［24］

析，现发展到应用于单克隆抗体、生物类似药和疾病

相关生物标记物的分析。液相色谱对复杂样品中的各组分具有高效的分离能力，但其定性能力差，对样品中的未知组分只能通过与标准物对比来初步判断

［17］

其结构信息。质谱可以提供测定组分的相对分子质量与丰富的结构信息，样品用量少，但待测样品

［18］

进样前须纯化。液相色谱与质谱联用起到取长补短的作用，即结合了液相色谱的高分离能力与质

［19］

谱的高检测灵敏度、高专属性的优点，现已成为分析鉴定药物的最佳方法。液相色谱－质谱联用可以分析大分子化合物，如蛋白质、多肽、多糖、多聚物等液相色谱－质谱不能分析的样品，样品制备简单，

［20］

样品预处理无需衍生化，使分析过程更加简单。液相色谱－质谱联用技术已经广泛地应用于新药的研发、药物及其代谢产物分析、药代动力学研究及农采用液相色谱－质谱联用技术进行靶向代谢组学研究，分析胃癌患者及正常人血清的代谢组，结果发现胃癌患者与健康人群的血清代谢组存在明显的差异，其中二氢胆固醇可做潜在胃癌诊断标志物。近年，液相色谱－质谱联用在生物制药中也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尤其是肽类、治疗性蛋白质和单克隆抗体的分析

［22］

了巨大的成就，如在体内药物及其代谢产物的分析、

药代动力学研究、血浆药物浓度测定等领域。体内药物分析往往涉及被测样品量少，样品复杂及干扰

［27］

物质多等问题。液相色谱－串联质谱联用技术的高灵敏度、高特异性可以避免复杂、烦琐的样品前处理步骤，节省分离纯化的时间，能够分析鉴定生物

［28－29］

。与样品中难于辨别的痕量组分和代谢产物

单级质谱相比，串联质谱可以显著地降低体内内源

性物质及背景对待测组分的干扰，使检测限降低，灵敏度和选择性提高，目标化合物的信噪比得到了明显的改善

［30］

。赵敏敏等［31］利用液相色谱－串联质

药残留检测等领域。杨太忠等

［21］

谱联用法研究白芍总苷在大鼠体内的药代动力学和组织分布特征，白芍总苷通过灌胃给药，结果发现芍药苷和芍药内酯苷可在体内快速吸收，且两者的药代动力学特征相似，广泛分布于组织中；木晓丽等

利用液相色谱－串联质谱联用研究砷暴露对大鼠肝脏和小脑的全基因组DNA 甲基化和羟甲基化水平；冯才等

［33］

［32］

。液相色谱－质谱联用能够保持这些分子的

采用液相色谱－串联质谱联用法

评价卡维地洛对人肝微粒体细胞色素P450酶的5CYP2C9、CYP2C19、CYP2D6和种亚型（CYP1A2、

CYP3A4/5）的体外抑制作用，结果发现卡维地洛对CYP3A4/5有中等强度抑制作用，对CYP2D6抑制作用的较弱。目前，液相色谱－串联质谱联用在遗传性代谢疾病筛选方面的研究也取得了很大的进

完整性和活性，提供有用的信息；对分子质量的小变

化具有辨别能力，比免疫试验具有更好的特异性和选择性；不受基质的干扰。陈熙等采用液相色谱－质谱联用法对单克隆抗体（曲妥珠单抗）的结构进行表征，得到了曲妥珠单抗完整蛋白、单抗亚基轻链

［23］

展。刘海洪等

通过分析737例高胆红素血症足

月新生儿的液相色谱－串联质谱联用氨基酸谱和酰

［34］

2. 4

液相色谱－电喷雾质谱联用技术电喷雾电

离是1980年代出现的一种新型的软电离技术，该技术的出现开拓了生物质谱这一新的领域。该技术在药物的代谢动力学及代谢产物、代谢机理和疾病与药物治疗关系等研究中显露出较多优势。电喷雾电离具有传统电离技术（如大气压力化学电离源）无可比拟的优点，它在电离过程中会生成一系列的多

［41］［42］

电荷离子，离子化条件温和，质量灵敏度高，

基肉碱谱，结果发现高胆红素血症新生儿的氨基酸

谱和酰基肉碱谱与正常新生儿的存在某些差异，该发现有利于疾病病因的诊断和治疗。

2. 3超高效液相色谱－串联质谱联用技术

超高

效液相色谱－串联质谱联用技术从用于大批量生物样品和复杂天然药物的分析发展到用于体内药物作用机制研究以及药物代谢途径分析。超高效液相色谱是在高效液相色谱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采用了

