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域外部性_对外开放与中国经济增长条件收敛

2010年7月第32卷　第4期

当代经济科学

Modern Econom ic Science

Ju l . 02010V o l . 32　N o . 4

区域外部性、对外开放与中国经济增长条件收敛

袁立科

(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 北京100084)

摘要:区域经济增长差异是经济发展过程中所出现的必然现象, 提出了经济增长β收敛的空间计量经济分析模型框架, 采用1978-2005, β收敛的影响。因素后, 可以观察到明显的经济增长条件收敛现象关键词:收敛; 区域经济增长; 文献标识码:A 　　:(04) -0046-06

一、引　言

中国自1978年改革开放以来, 整体经济水平有了长足的发展, 同时伴随着省际间经济发展水平的差异也有所扩大, 已成为我国政府关注的一个重要问题。经济发展的地理分布和区域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引起了经济学、区域科学以及经济地理学研究者的广泛关注。宏观经济学家认为这是内生经济增长和发展理论的中心问题中

[2-4]

[1]

本文考察的对象就是中国改革开放以来的区域经济增长情况, 通过分析各省市对外开放程度及邻近空间外溢在经济增长中的作用, 尝试将空间因素引入新古典经济增长模型, 并以此为基础考察中国各省市经济增长的条件收敛现象。

二、文献综述

新古典增长理论认为区域增长的来源有三:资本、劳动力以及技术进步。在发展初期, 不同地区或一个地区不同产业间的企业, 其吸引资本、劳动力投入与获得技术进步产生效益的能力不尽相同, 需通过生产资源在地区间与产业间的流动以追求资源使用的最大效益

[5]

, 突出表现在一些国际

和区域间经济发展水平的收敛和发散的实证分析之

。然而, 前期的大多学者对国家或地区的增

长收敛性的研究都将经济体视为独立的个体, 现实情况是, 地区间的资金、劳动力等要素流动, 商品交易、信息交流等使得地区间尤其是相邻地区间的经济活动相互影响, 在地理上存在空间相关性。此外, 国家或地区可以通过对外开放贸易所带来规模经济效应, 促进资本形成以及提高资源配置效率, 而这些收敛机制具有显著的地理特征, 因此, 空间因素在地区经济增长过程中的作用不可忽视。

　　收稿日期:2010-05-08

。理论还假设一个要素在地区之间

能够自由流动, 市场力量才能在经济空间充分发挥资源配置作用, 资本将由劳动短缺的地区流向劳动丰富的地区, 而劳动力则由资本短缺的地区流向资本丰裕的地区, 直到地区间要素价格(即边际报酬) 实现均衡为止。正是资本与劳动在空间上的这种双向流动, 导致初始人均收入低的不发达地区可以获

　　基金项目:江苏省社科联研究项目(编号:08-B -01) ; 江苏省教育厅高校哲学社会科学基金项目(编号:08SJD7900046) 　　作者简介:袁立科(1978-) , 浙江省富阳市人, 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博士后, 研究方向:技术经济学、区域经济学。

得比发达地区更高的增长率, 区域经济差距呈现缩小趋势, 此即经济增长的收敛现象

[6]

研究方法, 将地区间的相互作用关系引入我国区域经济收敛性的研究, 亦发现在中国地区间经济发展过程存在较强的空间依赖性

[15]

。Barr o 和Sala

-i -Martin 提出的技术扩散模型认为, 知识技术在

。

技术领先者和跟随者之间可以发生低成本模仿, 这就使得经济系统趋同, 其中经济系统的开放程度是决定收敛速度快慢的重要因素进经济增长

[8]

[7]

本文目的就在于考察经济增长过程中的区域技术外溢影响。这主要是基于这样一个认识, 即其他区域的物质资本和人力资本的投资会产生技术外溢, 引起本地区的资本存量的变化。我们基于Man 2ki w 等的研究

[19]

。对外开放度的提

高可以加快本国技术进步、提高要素生产率从而促

, 开放国家有更强的吸收先进国家技

[9]

