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扎哈·哈迪德设计思想之衍变及形式语言之逻辑

评论与鉴赏

ＣｏｍｍｅｎｔｓａｎｄＡｐｐｒｅｃｉａｈｏｎ

浅析扎哈・哈迪德设计思想之衍变及彤式语言之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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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坚ＣｈｅｎＪｉａｎ

魏春雨

ＷｅｉＣｈｕｎｙｕ

中图分类号ＴＵ－８６

文献标识码

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３－７３９Ｘ（２００８）１２－０００７—０５

摘要该文试以扎哈・哈迪德的各时期主要作品为线索，浅略地探究其设计思想的形成及衍变过程，并通过对其主要设计方法的归纳探究扎哈・哈迪德形式语言的逻辑性。关键词扎哈・哈迪德至上主义未来主义抽象类比超现实主义手法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

ＴａｋｉｎｇＺａｈａＨａｄｉｄ’ｓｍａｉｎｗｏｒｋｓ

ｉｎ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ｔｐｅｒｉｏｄｓａ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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ＷｏｒｄｓＺａｈａ

Ｈａｄｉｄ，Ｓｕｐｒｅｍｏｔｉｓｍ，

Ｆｕｔｕｒｉｓｍ，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Ａｎａｌｏｇｙ，Ｓｕｒｒｅａｌｉｓｍ

ｍｅｃｈａｎｉｓｍ

作者单位湖南大学建筑学院第一作者硕士研究生第二作者

教授

邮编４１０００７

电子信箱ｃｈｅｎｌ９８３６２７＠ｈｏｔｍａｉｌ．ｃｏｒｎ收稿日期

２００８

０４

０８

万　

方数据扎哈・哈迪德无疑是当今世界建筑舞台上耀眼的明星建筑师之一，她以其激进的设计风格和一往无前的探索精神在建筑的可能性方面，为推动建筑学科向前发展的激进分子，她对于建筑学的贡献主要在受。但是，一直以来建筑学界对她的质疑为是一种华而不实，哗众取宠的表现，其激进的设计理念和自由多变的设计风格亦常常被人们质疑为单纯的形式主义并缺乏展的表现。本文试以扎哈・哈迪德的各时期主要作品为线索，浅略地探究其设计思想的形成及衍变过程，并通过对其主要设图１香港山顶俱乐部

的逻辑性。

（资料来源：ＺＡＨＡ

ＨＡＤＩＤＰｕｂｌｉｓｈｅｄ

Ｏｉｌ

ｔｈｅｏｃｃａｓｉｏｎｏｆｔｈｅｅｘｈｉｂｉｔｉｏｎ

Ｚａｈａ

１设计思想之衍变Ｈａｄｉｄ

ＯｒｇａｎｉｚｅｄｂｙＧｕｇｇｅｎｈｅｉｍ

Ｍｕｓｅｕｍ．ＮｅｗＹｏｒｋ）

１．１从至上主义到构成主义

扎哈・哈迪德自１９７７年从英国建筑后探索建筑动态可能性的研究成为可能。践。在早期的研究中，她将马列维奇

扎哈・哈迪德曾说到：

“我认为，我们必

（ＫａＺｉｍｉｒＭａＩｅｖｉｃｈ）绘画中至上主义须重新审视那些已经失败或尚未被检验的（ＳｕＰｒｅｍａｔｉｓｔ）的抽象概念引入建筑

现代主义的设计实验，不是为了复兴曾经学，试图颠覆建筑学常规的表现模式，如的历史思潮，而是为了探索和发现建筑学的未知领域。”