5

粒径小于2μm 小颗粒填料色谱柱，压力大于10

［35］kPa 的超高压系统，是一种新型液相色谱技术。

检测范围广，不会受样品量的影响，特别适合于中高

极性、热不稳定的化合物和多肽、蛋白质等生物大分

［43］［44］子的分析，但对高浓度盐的耐受性差。液相色谱－电喷雾质谱联用技术是将液相色谱的高分离

超高效液相色谱的出现使大批量样品分析能够在更短的时间内完成，能够更好地分离复杂天然药物。与常规高效液相色谱相比，两者的分离原理是相同的，超高效液相色谱流动相的流量比高效液相色谱小，与质谱联用可减少质谱仪的负荷，更好的保证质

［36］

谱仪的真空度，是质谱仪的最佳入口选择。超高效液相色谱柱的小颗粒填料也大大地提高了柱效，

［37］

显著改善色谱峰的分离度；峰容量增加，灵敏度提高，分析时间相对缩短

［38］

能力和质谱的高质量分辨能力结合在一起，可用于

完整蛋白质及其修饰蛋白的分子量测定、肽序列测定，蛋白质翻译后的修饰分析。因而液相色谱－电喷雾质谱联用技术逐渐地被应用于药物代谢动力学

［45］

及代谢机理的研究。刘荣飞等采用液相色谱－电喷雾质谱联用法鉴定有机杀虫剂辛硫磷在鲫鱼肝微粒体中代谢产物，结果根据其化学结构鉴定出二乙基硫代磷酸、四乙基二硫代焦磷酸和辛氧磷3种代谢产物，并推断辛硫磷是在鲫鱼肝微粒体细胞色素P450的作用下进行脱硫氧化和水解反应。王磊

［46］

君等用液相色谱－电喷雾质谱联用法研究灯心草和野灯心草中菲类成分的裂解规律并推测菲类成分的结构，结果成功地筛选出21个菲类成分，推测出5个菲类成分结构。王婷等

［47］

。超高效液相色谱－串

联质谱联用技术是一种较完美的现代分离检测联用

技术，其将高分离能力、高灵敏度的超高效液相色谱，与能够提供更丰富的结构信息的串联质谱结合在一起，使其应用范围更加广泛。超高效液相色谱－串联质谱联用技术现已逐渐地应用于代谢组学、蛋白组学、药物残留、天然药物分析及其代谢产物的高通量筛选。尤其是在代谢组学研究中，由于体内代谢产物组成复杂，待测的药物成分、代谢产物、生物标记物等含量很低，更需要高分离能力和高灵敏度的技术与分析设备，超高效液相色谱－串联质谱

［39］

联用技术能够满足这些研究的需要。杨丽娜等采用基于超高效液相色谱－串联质谱联用的代谢组学技术结合主成分分析方法，研究CCl 4诱导的急性肝损伤大鼠血清中的内源性代谢物的变化，阐述四逆散抗肝损伤可能的作用机制，结果鉴定出氨基酸类等9个与CCl 4诱导的急性肝损伤相关的潜在生物标志物，发现四逆散抗肝损伤的作用机制与这些生物标志物的代谢途径有关。毕云枫等采用超高效液相色谱－串联质谱联用方法研究中乌头碱经大鼠CYP450代谢的主要产物及途径，共鉴定出6种代谢产物（M1 M6），发现中乌头碱的主要代谢CYP2D 代谢，酶是CYP3A ，各代谢物可由CYP2C 、CYP2E1和CYP1A2无代谢作用。

［40］

采用液相色谱－电

喷雾质谱联用技术法同时测定大鼠血浆中的羟基积

雪草苷及其代谢物羟基积雪草酸，并比较两者在正常和关节炎大鼠内的药代动力学，发现两者在关节炎与正常大鼠之间的药代动力学差异与关节炎的严重程度有关，随着羟基积雪草苷的重复给药，药代动力学差异逐渐减少。

3色谱－核磁共振联用技术

色谱－核磁共振联用是近年出现的新型技术，并在复杂体系药物分析中逐渐显露出应用优势。核磁共振能够精确地解析化合物的结构，但其灵敏度［48］低，要求被分析药物的纯度很高，如分析复杂生物样品中的代谢产物时，往往受被分析物质纯度不

