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的马克思主义研究
韩 国的 马 克思 主 义研 究
[ 韩]郑晟溱① 著 禚明亮② 编译
自2 0世纪 9 年代 以来 ,韩国的马克思主义研究在经过将近 2 年的沉寂之后 又迎来了春天。 o 0
最近一个专 门从事马克思主义研究的学院的建立就反映了这一点 ( 这里是指国立庆尚大学政治经
济学院——译者按) 殖民时期 (90 1 5 。自 11 ~ 9 )开始, 4 韩国就拥有较长的社会主义政治思想史,
而导致当前马克思主义复兴潮 的主要因素包括 :第一 ,资本主义两种理论——凯恩斯主义与新 自 由主义一 循环的结束 ,它给人类造成 了巨大的创伤 ,尤其是 19 97年的东亚金融危机 以及随后
的社会两极分化的加剧,足以击碎新 自由主义与凯恩斯主义对于资本主义无法替代 的认识 ,重新
激发人们探索资本主义替代物的热情 ;第二 ,历史上,斯大林主义限制了马克思兰义研究和在韩
国的发展,斯大林主义逐渐从人们的视野中消失 ,则为探索社会主义的新起点铺平了道路。
马克思的著作最早于日本殖 民统治时期传人韩 国,主要是 由旅 日的韩 国激进知识分子介绍过
来的。他们首先接受了马克思主义 ,并把其作为民族解放斗争 的理论武器。然而 ,这个时期韩 国 人学习马克思的著作 比较艰难 ,因为殖 民统治者禁止讨论和出版激进文学作品。在这些极少数出 版的马克思 主义学 术著作 中,值 得注意 的是 白南 云 ( a a —n B i N m U )所著 的 《 国社会 经济 k : 韩
史》 ③ 虽然他是用 日 , 语写的 ,而且只不过是机械地将斯大林的五种社会形态论套用到韩国。
随着 14 年韩国从 日本的殖民统治 中解放 出来,社会 主义出版物在汉城和平壤铺天盖地地 95
出现 。数百种社会主义著作、刊物及报纸纷纷涌现,其 中包括 《 共产党宣言》和 《 资本论》 的 ④ 第一个韩语官方版本。然而 ,在半 岛南部 ,随着 14 98年李 承晚反共政权的建立,这个首次出现
的短暂的 “ 马克思主义之春”被无情地压制下去。而此时,半岛北部政府只允许 对自身统治有利
本文的写作要感谢 马塞 洛 ・ 穆斯图 ( acl s )的鼓励与帮助。其 中,“ 国” 足指现 在的韩 国共和 M re oMut l o 韩 国或朝鲜半岛。原文 发表 在美 国刊物 《 社会 主 义与 民 主》 ( oilm ad D morc) 第 2 Sc i n e c ) as a 4卷第 3期
(0 0年 1 刊 ) 21 1月 。— — 译 者 注
①
作者郑晟溱 (en i en )为韩 国国立庆尚大学教授 、著名 马克思
主义研究学者。一一 译者注 Sog nJog i
特邀 研 究 员 。
② 禚 明亮 ,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 院马克思主义研究系博 士研究生 ,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社会 主义研究 中心
③ 白南 云:《 国社会经济史》 ( oenSc —cn mcHs r) 韩 K r oi E oo i io ,东京 K i s a o ty a oa出版社 ,13 。 z 9 3
④ 此时 ,只从 日 语翻译过来 《 资本论 》 的第一 、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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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马克思主义研究,并于 16 16 91— 95年完整 出版了韩语版的 《 资本论》 9 1 95年出版 了 、16 ~16
《 码克思恩格斯著作选》 。不过随着 “ 主体思想” ,即国家共产主义的一种极端形式的兴起 ,半岛