探索，逐渐形成了自己独特的建筑表现风转向抽象绘画以寻求突破建筑表现既定模式的限制是一个明智的开始，但同

第２６卷１２／２００８ＨＵＡＺＨＯＮＧ

ＡＲＣＨＩＴＥａＵＲＥ华中建筑

ｌ

界赢得了一席之地，尤其是在探索建筑新作出了卓越的贡献。众所周知，扎哈・哈迪德在过去２０年中一直是实验建筑领域于通过自己的设计实践摸索出了一系列独特的空间表达方法，并且在当今的建筑学界已颇具影响并逐渐地被广大建筑师所接声却从来没有平息过，其怪异的流体形态和起现实主义的表现手法常被反对者指责理性的分析论证，从根本上偏离建筑学发计方法的归纳探究扎哈・哈迪德形式语言联盟毕业之后便开始了自己的建筑实平面、立面、透视和轴测等：并通过不断格，亦正是这些抽象语言的引入才使得日

又不是纯粹的形式主义者，因为其大部分的形态来源并不是随心所欲的产物，而似乎总是源于场地中可感知存在的“应力”的释放，其不可预料的结构形式，空间形态及功能要求才随之被激发。对“应力场”的关注意味着扎哈・哈迪德对俄国至上主义和构成主义的偏好开始变得模糊，并逐步转向关注未来主义（Ｆｕｔｕｒｉｓｔ）。表现主义（Ｅｘｐｒｅｓｓｉｏｎｉｓｔ）等超现实主义手法。我们从她对个人作品的描述中可以察觉到这种风格转变的微妙关系。在谈到维特拉消防站（Ｖｉｔｒａ

Ｆｉｒｅ

Ｓｔａｔｉｏｎ）的设

计时，扎哈・哈迪德说：“整个建筑是处

于不安状态下的凝固瞬间”，并将其称之为反映了速度，密度，力量，方向等动态特征的“建筑存在新形式”。

正如扎哈・哈迪德早期作品中至上主义的抽象语言是依托构成主义的物质表现手法而实现的，后来的未来主义倾向则是借助于表现主义手法来表达。扎哈・哈迪德自维特拉消防站之后所作的许多极具冲击力的形态似乎都倾向于用表现主义的手法来塑造大尺度的空间体量，如在

样也带来相应问题——即建筑被表现得

如此图像化。概念化，以至于让人觉得毫无体量感，甚至给人是非物质性的错觉。扎哈・哈迪德在谈起其早期作品时亦表达了这种倾向，例如她曾多次描述：

“其建

筑物中“漂浮”的部分像行星一样悬浮着……”。那么，要将“漂浮”的结构付诸实现，扎哈・哈迪德吸收构成主义（Ｃｏｎｓｔｒｕｃｔｉｖｉｓｍ）的思想便开始发挥效

用一她试图利用构成主义的客观物质性来

弥补至上主义抽象概念的主观虚无感。自２０世纪７０年代晚期，起扎哈・哈迪德便一直致力于将至上主义和构成主义两种对立的表现语言融于自己的设计，就像塔特林（ＶｌａｄｉｍｉｒＴａｔｌｉｎ）的雕塑作品将抽象概念物质化，使其客观真实地呈现出来。尤其是在１９８２年一１９８３年香港山顶俱乐部设计（Ｈｏｎｇ

Ｋｏｎｇ

Ｐｅａｋ）（图１）获得建筑

图６卡利亚里现代艺术博物馆内景（资料来源：同图１）“。

量：鼍辇！考要二辜芍妻煮婴警里篓霎耋着至上主义与构成主义之间不同表现语言

的结合。

”１～…一”一～…。、～”１…一１…

１．２从未来主义到表现主义

没有人会把扎哈・哈迪德与功能主义者混为一谈，因为在她的建筑似乎总是功

能追随结构，而结构追随想象。同时，她

万方数据　

德国的宝马工厂（ＢＭＷｐｌａｎｔ）以及那

不勒斯火车站（ｔｒａｉｎ

ｓｔａｔｉｏｎｉｎ

Ｎａｐｌｅｓ）

（图２—３）等设计中，扎哈・哈迪德就积极地尝试着未来主义思想和表现主义手

法的融合——以具有表现主义风格的形

态来唤起对比喻，运动，畸变等未来主义概念的关注。

１．３从垂直到水平

在形态的激变与扭曲过程中，建筑的垂直性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转而越来越关注其水平向的开放性，因此，扎哈・哈迪德的建筑形态就少了几分纪念性而更具动态感：也正是水平向的开放，重建了建筑形态与基地的关系，模糊了室内外的限定关系，一定程度上突破了建筑学的常规框架。扎哈・哈迪德也是通过探索建筑形态的水平开放性将她的建筑试验从抽象的构建拓展到“建造的新领域”：她所有的设计概念都似乎源自场地内固有的紧张状态。有些时候扎哈・哈迪德也以其他的方式进行着此类坐标转换的游戏，例如将“地平面”翻转，转而形成垂直