, 考虑资本投资引致的区域间外溢,

术进步的能力。Gr oss man 和Hel pman 运用两部建立增长模型, 重点就在于将地区间的相互作用关系引入我国区域经济收敛性的研究, 同时考察经济对外开放度在区域的经济增长过程中到底发挥着多大的作用。

门内生增长模型发现, 贸易的开展促进了国内资源在物质生产部门和知识产品生产部门之间的要素优化配置, 从而促进了经济增长

[10]

。

1978年以来, 我国推行改革开放政策对各地区

的影响存在很大差异, 不同地区的经济增长差异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 针对中国经济增长的研究大量涌现。王志刚认为改革开放以来, 间的经济差异是不断扩大的, , , 异, [11]

三, , Manki w 等证用, 并提出加入人力资本扩展的索罗模型, 该扩展模型随后在对经济增长的研究中被广泛引用

[19]

。本

。文基于Manki w 修正的Cobb -douglas 生产函数, 进一步进行解析, 其中产出为Y, 劳动力为L, 物质资本存量为K, 人力资本存量为H 。区域i 在t 时期的产出率是y it 单位劳动力的平均物质资本存量k it 和人力资本存量h it , 以及广义技术进步A it 的函数。

y it =A it k it h it

αθ

没有起作用, 主要原因是中国大规模的劳动力转移使资本比率并没有出现应有的变化趋势, 近年来形成的大规模劳动力的区域间转移, 是中国经济增长收敛机制的重要诱发因素

[12]

。林毅夫和刘明兴强

(1)

调经济发展战略对于经济增长的影响, 中西部地区由于没有充分遵循和利用本地比较优势, 损害了长期的经济增长

[13]

其中α和θ分别是物质资本存量以及人力资本

存量的内部报酬。假设α+θ0, θ>0, 该生产函数就假设了规模报酬不变和各项投入的边际报酬递减。

模型(1) 中的A it 代表区域的广义技术进步, 假定依赖于周边邻近区域的技术水平, 这与本身的存量有关:

A it =Δt (k ρit h ρit )

α

θ

γ

。汪锋等则使用中国省级面板数

[14]

据验证了对外开放, 企业市场化进程等转型经济制度因素对中国地区经济增长的影响

。

不同学者得出的结论由于研究方法不同而各异, 但有关经济收敛的研究中, 无论采用横截面数据还是时间序列分析, 区域总被当成一个独立的个体进行分析, 区域间潜在的相互影响往往被忽视变量来处理这类问题

[16-17]

[15]

(2)

。

其中Δt 代表外生成分, 为了简便起见, 我们假定具有一个相同的外生进步率g 。k ρit 和h ρit 分别代表周边邻近区域的单位劳动力的平均物质资本存量和

γ测度了区域间的外部性, 设定取正人力资本存量。

值:当k ρit (h ρit ) 增加1%, 周边的技术水平增加使得

α(γθ) 。区域i 的技术水平将增加γ因此, 在这种假设前提下, 技术创新知识在区域间流动, 使得区域的经济发展可以从周边邻近区域的投资活动中获益。

显然, 当γ=0, 意味着外溢限制于区域边界内部。

经济学家通常通过在增长回归模型中嵌入区域虚拟

, 而经济地理学者和区域

科学研究者越来越倾向于利用空间回归分析去研究空间依赖性问题。Rey 和Mont ouri 利用空间回归分析考察了1929-1994年期间美国各地区经济收敛性, 并通过空间计量模型的计算, 发现显著的空间依赖改变了原来对收敛速度的估计鉴Rey 和Mont ouri 的研究思路

[18]

[18]

。林光平等借

, 采用空间计量的

整合式(1) , (2) 表达式如下, 包括本区域以及周边邻近区域的单位平均物质资本存量和人力资本存量:

Y it =Δt k it h it (k ρit h ρit )

αθ

α

θ

γ

其中ln y i 0和ln (y iT /y i 0) 为区域样本观测值的

N 31行向量, W 为N 3N 空间加权矩阵。矩阵W ij 反

映了区域i 和j 之间的互动。互动的不同定义引致产

(3)

