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性同体"与伍尔夫的女性主义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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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研究

“双性同体”与伍尔夫的女性主义思想

! 杨玉珍

4吉首大学中文系，湖南吉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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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本文以“双性同体”观为切入点，审视伍尔夫的女性主义思想。伍尔夫通过对历史与文学史、男

性与女性的对立的思考，大胆解构传统男权社会与文化对女性的压抑，超越性别对立与限制，重构女性价值“观，并提出了理想的创作心态与人格：双性同体”。本文试图揭示并评价伍尔夫“双性同体”观在女性主义思想发展史上的意义。

#关键词%“双性同体”；伍尔夫；女性主义

弗吉尼亚・伍尔夫是著名的意识流小说家，也是女性主义理论家和女性主义文学批评的先驱。但她的女性主义观却把她掷于褒贬两极，既遭到男性评论家的非议又受到英美女权主义姐妹的拒绝#&%，在当代又和轻蔑#$%，

双性同体”受到女性主义批评家的赞赏#" %。本文试图以“

为切入点，对弗吉尼亚・伍尔夫的女性主义思想进行探析并作出公正中肯的评价。

时代，生理性别随着文明制度的出现而负载了社会属性的含义，有了“与9,7()7*”之区别，性的对立和压迫也078”就由此开始。在面对女权主义者对文学父权的指责和批评时，有人曾以文学的形象思维、情感特性声称：尽管作者是男性，而文学本质上是女性的，因而是双性的———即“西苏所批评的那种传统概念上的“双性”：在阉割恐惧象征的碾压之下，带着一种‘完整’的存在的幻想4尽管这存，是“自我抹杀和吞并类型的双性”在是由两半组成的5”

#:%4;$

一

双性同体’()*+,-(-.，又译雌雄同体，雌雄同体性。由’()*+,-(+/01-构成，指同时具有雄性和雌性的。“’()*+2”意为! 男人的或属于男人的，" 雄的，兼有雄“意为! 雌性的，性的，与雌性有关的，#雄蕊；,-(+/02”或有雌性特征的，" 具有许多雌性器官的，#雌蕊

#3%

女性主义者中也有不少人在提“双性同体”，伍尔夫是第一个，在伍尔夫之后，法国女性主义者埃莱娜・西苏也是很有代表性的一个。西苏在《美杜莎的笑声》中提出“另一种双性”，这种“双性即：每个人在自身中找到两性的存在，这种存在依据男女个人，其明显与坚持的程度是多种多样的，既不排除差别，也不排除其中一性”。但她认“为由于女性独特的经历、体验———怀孕、生育，从某种意‘义上，妇女是双性的’；男人———人人皆知———则泰然自西苏若地保持着荣耀的男性崇拜的单性的观点。#:%4;$

伍尔夫并未象西苏这样明确界定她的“双性同体”概念，她只是在回顾历史、审视现实的基础上，以自己的生活和创作体验为出发点，比较了两性写作的差异之后，提出了这个艺术家的理想的创作心态。《一间自己的屋子》“第六章：在我们之中每个人都有两个力量支配一切，一个男性的力量，一个女性的力量。在男人的脑子里男性胜

。

’()*+,-(-在生物学上指同一个体身上既有成熟的雄性性器官，又有成熟的雌性性器官4雌雄同体5；在体型构造及生理特征方面，这些个体都是正常的雄性及雌性的混合物。在心理学上，指同一个体既有明显的男性人格特征，又具有明显的女性人格特征，即兼有强悍和温柔、果断与细致等性格，按情况需要作不同的表现。人们在使用这一概念时，一般都摈弃了其生物学上的涵义而发挥它的象征寓意，但使用时区别很大。在神话时代，双性同体神作为创世神和人祖之神的情景相当普遍，在雕塑和神话中随处可见。在原始思维和意识中，双性同体对应着人类处于无性意识的阶段，包含着宇宙万物和人类的创造是由两性共同4通过合体形式5完成的#6%。两性同体代表了人类精神上最初的浑然完整的圣洁状态，随着完整性的分裂和两性的分别，人类也就进入堕落和罪恶的

!"

