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思忠:基础教育阶段的修身教育

大家下午好，我今天讲的题目是基础教育阶段的修身教育。我们国家发布了一个教育发展改革纲要，在纲要制定的过程中，广泛的听取了各方面的意见，我记得大概是2008年的时候，刘延东国务委员请了9个人到国务院座谈半天，就讲对这个纲要的修改起草意见，我是其中之一，每个人只进15分钟。我当时就提了三个意见，第一我就希望在新的纲要里不要把素质教育跟应试教育作为矛盾的对立面再提出来了，应试教育的提法本身就是不科学的，有考试就要有应试。问题是我们以往的应试教育并不是没提高素质，是提高了某几方面的素质，我建议提全面素质教育比较科学一点。我们以往的考试内容、考试方法上，考察不出一个人的素质。是你考试的方法不对，你把马和牛搁在一起来赛跑，这本身就不科学。

第二建议就在基础教育阶段，设立修身课。

第三建议，我们学前教育要特别重视，就父母要持证上岗，幼儿园教师要严格要求。因为人的素质要求就是习惯教育，这个习惯在学前就养成很大一部分了，父母是小孩的第一个老师，很多不良的习惯从父母那儿得来的。所以我建议父母在生孩子之前要培训，如何做父亲，如何做母亲，不是你会生就能做父母，那不对。鲁迅当年曾提高，父范学校，不是有个示范学校吗，他提应该有父范学校，就是你教育孩子应该怎么教。幼儿园老师也是这样，不是光我们幼儿园就是哄孩子，那不是。幼儿园教师也要提出非常高的要求，要持证上岗，而且不能光有女老师，要有一定比例的男老师。我们幼儿园不管男孩女孩，演节目做游戏，男孩就弄红脸蛋，跳这个舞那个舞，最后没有培养出小男孩的阳刚之气，最后长大了都像小沈阳一样，没有男子汉那种气概，所以应该用男老师培养男孩子勇敢要有担当。

今天我想注重跟大家探讨一下基础教育阶段的修身教育，我知道在解放前有修身课，但这个修身课到底是什么课本，我以前没有见过。最近我才看到，解放前修身课课本的目录跟里面个别的课文，我非常震撼。我根本没有想到，你知道我们民国是1912年，就民国刚开始孙中山刚建立中华民国第一年就出版了一个修身课的课本。修身课本最初是由生物出版社出的，它后来到了1916年的时候又把它改变了一次，修身课一共是分八册，整个小学、中学都学。

我知道念一念个别的目录大家听一听，里面除了几个传统的之外，大家都能想到。比如好的习惯，上课游戏守规则，敬师就是敬老师，爱同学敬同学，还有兄弟姊妹，起居清洗，整理东西，运动，仪表，诚实、敬老。除了这些之外，这些都是传统的东西，古代就有的东西。比如还有食礼，就是吃饭的礼节，注意三点第一吃饭身子要往前凑，避免汤水撒衣服上，再一个用筷子夹菜不要乱翻，第三不要有声音。

我说大家可能还觉得古语有之，古代就要求大家，大家往下听，就有慈善、博爱。我记得前不久是成都还是哪个城市，有一些爱心人士搞了一些背心就是捐赠给一些志愿者，上面就写着慈善博爱。最后被警察还是城管人员说这个话是反动的，把背心给没收掉了。

还有公德，守法律，拿租税，还有服兵役，还有审选举，选举时要深圳，还有地方自治，还有自由制之意，还有平等之真意，还有亲爱之真意，爱国，对待外国人作个良好的国民等等。这是一九一几年的小学中学的修身课课本的内容，我们过了100年了，我们没有这么一套教材。我刚才念的这些都不过时，不管是我们传统的一些要求，孝敬尊敬尊师爱友这些，还是我们做个共和国的公民，对一个公民的要求都没有。

我是解放后才上学的，一开始没有这个课，后来成了政治思想课。后来道德课，这些都不能够代替修身课，因为修身的要求对它都要全面。包括民国年间出个书，做一个共和国的公民应该要守法，应该交税，应该参加选举，应该有尊重自由尊重平等这些东西，修的理念都没有。到现在我想我们这个课本都没有，我刚刚念的目录是1916年修订以后的，同志们100年过去了，我们对孩子的教育到底在教些什么东西。我们如果现在说一些小孩我们看不惯，一些国民素质低下，我们那倒不应该从教育的角度找找问题吗，你根本就没有教他这样做。