“墙面”等。这种垂直一一水平维度的

转变已经成为扎哈・哈迪德建筑表现手法的核心：它不仅使得折叠（ｆｏｌｄｓ）、坡道（ｒａｒｎｐｓ）、螺旋（ＳＰｉｒａｌＳ）等形态概念成为其建筑中的结构元素，也使其成为建筑中独特的曲线形态元素，通过这些视觉元素建筑内不同的标高得以平滑地过渡，室内与室外得以柔和地转换，建筑、基地、城市三者的关系能够和谐地融为一体。如今，这类坐标变换和室内外自由转换的手法频频地在扎哈・哈迪德的作品中出现：例如，辛辛纳提现代艺术中心（Ｃｅｎｔｅｒ

图１０

Ｎｏｒｄｐａｒｋ悬索铁路站远景（资料来源：同图９）

图１１

Ｎｏｒｄｐａｒｋｔ索铁路站局部（资料来源：同图９）

图１２格拉斯哥交通博物馆

（资料来源：

同图１）

万方数据　

第２６卷１２／２００８

ＨＵＡＺＨＯＮＧＡＲＣＨＩＴＥＣＴＵＲＥ

华中建筑

Ｏ

ｆｏｒ

Ｃｏｎｔｅｍｐｏｒａｒｙ

ＡｒｔｉｎＣｉｎｃｉｎｎａｔｉ）

（ＥｅｒｏＳａａｒｉｎｅｎ）极宫曲线美感的混凝土

（图４）以及卡利亚里现代艺术博物结构或保罗・鲁道夫（ＰａｕｌＲｕｄｏｌｐｈ）的馆（Ｃｏｎｔｅｍｐｏ

ｒａｒｙ

ＡｒｔｓＭｕｓｅｕｍｉｎ

浇筑混凝土作品，而不是在Ｎｏｒｄｐａｒｋ悬索Ｃａｒｌｉｇａｌｉ）（图５－６）。

铁路站的设计中所表现出的未来主义风格２典型例子之分析

的流体形态。该设计最大的挑战在于将一个怪异的新形态赋予限定的功能，以满足２．１从ＢｅｒｇｉｓｅｌＳｋｉＪｕｍｐ滑雪跳台到

休闲和观景等实际使用要求。形式与功能Ｎｏｒｄｐａｒｋ悬索铁路站

的多重矛盾因素最终自然地共存于一个整奥地利的阿尔卑斯山区从传统意义体无缝融合的有机体中，其非同寻常的外上说并不是先锋建筑的试验地，但是部形象无疑已经成为这一地区的地标。

Ｎｏｒｄｐａｒｋ悬索铁路站已不是扎哈・哈迪德Ｎｏｒｄｐａｒｋ悬索铁路站的设计包含四个在该地区的第一个建成项目了。２００２年新站点和一个悬索吊桥，其概念来源就是对周遭阿尔卑斯山形态的转化。每个站她就在这片山谷的对面完成了Ｂｅｒｇｉｓｅｌ

Ｓｋｉ

点的设计不仅回应了不同海拔高度上特Ｊｕｍｐ滑雪跳台的设计。从这两个时隔不殊的场地条件，在总体的表现风格上亦到１０年却极具典型性的项目中，我们可以保持了一致的流体动感。正如扎哈・哈迪清晰地感受到扎哈・哈迪德设计理念和手德自己所说：