北 部出现 l一种严肃的马克思主义研究风气。朝鲜战争之后 ,在李承晚 (98 16 『 14 90年 ) 、朴正 熙 (9 1 99年) 16 —17 、全斗焕 (90~ 97 18 18 年)反共产主义独裁统治期间,社会主义政治家和马 克思主义的研究活动都遭到政府的残酷镇压,即使是携带马克思的著作也会被判处两年以上的监 禁 在这个时期 ,有志于研究马克思主义的一批进步学者迫于无奈 ,只好以依附理论 、法兰克福 学派或者 “ 早期马克思”的异化为题从事马克思主义的研究活动。 在 18 90年光州人民起义和 18 97年新民主革命爆发之后 ,韩国的马克思主义研究又重新活跃 起米。2 0世纪 8 0年代中期 ,韩国的反共产主义法没能阻挡住马克思主义著作的大量涌现。韩 国
政府逮捕并无罪释放于 18 97年出版 《 资本论》第一卷①的社长金泰勇 ( i a—yog Km Te en )的事件 G
则是一个历史的转折点。随后 , 18 19 年 ,大约有 7 本马克思 、恩格斯的著作有 了韩语 在 97~ 9 1 O
●
版。为 满足这一时期反制度性运动不断兴起的斗争需要 ,这时期 出版的马克思主义译著大都聚
焦革命实践 ,而不是学术话题。此外,这些译著的学术质量不是很高 ,第一本完整的 《 资本论》 韩语译本甚至不是基于德语原文进行翻译的。 这一次 “ 马克思主义之春” 最不成功的一点就是 , ② 这些激进的韩国学者实际上传播 的是斯
大林主义的各种版本 ,而不是传统的马克思主义理论 ,虽然当代的很多学者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事实 』, 0 . 2 世纪 8 0年代,许多进步的韩国人都不承认 自己受到早期法兰克福学派学说或依附理 论的影响,
纷纷去阅读各国共产党的理论教科书 ,以此作为马克思主义的 “ 正统 ” 0年代末, 。8
斯大林主义的两个变种——人民民主派 ( 他们将苏联视为社会主义的模范 )与民族解放派 ( 他
f坚持遵循金 日成的 “ f J 主体 ”思想)就韩国社会的特征与革命策略进行 了激烈的争论 ,使 “ 重 新发现屿克思主义”运动达到顶峰。人民民主派认为 ,韩国是一个新殖 民的垄断资本主义国家 ,
需要进行 一场反帝反垄断资本的人民民主革命 ;民族解放派则主张开展一场反帝反半封建的人民 民主斗争 , 推翻殖民地半封建 的韩 国。人 民民主派的主要理论家尹素荣 ( onS —on )将人 Y o o u g Y
民民主派的立场总结为 “ 增强垄断与深化依赖” ⑧ 然而 ,很明显 ,从一开始 ,两派有着共同的 。
理论缺陷 ,比如经济决定 主义 、宿命论和夸大主义。随着韩国资本主义的发展 ,在苏联解体之 前,这两种版本的斯大林主义就已不攻 自破。
由于 2 0世纪 8 年代的韩国进步人士大都把苏联制度看成是马克思主义 的具体化,所以很 自 0 然地 ,当苏联解体之后 ,他们不仅丢弃了斯大林主义,而且也抛弃了马克思主义整个传统。第二
① ② ③
址}金敏勇 ( i on - n 翻译 的。 f 1 Km Y ugMi) 如果说马克思主义的第一个 “ 春天” 是 14 9 5~14 9 8年 ,那么第二个 “ 春天 ”就是 18 9 7~19 9 1年。 李秉 天 、尹素荣 :《 韩国战后研究趋势 和任务 》 ,载 《 国人文科学 与社会 科学 的现 状与展望 》 ( urn 韩 Cr t e
Sa eadPo et o u a ie n oil c ne i oe ) tg n rs c p sfH m ntsa dSc i cs nK r ,首 尔 Y o SBPu ga出 版 社 ,18 。 i aSe a ek a iyn S 9 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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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 “ 马克思主义之春”像第一次那样短暂 。后来通过后马克思主义逐渐演变成各种形式的改良主 义。2 0世纪 8 年代,著名的人 民民主派理论家依真庆 ( ii—yn )与李秉天 ( e Bu g 0 Y nK ug J Le yn- C en ho)转向研究德勒兹的后现在主义理论 ,就是一个典 型的例子。在这个理想幻灭与混乱的时 期,由 1 个马克思主义学者 ,包括阿尔都塞主义者和托洛茨基 主义者,所发起的马克思主义研 2