生不同的W 矩阵。这里区域间的直接互动我们严格定义为一阶邻近矩阵, 假如W ij =1表示区域i 和j 有共同的边界, 等于0则表示没有边界。

因此, 我们定义初始期的劳动生产力和增长的空间滞后项分别为W ln y i 0, W ln (y iT /Y i 0) , 矩阵采用的是一阶空间邻近矩阵。最后, 可以看出在实证增长模型中, 随机扰动项(u ) 包括了所有影响区域经济随机因素。

(, , 需要通过工具

从(3) 式中, 我们可以知道当区域i 增加物质资本和人力资本投入, 将获得的回报为α+θ, 而假如周边邻近区域同样增加这些资本投入, 其回报将增至(α+θ) (1+γ) 。同样道理, 即使是在区域i 没有进一步的资本投入, 区域i 的产出率增加k 这ρi 和h ρi 。是因为, 周边邻近区域的技术扩散使得区域i 的既存资本存量更具有生产率。

如果不考虑周边邻近区域的影响(γ=0) , 等式

(3) 即和M anki w 等所推导的区域经济增长模型原

理一致

[19]

。具体来说, 在边际报酬递减的假设前提

下α+θ0的假设前提下, 那些周边伴随初始生产力水平和增长率高的区域增长将更快。

从上面存在区域外部性的稳定状态表达式我们可以得出几个结论:首先, 区域间知识外溢的存在对稳定状态资本强度和劳动生产力具有一个正向影响。其次, 两个新的因素出现在增长函数中, 生产力增长以及周边区域的初始生产力水平。例外, 收敛的内部机制可能被外溢效应所抵消, 至少是部分。从实证角度看, 周边区域的经济增长会通过外溢机制影响着本身区域的经济增长, 但多数的研究同时也忽视了周边邻近区域的初始生产力水平的影响, 对这些影响的忽视可能会对收敛速度估计有偏。

我们在Manki w 等的经济增长的分析基础上

[19]

。Anselin 建议采用极大似然估计(MLE ) , 可以使空间误差模型系数产生一致性估计以及空间滞后模型中系数的无偏估计

ln L =-2

[20]

。

2

π) -ln (2

2

(σ) +ln |I -γW |-

2

σ2

u ′u

u =(I -γW ) ln (y iT /y i 0) -α+(1-e

-βT

) ln y i 0

-λW ln y i 0

式(4) 中空间滞后增长系数利用最大似然估计可以直接估计γ, 区域间外部性的量化。收敛速度可以从β中得到估计。在模型中加入适当的结构变量, 则可以判断区域经济增长是否存在β条件收敛

(conditional βconvergence ) 。这里的结构变量, 我们

将考察经济系统中的开放程度对经济增长收敛速度快慢的影响。

本文使用中国1978-2005年分省市的数据样本进行研究, 部分省市由于历史原因有缺失, 本文使用中国除香港、澳门、台湾、海南、重庆和西藏以外的28个省市的统计数据。Y 为当年产出, 用中国各省

市1978-2005年换算成2000年不变价的实际G DP 表示。L 为当年劳动力投入, 用中国各省市1978-2005年年末从业人员数表示(数据来源可见《新中) 。国五十五年统计资料汇编》, 《中国统计年鉴》

, 进一步考察了初始生产力水平的空间相关

性, 弥补前期文献仅考虑区域产出增长的空间相关性的不足, 使得整个模型的设计更具合理。

式(3) 可以用如下收敛模型表示

-ln (y iT /y i 0) =α-(1-e

由于外国技术和管理经验的引入存在溢出效益, 因此加强国际交流不仅对引入技术的企业有好处, 而且也有利于提高相关企业的生产效率, 加强与

(4)

βT

) ln y i 0+λW ln y i 0+

γW ln (y iT /y i 0) +μ

国外发达国家的交流还有利于劳动力更新劳动技能和知识, 提高各地区的人力资本水平。本文依据兰

[21]