过女性，在女人的脑子里女性胜过男性。最正常，最适意的境况就是这两个力量在一起和谐地生活，精神合作的时候。……只有在这种融洽的时候，脑子才变得肥沃而能充分运用所有的官能。也许一个纯男性的脑子和一个纯”#$%&’$%$，女性的脑子都一样地不能创作。以下凡引该书的均只注页码，王还译，三联书店$(!(年版) 这既是对创作个体也是对社会而言的。在其观点的构成过程中我们能感受到其两性的新涵义。

伍尔夫发现，男性中心社会的价值秩序是由男性建“立的，总是男人的价值占优势”，社会的价值秩序决定了文学世界的价值取向，而这种价值标准与女性的价值感受是截然不同的。所以女性在写作时，她会发现自己总想“更正现存的价值观———想认真对待那些在男人们看来

+, -无关紧要的事，并使那些他们认为重大的事显得无聊”#.$!/)

。伍尔夫敏锐地发现了两性价值观的区别，并大胆地

解构占主导地位的男性价值秩序，倡导建立女性自己的价值观。不仅如此，其实关于女性与男性的不同，对于女子的某些卓异特性的肯定，或者说是对女性价值的肯定本身，就会导致对男性价值上的缺失的确认，至少是对两性价值的共同确认。承认男女两性价值现存在的合理性，这是“双性同体”理想实现的前提，只是这种价值观并不是传统价值的简单叠加。

伍尔夫发现要真正树立妇女自己的价值观念，创造女性自己的文学或其他事业，必须经历两次冒险：第一次就是“杀死房间里的天使”，回归自我。这“房间里的天使”就是社会规范、传统文化意识对女性的规约和女性对这种压迫的自觉臣服，并将男权的压迫、禁忌内化为女性自主的要求和自觉的行动。面对这个异化的女性自我，伍尔夫发现只有杀死她，否则“她就会杀死我，她就会挖出我

+, -#.(/)

“第二次冒险：表达自我，真实地说出那写作的心”。

二

在构成“双性同体”观的过程中，伍尔夫首先解构了历史与文学史，认清其中男性霸权对女性的压抑、贬斥与打击的真相。她追问历史：为什么与男性作家相比，历史上女性作家那么少*为什么在文学中有那么多“光芒万丈”的女性形象，在历史著作中却找不到呢*究竟谁在说谎，历史还是文学*

“伍尔夫发现所谓妇女“低劣”、无能”的本质特征是由于她们的社会地位、经济地位的低下，被剥夺了受教育“与受知识的权力所造成的，而女人“低劣”、无能”的本质认定把女人驱逐出了作家与社会历史的行列。社会不平等造成了两性差异，而性别差异又成为性别歧视的根“源。所以伍尔夫追求妇女的权力，她说：一个女人如果要#%) 。这里想写小说一定要有钱，还要有一间自己的房间”所说的“房间”，既是物质上的也是心理上的，它象征了妇女独立自主的理想。

伍尔夫发现经济上的贫穷处境也限制了妇女的生活阅历，她们仅仅只在自己的家庭和情感中生活，不可能象托尔斯泰那样自在地出入军队和上流社会，拾得各种人生经验，所以妇女不可能写出《战争与和平》。不仅如此，这种境况还会影响她们的性格，给创作带来不利影响。伍尔夫以英国$(世纪女作家奥斯丁、乔治・爱略特、勃朗特姐妹的创作为例，剖析了父权社会对写作女性的压抑与扭曲。

除了物质上的困难外，还有许多非物质的困难，那就是写作女性没有自己的传统。伍尔夫发现男性中心社会的历史是男性家系的历史，女性是无史的，历史中见到的女性不是低能儿、弱者就是恶魔，“几千年妇女都好象用来作镜子的，有那种不可思议、奇妙的力量能把男人的影”#"%) 要了解女性的历史和女性子反照成原来的两倍大。

文学的历史，伍尔夫认为“我们将在卑微的无名之辈的生

+, -#.$,,)

找答活里———在历史的那些没有被照亮的过道里”