究季刊 《 理论》 ,在研究 8 0年理论界转向后马克思主义研究的进程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而 《 马
克思恩
格斯著作选》 政治经济学批判大纲》 的全韩文版的出版也发挥 了主要的作用 。随着苏 、《
联的解体 , 一部分韩国进步分子重新关注托洛茨基主义 ,这只是一种小的积极的潮流。然而,大 趋势不可避免地屈服于后现代主义、后马克思主义和 “ 资本主义主义是不可替代”的思潮 ,并陷
入所谓的全球化世界的非物质性 中。
19 97年东亚金融危机的爆发惊醒了韩国的进步人士 ,使他们重新想起他们似乎业已忘记的马 克思所强调的资本主义的基本矛盾。东亚金融危机后 ,新 自由主义对劳动人民生活的冲击 ,造成 日益深化的两极分化和收入不平等 ,这为 “ 马克思的回归”提供了肥沃的土壤。20 ,公开 03年 宣称建立民主社会主义的民主劳动党在议会 中获得了一些席位。虽然金融危机之后 ,进步政党 中 改革派仍然占据着主导地位 ,其中一些人甚至加入到金大中 (98 20 年)和卢武铉 (03 1 — 02 9 20 ~ 20 07年)的新 自由主义的政府,但人们仍尝试着复兴马克思主义 ,这主要包括 19 99年刊物 《 激 进评论》 的出现 ,它是 《 理论》 的延续 ,以及 20 年 “ 03 马克思主义公社” ( a cm ua )的 M r o m nl x e
开幕,它是每两年召开一次的反对资本主义的会议。 韩国学术界出现激进潮流 的标志是依真庆在研究后现代主义十年之后 回到马克思主义 的研
究。 然而 ,他所提出的像 “ ① 机械剩余价值” 的概念等仍保 留了后现代主义 的陈旧痕迹。最终, 他将 自己标榜为社群主义者或 自 治主义者。尹素荣在 2 0世纪 9 0年代退却到研究阿尔都塞哲学 , 又重新开始出版一系列研究马克思主义的著作 ,主要围绕他的果川市研究中心的工作展开。尹素 荣试图将杰拉德 ・ 迪梅尼尔 ( ea u e i ② 的利润率经济学和乔瓦尼 ・ 踹吉 ( i an G 'r D m ’l rd n) 阿: Go n i v Ar h)的历史社会学加入到马克思对政治经济学的批判中,并将它们应用到对另类全球化运动 rgi i 和当前全球金融危机的分析中。此外,郑晟溱也出版了两本研究托洛茨基政治经济学和对韩国经
济进行马克思主义的分析的著作。 ③
在韩国所有马克思主义研究的学科中,经济学占据着传统的强势地位。韩国马克思主义经济 学家在 18 年成立 “ 97 韩国社会和经济协会”的过程中发挥了关键性 的作用 ,这个组织相当于一
个激进的政治经济学联盟。不过在 19 年之后,该组织在与凯恩斯非正统经济学 的斗争 中逐渐
91
① 他于 2 0 出版了 《 06年 资本超越资本》 ( ai l e n ai 1 、《 Cpt y dC p a) 未来马克思主义》 ( u rMa i 。 abo t F t e rs u x m) ② 杰拉德 ・ 迪梅尼尔,法 国国家科学研究院前研究部 主任 。——译者注 ③ 这两本书是 《 马克思和托洛茨基》 ( a n r s ,20 ) 马克思和韩国经济》 ( a n e o a M r a dT t y 0 6 、《 x ok M ra t r n x d hK e
Eo o y 05 。 c n m ,2 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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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失其主导地位。韩国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家最感兴趣的研究领域是马克思的价值理论。一些马克 思主义学者在著名 的国际刊物上发表文章。其 中,韩 国国立全南大学经济系教授李采彦 ( e Le C ao )对马克思的过渡 理论 的 “ hin — 单系统 的解读 ”和柳东 民 ( i ogMn Re D n. i)关 于 “ u 置盐定 理” 的争论最为出名。 他们还试图将马克思 主义 的价值理论应用到理解信息技术革命中。例 ① 如 ,姜南勋 ( ag a — n K n m h )试图将 “ N u 信息产品”的价值定义为生产一种 “ 版本” ,而不是它的