宜生的研究, 使用进出额占G DP 的比重(外贸依存度) 和接受外国投资占G DP 的比重(外资依存度) 来衡量中国各地区1978年的对外开放水平, 具体计算方法为:

各地区1978年进出口额×1978年汇率

外贸依存度(FTR ) 各地区1978年G DP 外资依存度(FCR ) =

各地区1978年G DP

地区对外开放度(OPENNESS ) 即为OPE NNESS =w1FTR +w2FCR 。

①

收敛模型计算的估计结果。我们利用Jarque -B e 2ra 统计量检验随机变量是否服从正态分布, B reusch -Pagan 检验是否存在异方差。在我们的

结论中, 上述的检验没有显示存在显著的非正态的残差分布和异方差, 从病态指数(M ulticollinearity conditi on number ) 中也没有显示存在多重共线性。

对经典收敛模型进行OLS 估计发现, 自变量lnG 2DP1978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 从计量实证的意义

表明1978年以后我国省、直辖市、自治区之间不存在显著意义上的绝对收敛现象。这个结论与林毅夫等, 罗仁福等, 刘木平和舒元等的结论是一致的

[22-24]

, 模型的

四、计量检验与结果分析

表1给出的是对1978-2005年区域经济增长

, 显, 表1　ln (iT y i 0) 〕

Model

0. ) -45. 7593E -3)

0. 1481333(0. 0512) -9. 3531E -3(6. 5677E -3) 4. 4828E -333(2. 2015E -3)

模型三

0. 128333(0. 0501) -0. 01083(5. 7553E -3) 3. 9837E -333(1. 7431E -3)

模型四

0. 0182(0. 0635) -0. 0192333(6. 2972E -3) 4. 7213E -3333(1. 6265E -3) 0. 021633(9. 5669E -3)

截距项

ln y i 0OPENNESS

W ln y i 0W ln (y iT /y i 0)

0. 405933(0. 1966)

9. 9400E -481. 0953-158. 191-155. 5260. 01513. 01693

333

0. 4819333(0. 1809) 0. 423787. 8808-165. 762-159. 1011. 7778

R 平方Log L ikelihood

A I C Schwarz Criteri on B reusch -Pagan Moran ’s I LMLAG R -LMLAG LMERR R -LMERR L ikelihood Rati o -test

0. 166183. 6249-161. 250-157. 2532. 00472. 86783

333

0. 308985. 6271-163. 254-157. 9251. 2957

5. 306935. 08463

0. 76925. 38943

3

0, 65374, 45173

3

0. 85170. 0207

4. 00443

3

6. 05523

3

　　注:括号内的值为标准误差,

3

, 3

3

, 3

33

分别代表10%, 5%, 1%的显著水平。

　　如果不考虑省域之间经济活动的相互作用, 我们的分析也到此为止。但通过更深入的研究我们发

现残差存在显著的空间自相关。空间自相关的检验通过空间加权矩阵得到计算, 这种地理邻接空间加

　　①　我们借鉴汪锋等的研究[14], 采用相对比较法将各个指标数据转化为指数值, 具体计算方法如:

第i 个省第j 个指标得分=

V -V V max -V m in

×100。基于分指标指数值, 进一步通过主成分分析方法确定分指标外贸依存度, 外资依存度的权重

(w 1, w 2) , 最终得到对外开放度指数。

权矩阵基于共同的边界来定义邻接区域。空间加权矩阵的思想认为地理的邻近影响着区域间的互动, 最近大量的文献也支持了这一观点

[25]

由于周边邻近区域的不同而不同。因此, 我们根据模型(4) 对1978-2005年期间经济增长收敛进行重新估计, 存在区域外部性的增长收敛模型的最大似然估计结果见表1模型四。测度外部性强度的空间滞后项系数估计值0. 48在1%的水平下显著, 同时估计结果显示周边邻近区域的初始生产力水平系数为0. 02, 统计显著, 表明对区域经济增长也有个显著的正向推动效应。这和模型三分析一致, 证实了我们的假设:在区域经济增长过程中, 存在区域外部性, 地理和空间因素通过某种传导机制, 在区域经济发展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可见, , 带来与之相, 最终导致各, 表现出收敛特点。