我自己肉体的体验”。女性欲望、妇女的要求在男性中心的社会受到极端的压制和歪曲，她说对于男人将会如何议论一个说出了她的真实情欲的女人的意识，干扰了女作家的想象力，损害了她们的创造力。因而，女性欲望的表达成了解除男权统治的重要手段。

伍尔夫发现：女性写作的发展方向是“非个人化”写“作。英国妇女从一种无可名状的波动而模糊的存在变成为选举人、领取工薪者和有责任感的公民，这一转化使她的生活和艺术都趋向非个人化，她的人际联系不再仅只

+, #.$!") -在伍尔是感情的，而且也是知识的和政治的了。”

夫看来，女性创作由私人空间走向广阔的公共生活是一个现实的同时也是历史的必然发展过程，“非个人化”并不是回避社会问题或者女性自我，并不是主张女人像男人那样写，而是“女人像女人那样写，但是像一个忘记自#$$") 。伍尔夫很厌恶当时“男人只用他己是女人的女人”

#$%") ，们脑子的男性的那面写作”他们的“书上横着一条’阴影，很直很黑的一条，一个象‘那个字母那样的一个! #$%%) ，那个“我”占着绝对优势，这不仅使作为受压影子”

抑的女性的伍尔夫感到厌烦，也使作为作家的她反感，因为这种“男性气慨”堵塞了作家创作力的源泉。伍尔夫认为写作的心“一定要有自由、要有和平”，不管男性还是女性，追求一种超性别的心态与立场。这种对写作的“非个人化”追求，进一步发展就是“双性同体”。

案，所以伍尔夫致力于去评论许多不甚闻名的作家#包括女作家) ，去探究那些非主流的文学样式如随笔、传记等，在边缘处抒写历史。在语言工具上，伍尔夫发现，女性没有一句现在的普通句子可以用，大小说家的文章全基于“当时通行的语法，是男人的句子，它们太松散，太沉重，

+, -#.$!%)

太庄重其事，不合女性使用。”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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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尔夫处于西方两次妇女运动浪潮中间的低谷，她既继承了第一次妇女运动#法国大革命至第一次世界大追求妇女权益，又认识到其局限，并探寻新的战$的观点，

方向与道路，开启了六、七十年代第二次妇女运动浪潮的新的立场。法国的女性主义理论家朱莉亚・克里斯蒂娃在《妇女的时间》中指出：女权主义的斗争必须从历史和政治的角度被看成是一个具有三个阶段或层次的斗争：%、女人要求在象征秩序中享有平等权益，她们是真正意义上的女权主义者，要求平等。&、女%’(!年以后出现的、人以差别的名义摒弃男性象征秩序，她们是激进的女权女人摒弃作为形而上学的男性主义者，颂扬女性本质。) 、与女性二分法，提倡个性差异。这是当时#她写此文是%’*’年$正在兴起的女性主义者，她们既认为这三种立场和方法是历时性的发展，又提供它们共时的、甚至相互第一阶段以男女平等、平权为最高交织的存在+(, #-).*/)*%$。

目标，但在“平等”的呼吁中，还是首先确立了一个男性中心、男性标准，第二阶段人们为了逃离男权，以差别的名义来摒弃男性象征秩序，肯定女性自身价值和女性价值观念，提供差异平等，甚至女性优于男性。但容易导致将女人本质化、回到生物性别的立场。第三阶段以个性差异取代或消解性别差异，以此消除父权制的淫威，极大地发展个性的人，最后实现“人的解放”。在中国，这同一“被翻译成“女权主义”和“女性主义”，且都在使01234352”

用着，通常将第一阶段称为“女权主义”，将第二、三阶段称为“女性主义”，自称时也用“女性主义”，有避开“争权”、过激、片面的心理考虑。伍尔夫的女性主义立场包含三个基尼》显示了第了克里斯蒂娃所根据的三种立场#《二种立场$。