复制品所需要的社会必要劳动,这引起极大的争论 , 而蔡满秀 ( hi a. o ② C a M nS )指出 ,“ o 信息产 品”没有实际价值 ,它的价格只是一种垄断价格。 ③ 自19 年东亚金融危机爆发以来,马克思的经济危机理论就成为韩国马克思主义学界研究 97
的中心问题。其中较为杰出的是金秀亨 ( i oheg Km Soan )试 图发展本 ・ 芳伊 ( e i )对马克 BnFn e
思关于利润率下降趋势的解释, 他通过把本 ・ ④ 芳伊的解释与一些 日 本马克思主义危机理论联系
起来。 然而,与金秀亨和本 ・ ⑧ 芳伊对危机 的利润率下降规律的解 释不 同,最近金成九 ( i Km
Sog u en. )指出,应当通过马克思的周期性生产过剩的理论来理解当前的金融危机。 G ⑥
与经济学相比,马克思主义的其他领域,如社会科学和人文科学则处于边缘地带。共产主义 阵营覆亡后 ,后现代主义风 尚所造成的影响是极其恶劣的,而且截至 目前仍未完全消失。然而,
即使是后现代主义思潮消退之后 ,大部分进步哲学家或者文艺批评家也没有回到传统马克思主义 那里 ,而是纷纷倒向了 自治主义。确实 ,自20 00年以来 ,与 自治主义相关的理论在韩国得 以流
行。例如,朴胜虎 (a en— o Pr Sug )受约翰 ・ k H 霍洛韦 (onH lw y Jh oo a )的开放 马克思主义 的影 l
响,试图围绕商品拜物教的概念重构马克思的现代资本主义理论。 ④
尽管韩国马克思主义 自 18 97年重新发现 以来,取得 了重大进步,但仍有许多工作要做。最
重要的,在韩国,尚没有出版 《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韩文完整版的任何认真的尝试 。考虑到韩 国 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研究的参差不齐,尚没有 《 剩余价值理论》的全韩文版 ,这简直让让人感到羞
① 李采彦在其 《 马克思 主义政治经济学的新发现》 ( e soe N wDi vr o rinP li l cnm ) ( c y fMaxa oic oo y 光州 :全南 ta E 国立大学 出版社 ,2 0 )中完整阐述 了他对马克思主义过渡理论的 “ 08 单系统 的解 释” 。柳东 民:《 置盐 定 理被驳倒 了吗? ( “ a h ksi hoe enR  ̄td ” ,Me ocn mc V 16 ,N . ,20 . 》 H s eO i oT erm be e e? ) t h t eo i r o a, o.0 o 1 0 9
② 姜南勋 :《 信息革命 的政治经济学》 ( o ta E oo y t frai e l i ,20 ) 关于信息商品 P li l c m h I o t n v uo 0 2 、《 i n o en m o R o tn c f
价值 的争论》 ( eae o h au nom t nG os ,韩神 大学 出版社 ,20 。 D b t nt V l o frai od ) s e e fI o 0 7 ③ 蔡满秀是 目前韩 国现有的少数斯大林主义者之一 ,他 坚持 国家垄 断资本主义 的观点 。20 0 6年底 ,他 出版 了一本等 同于苏 联 《政 治经 济 学 教 科 书》 的 著作—— 《工人 经 济 学 导 言 》 ( re ’ nrdci o Wo r It ut n t ks o o
E o mc) ( cn i o s 首尔 工 人 社 会 科 学 院 出 版社 ,20 。 06)
