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30年来我国教学理论研究的主要特点分析

2011年第3期

No.3，2011

EDUCATIONAL RESEARCH

General ，No.

374

（总第374期）

近30年来我国教学理论研究的主要特点分析

杨丽温恒福

［摘

要］近30年我国的教学理论研究呈现出六个特点：20世纪80年代是国外教

学理论研究的活跃期；90年代的研究重点是学科教学理论；近10年的最大热点是建构主义教学理论；教学理论的应用研究呈现上升趋势；对我国古代及近代的教学理论研究缺乏热情；教学理论的本体研究和建构相对薄弱。为此，在今后的研究中，研究者要提升自己的理解力，克服教学理论研究中的无“根”倾向，教学理论研究要有容他性、整合性，对国外教学理论研究要有持续性、开放性和整体性，研究方法避免将观察归纳和思辨演绎割裂。

[关键词]

教学理论；教学理论研究；中国知网

杨丽，哈尔滨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副教授、博士生；温恒福，哈尔滨师

[作者简介]

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哈尔滨150080）

[1]过去客“‘存在’是由它的‘生成’构成的”，

1584篇文献，其中博士论文7篇、硕士论文160篇，期刊学术论文1417篇。根据“中国知网”所提供的信息做三种数据统计：各时间段文献数分布统计、文献数排序的前10位学科类别统计和文献被引频次统计。（见表1）

“构成比”是指该五年内的文献数和文献总数1584之比；“后／前”是指相继的后前两个五年内文献数比。题名中含有“教学理论”文献数每隔5年就至少涨一倍以上，且近5年所发表的文献占30年总数一半以上。可见，近年来人们对教学理论的研究越加重视。（见表2）

“教育理论与教育管理”方面的文献有489篇，占总数1584的近三分之一；92%的文献集中

1996—2000年

17310.90%2.42

2001—2005年

41826.20%1.96

2006—2010年

81951.70%

总计15841

观地存在于现在，而现在又超越自身存在于将来。30年来，人们围绕“教学理论”在思考什么？研究什么？有怎样的困惑和追求？30年的历史路径给我们什么启迪？怎样走好教学理论发展的未来之路？本文尝试以“教学理论”为“题名”检索词对“中国知网”所检索到的文献进行分析与探究，以期获得启迪，明晰努力方向。

一、近30年教学理论文献的数量统计概览我们以“教学理论”为“题名”检索词，在“中国知网”上检索，剔除不符合要求的文献9篇，共有

表1

篇数构成比后/前

50.30%

1915—1980年1981—1985年

171.10%2.82

1986—1990年

483.00%2.17

以“教学理论”为“题名”检索词检索到的文献数在各时间段的分布

1991—1995年

1046.80%1.66

说明：检索时间至2010-10-29；由于主要是对我国教学理论研究状况的分析，故在检索文献时剔除了英国

Taylor&Francis期刊数据库、德国Springer 期刊数据库和Earthscan 期刊数据库三个外文数据库。1980年以前的研究文献在中国知网上检索到的只有5篇，仅占总篇数的0.3%，其影响可忽略不计，故为了更充分了解、研究1980年以来此方面的文献，把此背景信息也陈列表中。

表2

排序类别篇数构成比②

148931%

在中国知网上1584篇文献所属学科类别文献数排序的前10位①

227918%

318612%

41187%

51187%

61036%

7483%

8463%

9372%

10322%

总计145692%

教育理论与管理外国语言文字中等教育高等教育体育中国语言文字计算机应用音乐舞蹈在这10个学科类别中；分布在其他学科类别中的文献主要以教学理论的应用研究为主。

1473篇文献中有692篇文献被引用，引用率为47%，其中有25篇论文被引用30次以上，占总数的1. 7%，一定程度上说明高质量的论文不多；7篇博士论文引用率为86%，远高于平均水平；160篇硕士论文引用率为26%，引用频次超过10的有

表3

被引频次文献数构成比④

078153%

1～552035.30%

6～10885.90%

2篇，远低于平均水平，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的质量有待提高。整体看文献的引用率不高，其原因有四：一是论文本身的质量不高；二是论文所探讨的不是热点问题，缺乏关注度；三是文献的学术性很高，有超前性和洞见性，但鲜有人能认识和体悟；四是对非自己研究领域和方向的论文缺乏关注。（见表3）