“双性同体”是伍尔夫提出的社会理想与文学理想，但其前提是认识到两性的不平等、对立，男性对女性的歧视，反对男权压抑。作为一种理想追求是可以的，是对历史与现实的建构性思考。伍尔夫所倡导的“双性同体”观允许性别角色的自由选择，允许人们表达其相对性别的倾向。伍尔夫明确意识到了性别本质论的局限，个性差异的存在及其合理性，以及最后走向“双性同体”性的可能性，在《一间自己的屋子》中她回顾了男性作家的创作，发现“莎士比亚的脑子就是那种半雌半雄的，那种男人女性“的脑子”，济慈、施特恩、考波、兰姆、哥勒瑞治都是。薛来也许是无性的。密尔顿和本・约翰生男性稍为多一点。华兹华斯和托尔斯泰也是男性多一点。在我们这世纪里普露斯特是完全半雌半雄的，假使也许不是稍多一点女#%&*$性别差异存在着，无法抹煞，但更基本的是个性。”

性差异。在《一间自己的屋子》的话语主体上体现了她既具有鲜明的女性主义色彩，又具有理论超前意识。第一人称“我”是话语主体，但“我”并不是伍尔夫本人的代称，而“是作为“历史妇女之中的不同个体出现的”：那么这就是或是玛丽・塞登，或是玛丽・卡迈我#叫我玛丽・贝登，

克，或是任何别的你所喜欢的名字———完全没有关系$”

“#) $，玛丽”这个女性化的名字，表明本书的发言人是千真万确的女性，而不确定的姓氏又表明“我”并非一个个体，而是不同女性的集合。然而伍尔夫拒绝使用“我们”这个复数人称，暗示她不愿在女性主义思想中引入独白权威，不愿重复父权理论话语排斥差异、同化个体的普遍性原则，不确指的女性成为话语主体，又保持了其成员的差异性+%6, 。

伍尔夫的“双性同体”观与后来第三阶段女性主义者所倡导的“个性差异”论有相通之处，在许多女性主义者中引起共鸣，并为她们所接受。人的个性的多元性，这是一个事实，荣格曾说“每个人都天生具有异性的某些性“质”，通过千百年的共同生活和相互交往，男人和女人都获得了异性的特征。这种特征保证了两性之间的协调和

+’, #-") $

理解”。个性差异论者认为：个性的差异是合理的、

自然的，个性应受到尊重，一个男人可以很“男性化”但他也可以不“男性化”；一个女人可以很“女性化”，也可以不“女性化”。每种个性都有存在的权力，没有必要以“性别”“作为同一的标准，强调多元性。双性同体”观与人文精神上所倡导的“主体间性”也是一致的。“主体间性”既强调人的主体性，反对把人当作物来看待，反对异化，也反对片面地强调为了人类的发展而忽视或牺牲个体的发展，也不能只追求自己的主体性，而牺牲他人的主体性。主体间性就是一个个体的人与另一个体的人发生关系时，既要保证自己，也要保证另一方的主体性的存在，不能以种属关系、阶级关系或性别差异而压抑、打击甚至排斥另一方的主体性。“双性同体”是从性别角度而言的“主体间性”。

“双性同体”观也极易导致误解而遭拒绝。对于恪守传统的人而言，拒绝它是因为男女有别，角色规范不容交错。“双性同体”性即是男不男、女不女。但许多女性主义者也不愿接受这种观点。一者认为，这种提法是向男性中心文化的归化，以肖瓦尔特为代表，她把“双性同体”中的“#71234341$，所谓“女人气”女性想象力”等同于“女人气”即是男性中心传统规范所培养出来的女性气质与角色，“她说：用女性特有的形象和形式反映女性的情感的理论

+%%, 经济冒有极大的危险，会重复熟悉的老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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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

种是认为这种提法在淡化性别意识，克里斯蒂娃认为，双性同体是一种假设性的，是一种退却与和解，“尽管它也许存在，而事实上只是一种对两性之一的整体的渴望，因而抹煞了两性差异”，她提出应将“差异要求传给女性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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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的每一成员”，纳入个人以及性的个体自身”，以

瓦解女性自身的或社会的种种男性霸权意识。

不管哪种角度的拒绝，关键都在于人们对于“性别”的理解，在何种角度言说性别。女性主义者处于“背谬”的言说境地，她们既要反对、解构男权社会与文化传统，却发现自己又不得不置身于这种传统中，从其中寻找、借用武器，构筑自我，因为并没有一个作为历史、文化、社会之外的女性及其语言存在。女性的宿命就是不断地陷落、突

!"