“每一个站点都有其特定的

法的微妙变化以及信心上的巨大飞跃。

地貌形态，海拔高度和自然循环状态以及ＢｅｒｇｉｓｅＩＳｋｉ

Ｊｕｍｐ滑雪跳台的设计

各自独特的文脉关系。通过对许多自然明显是立足于运用历史上的语言来表达现象的研究，尤其是冰川运动以及冰河概念，它更容易让人想起埃罗・沙里宁

中冰碛的形成过程，我们希望每个站点

加华中尉疯ＨＵＡＺＨＯＮＧ万　

方数据ＡＲＣＨＩＴＥＣ刑旺

１２／２００８第２６卷

的设计都能表达类似自然界冰雪形成时

所呈现出的那种凝固的动感——让它们

看起来仿佛山间凝固的溪流。”这种灵动的设计手法不仅使建筑的形态结构各自回应了不同环境下多变的因素，同时亦保持了形式逻辑的连贯。“实体形态与光影”在对比中塑造着每个站点空间的品质，以独特的手法表现了～个反映自然界循环状态的人造景观ＢｅｒｇｉｓｅｌＳｋｉ

ＪｕｍＰ滑雪跳台（图７～８，９—１１）。

３形式语言之逻辑３．１拼贴与杂混

通过对扎哈・哈迪德设计思想衍变过程地浅略分析和一些实例的论证，我们对其设计概念和形态特征有了大致的认识。要研究扎哈・哈迪德设计语言的逻辑性首先不得不提到她惯用的对不同概念进行重新组合，杂混，生成新概念的设计方法，其产生的设计结果亦是显而易见的：新生的混合体很少是可以预见的折衷方案。当不同类别的各种概念被置于一个不可预测的重新排列，重新组合的设计过程中，令人意想不到的设计形态可能因此而出现，令人感动的设计效果也可能随之产生，新的混合体甚至为其自身形态与所处环境的文脉关系提供一种新的解读方式。例如格拉斯哥交通博物馆，其概念来源是一个隧道似的棚屋，为人们从室外环境进入到展览世界提供了非同寻常的参观路径和体验：其独特的外观形态和剖面轮廓亦来自于对“波浪”和“褶皱”等抽象概念的提炼，并以一种全新的方式解读了建筑与环

境的文脉关系（图１２）。３．２抽象

…

抽象化的手法意味着回避熟悉或现成的拓扑类型，并用其来代替我们习以为常的具体概念，如房屋、房间、窗户、屋顶等。扎哈・哈迪德将边界、场所、平面、体积、分割以及带状等词汇引入设计过程，编制了一套全新的空间组织方式，如运用这些词汇概念的形态特征来限定和连接空间。这种手法在表现上所带来的自由度不仅源于在安排和组织空间功能结构上的完全自由，也源于在设计初始阶段能够将各种不同的实体概念不受任何限制地引入设计项目。为了追求最终的不寻常感，或者说是陌生感，以尽可能地保持抽象概念的精神，扎哈・哈迪德在设计深化过程中逐渐抛弃了“极少主义”惯用的设计概念和手法，如直接用体积的概念来暗示空间，或者用随意分割的裂缝作为开窗的方式。与此同时，她也试图摒弃能使居住者

落入常规行为模式的一切熟悉而寻常的形态，取而代之以一个需要用新的方式认知才能使其赋有意义的抽象结合体（图１３）。３．３类比

扎哈・哈迪德在设计中首选的类比转换概念来源于无穷无尽的自然形态领域：森林、峡谷、河流冲积的三角洲，沙丘、冰川、熔岩流以及地理断层等地貌。除了这些特定形态之外，自然地景中一般抽象的形态特征也被引入其建筑语汇范围。人造地景是一系列连贯的空间系统，它们反对理想化的精确与规矩，但它们也不只是些随意的自由形态。人造地景遵循它们自己独特的法则和规律：它们通过有变化的曲线而不是僵硬的边线来表现空间，从而能够创造出无限的空间变化，而不是仅仅依靠重复某种孤立的建构类型来塑造空间。人造地景概念是一种模糊的，不确定的空间感觉，而正是这种不确定性为居住其中的人们能够主观地理解空间含义留有了余地。由此可见，运用类比各种形态的手法来获得新的有机形态的种种可能性是一种极好的创新引擎。如广州歌剧院立意于“圆润双砾”的概念，取意“珠江畔被流水冲刷过的两块漂亮的石头”，独具一格的建筑形象以及周遭模仿自然沙地形态的环境景观与日益发展的珠江新城区建立了一种全新的对话关系（图１４）。