民国年间再往前说就是封建社会清朝的时候，它的修身教育也非常完备，古代他是没有中学的只有小学和大学，15岁以前读的叫小学，学洒撒竞技进退应对之式，理乐射驭附属之为，就是怎么洒水、扫地、擦桌子，进退应对就是来个人你站在什么地方你应该怎么称呼人家，理乐就是礼节，音乐，射驭就是骑马射箭，附属就是语文设施。就是15岁以前读小学，学的就是这些基础素质的课程，15岁以后才叫大学，就是大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就是他研究学问，你先把人做好了以后你再去研究学问。你不要满腹经纶到最后你起码做人的道理都不懂，非常科学。

我就记得前几年，我们知道社科院有一个青年学者儒学家，叫郑之铎。这个人他是学的儒学，他是青年学家的佼佼者，他是新儒学的代表人。他经常应邀到美国讲学，讲儒家的理论，结果他有一次去就被公安局扣留住了，为什么？公安局发现他，他每一次都要带一个女的照个相，作用夫妻的身份把人家带出去，实际说他的老婆孩子已经在美国了。他就做了噱头了，就每一次讲学专家们可以带个夫人，他带出去的女人就不回来了，他收一笔钱，连带了6个人。

你看一个青年儒学家，做这种鸡鸣狗盗斯文扫地的事情，所以我就对他非常感兴趣，我说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我就打听，这个人大概是五几年生的，基础教育阶段没有受到良好的教育。后来回复高考以后，很聪明一下就考到南开大学去了，上了北科上了硕士研究生，留校当了老师。当了老师之后，有一次系里边分房子，我们现在买房子当时都是分配房屋。分房子的时候，张榜公布，第一榜没有他，他就到了系办公室里面把一匕首插在桌子上，扭头就走了。那意思就说，第二榜还不给我分房子，咱们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大家想想，那高等院校的人哪里见过这种人，就说你走酒吧我们这庙要不了你，我们高校都是说理的地方，哪里刀子插在桌子上，我们没见面这过的人。

最后社科院有一个老教授，看中他的学问，就把他招为博士研究生了，毕业后留在社科院了。最后就干了这种让他老师也颜面扫地的事情，抓起来叛了几年。他学问好吗，非常好，就是没有把做人这一课学好，学问非常好顶尖的了。

所以北大有一个教师何洪海，他是博士生导师，他以大学学小学，以博士学师资。就我现在已经是大学了，但是我还要学小学，意思就是补素质教育课，以博士来学师资，我虽然是博士生导师了，我要补课，他就非常谦虚。

我们现在好一点了，我们提出了素质教育的概念，当然一开始把应试教育对立起来是不科学的，当然它可意是好的就是要全面提高学生的素质，尤其是在基础教育阶段。但是做法让人实在不敢恭维，因为我是研究国民素质问题的，我就关注这个一些素质教育，我也长期从事教育工作。我从82年开始在部里面管高教，96年调到国务院，我一直是教科委文卫司的司长，我一直联系这个教育部，我就看这个素质教育怎么弄，我最后实在不敢恭维。

我有一次在电视看到一个城市举行素质教育大赛，我说素质教育还能大赛，我看怎么赛法。一会儿比赛快事了，一个你学生背个书包走上讲台，从书包里抽出一个案板搁那，再拿出个萝卜，再拿出一把刀，就是开始切。可能是切的片很薄，丝也细，我说这就是素质教育。素质教育大赛，当然作为一个技校的学生来讲是应该掌握基本的职业素养，但是作为一个中学接受基础教育课，我们是应该爱劳动，但是素质教育就不这样子考法。

还有非常多这样的例子，比如说我这么多年，我们就发现对小孩要进行感恩教育。前几年杭州大学有一个小学，就在母亲节这一天，把学生的妈妈对请到了学校。妈妈都坐这边，学生们都坐这边，老师跟这学生说，如果在你和妈妈中间必须有一个人要死的话，同意自己死的举手。小孩不想死，他也不知道该举不举。同意妈妈死的举手，大家也不知道，你反正知能举一次。这个学生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该举不改举。最后就问妈妈，同意自己死的举手，妈妈一下都举起来了。就跟学生说，你看妈妈为了你们说死就死，你们在死之前还是犹豫不决，你看妈妈多爱你。用这种你死我活的办法，对小孩进行感恩教育。

