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虚无主义理论基础批判_徐玉明

2015年7月第7期总第252期

思想教育研究Studies in Ideological

Education

社会思潮研究

历史虚无主义理论基础批判

徐玉明

（河南农业大学

[摘

马克思主义学院，河南郑州450046）

要]近年来，重新泛起的历史虚无主义否定、歪曲中国人民革命、建设和改革的历史，

冲击主流意识形态，给人们的思想造成混乱。彻底批判历史虚无主义就必须彻底驳倒其理论根

基，批判其唯心主义的历史观、方法论和认识论。我们要坚持唯物主义历史观，批判历史虚无主义的唯心主义假设论、选择论、抽象人性论的历史观，批判其形而上学的思维方法以及混淆现象与本质的研究方法，深刻揭露历史虚无主义理论基础的荒谬性。

[关键词]历史虚无主义；理论基础；唯物史观〔中图分类号〕G 641〔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57075-0030-05（2015）

近年来，伴随改革开放而涌入的西方文化夹杂着大量的唯心主义载体，新自由主义、民主社会主义等唯心主义思潮给历史虚无主义的重新泛起

提供了理论资源。历史虚无主义作为一种政治思潮，主要是指它对中国人民革命的历史，特别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反帝反封建的新民主主义革命、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以及改革的历史加以歪曲、否定。［１］就如著名史学家龚自珍指出的：“灭人之国，必先去其史；隳人之枋，败人之纲纪，必先去其史；绝人之材，堙塞人之教，必先去其史；夷人之祖

［２］

历史虚无主义思潮侵蚀人们对宗，必先去其史。”

方法论和认识论，驳倒其理论基础。观、

一、历史虚无主义以唯心主义假设论任

假设历史，违背历史事实意虚构、

历史是已经发生的客观事实，我们对待历史必须坚持马克思主义的唯物史观，尊重客观存在的历史事实，实事求是，才能客观、正确地分析历史事件、评价历史人物。历史虚无主义却经常随意

假设历史，随心所欲地虚构裁剪历史，以所谓“范式转换”为名抛出各种“新理念”，如“告别革命”论、“现代化史观”等，把历史看作任人摆弄的“游戏”，以达到其政治目的。“告别革命”论极力否定、贬损革命，他们鼓吹要“告别革命”，反对“激进主义”，颂扬改良。在他们看来，中国近代以来的鸦片战争、辛亥革命以及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各项革命、改革运动都是“激进主义”行为，这些激进行为只起到破坏性作用并没有任何建设性意义，阻碍了中国的现代化进程。一些人大力贬损革命，渲染革命“祸害”，提出革命“是令人叹息的百年疯狂与幼稚”，还说“革命是一种能量的消耗，而改良则是一种能量积累”；有的人抬高洋务运动，褒扬清廷“新政”，宣称没有必要进行革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自信心，给人们的思想造成

一定程度的混乱，彻底批判历史虚无主义是巩固社会主义主流意识形态的重要任务。要彻底批判历史虚无主义，巩固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主流意识形态，就必须彻底批判历史虚无主义的理论根基，揭露其理论基础的荒谬性。历史虚无主义在其本质上是一种唯心主义历史观，它否认人类社会发展的客观规律，歪曲历史进程，与马克思主义所揭示的唯物主义历史观相对。历史虚无主义以唯心史观为依据否定和歪曲历史必然性，夸大偶然性，它们在分析和解读历史时表现各不相同，我们批判历史虚无主义就要批判其唯心主义的历史

本文为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规划基金项目“核心价值观形成与公民身份建构的互动研究”（项目批准号：12Y JA 7100232014年度河南农业大学马克思主义研究中心项目“全球化视野下马克思的公民观及其现实意义研究”）、Y ZX -2014013（M ）阶段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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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革命容易使人发疯发狂，丧失理性”。历史虚无“重新评价”违背了实事求是的主义对历史的这种原则，不尊重史实，任意杜撰历史规律，从根本上来说就是唯心主义历史观。我们并不否认改良对社会进步的意义，但改良只是对旧事物渐进的、不彻底的改造，在具体的历史时期到底采取哪种方式取决于具体的社会历史条件。我们具体分析中国近代史，改良运动并没有触动半殖民地半封建的基本制度而最终以失败告终，只有进行革命才能摧毁腐朽的封

具体历史建专制统治，这是由近代中国的社会矛盾、条件所决定的，“这些矛盾的斗争及其尖锐化，就不能不造成日益发展的革命运动。伟大的近代和现代的中国革命，是在这些基本矛盾的基础之上发