从各个模型的分析结果可知, 对外开放指数系数为正且显著的异于零, 表明对外开放有力地推动了区域经济的增长。经济增长理论认为经济增长的源泉, 尤其是长期经济增长的源泉主要表现在两方面:一是传统生产要素的投入增加; 二是制度变迁、技术进步等因素使生产要素的使用效率提高, 从而使相同的要素投入得到更大的产出。对外开放度对经济增长的影响主要是后者。区域贸易活动的频繁, 包含在商品与服务中的先进技术被生产者利用, 进而提高区域生产者的效率, 增加产出。外资的进入, 除了带来丰富的资金, 还可以带来先进的技术和管理经验, 通过技术扩散效应提高区域的劳动生产率, 促进区域的经济增长。

。表1的模

型一, 模型二的OLS 回归估计的结果表明Moran πs I 以及空间滞后/误差的LM 的检验在10%显著性水平下, 拒绝了不存在空间自相关的零假设, 意味着模型需要修改, 某种区域间的外部性可能影响着区域的经济增长。我们依据Anselin 的建议利用拉格朗日乘数的两个检验来选择空间滞后模型或空间误差模型

[20]

。这里显然空间滞后模型更为合适。随着

我们进一步考虑周边区域经济增长因素、初始生产力水平因素以及对外开放水平的影响, 我们发现上述模型通过极大似然估计, 回归的估计的解释力度显著增加, 而且空间滞后依赖性的似然率(likehood rati o ) 检验值显著表明空间滞后模型的估计是统计

适当的。现, 型, 当然, 由于采用, 为此, 可以A I C SC 值, 我们就会发现空间滞后模型比估计的模型拟合要好。由此可见, 基于OLS 法的经典线性回归模型由于遗漏了显著误差自相关而设定的模型不够确切。这也验证了这样的观点, 省域之间的经济活动不可能没有关系。以往的研究大多假定地区之间相互独立, 导致了基于OLS 法估计及推论可能不够可靠, 需要通过引入空间差异性和空间依赖性对经典的线性模型进行修正。我们同时还考察了在存在因变量空间滞后项时的自回归情况。

从模型三的计量结果可以发现, 区域间的空间外溢因素对所在区域的经济增长有显著的正向影响。考虑了空间因素及对外开放因素后, 3. 98E -3的收敛估计统计显著, 我们发现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的区域经济增长呈现出条件收敛。0. 4的空间滞后系数为正且在5%的水平下显著, 表明周边邻近省域经济活动的空间相关性显著, 存在空间外溢效应。在其他因素不变的情况下, 周边邻近地区加权平均经济增长每提高1%, 本地区的经济增长水平将增加0. 4%。由于在存在区域间外部性的假设前提下, 区域的经济产出增长率依赖于周边邻近区域的初始生产力水平及其增长率; 任何具有同样偏好和技术条件, 以及初始水平和增长率相同的区域也会五、主要结论与政策含义

本文在新古典经济增长理论的框架内, 通过空间经济计量的方法研究了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区域经济发展不平衡的原因, 考察了空间外溢效应、对外开放对经济增长稳定状态和各地区经济增长收敛性的影响。研究表明1978-2005年我国区域经济增长并没有出现绝对收敛的特征, 包含有外部性效应的扩展索罗模型能够很好的描述中国各省市经济增长情况, 在控制了各省市对外开放程度和空间外溢因素方面的差异后, 人均收入低的省市将有更高的经济增长率, 中国经济表现出如索罗模型预测的条件收敛现象。