还有一个中等城市也是在母亲节这一天，也是把学生们弄到一个小礼堂里进行感恩教育，怎么教育？放视频录像，什么内容，是女同志分娩的时候血淋淋的镜头，哭喊的镜头让小孩看。小孩哪里见过这种镜头，鸦雀无声大家瞪着眼睛，这个生孩子这么不容易。最后就问到了，看到没有，大家说看见。妈妈生你容易不容易，不容易，应该不应该对妈妈感恩，应该。小孩子们低着脑袋就回家了，回家见着他爸之后就说了，我可能知道生我可没你一点事，就不用对他爸感恩了。

你看我们这种感恩教育，不知道该如何对小孩进行感恩教育，这都自己研发的事情。我实在不了解我们现在教育都不研究研究，如何对小孩进行素质教育也是就是修身教育。我知道现在好多小学都把《弟子规》作为小孩的选修课，这个是非常好的。因为你现在再没有比它更好的东西了，《弟子规》清朝李毓秀写的，实际这个人才是个秀才，陕西人。他根据孔子、孟子，关于修身这些都是，三个字三个字就编了1080个字弟子规 圣人训 首孝弟 次谨信 泛爱众 而亲仁 有余力 则学文。就《弟子规》是圣人的教导，首先要孝敬父母团结兄弟，其次要严谨诚信。泛爱众而新仁，就要有博爱的精神。有余力则学问，就是你把人做好以后，你有多余的时间精力你再去研究学问。

它下面都有非常详细的操作，你比如说孝子，父母呼 应应勿缓 父母命 行勿懒 父母教 须敬听 父母责 须顺承。操作性非常强，就是怎么孝法他就给你说的非常明白。

我现在好多地方中学小学已经都开始拿这个东西作为选修课，还没有纳入正式的修身课。包括一些企业也开始在企业内部，让大家学《弟子规》。广东东莞有一个人才招聘市场，有一个传媒公司招聘一个客户总监，年薪是18万，条件第一条熟背《弟子规》。因此我接触过一些企业，他说你不知道我们现在新进来的大学生都名牌大学，奖学金甚至研究生回来之后新知识电子比我们要好的多，但是有一点做人做事基本的道理不懂。这个他爸他妈教给他的事情，不能当老板了我成天教你要坐有坐像站有站像，我对你工作的要求。

所以前几年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就约我改变《弟子规》，他说《弟子规》有一些内容较陈旧了，毕竟是清朝的，上百年的东西了。你研究人的素质问题，能不能把它修改一下，搞一个插图版，叫《新编弟子规》。当时我就非常乐意，我就把《弟子规》研究来研究去研究了两个月，试图下笔开始修改了，但是最后我又改变了初衷。我告诉出版社，我说我不改了，他说为什么，里面绝大部分都是使用的，只有极个别几个地方不太使用，老师讲一下就可以了。

比如父母丧三年 常悲咽，父母死了三年这三年必须是哭哭啼啼的。新有疾 药先尝，父母原来喝药的话自己先尝一口，因为古代那是中药，尝一下是试一试烫不烫。还有骑下马 乘下车，就在马路上看见老师看见长辈以后，应该下来，我们现在不能开着车看见老师，把车停在路边那不行。这些极个别的地方，由于时代的变化跟学生说一下就可以了，其他地方都适用。

后来我给他提个建议，我说不改，建议你也别让别人改。我非常担心这么好文章，被那年像改《新编三字经》一样，第一句是爱祖国爱人民，我并不说不要爱祖国爱人民，小孩刚学字的小孩你给他讲祖国讲人民讲不清楚，爱祖国是啥画个地图，爱人民就是马路上的人，他根本爱不起来。就先从身边的人爱起，就爱自己跟前的爸爸妈妈这长以后再爱老师爱同学，爱同事，爱人民再爱人类，如果一个连父母都不爱的人，人民算老几，他根本就不会爱人民，所以古代的教育非常科学，先从自己身边的人爱起，慢慢再扩大。如果连父母都不爱，他将来爱人民他能爱起来吗，不可能。