16～20140.90%

21～25120.80%

26～30120.80%

30以上251.70%

1473篇文献被引频次统计③

11～15211.40%

分层教学理论（12篇）、人本主义教学理论（11

二、近30年教学理论研究的主要内容及文献分布

（一）学科教学理论的探索及运用研究研究发现，关于“试论我国体育教学理论研究

[2]、的发展”“融合与创新：探索具有中国特色的英[3]等文献最多，语教学理论体系”共370篇，占总数

篇）、情境教学理论（11）、微格教学理论（10篇）、发展性教学理论（10）、结构主义教学理论（10篇）等也受到人们的较高的关注。

（三）分段教学理论的探索及应用研究

[4]如“谈中专教学理论联系实际的重要性”[5]等以及“关于大学教学理论研究的几个问题”

的23. 4%。各学科教学理论发展并不均衡，最充满生机、呈现活力的是外语教学理论（45篇）和体育教学理论（44篇），其次为数学学科的尝试教学理论14篇、语文教学理论11篇。而外语教学的任务型教学理论（19篇）、交际教学理论（10篇）以及整体语言教学理论（6篇）是外语教学中最受关注的三种教学理论。其他学科教学理论的文献较少，研究对象也较分散。

（二）一般教学理论的应用研究

在此“一般教学理论”是相对于具体学科教学理论、分段教学理论而言的。这类文献共368篇，占总数的23. 2%。运用最多的是建构主义教学理论，有100篇文献是探讨它的具体应用，80%的论文是近5年发表的。此外，有效教学理论（18篇）、反思性教学理论（14篇）、范例教学理论（12篇）、——————————

都属此类，这类文献共284篇，占总数的17.9%。在统计中，凡是和学科教学理论的内容有交叉的论文在此不作统计。这类的文献多属于大学、职业、中专某一学科的教学研究，如大学的“两课”教学、美术创作教学、大学英语教学等。从文献看，学前教育、小学教育等分段教学理论研究相对滞后，题名中含有“学前教学理论”、“小学教学理论”等方面的论文共9篇，与学科教学理论研究的活跃相比，人们对分段教学理论的研究似乎缺乏热情。

（四）教学理论本体与价值问题研究

教学理论建构的方法论，教学理论的性质、特征、构成要素、可行性，教学理论与实践的关系、影响教学理论建设的内外部因素等问题的探讨都属此类，如“教学理论与教学实践‘两张皮’现象剖

①本表根据“中国知网”上所呈现的“学科类别”的文献数排序而制。

②此处的“构成比”是指“题名”中含有“教学理论”的文献在该类别的篇数与总篇数1584的比。③考虑到当年文献被引用的概率极小，故剔除2010年所发表的111篇论文。

④此处“构成比”是指“题名”中含有“教学理论”的文献在该引用频次内的文献数与总篇数1474的比。

[6]，[7]等，析”“试论教学理论应用”这类文献共244对新教学理论著作的介绍或评价，如“实践教学

[8]等，论：回归课堂生活的研究”共有59篇，占总

篇，占总数的15.4%。

（五）对国外教学理论的介绍、评述、发展趋势及启示研究

这类文献共177篇，占总数的11.2%。所关注的教学理论有凯洛夫、布鲁纳、赫尔巴特、洛扎诺夫、奥苏贝尔、布鲁姆、赞可夫、皮亚杰、波里亚、巴班斯基、达维多夫、根舍因、斯金纳、罗杰斯、杜威、比格斯、布迪厄、卢梭等人的教学理论，以及建构主义教学理论、后结构主义教学理论、整体情境教学理论、交互性教学理论、范例教学理论，还有一些学科教学理论，如克拉申外语教学理论、丽莉·雷曼声乐教学理论、全语言教学理论、整体语言教学理论等。

（六）具体教学理论的建构

关于具体教学理论的建构方面的文献主要是指关于教学理论具体建构的研究和探索以及

表4

年度

篇数的3.7%。涉及的具体教学理论有：实践教学理论[9]、差异教学理论[10]、有效教学理论[11]、主体性教学理论[12]、交往教学理论[13]、情趣教学理论[14]、合作学习教学理论[15]、生成性教学理论[16]等，其中对我国教学实践影响较大的当属有效教学理论了，文献数最多。

