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鬼子俘虏后怎么办
谍战大片《风声》票房大收,成为年度最为卖座的电影之一。尤其片中日伪军官对几名怀疑对象的种种酷刑,让观众切实领略到秘密战场上的残酷。 笔者曾经有幸参与过某单位的驻外培训,一个环节就是应对被绑架俘虏的情况。至今我记得半夜被一辆破卡车送到了山里头让我们逃命,然后很快被一群全副武装黑布蒙头的教官从树林中揪了出来。那一夜我被蒙住眼睛看不到任何东西,只听见狼狗的嚎叫,一声声被虐的惨呼,施暴者夹杂着英语和不知道什么语言的怒吼。现场不断有人用冷水泼我们,把我们的脑袋踩向泥泞,让我们不得睡着。连续被这么虐待了几天之后,虽然明知这一切都是假的,但是心里的恐惧感却与日俱增。 疲劳和饥饿 尤其是在西方的军事思想中,被俘虏原是作战的一部分。很多战俘在战争结束归国之后都会受到英雄的礼遇。所以西方军队非常重视教育士兵如何在被俘的情况下保护自己。 敌方都不会对俘虏友善,尤其是特工人员或者特种部队成员,被囚禁或者审讯都会在严格保密的情况下进行,他们不可能受到红十字会等国际组织的照顾(战俘最重要的权利是通过红十字会得到家人的邮包,获得食物和药品)和日内瓦公约的保护。 一个落网的特工面对最轻的惩罚就是疲劳,无论是出于方便管理的角度还是实用的角度,战俘营的管理层一定会安排大量体力活让他们干,比如二战被俘的英美军队就被日军派去泰国建造铁路网,因为疲劳和疾病共有10万多名战俘死亡。 伴随着疲劳的是饥饿。饥饿的战俘是没有体力反抗的,更没有体力逃跑,也没法将多余的食物储存起来做干粮。因为大部分战俘营都在远离人群的荒郊野外,要想获得食物是非常困难的。不过和酷刑相比,这些都这不算什么。 严刑拷打方法论 二战之后的战争野蛮程度相对低了很多,对战俘的处置也更为人道。对特工人员却依旧非常残酷,当然像《风声》里那样的酷刑已经很少见了。一方面是迫于人道主义压力,另一方面是现代的医学研究表明严刑拷打并不一定管用。 受过专门训练的特工人员往往把刑讯逼供视为一种博弈,特工常用的手法是假装受刑不过招出一些不重要的情报骗取信任,然后公布一些假情报来迷惑敌人。苏联特务之王佐尔格就曾经用这招耍得日本特务机关团团转,这就是为何苏联队红军对自己的被俘军官极为不人道,佐尔格死后却享尽了荣耀。 随着战后现代医学以及心理学的发展,不少国家发现对付嘴硬的特工用心理攻势辅以酷刑是最管用的。 在越南战争中,越南军队对付美军特种部队的俘虏有一套非常成熟的办法。首先他们会把俘虏囚禁在一个非常狭窄的空间内,并不施以暴力。这个狭小的空间会使人无论坐立都很别扭,也无法平躺。更糟糕的是此处卫生条件恶劣,蚊虫鼠蚁横行。多天之后,被囚禁者会产生非常绝望的感觉。 此时就会有审讯人员出来进行“洗脑”工作。在这一阶段的工作中,俘虏往往被置于一个相对干净而且宽敞的环境中,但是却并不让你舒服。例如被拷在一个没有扶手和靠背的小硬板凳上。审讯人员会对其进行反战宣传,尤其会强调是美国政府和军队把你置于如此悲惨的境地。同时审讯人员还会拿出美国的报纸杂志的反战内容,以增强自己的说服力。不少美国士兵就在这种心理攻势下彻底投降了。 “把对手打成垃圾” 审讯人员的另一个突破办法是摧毁俘虏的自尊,类似于《风声》中武田对李宁玉的做法。让男战俘一丝不挂地站在女性面前,并且对其生殖器官进行侮辱性动作。讥笑以及讽刺其身材,都是审讯人员最常见的摧毁自尊的方式。美国爆出的虐俘事件中,不少照片中的女兵动作就是典型的自尊摧毁行为。 另外一种行之有效的办法是在囚室内堆满垃圾和粪便,使囚徒最终认为自己就是垃圾。还有一种办法是通过各种道具将囚犯的人格动物化,例如用狗链牵着或者当马骑。还有就是主动摧毁对方的宗教信仰象征物,此类措施在行为上并不算非常暴力,然而对人心理的攻击力却远远大于皮鞭、烙铁和竹签。 还可以用剥夺感觉的方式逼人屈服,被施以此法的战俘会被关押在一个没有任何自然光线,没有声音和味道的房间内。身上穿的衣服也是经过挑选的非常柔软轻薄材料制成的,穿在身上毫无感觉。在这种环境中除了自己的声音之外,所有感官没有任何刺激,也失去了对时间的判断。一般人在这种环境下16个小时就会陷于精神崩溃的边缘。 另一种扰乱感觉的手段是通过改变时钟、光线和用餐时间让被俘者失去对时间的判断能力,不少特工被上级允许在一定时间后可以说出一些机密换取求生的机会,因为此时相关人员已经成功撤离,不会对组织造成影响。这种方式其实是一种欺骗对方感觉的办法。 欺骗是刑讯过程中非常管用的手法,最为源远流长的技术是在囚犯中间发展卧底,或者干脆直接派出卧底假扮囚犯。金庸小说《连城诀》里丁典对狄云的防范便是基于这种古老的伎俩。即便卧底无法获得任何有价值的消息,也可以在俘虏中间制造恐怖气氛。同时也可以借此来实施相互揭发的策略,在《风声》中一开始便是利用互相揭发的手段来寻找线索。 逼供的最猛药 由于审问具有很强的时效性,往往需要一些比较猛的手段尽快突破对方的心理防线,现代审问中常用的办法就是噪音摧残法,利用一些毫无意义的噪音长时间骚扰战俘,忽然又使之陷入宁静,彻底剥夺其睡眠的权利,在这种情况下只要十几个小时,被审讯人就会陷入绝望的境地。 终极的办法是使用药物。审讯用药主要的原理是致幻,此时通过审讯专家诱导性的提问可以在对方不设防的情况下套出情报。 除了极少数受过专门抗药物训练的特工之外,正常人很难抵挡这种手段。幸好大部分国家和组织机关并不具备使用药物审讯的能力,只有少数高级战略情报审问才需要动用这种专家出马。 即便只是几天的反绑架训练的折磨,笔者已经觉得无法支持。而身在魔窟的地下工作者能够至死不屈,他们的精神和信仰的硬度超过了地球上已知的任何物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