［３］

否定革命推崇改良只是历史生和发展起来的。”

虚无主义建立在假设基础上的主观臆断。

与“告别革命”论相联系的还有“现代化史观”，这一论调以所谓“转换研究范式”为名，提出“一百年来的中国近代史其实是一场现代化史”，认为不能再以反侵略为主要线索、以“革命史”观来看待历史，而要用“现代化史观”来重新研究、阐述中国近代史。在他们看来，洋务运动是中国近代“第一次现代化运动”，戊戌维新运动则成了史上

一种政治激进主义，义和团运动变成了“误国、害国”运动，辛亥革命则“完全是近代中国特殊历史条件下革命志士鼓吹、争取的结果”。他们把压在人民头上的“三座大山”看作是“推动历史进步的

，甚至认为“侵略有功，反抗有罪”。应该说，力量”

从不同的角度来研究中国现代化的渊源、进程是可以的，但“现代化史观”论者往往忽视革命的历史必然，否定中国近代以来人民争取民族独立和实现民主权利的革命斗争，把现代化作为唯一的主题，视革命为阻碍中国现代化的消极力量，这就违背了历史的实际，违背了实事求是的要求。实现现代化的确是我们的奋斗目标，但在国家还没有独立、人民还遭受压迫的情况下是没有实现现代化可能的，中国近代以来的历史表明，革命是历史的必然选择，没有革命就没有新中国，就没有今天的现代化。中国人民选择革命，完全是为了国家的富强和民族的振兴，这才是历史的事实。现代化一直都是近代以来中国人的梦想，革命则是贯穿近代历史的主旋律。［４］

二、历史虚无主义以唯心主义选择论否

定历史规律，片面夸大历史选择性

马克思主义认为，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经济基

础与上层建筑的矛盾运动是推动人类社会发展的根本动力，是否承认人类社会发展规律是唯物史观与唯心史观的根本区别。历史选择论随意否定历史发展规律，认为人类社会中的各种历史事件都是一种“历史偶然”，片面夸大历史选择性，鼓吹历史是人们主观意志自由选择的结果，是不可预测的，毫无规律可言。他们提出“历史的发展有太多的偶然”，中国革命没有历史必然性，他们否定社会主义道路的历史选择，说什么“社会主义是理想，资本主义是现实”，还有人认为“‘共产主义’是

［５］一个科学性不够明确的、还弄不清楚的概念。”他

“革命制造论”，指出辛亥革命是们还抛出所谓的

一些革命家心血来潮制造出来的，是不必要的，并指责辛亥革命打断了中国现代化的道路，他们的理由是，当时中国不需要阶级斗争，只需要温和的改良就可以走上现代化的道路，因为清政府于《钦定宪法大纲》开始了一系列的社１９０８年颁布的会改革措施，而这些“革命性的改革”“总的来说，还是成功的”，这些改革措施使中国“成为民主社会的雏形”，如果没有辛亥革命打断，中国就会走上资本主义发展的道路。这种言论就是对历史发展逻辑的否定，根本没有认识到辛亥革命发生时的具体社会条件。辛亥革命决不是孙中山等人主观制造出来的，它是社会矛盾发展的必然结果，

［６］

“彻底的革命只能是彻底需要的革命”，“革命是

不能‘制造出来’的，革命是从客观上（即不以政党和阶级的意志为转移）已经成熟了的危机和历史转折中发展起来的”。［７］

我们知道，人类社会的发展是一个自然历史过程，历史的发展具有决定性与选择性，历史发展的决定性指的是历史事件的发展遵循客观规律而表现出确定不移的趋势，历史发展的选择性指的是人作为历史的主体，其活动具有选择性，“是指具体的历史主体以一定的方式，在特定的可能性

［８］

空间中有意识、有目的地指向确定对象的活动。”

历史的发展离不开主体的参与，但作为历史主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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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并不能任意选择，“人们自己创造自己的历史，但是他们并不是随心所欲地创造，并不是在他们自己选定的条件下创造，而是在直接碰到的、既

［９］

定的、从过去承继下来的条件下创造。”我们不否认在历史发展的某个阶段、某个人物或某个偶然事件可能会起到催化剂或导火索的作用，但并不能就此认为历史是人的主观意志所选择的“偶然性事件”，“历史事件似乎总的说来同样是由偶然，但要知道“这种偶然性始终是受内性支配着的”

［１０］

部的隐蔽着的规律支配的”，历史虚无主义的上述观点否定历史、脱离客观事实，以主观假设否定人类历史发展具有的决定性，片面夸大历史选择性，把历史看作偶然事件的堆积，主观臆测历史事实，是典型的唯心史观。