３．４超现实主义手法

大量表现媒介和设计方法的不断创新是过去１５年中先锋建筑师们的一个最重要且最典型的特征之一。同样，扎哈・哈迪德也进行了许多大胆的尝试：如将其手绘草图所表现出的活力和流动性通过同样流动的建构系统表现出来：将符合等角投影和透视投影关系的空间逐步地衍变成扭曲的空间形态：利用轴线的分解不可思议地衍生出空间爆炸的过程和最终形态以及利用多次鱼眼透视的叠加不可思议地衍生出

的创新并不仅仅是为了追求新奇而随心所欲创造出的形态差异，其创新机制和形态语言亦包含着潜在的理性与逻辑，表现为一种形态的复杂性与功能的不确定性相融合的潜力。然而将新生的形态赋予功能需求却常被学界认为是不值一提的设计方法，但若是没有这些看似平常的设计方法，那么这种形式主义终将只是一种不负责任的拜物主义。扎哈・哈迪德的设计实践很明显并没有停留在单纯的形式主义层面，而是试图通过其独特而理性的设计方法与激进甚至有些许晦涩的设计语言来诠释建筑形态的逻辑性，并重新建立其与环境的对话关系。对此，我们也需要以全新的方式来加以解读。

■

扭曲和融合的空间形态等——所有的这些

手法起初都表现出强烈的非理性的特征，与超现实主义的非逻辑性的处理手法相类似。这些曾经被认为是粗暴违背设计逻辑性的创作手法已逐步成为扎哈・哈迪德在空间的组织与表达过程中的部分惯用的设计策略。与前面ＮＯｒｄｐａｒｋ悬索铁路站一样，ＶｏｒｔｅｘｘＣｈａｎｄｅｌｉｅｒ漩涡吊灯无疑是运用超现实主义表现手法的代表作品。它以“无穷尽的光带”为概念，其未来主义风格的曲线形态以及迷幻的灯光色彩仿佛让萨尔瓦多・达利（ｓａｌｖａｄｏｒ遐想（图１５－１６）。

综上所述，扎哈・哈迪德一直致力于通过其独特空间概念和形态语言的表达推动建筑学学科发展进程的尝试，这些形式

ｄａｌ

参考文献

１

Ｐａｔｒｉｋｉｎ

Ｓｃｈｕｍａｃｈｅｒ

“Ｄｉｇｉｔａｌ

Ｈａｄｉｄ：Ｌａｎｄｓｃａｐｅｓ

Ｍｏｔｉｏｎ”

Ｅｄ．Ｐａｔｒｉｋ

Ｓｃｈｕｍａｃｈｅｒ，Ｂｉｒｋｈａｕｓｅｒ．

２３

２００４、＾ｎｗ．ｐａｔｒｉｋｓｃｈｕｍａｃｈｅｒ．ｃｏｒｎ．ｗ、ｗ．ａｒｃｓｐａｃｅ．ｃｏｒｎ．

Ｌｏｎｄｏｎ

Ｈａｌｆｏｓｔｅｒ

ｏｒｌ

“Ｎｅｗ

ｆｉｅｌｄｓｏｆａｒｃｈｉｔｅｃｔｕｒｅ：Ｈａ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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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主义画境浮现眼前，勾起人们无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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０ｃｔｏｂｅｒ２５，２００６．

瑞牛呈祥

牛岁福临门

赵小燕治印

万方数据　

第２６卷１２／２００８ＨＵＡＺＨＯＮＧＡＲＣＨＩＴＥＣＴＵＲＥ华中建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