我知道现在小学中学还在采用《弟子规》，这一本不能说没有缺陷不完善的东西，特别它还不如民国时代的课本，就我刚才讲民主之真意，自由之真意，他没有这些内容。但是我没有，我们没有比《弟子规》更好的东西。我知道民国的语文课本修身课本，沈阳出版社已经把它翻译过来了，非常受欢迎。有一次我到王府井的书店我想买一套修身课本，没有了几个月前就脱销了。

我们对他进行修身教育，你得有修身教育的教材，你没有好的教材你怎么让老师讲，而且你得设立这个课，得有这门课，我们现在还没有这一课。

有时候我也注意，国外人素质高他们怎么做的，我也注意了一下。他们是把素质教育就是修身教育，贯穿在整个教育的每一个环节，它是投入这个东西来实现的。我们把中国特色是把它印成课本，它是通过一些教学活动，就是组织活动就是寓教于乐把教育寓教于其中。你比如美国，我知道都美国到了冬天以后，北部西部地区经常是大风雪，零下30度、40度。到了礼拜六、礼拜天休息的时候，有的学生家里因为贫困取暖设备不太好，所以学校要求所有的孩子都必须到学校来做作业，老师免费辅导。有的富人家的家长那就不干了，说我们家取暖设备比你学校还要好，我干吗下大雪再跑到学校里边那不是吃多了。学校说，不行都得来。为什么？说你富人家的孩子不来的话，光来几个穷人家的孩子，他们的自尊心就会受到磋商，他幼小的心灵就会受到伤害。咱们说美国自由，但在这一点上不自由，同一件事情如果放在我们中国，礼拜六礼拜天让所有都来，恐怕我们有一些家长做不到，我们家里取暖设备很好，下了雪我再往学校里送，美国不行都得来。

我们知道美国前几年弗尼吉亚理工大学出了一个枪杀案，一个韩国级的学生，一个人枪杀了37个学生包括老师，最后他自己也自杀了。在我们眼里这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犯，但是美国弗尼吉亚理工大学建造墓碑的时候建了38座，就是凶手也建了一个墓碑，跟大家放在一起。而且在哀悼的那一天，凶手的墓碑前也有鲜花也哀乐，为什么？他们认为这个凶手这个韩国级的学生，他也是不健全的社会制度和教育制度的受害者，他也应该受到悼念。这是美国的观念，宽容，他是一个孩子，这是社会教育制度不健全才会产生这样的事情，他也是一个受害者。这是一种什么理念，同样的事情发生在我们的国家，也有这样的例子。美国弗尼吉亚理工大学的学生，几个月以后他的姐姐在微博说在代表他的爸爸妈妈向死者的家属道歉。

同一个事情马加爵杀了几个人以后，我们的媒体对着他的父母恨不得把他的父母也揪出来示众。最后事过几年之后，我在凤凰卫视台看到了，他的姐姐做了一期节目，就说他是如何料理后事的。他走之前不但他家的人，包括他父母都说不能把骨灰拿回来，不能饶恕他，所以她最后把骨灰撒在大海里，她说只有大海才能够包容他。

你看同样的事情，美国的做法就宽容教育，这一种同情心的培养。当时如果放在我们的课本，加同情心宽容课但是太抽象了，就美国人通过教育的实践活动做出来了，大家从小全美学校都受此深刻的这种同情心教育和宽容的教育。

德国也是这样的，我知道德国有一个幼儿园里面经费非常紧张，他让孩子们每一个家长捐献5马克。但是有的家长有的钱捐的多，你要5马克我给50，有的家长就很穷，5马克捐的也困难。学校收到捐款以后严格保密，多的少的都不说，而且对学生一视同仁。我们的幼儿园就不是回事，谁的他爸是大款，谁的爸是什么长，到这儿就给学校捐了款，对他的小孩倍加呵护。谁的父亲是一个下岗工人，冷眼相待，从小在小孩幼小的心灵上就给他造成伤害。

德国的小学生要求每个人养小动物，让他写观察日记，今天小松鼠很高兴，明天小松鼠腿受伤了，我给包扎了，后天它好了。为什么，培养爱心，这样他长大才会对动物对生态，能起到一个爱护的作用。不像我们当着孩子面杀鸡杀狗血淋淋的场面让他看，他就从小注意，就是给他培养一个爱的环境。