（七）对我国传统教学思想、理论的研究此类的文献很少，仅有37篇，占总数的2.3%。涉及的教学思想、理论有朱熹的阅读教学理论、孔子教学思想、朱自清的阅读教学理论、叶圣陶的单元和作文教学理论、陶行知的生活教学理论、颜元的教学思想、王筠蒙学语文教学理论，还有儒、墨、道教学传统的比较研究等。

其他不归属上述七类的文献有46篇，占总数的2.9%。（见表4）

[***********].2

[1**********]93.7

[1**********]2.3

其他[1**********]2.9

年度总篇数构成比②（%）

[***********]584

10.31.136.610.926.451.7

各时间段内发表的教学理论八个方面研究内容的文献篇数及总篇数①

[***********]3.4

[***********].2

[***********]7.9

[***********].4

1915—19801981—19851986—19901991—19951996—20002001—20052006—2010分类总篇数关注度③（%）

三、近30年教学理论研究的主要特点基于对这些文献的研究以及表4所示信息，教学理论的研究呈现六个特点。

（一）20世纪80年代是国际比较教育教学理论研究的活跃期

这期间，对国外教学理论的介绍、评述、发展趋势及启示的研究方面的文献最多，共22篇，占80年代文献数的34%，远高于其他方面的文献数。所介绍的理论包括赞科夫、凯洛夫、波里亚、布鲁纳、洛扎诺夫、奥苏贝尔、巴班斯基、布鲁姆、——————————

赫尔巴特、皮亚杰等人的教学理论，涉及的国家主要有苏联、美国、德国、瑞士、保加利亚、匈牙利。应该说，国外主要教育家的理论在这十年当中都有介绍。由此能感受到，改革开放初期人们内心那种研究的愿望和激情，了解国外教学理论的发展或许就是这一时期研究者的追求了。但遗憾的是此后关注度逐渐下降，由80年代的34%到90年代的22%，再到近10年的9%。

（二）90年代研究的重点是学科教学理论的建构与应用

这类文献最多共有71篇，占90年代文献总数

①表4中的“1”至“7”分别代表以上所述的1—7方面的研究内容。

②此处“构成比”是指“题名”中含有“教学理论”的文献在该时间段的文献数与总数1584的比。③“关注度”是指“题名”中含有“教学理论”的文献在该方面研究内容的文献数与总数1584的比。

的26%。在体育、外语、语文、数学、物理等学科领域人们都在积极地探索理论建构，能感受到人们进行观念探险的热情，涉及的教学理论主要有邱

[17]、学华的“尝试教学理论”张熊飞的“诱思探究[18]、[19]、教学理论”崔粲的“历史教学理论”陈琦的

他方面研究比，文献数在各时间段都居后。教学理论的本体与价值问题是教学理论建构中不可回避的，是理论建构的基础，直接影响教学理论的品质。遗憾的是，我国对教学理论的本体与价值的研究日趋减弱，关注度由20世纪80年代的23%微降到90年代的21%，快速降到21世纪10年代的14%，令人深思。而能建构出某种教学理论这应该是一个国家教学理论研究的最高水平之体现，是原创性较高的研究，也是学科得以立足之本，绝不可忽视。

四、对我国教学理论研究现状的思考30年来，我国教学理论研究队伍的专业化程度及研究能力都明显增强，研究条件有较大改善，重视对教学理论研究，成果在数量大幅度提高，高质量成果也在增多，提出了一些有价值的教学理论，为我国教学改革提供了理论支持，对我国教学实践的发展产生了深刻的影响，但针对我国教学理论研究的现状也需要注意以下五点。