［49］

够的影响，造成核磁共振信号峰严重重叠，无法达到分析目的。将能够分离复杂混合物的液相色谱与其结合使解决这一难题成为可能，液相色谱－核磁共振联用就是综合考虑了这两点。过去很长时间，普通液相色谱的高浓度溶剂会抑制核磁共振信号，液相色谱较大的进样量和较长的流动时间也造成色谱峰的

展宽，常规核磁共振的灵敏度也远低于液相色谱的常

规检测器，以上问题制约了液相色谱－核磁共振联用

［50］

技术的发展。近几年，超高场强的核磁共振仪的出现，核磁共振探头的改进，如微线圈探头、低温探

抗体表征

等领域也具有良好的应用前景。樊静

［59］

等采用毛细管电泳－质谱联用技术结合主成分分析法，对胃癌患者尿液中的游离氨基酸代谢轮廓进行分析，将癌症组与标准对照品组比较，发现胃癌

［58］

头、高分辨率流动核磁共振探针等的出现，改善了核

［51］

磁共振灵敏度，解决了溶剂峰的干扰问题，同时也促进了液相色谱－核磁共振联用技术的快速发展。液相色谱－核磁共振联用技术在代谢组学研究中可实现对样品无创性、无偏向性的检测，样品处理

［52］

步骤简单，重现性好。目前，液相色谱－核磁共振联用技术在代谢组学、天然药物活性成分的发现及其药理学研究等领域具有良好的应用前景。代冬梅等

［53］

患者尿液代谢轮廓与正常组比较有明显变化，早期胃癌患者尿液代谢轮廓与进展期胃癌患者比较也有

明显变化。说明毛细管电泳－质谱联用技术很好的揭示了标准对照组与胃癌患者的尿液代谢信息。该技术有望成为病症治疗中代谢分析、临床用药指导的检测手段。5前景与展望

现代的色谱联用技术日渐趋向于微量化、自动化、智能化，多种方法联用技术满足了药物实时、快速、在线、高通量分析的需要。当前，色谱联用技术已从药物质量的检测发展到疾病的诊断和治疗的应用，其适宜复杂样本中药物及相关产物的分析的特点，有望在生命科学、精准医学的研究发展中展露更多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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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用核磁共振和液相色谱－质谱异相关谱

技术，开展药用植物草棉活性提取物中多组分的同

步结构分析研究，研究表明了该新型的分析技术可在无需完全分离的情况下对活性提取物中的结构复

［54］

杂成分及多组分实现同步结构鉴定。刘红兵等利用液相色谱－二极管阵列检测－固相萃取－质谱和核磁共振分析技术LC－DAD－SPE－NMＲ/MS从牛至植物中鉴定了3种具有新骨架的多酚类化合物，发现这些化合物均含有环己烯羧酸新骨架，且这些新骨架连在一些已知的活性成分上，这为植物次生代谢方面研究提供了重要的信息，也提醒该技术在药物代谢组学研究中对复杂代谢成分的同步鉴定分析具有意义。4

毛细管电泳－质谱联用技术

毛细管电泳－质谱联用是新兴联用技术，不仅

在蛋白核苷类药物分析中具有优势，而且在病症与治疗代谢研究等领域也具有良好的应用前景。毛细

［55］

管电泳兼有电泳及液相色谱的优点。与液相色谱相比，由于其没有分子纵向扩散和质量转移，所以

其灵敏度更好，峰形更敏锐。毛细管电泳－质谱联用技术是将毛细管电泳的高分离效率，样品和溶剂消耗量少等优点，质谱的高灵敏度、强定性能力结合

［56］

在一起，既弥补了毛细管电泳在定性鉴定方面的不足，又提高了质谱的检测灵敏度，是一种新型的分离分析手段。毛细管电泳－质谱联用技术已经广泛地应用于蛋白质核苷类药物成分分析、活性分析，以

［57］

及病症与代谢研究分析等。杨丰庆等利用毛细管电泳－质谱测定赤芝和紫芝药材中核苷类成分，结果表明胞嘧啶、鸟嘌呤、胞苷、腺苷、次黄嘌呤、鸟苷、肌苷和尿嘧啶在线性范围内具有较好的线性关系，赤芝的核苷类成分的含量比紫芝高。毛细管电泳－质谱联用技术在代谢组学氨基酸定量、单克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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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于2015年2月24日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