围、再陷落……#这也是人类的“浮士德”式的境遇。$

但伍尔夫在提“双性同体”时，也有她的局限性。她为了那种“非个人化”的写作，指责夏绿蒂・勃朗特和乔治・爱略特在创作中表现了自我的愤怒与不满情绪，尤其刺耳的是她特别呼吁女性应忘掉自己的性别。这种通过淡化性别差异意识而达到人的全面自由发展的完美构思，在有缺损的男性中心社会结构中，只能是一种幻想，妇女的真正解放只能通过社会生产力的发展，通过生产环境、生存状态的改变，通过人类自身发展，两性共同努力、共同追求，才能实现。在一个对女性充满歧视的男性中心社会里，伍尔夫自己也无法做到超然的写作。

在伍尔夫的思想中，有着毋庸置疑的反对男权的思想，终其一生，她都在与社会和文学的男性霸权的体制相抗争。她解构历史与文学史，号召女性建立自己的价值观以消解占优势的男性价值体系。号召女性与自我抗争，杀死“家庭里的天使”，找到自我，抒写自我。她厌恶权力压迫，反感女权主义者对男权体制的复制，极力逃离女权主义阵营。她也本能地感到性别本质论的局限，在分析社会问题时，仍将社会性别与生物本质相结合。她提出了摒弃性别歧视，超越性别对立的“双性同体”观，并在文学创作中进行探索与实践。与其说伍尔夫是从女性的角度，毋宁说她更是从一个女作家的角度，出于艺术家的本能及其人生体验，追求文学与社会生活的自由、和谐、完美的境界。所以她的女性主义观不同于当时绝大多数的女权主义者的观点，而包融了后来的女性主义各派别，具有开拓

者的自发性、敏锐性、混成性与超前性。弗吉尼亚・伍尔夫是伟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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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页$。因为社会生产力和人们的科学、技术水平在任何一个时期都是有一定的限度的，人们对自然和社会的认识不可能穷尽一切。在当今新旧世纪的转折时期，人们在享受现代文明带来人生乐趣的同时，仍然摆脱不了来自自然的社会的异己力量的巨大压力，而陷入无穷的困惑。诸如新的难以治愈的许多疑难疾病接踵而至，使人们生理心理备受痛苦折磨，地震、洪水、海啸、山火、干旱等自然灾害此起彼伏，对人类的生存构成了巨大的威胁，科技经济飞速发展的负面效应愈加突出：臭氧层遭受破坏、气候异常、水土流失、赤潮频发、物种灭绝。而从社会角度来看，冷战结束后，强权政治、霸权主义仍在肆虐，战争的阴云时刻笼罩着弱小的国家、民族、贫富不均、两极分化的矛盾似乎愈趋尖锐，贪污、受贿、权钱交易、奢侈浪费等腐败现象似乎愈加严重，赌博、吸毒、嫖娼等社会丑恶现象又沉渣泛起，大有愈演愈烈之势，生育、求学、就业、婚恋、升迁、评职的竞争越来越激烈。

面对这一切现象，哲学和社会科学似乎解释不了，自然科学也无能为力。世纪末的人们陷入深深的困惑迷惘

之中，对前途命运越来越产生深深的危机感、渺茫感。这时一个可能的选择就是去信天、信地、信上帝、信鬼神、信运气，把一切都交给不可知、不可控制的外在力量。正是在此种背景下，于是出于各种政治的、经济的目的，各种出笼，拥者颇所谓的新宗教#邪教$在世界各地纷纷登场、众，为害甚烈。

马克思主义哲学是真正与神学迷信根本对立的唯一科学的世界观、方法论，特别是唯物史观关于历史必然性的理论是揭穿各种神学天命、宿命论的锐利思想武器。我们必须大力宣传马克思主义的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理论，破除各种神学迷信的思想观念，坚持改革开放，坚持科教兴国，宣传科普知识；同时必须不断改革不合理的社会关系，大力发展社会主义民主，使每一个国家公民都真正成为社会的主人，从必然王国进入自由王国。只有这样，人类才可以说完全掌握了自己的命运，成为自己命运的真正的主人。

%责任编辑：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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