（一）研究者要扩大自己的理解力

研究不要只限于本专业，而对其他学科、专业甚至方向缺乏敏感性，或是盲区，这会成为我们超越的障碍。知识是相互联系的整体，“任何局部的

[24]某一知识领域的重震动都会动摇整个宇宙”，

体育教学理论[20]及江涌的“片段教学理论的实践

[21]、[22]教学理论和黎探究”曾祥芹的语文“双快”[23]理论等，世法的“异步教学”这些多是教学改革

实验的成果，这与80年代中期以来重视教学实验研究密不可分。

（三）近10年研究的最大热点是建构主义教学理论

近10年，题名中含有“建构主义教学理论”的文献最多，共有115篇，远远超过任何一种教学理论，是近10年教学理论研究的最大热点。这种关注，原因可能有四：已有的教学理论面临困境和挑战，需要完善或重建，此理论出现引起人们的极大兴趣；把它看成新课程改革的理论基础，这恐怕是人们关注此理论的最重要的理由了；该理论的建构性、开放性、生成性和多元性等特点引起研究者的共鸣；人们对热点的追逐也提升了其热度。

（四）教学理论的应用研究呈现上升趋势一般教学理论的具体应用研究文献有368篇，关注度从20世纪80年代的3%到90年代的11%，再到近10年的27%，可谓直线上升；同时，表4中的“1”和“3”两方面的文献也多属于学科和分段教学理论的应用研究。教学理论的应用研究急剧升温，或许与近年来一直强调研究要关注具体问题的倡导有一定关系。这种“着地”研究反映了人们对教学理论的实践功能的认可和期待，其研究取向值得肯定。

（五）对我国古代及近代的教学理论研究缺乏热情

相对于我国所拥有的五千年的文明史而言，37篇对我国古代与近代教学理论的研究文献，无疑太少了，构成比仅为2. 3%，而且20世纪80、90年代以及近10年中对此方面研究的关注度依次为3%、3%和2%。从文献看，人们对我国的教学理论疏于整理，多是零散的思想研究，特别对蕴含在其中的方法论思想研究不够。

（六）教学理论的本体研究和建构相对薄弱具体教学理论的建构方面的成果较少，与其

大突破，都可能改变我们对世界的认识；有些看似教学的问题，如教学研究中理论与实践、归纳与演绎的关系与认识，是哲学、方法论、知识论等方面的问题，仅囿于教学领域内思考，可能“无解”；大多数教育家如夸美纽斯、洛克、卢梭、裴斯泰洛齐、赫尔巴特、第斯多惠、斯宾塞、赫胥黎、蒙台梭利、杜威等都博学多才，在许多领域有深入研究，包括自然科学，甚至有专著，或许正因如此，他们具有非同寻常的洞见力。我们应时时告诫自己：“科学必须避免的最大危险是那些从事科学的人的片面

[25]发展。”

（二）克服教学理论研究中的无“根”倾向在研究中，我们习惯于把眼光投向异国，投向前方，这是必要的，但我们也要看自己、要“回头看”，知道自己是谁，从何而来，又走向何处。五千年的历史，蕴含着多么丰富的教育传统思想，需要我们认真研究、挖掘，不能孤立地研究现今中国教

学。“无根”研究表现在有些研究者缺少一种内在的精神追求、学术责任和坚定学术信念，研究只是为了出成果，跟着政策与要求走，犹如水中浮萍，随浪飘动。另外，还有忽视教学理论的本体与价值研究的倾向，直接影响理论的品质，这个“根”也要重视和强调。

（三）教学理论研究要有容他性和整合性当下的教学理论研究存在着条块分割及知识碎化比较严重的现象。各流派的教学理论本应相互交织，在不断修正、调整中完善或重建。为此，我们应提倡容他性和整合性研究。容他性是指对各流派、各学科及分段教学理论要有敏感性，关注其发展并进行研究；若忽视彼此之间的有机联系，教学理论的发展就会失去生机和活力；整合研究是指，既要加强横向学科及相关学科的融合产生新交叉学科，如教学文化学、教学生态学等，也要进行超越，进行观念的探险，建构包容性、解释性、指导力更强的教学理论，而后者更为重要。