④ 本 ・ 芳伊 ,经济学教授 、伦敦大学东方和非洲经济政 策研究 院主任 。——译者注
⑤ 金 秀亨:《 经济危机和资本 主义社会的恐慌》 ( cnmi C i n a i i ai lt oiy ,首尔 国立大 E o c ri adP n C pt i c t) o s s cn asS e
学出版社 ,20 。作者在首尔 国立大学—— 韩国最高学府——讲授马克思的 《 06 资本论》 ,并指导 了十几位
⑥ ⑦ 马克思 主义经济学专业的博士生 。 金成九 :《 从
方法论视角对利润率下降理论的一种批判》 (“ rii nteT er o aigR t o rf A Cics o hoy f ln ae f o t t m h Fl Pi
f m aMehd l i l eset e ” ,M R IM 2 , o. N . ,2 1 。 r to o gc rpc v , ) A X S 1 V 17, o 1 0 0 o o aP i
朴胜虎 :《当代左翼资本 主义理论 的批判性重建 》 eu:H n l 20 。 ,So l au , 0 4
1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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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凰 曼 : 赢墨主 甄窦 ….
愧。这与韩国马克思主义基础理论研究不足有一定关系,与马克思主义的应用和马克思主义政治
学的研究相比,马克思主义基础理论如马克思主义学的研究还处于令人失望的欠发展阶段。对马
克思主义 的解读总是强调 过度 的政治性或存有 某种偏见。而关 于这个 问题 ,郑 文吉 ( hn Cu g M o—i ① 研究 《 onGl )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编纂史而写的哲学著作 ,以及杨熙锡 ( an e— o ) Y hgH eS k e 对黑格尔辩证法和马克思 《 资本论》中的研究方法之间的关系所进行的细致研究是宝贵的例外情
况。
鉴于马克思主义在反对霸权制度方面的能力而在韩国的最新发展 ,例如几个马克思主义刊物
及左翼激进政治组织的出现 ,就天真地认为第三次 “ 马克思主义之春”即将到来的话 , 将是一种 异想天开。当然 ,为了促进这个 “ 春天”的到来 ,在李明博新 自由主义政策的攻击下而受到某种 削弱的社会进步运动和联合需要再次建立起来。如果期望能够从中获益的话 ,马克思主义研究学 者们也应 当参与到这个任务中去。
①
郑文吉 ( H G,MonGl ,17 C UN o— i ) 9 1年起任教 于高丽大 学 ,17 9 5年任副 教授 ,17 9 8年任教 授至今 ;20 07
年 ,从高丽大学 的教 职 上退 休 。此 外 ,郑 文 吉 在 17 9 9—18 90年为 哈佛 大 学 燕京 研 究所 客 座研 究 员 ; 18 9 4~18 95年 为 德 国 伯 弗 姆 大 学 客 座 研 究 员 ,其 间, 曾 两 赴 阿 姆 斯 特 丹 国际 社 会 历 史 研 究 所 ( t nt nl st i z l s i t,以下简称 I G 1 e ao a s nt t lS ig c c e n r i e I i Fr oa e h h u I )访学 ;19 ~ 9 2 S 9 1 19 年为 日本东 北大学客座研究 员 。19 — 0 0年间,郑文吉任高丽大学政治科 学与经济学院院长 。郑文吉的代表性论 著包括 :《 9 8 2
0 异化理 论研究》 ( 99 ;《 17 ) 青年黑格尔派与马克思》 (9 7 ;《 18 ) 马克思 的早期论 著及思想生 成》 ( 94 ;《 国 19 ) 韩 的马克思学视域》 (0 4 2 0 )等 。——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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