英国也是这么回事，我们知道英国的小孩上学第一课是什么，叫过马路左右左看三次。一个小学语文课本第一课学这东西，所以小孩就记得特别牢固，他成了白发苍苍的老人他还习惯过马路左边卡一下右边看一下都没有车，最后走路再看一遍，他都成了习惯了。素质教育就是习惯教育，我们前几年印泥有一次海啸，就是有一个5岁的英国小女孩救了几十个人，她是怎么救的？她跟爸爸妈妈在海滩上玩，玩了一会儿她跟爸爸妈妈说，爸爸妈妈要海啸了。她爸说，不要胡说。就是要海啸了，我们老师说过海水冒泡就是海啸的前兆。他看一看果然海水冒泡了，因为她爸学过，最后他看孩子很坚持，就说服了旅游团的几十个人，大家都往后退一退吧，刚退到后面海啸就过来了。一个5岁的女孩，这叫生命的教育，也属于素质教育。

地震以后我们讲如何预防地震，有的说钻桌子，有的说跑厕所，意见还不一致。他这种生命的教育就是健康的教育，也属于素质教育。

日本也是这样的，日本的小孩刚上学第一课用马桶。一个女孩子挨个坐在这地方小便、大便，然后教他如何用手纸。小孩都六七了，难道人家还不会用手纸吗？我们有一些中国的女士到老都不会用手纸方向不对，得了病自己都不知道。

比如说刷牙，学校里面有一个大的口腔模型，老师拿着牙刷就像扫把那么长，就跟学生说你们看要这样刷，小孩非常直观，小孩一看就懂了。这个刷牙不太好教，你看里头外头小孩闹不清楚，老师一教就教会了。我们北京有个教授得了牙龈炎去看大夫去了，口腔的大夫说你不会刷牙，这个教授恼羞成怒，说不要侮辱人，我都教授了怎么不会刷牙。他就是不会刷，他爸他妈农民不刷牙，从小在农村上学老师又不教如何刷牙，他长大了几十年如一日来回这样刷，就是不会刷。

为什么有口腔科，有好多心脏病是由口腔引起的，口腔卫生非常重要。有的同志讲了，我会刷是上下刷顺着缝着说，我可以告诉你有好多人到现在还不会刷牙，我们一般刷牙拿一个洗刷先放在杯子里边沾湿了甩一甩，牙膏挤那么一条上去，错了。正确的做法，牙刷应该是干的，如果你用湿牙刷，你牙膏挤上去以后刷几下牙膏都顺着嘴角流走了。干牙刷他可以越刷这种泡沫越多，它能很好的清洁口腔。

韩国的女大学生书包里都放着牙刷牙膏，课间休息的时候往牙刷挤那么一点点牙膏，慢慢的刷。一会儿上课铃响了，他就那儿漱一下口，漱不干净也没有关系牙膏是香的，口留余香。

可以说有很多人洗脸都不会洗，甚至包括连洗手洗都不对，洗不全面，脏的地方都没有完全洗到。这些你不要看非常细小的地方，影响人的食品健康，而且你长大就没人跟你教也没人跟你说了，一弄就一辈子。

你看日本它首先教这些东西，如何刷牙如何用手纸，都纳入小学课程，作为修身课的内容。所以我们从国外这些东西，我们也可以得到借鉴，他有些纳入课本里面了，但更多的是体现在教学活动中间的，让他不知不觉的受到一种素质教育，受到一种修身教育。所以我就建议我们在座都是从事教育工作者，我非常想做一件事情，就是一套修身课，我也曾经试探过。我觉得我们做教育工作的都有义务的，我们都可以在本校自己实验，你就不妨参考一下民国年间的目录就可以了，我们再加一点现代的东西。所以我非常我们教育工作者特别是学校工作的人，我们编写出这么一套教材，超出民国年间，就是超出100年前。

最近我看到人教社出了一套中国传统文化那么本书，我非常高兴，这个课我把目录一打开，不是。第一册论语，道德经，是这样讲下来的。还有一些绘画中医药学，还不行，小孩接受不了。《弟子规》为什么好，它把论语里面的思想，小孩应该做到的东西，他是很浅显的语言说出来的，小孩刚上学你给他讲《论语》《三字经》，但是不成体系。如果我们现在搞一个新的体系，把我们优秀传统文化还有这些新的理念融合在一起，按照一定的目录，按照规律编这么通俗的课本，从一年级到六年级甚至一直到了初中，这都属于基础教育阶段，我觉得那是做了非常大的功德。