（四）对国外教学理论的研究要有持续性、开阔性和整体性

对国外教学理论的关注度的下降令我们深思，对其研究要有持续性，这面镜子不可或缺，否则又如何全面、深刻地认识和发展自己。从文献看，我们常常把眼光聚焦在美国、日本、英国等一些国家，而对其他国家关注不够。其实，每个国家的教学实践、理论及其教育哲学必然都各具特色，都会有彼此成长需要的“养料”，世界各国是交织在一起的有机整体。教育与经济的发展并非完全同步，夸美纽斯和裴斯泰洛齐并不是出现在英国、法国、荷兰、西班牙等当时发达国家，因此，我们研究的视野要开阔，要扩大理解。对国外教学理论的研究不可以将其从生存的背景摘出来，孤立地、简单地分析，既要分析理论的构成因素、逻辑结构、理论基础、理论预设和局限性，也要分析它生成的文化、历史和现实条件等。整体研究才有可能把握该理论的魂魄，在领悟中产生智慧，获得借鉴和启迪。

（五）研究方法避免观察归纳和思辨演绎的割裂

如有的学者所言：“关于教学论方法论问题争论的根本分歧点在于：是应立足于教学实践、面向生活实践的经验的归纳和提升为主，还是以演绎

[26]从文献看，的、思辨的理论思考为主。”人们对

思辨演绎的方法似乎有抵触，而更欣赏、提倡体现观察、归纳品质的调查和行动研究等方法，潜意识中，人们似乎认为二者是对立的。怀特海在《过程与实在》一书开宗明义：“它的首要任务是要为‘思辨哲学’定义，并把它作为一种能产生重要知识的

[27]也就是说，方法而为之辩护。”思辨演绎也是产

生知识的重要方法，怀特海认为：“在信仰归纳的人与信守演绎的人之间有一个对立的传统。在我看来，这就像一条蚯蚓的两头彼此争吵那么可笑。归纳和演绎或观察和推论对于掌握任何有价

[28]两种方法不是二选一值的知识都是必要的。”

的过程，而是“掌握任何有价值的知识”都离不开的。尽管以往的研究中，我们的思辨演绎有脱离教学实践的倾向，但不能因此低估它的重要性，“一个体系的产生是思辨理性的一种主要成就。

[29]。而它涉及远远超过直接观察的想象力”“体

系的价值无法衡量的。体系阐明思想，建议观察，解释事实……抽象的思辨是对世界的拯救——思辨制造了体系然后超越了体系，思辨冒险至抽象

[30]。但的最大限度。限制思辨是对未来的反叛”

这种思辨演绎是基于观察的，“真正的发现方法，宛如飞机的飞行：它开始于具体的观察基地；继而飞行于想象的普遍性之稀薄空气中；最后，重新降落在由理性解释所严格地提供的那种被更新了的

[31]教学理论研究中的思辨演绎观察基地之上。”

方法应避免哲学方法论简单套用和移植，而要顾及教学实践的具体情况和问题，要清楚这种想象、思辨和演绎不是随意展开的，而是要“始于具体的观察基地”，借助方法论的“羽翼”飞行于想象的普遍性之稀薄空气中”，最后，还要飞回基地，以期能解释、预测、指导教学实践，给人以解决教学具体问题的智慧，两种方法彼此是交织在一起的，相互支撑、不可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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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lysis of Characteristics on Teaching Theories Research in the Last 30Years in China

Yang Li ＆Wen Hengfu

Abstract ：There are six characteristics in the research on teaching theories during the latest 30years in China. In the

1980's ，the research on foreign teaching theories was popular ；in the 1990's ，the focus was shifted to the teaching theories

of discipline ；during the latest 10years ，the theory of constructivism dominated our research. There has been an increasing theories ，which is the same as the research and construction of ontology. The suggestions are as follows:first ，we should second ，the study should be inclusive and integrated ；third ，researches on foreign teaching theories should keep sustainable ，open and holistic ；last ，the research methods should overcome the separation between induction and deduction.

Key words ：teaching theories ，teaching theories research ，CNKI

trend in the application of teaching theories. However ，there is a great lack of research interest in Chinese ancient teaching avoid the "rootless" phenomenon in teaching theories research ，which will help us to promote the ability of understanding ；

Hengfu ，Dean ，professor and doctoral supervisor of Faculty of Education ，Harbin Normal University （Harbin 150080）

Authors:Yang Li ，associate professor and doctoral student of Faculty of Education ，Harbin Normal University ；Wen

[责任编辑：杨雅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