我们的实证研究发现, 对外开放度是实际产出增长的重要因素, 并且对外开放度与我国区域经济增长之间存在着正向变动关系, 因此, 增加对外开放的广度与深度, 有利于我国经济的增长。我国对外开放度的提高潜移默化地改善着社会基础结构, 有助于我国引进、模仿与吸收世界先进技术, 提高生产要素的使用效率。对于相对落后省域的经济增长, 决策部门加强开放力度的同时, 需要重视区域间的外溢效应, 增加合作交流的机会, 至少是注意周边邻近区域的技术、资金外部性影响。此外, 与周边邻近区域的协同投资更有利双方的区域经济的发展, 可以抵消由于地理位置导致的经济增长乏力局面。目前我国的区域经济发展不平衡, 要减小中国东西部地区间巨大的地区差异, 推动区域经济的发展, 应努力提高中西部的对外开放水平, 通过中西部省市与东部地区之间的对接, 技术转移的聚集地,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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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n Karlss 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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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校对:李斌泉

estate show that asset bubble and inflati on are rep lacing econom ic downturn . This paper reviews studies on in 2flati on by China academ icians, exp lores the mechanis m of high foreign exchange reserves and excess p r oducti on capacity on inflation p ressure, and finally p roposes recommendations t o subdue inflation .

Key words:I nflation; Cause; Governance

“Go 2I n terna ti ona l ”Stra tegy and Trade Expan si on i n Ch i n a :Supplem en t ary or Substitutes ?

Y ANG Zhen 2ning, J I A Huai 2qin

(Business School, University of I nternati onal Business and Econom ics, Beijing 100029, China ) Abstract:This paper researches the favorable i m pact of China πs “go 2international ”strategy on trade ex 2pansion based on the ti m e series of synthesis rate of increment and the total export increase data . W e find that China FD I is the Granger cause of export gr owth and vice versa in the long run, that F D I and exports are com 2p lementary . W e conclude theoretically and emp irically that China F D I p romotes export and enhance its structure .

Key words:Foreign direct invest m ent; Total export; ination; The Granger exam inati on

Reg i ona l Externa O iti ona l Convergence i n Ch i n a

Y UAN L i 2ke

(and ment, Tsinghua University, Beijing 100084, China )

ic devel opment dis parity is an objective phenomenon in the development p rocess . in s patial aut ocorrelation and regression analyses p r ovide methods t o assess the influence of these s p illovers on the geographical distribution and regi onal econom ics devel opment . Based on the model of neoclassical theory of gr owth, the paper puts for ward a s patial econometric analytical framework of βconver 2gence of regi onal econom ic devel opment with the cr oss 2secti onal data thr ough 197822005in China πs p r ovinces and analyzes the s patial externalities effects of βconvergence . Our regressi on results show that there was not abs olute βconvergence thr ough 197822005, but with the intr oducti on of s patial s p ill overs and openness varia 2ble in the econometric model, there was a more significant statistically conditional βconvergence .

Key words:Convergence; Regi onal econom ics gr owth; Openness; Spatial econometric model

Toward Econom i c I n tegra ti on, I ndustr i a l D i v isi on and Une m ploym en t

HU J ie , CHEN Yan 2huang

(1. J inhe Center of Econom ics Research, Xi πan J iaot ong Universitity, Xi πan 710049, China;

Econom ics Depart m ent, Chinese Culture University, Taibei 11114, China )

Abstract:This paper p r oposes a framework for industrial divisi on t o analyze non 2technical wage and un 2emp l oy ment . Industrial divisi on is endogenously deter m ined by econom ic integrati on (i . e . market expansion ) . I n an integrated market, industrial division in manufacture sector would be deepened if technical labor gr owth is greater than non 2technical labor gr owth, and vice versa . I ndustrial division p r omotes wage increase for non 2technical labor, decrease unemp loy ment, and thus would not threaten non 2technical workers in industrialized countries as expected . It is worth menti oning that non 2technical worker unemp l oy mentmay rise even if industri 2al division deepens and non 2technical worker unemp l oy ment decreases .

Key words:I ndustrial division; Econom ic integration; Monopolistic competiti on; Scale of econom ies; Unemp l oy 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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