我接下来讲一下素质的概念，我上面讲的可以算是素质教育，但是什么是素质，首先要弄清楚。我利用这个机会，我讲一下素质的概念，就素质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你连素质是什么都不知道，那你进行素质教育你怎么教育。素质的概念我们在使用的时候，会走向两个误区，第一把它等同于能力了，实际上素质不等于能力，能力是相关素质的综合体现，就每种能力背后有几种素质支撑了它。有时候我们评价一个人的素质又走向另外一个误区，就是把它等同于知识了，他是博士生，他是素质就比硕士高，他是本科生素质比较比专科生高，不一定。知识知道经过理解、消化、复合、深化之后才能上升到素质层面。

我记得大概是前几年上海海事大学一个女研究生叫迎媛媛上吊自杀了，她为什么自杀呢？迎媛媛是湖北人，她湖北上大学的时候，因为她家里比较贫困一点，她妈妈也到武汉去卖衣服卖袜子供她上学，租房子租不起就跟她一起住在女生宿舍里面，学校管理不严就去了。最后她本科毕业了，考研究生考到上海了，上海海事大学，她妈又跟到上海来了，也要住在女生宿舍里。但上海海事大学要求非常严格，家属不能够住在女生宿舍了，因此引起了她妈妈跟宿舍管理员之间的矛盾。迎媛媛夹在中间就非常为难，一面是妈妈一面是学校领导。最后她就非常郁闷就上吊自杀了，自杀之前留的一句遗言写在纸上，是什么话？为什么知识没有改变我的命运。

她是有知识，研究生了。当时我记得在网上传播非常光，有一些研究生、本科生找工作本来就不好找，一看迎媛媛这么凄惨，立刻表示同情。我们研究生这么有知识的人，最后走投无路都要自杀了，当然引起非常大的振动。中央电视台10频道专门为这个事做了一个节目，请了几个嘉宾，其中我记得女作家毕淑敏都去了。大家就谈迎媛媛这句话，当时我是收看这个节目，当时我看了以后我看没有一个人说到点子说。都不能够针对迎媛媛那句话，我是有知识的人为什么知识没改变我的命运呢，为什么我还要被迫自杀呢。如果你不能正面面对这个话，你就回答不了她的问题。如果请我，我就开诚布公的告诉大家，知识改变不了一个人的命运，你不敢说这句话你就回答不了她的问题。

有同学说知识为什么改变不了，我高中毕业就考大学，那个同学没考上大学就去种地了。知识在某一个阶段可能能改变人生的走向，根本的命运还在素质。比如说有一个大学毕业的到不到工作找到投简历，好不容易有一个民营企业把他收了，他进了民营一打听老板就是他高中的同学，没考上大学，他不到现在也给人家打工吗，老板肯定非常勤奋，人家相关素质肯定比他高。知识它只有变为人生的智慧，单一的知识还不行，迎媛媛只有海事方面的知识，缺少这种人文素养，如何做人如何跟人相处，她没这种智慧她就处理不了，她妈跟学校之间的关系。如果她很有智慧，她肯定能弄的很圆满，她妈没意见学校也没意见。她处理不了，她的智慧达不到这个层次，她学的海事根本用不到这上面去。所以最后非常郁闷，自杀了。

去年我记得北京市高考的时候，有好多学生没有报高分，都是状元没有报青花没有报北大，就报了香港大学或者香港理工大学。当时有个记者就采访清华大学的教授，你是如何看待这个事情的？这个教授振振有词就说，考的分高低是他的能力问题，报不报清华北大是他的素质问题。一派胡言，一个教授他根本弄不清什么能力素质怎么回事，愿意报哪儿报哪儿，自己的原则不涉及什么素质问题。报你清华就素质高了，报了香港理工大就素质低了，这是我们一个教授说的话。