样才能正确分析历史事件，抓住事件本质，客观反映历史的真实面貌。即使在今天，阶级分析法仍是我们解读历史事件的正确方法，由于经济基础决定上层

建筑，建立在一定经济基础之上的阶级总会形成自己的世界观、历史观，而今天全球化时代仍然存在两种不同的社会制度，它们之间的对立依然存在，和平演变与反和平演变的斗争不可能彻底消失，就如毛泽东一语道破的：“无产阶级要按照自己的世界观改造世界，资产阶级也要按照自己的世界观改

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之间谁造世界。在这一方面，

［１３］

胜谁负的问题还没有真正解决。”所以，以上那些

以人性论来研究历史事件和人物、标榜历史没有阶级性的论调本质上都是唯心主义历史观，其否

否定社会主义的用心昭然若揭。定中国共产党、

三、历史虚无主义以唯心主义抽象人性论

取代阶级分析法，否定人的阶级性

每个人都是处于一定社会中的人，人本质上

就是社会关系的总和，都具有社会性和阶级性，因此分析评价历史事件时必须坚持阶级分析方法。历史虚无主义却否定人的社会性，以抽象人性论分析解读历史事件，否定阶级观点和阶级分析方法，以歪曲篡改历史事实。一些人提出解读历史事件和人物时应该秉持“价值中立”，要从人性角度“超阶级”、“超党派”地重新评价，比如有人还拿“天赋人权”来论证革命是不符合人性的，说什么为革命流血牺牲是违反人性的，根本无视革命发生的具体社会背景。

唯物主义历史观认为，“以往的全部历史，除

［１１］原始状态外，都是阶级斗争的历史”，在阶级社会里是不可能有超阶级人性的，每个人都是有阶级

四、历史虚无主义以形而上学思维方法

客观性，恶意改否定历史的整体性、

变历史

历史作为已经发生的客观进程具有全面性、整体性的特征，研究、评价历史事件、历史人物必须坚持实事求是的原则，客观全面地把握历史材料，处理好整体与部分的关系，把历史现象的个别性与历史进程的整体性、规律性统一起来，才能做

［１４］到客观公允，“把历史的内容还给历史”。历史虚

无主义却以形而上学的思维方法片面、孤立地研究历史事件，恶意改变、虚无历史事实。一些人为了迎合自己所代表的阶级利益，对完整的历史进程任意拆解拼凑，或者将个别史料随意堆砌，割裂整体与部分的关系，并根据这些片面的材料研究“创新解读历史事件，从而堂而皇之地得出所谓的成果”，以此歪曲历史，迷惑人心。比如有的历史虚无主义者把中国共产党在探索社会主义革命、建设和改革道路上所犯的错误无限放大，将这些问题一律归因到我们的社会制度上来，这是明显的阶级偏见，他们割裂历史事件发生的背景环境，“取其一点，不及其余”，妄图以此惑乱人心。比如有的人紧紧抓住近些年来我们在改革开放过程中出现的生态危机问题、贫富分化问题、贪污腐败问题等不放，以“反思改革”为名极力渲染改革过程中的问题。他们“有所虚无，有所不虚无”，只见树

立场的。我们不否认人性，每个人都会表现出不同的人性、特点，都是有血有肉的人，毛泽东曾经说过：“有没有人性这种东西？当然有的。但是只有具

体的人性，没有抽象的人性。在阶级社会里就是只有带着阶级性的人性，而没有什么超阶级的人

［１２］

性。”每个人都不是孤立、抽象地存在的，如果都按人性论分析历史，那就没有正面人物、反面人物了，就如有研究者说的“历史还原了，大家都是人”。我们看待历史必须坚持阶级分析法，只有这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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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不见森林，以形而上学的思维方法看待改革开放，他们尽其所能无视、虚无改革开放取得的巨大成就，缺乏以整体的眼光研究历史，没有看到中国共产党带领全国各族人民为实现现代化国家而做的努力，没有看到中国改革开放面临的世界形势，全然不提我国现代化建设所处的历史阶段，企图否定社会主义道路。历史虚无主义以这否定改革、

种形而上学的方法来解读历史是非常荒谬的。列宁曾指出：“在社会现象方面，没有哪种方法比胡乱抽出一些个别事实和玩弄实例更普遍、更站不住脚的了。挑选任何例子是毫不费劲的，但这没有任何意义，或者有纯粹消极的意义，因为问题完全在于，每一个别情况都有其具体的历史环