别说我们的一般老百姓弄不清楚，我们的主流媒体也弄不清楚，什么叫素质。前几年《人民日报》开辟个专栏，专栏叫提高中国公民出国旅游问民素质大讨论，这个专栏开辟之前主持人给我打电话他希望我能写个文章登在第一期上。当时我看专栏的标题就有问题，不存在一个出国旅游文明素质的概念，应该叫出国旅游文明行为，行为是相关素质的体现，什么素质公共道德。你公共道德素质高了，你在国外旅游行为文明，在国内旅游行为业文明。他说，你说的这个有道理，但是这个不好改，我说怎么不好改，他说这是中央领导批示的原话。我说我理解，你别改了，文章我也不写了。因为我们在基本的理念上就产生了奇异，他同意我的意见，中国公民出国旅游文明行为准则。

我们中国人民大学有一个课题组，前几年专门研究中国大学生素质的，研究结束之后把最后的课题在《人民日报》发表了。我看以后，因为我自己也研究素质，我看他怎么研究的。他从五个方面来研究中国大学生素质的，第一年龄，第二学历，第三性别，第四专业，第五是任职年限。大家看这五个方面大概是学历跟一个人的素质还沾点边之外，其他四个方面跟素质风马牛不相及。年纪大了素质就高了，性别，男的素质比女的高了。中国一个中国人民的重点大学，还研究大学生素质，他都不知道该怎么研究，从哪几个方面去研究，你怎么对小孩进行素质教育。

还是《人民日报》，前几年我们金融主管部门发表文章，要提高中国公民的金融素质，错了，实际是上是增加他的金融知识。有好多人炒股票买基金，缺乏最基本的知识。可能素质是一个时髦用词，把什么都叫素质。人民日报如此，中央电视台也不例外。我们知道前几您经常搞一些歌手大奖赛，歌手唱完之后还进行综合素质测评，出几道题目考考他，最后加起来平均排出层次来。表面来看，你是重视人的素质，但是出的题目实在让人不敢恭维。我记得有一个通俗歌唱，唱完以后等待人家评为考他，这个评为就给他出一个道问题，说亚马逊河流经几个国家？这个歌手答不出来，那我也答不出来，现场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跃跃欲试想回答这个问题。现场安静了几秒钟以后，这个评为揭晓答案，说亚马逊河流经6个国家。大家觉得这个评为有素质，真有学问，第二天还是这个评为在电视里公开向大家赔礼道歉，因为节目播出之后有专门研究世界地理的专家打电话告诉他，亚马逊河流经8个国家。

我们说6个国家也好，8个国家也好，仅仅是记得世界地理知识而已，跟一个人的素质，尤其是一个歌手的素质风马牛不相及。这个评为还是我们国家一个宣传文化站高级别的干部，他考别人的素质，恰恰暴露自己都不知道什么叫素质，该如何考人家。

当然我这样说，并不是说大家都没有搞清楚，就我搞清楚了。我记得国务院前秘书长华建敏同志，曾经在一次全国行政关于学校院长会的一个讲话，他说各级行政管理学院都把提高公务员的素质与能力作为培训的重点，他搞清楚了，素质不等于能力，能力是在素质基础延伸一步的东西。

我是去年参加全国政协教科委员科技下乡，到江西、赣州、瑞金，到瑞金县瑞金乡一个村里面一个村民小组，我们到那儿去了。我们看这个小组里面村民族还搞了一个房间叫科技推广室，教大家如何养鸡如何种瓜，如何种水果，本来我们搞科技下乡活动他这个室开放了，我们看看。当时我注意到边上还有一个房间，我一看叫干部素能培训室。我就非常惊奇，素能就是素质与能力的缩写，这么一个比村子还小的村民小组，他都搞性出素质与能力不一样，素能培训室。

有一次我到大学讲课也讲到素质问题，中间休息的时候我就到洗手间去了一下，我一看洗手间小便池上面贴一个小标语，叫文明如厕显素质。后来我就告诉学员，这个地方用对了，你总不能叫文明如厕显能力吧，你也不能叫文明如厕显知识吧。