从它们的联系中去掌握境。如果从事实的整体上、

‘顽强的东西’，而且是绝事实，那么，事实不仅是

对确凿的证据。如果不是从整体上、不是从联系中去掌握事实，如果事实是零碎的和随意挑出来的，那么，它们就只能是一种儿戏，或者连儿戏都不

［１５］

如。”历史研究必须以唯物史观为基础，全面、整体地考察历史事件和人物，正确把握整体与部分的关系。既要深入研究个别历史事件，使部分融入整体，丰富对整体历史进程的认识，又要从整体上把握历史现象的环境，考察其特定的历史背景，从而深化对部分的认识，就像埃德加·莫兰所说：“人们获得的对部分的认识会回过头来补充对整体的认识；而人们对在整体上涌现的性质（没有组织，整体就不存在）的认识又会回过头来补充对于部分的认识”。［１６］只有整体地、客观地把握历史材料，尊重历史事实，才能正确评价历史事件和历史人物。

论、“侵略有功”论。诚然，革命确是一种“破坏”命”

力量，然而历史虚无主义者只看到革命“破坏”的

“革”的是腐朽落后事表面现象，却故意遮蔽革命

物的“命”，破坏的是束缚生产力发展道路的障碍，没有看到革命是为了更好地建设的实质，就如孙中山先生讲的：“革命有非常之破坏，如帝统为之斩绝，专制为之推翻，有此非常之破坏，则不可无非常之建设。是革命之破坏与革命之建设必相辅

［１７］

而行。犹人之两足、鸟之双翼也。”近代中国内忧外患，不进行革命就不能改变半殖民地半封建社

会的命运，不进行革命就不能扫除中国人民争取“正是帝国主义和封民族独立、国家富强的障碍，

建主义束缚了中国人民的生产力，不破坏它们，中

［１８］

国就不能发展和进步，中国就有灭亡的危险。”历鼓吹“革命破坏”史虚无主义者一方面否定革命、言论，另一方面又美化帝国主义的侵略行为，淡化帝国主义侵略中国的本质，宣扬“侵略有功”。有人提出在西方列强对近代中国侵略的问题上要“具体分析”，提出一些“发达的欧洲国家，他们侵略中国，做了许多坏事，但是在侵略中国的过程中，不是主观意图，而是在客观效果上给中国落后的经济、文化、科学技术带来了好处。比如‘电’的传入……西医的传入”。［１９］他们以一些帝国主义帮助中国的假象故意掩盖帝国主义侵略中国的本质，遮蔽入侵中国的目的，他们看不到即使帝国主义列强在客观上给中国带来了一定的科学技术，但并不能改变殖民扩张和垄断的本质，近代中国正是由于帝国主义列强的入侵才逐渐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正如毛泽东明确指出的：“帝国主义列强侵入中国的目的，决不是要把封建的中国变成资本主义的中国。帝国主义列强的目的和这相反，它们是要

［３］６２８把中国变成它们的半殖民地和殖民地。”

五、历史虚无主义以混淆现象与本质的

研究方法偏执于历史现象，遮蔽历史本质

历史研究过程中会面对庞杂的历史材料，必须去粗取精、去伪存真，才能撇开纷繁的历史现象揭示事物的根本性质，阐明真实的历史。历史虚无主义者却往往以混淆历史现象与本质的研究方法，故意歪曲客观历史进程，以假象或谎言混淆是非，遮蔽历史事物的本质。这种研究方法可见于历史虚无主义者抛出的各种论调，如典型的“告别革

历史事物的本质是隐藏在历史现象背后、规定各种各样历史现象的根本性质的依据，历史研

究必须透过现象抓住历史事物的本质特征，才能阐述真实的历史，对此，毛泽东就曾经深刻地指出：“我们看事情必须要看它的实质……一进了门就要抓住它的实质，这才是可靠的科学的分析方

［２０］法。”历史虚无主义故意混淆现象与本质的区

别，妄图以此遮蔽历史事物的根本性质，从而达到否定历史、否定中国革命的目的，对此我们必须有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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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的认识。要坚决反对和批判历史虚无主义思潮，坚持以马克思主义的唯物史观和方法论研究历史，坚定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要“坚持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分清主流和支流，坚持真理，修正错误，发扬经验，吸取教训，在这个基础上把党和人民事业继续推

［２１］

向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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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在实践中不断有所发现有所创造有所前进[N明日报,2013-01-06.

[责任编辑赵静]

*****************************************************************************************（上接第29页）团结奋斗的共同思想基础。另一方“在方向问题上，我们头脑必须十分面，解放思想

清醒，不断推动社会主义制度自我完善和发展，坚

［１２］

定不移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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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赵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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