有学生讲你讲讲到底什么叫素质，如果现在翻开现代限于字典，素质事物本来的性质。事物本来的性质，那我本来是个人，你说我性质是什么，性本善性本恶。我想用一举俗话来帮助大家理解什么叫素质，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有些人受了这句话激励以后，看见别人做学问他也做学问，看见别人做企业他也做企业，但是有志者事不一定能成。古语说的有志者事竟成说对一半，有志是成功的必要条件，但不是充分条件。人家这句话讲的并没有错，古人说话非常科学，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人家并没有说只要功夫深石棒就能磨成针。你是个木头棒你也跟着别人去磨，磨来磨去最多磨成一个牙签，你永远也磨不成针。铁、木头就是你的素质，你想变成一根针，首先把这个料变成铁成再说，如果你能变成钢、不锈钢、特殊钢，那你不但可以磨成针，你还可以做精密仪器甚至航天材料。如果你这个料就是个木头料，我们不是说木头没有用处，但是你磨不成针，只有朽木才不行，孔子说朽木不可雕也，你说朽木能干什么，什么都不行，好木头还能做事。

我们看周围有一些同志，在这个岗位上干不错，换一个岗位干不错，他不是说他天才他的素质高，他的料是个铁你把它打成钢，打成针，非常容易加工过去了。有些不是那么会事就像北京俗话说的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够，学啥啥不会，玩啥啥精通。就素质不高，他料不行。

我曾经在一本书里，就把通俗的国民素质理解为国民的质量，一说质量大家非常的理解。你比如我们搞教育不是搞工程，不是搞企业的，但是我们现在买个衣服，买个包，这个质量不好，这个鞋质量不好穿几听就透底了，这个质量好穿多长时间不掉色。每个产品它都应该有一个质量检验的指标体系，出厂之前根据这个体系，外观、耐磨、内室等等评测它是优良品、合格品还是残次品。我们每个人，你我他从某种意义上都是一个产品，我们既得益于先天的遗传，比如我们的身高、肤色、智商，又得益于后天德修养。既然是个产品，我们的素质就是质量，那也应该有一个评价素质质量的指标体系。我们不能笼统的说这个人不错，那个人还可以，那个人不怎么样，那个人是坏蛋，这都是不科学的表述。我曾经建立了一个评价的素质指标体系，我把素质分为八个方面，人格素质、精神素质、道德素质、科学素质、文化素质、职业素质、健康素质、审美素质。每种素质我又细分若干个子项，有的分十几项目，有的分了两三项，加起来一共50项，每一项写了一像文章，两三千字，合起来一本书《国民素质读本》。

这本书2000年出版的，12年已经无数次的再版。我就试图建立一种评价人素质的指标体系，但是我们这种素质测评不能说我们像测一般产品一样，50项我达到48项了，98分不错了不能这么说，不能这样凭。我们管理学理论有一个木桶理论，就是一只木桶它的成水量，不取决于高的木板而是取决于低的木板。就要迅速有效增加木桶的成水量，最好弥补短板。

现在很多党和国家的高级领导干部或者中央企业的高管人员，最后都变成两院院士，这个两院不是说科学院和工程院，是医院、法院，不是锒铛入狱，就是英年早逝。他就一项素质把他送进监狱，一项素质不高就送火葬场去了。我觉得素质，每个人首先必须达到一个中国公民的底线，就是作为中国公民来讲这50项都必须达到一个底线，在此基础上还有一个素质模型。

达到底线以后，根据自己的职业、志向、工作要求，还要尽力一个素质模型。比如你当校长的与领导能力有关的素质，你要特别的提高，如果我就教书的，与你教学能力表达方面有关的素质非常的重要，就这几项素质要特别予以提高。

在木桶理论基础上就更加延伸，就应该有一个素质模型。所以我们每个人，不管是要求学生也好，还是对我们自己要求也好，我们都应该考虑我们八个分为50个子项，都必须达到中国公民的一个底线，在这个基础上根据我的工作内容兴趣还有我的志向，还有组织对自己要求，某些方面的素质特别给予提高，这一个合理的提高素质的做法。

我为什么讲这个东西，因为我们在座的都是搞教育的，搞教育的大家都知道就是提高人素质的，我们自身素质也要提高，也要教会学生如何提高素质。你首先必须知道叫素质，如果你弄不清什么叫素质，你也搞素质教育大赛，也让小孩拿着萝卜去切，那就只好贻笑大方。所以我就希望我们教育家大会，我们能够重视素质问题，能够重视素质教育，也就是素质教育在基础阶段可以叫修身教育，修身教育制度提高自我做人方面的素质，真正做好人类良好的工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