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音克乡蒙古族牧民居住模式的变迁_斯琴

那音克乡蒙古族牧民居住模式的变迁

斯琴

（陕西师范大学西北民族研究中心 陕西西安 710062）

[摘 要]文化变迁是物质特征弱化和精神特征强化并存，民族文化处的一些论文。[4]至于相关的专题论文研究则比较多。例如玛依拉·居

于新旧交替、传统与现代相交织的阶段本文通过描述那音克乡牧民定居前后居住

马的《北疆定居哈萨克族牧民的文化变迁——以萨尔也木勒牧场哈

模式的描述，探讨了那音克乡牧民成为农民后由于居住模式的变化而引起的一系拉村为例》、[5]陈冬季的《走出大山——牧民定居后的文化变迁及其

影响》、[6]王欣的《当代新疆牧区社会文化的变迁———以哈萨克族列的深层次的文化变迁。

牧区为中心》、[7]刘正江的《塔吉克人的文化变迁：从牧民到农民的[关键词]牧民；居住模式；文化变迁

[8]

近些年来，国内学术界对新疆游牧民族由于定居的原因引起居身份转变》、刘仕国的《牧区乌孜别克族生活方式的变迁—对新疆住模式变化的研究作了很多有益的探讨，取得了一些瞩目的研究成木垒县大南沟乌孜别克乡的民族社会学调查》。[9]周亚成的《哈萨克果。例如娜拉著的《新疆游牧民族社会分析》[1]，赵小刚编的《乌族牧民定居的文化心理变化与心理疏导》，[10]张伦的《牧民定居传统

[2][11]

孜别克族社会经济文化研究》，以及马戎、潘乃谷、周星主编的游牧业的重大社会经济变革》，张咏的《牧民定居与文化转型——《中国民族社区发展研究》[3]和马世雯著的《蒙古族文化史》其中新疆木垒县乌孜别克民族乡定居工程的考察报告》，[12]萨丽哈·木那 ~~~~~~~~~~~~~~~~~~~~~~~~~~~~~~~~~~~~~~~~~~~~~~~~~~~~~~~~~~~~~~~~~~~~~~~~~~~~~~~~~~~~~~~~~~~~~~~~~~~~~~~~~~~~~~~~~~~~~~~ 决不稍懈。[1]149由于他率先垂范的影响，他的学生言谈举止，甚至服谈，与学生相互探讨和切磋。据《宋元学案·安定学案》记载：著

“知契独深，饰都往往相类，人们见到他们，虽不认识也能知道是胡瑗的学生。名理学家程颐在太学中师事胡瑗时，胡、程师生之间，

，于先这是胡瑗“身教”的巨大成功。欧阳修在《胡先生墓表》中评价说：伊川之敬礼先生亦至；于濂溪虽尝从学，往往字之曰‘茂叔’

[1]150

”胡瑗深为喜爱程颐这个高材生，表“先生为人师，言行而身化之，使诚明者达，昏愚者励，而顽傲者生非‘安定先生’不称也。

[1]117

革。”他的弟子皆“循循雅份”，可见，身教影响之大，我们今天示自己应向他学习，而程颐虽学业精进，但毫不骄傲，非常谦虚，

对胡瑗倍加尊重，其师生感情历久弥深。不仅仅是程颐，胡瑗的众的教育者对“身教”之法仍不可忽视。

（七）联系实际，游历考察。胡瑗在教学过程中十分注重直观多弟子对他这位恩师都极为尊敬和爱戴。胡瑗晚年去职休养时，其教学，紧密联系实际。据史书记载，胡瑗在教学过程中遇到学生未弟子纷纷前去送行，成群结队，相延百里不绝，其情景极为感人。经历未见过的东西。他就画个挂图，置于堂上。给学生以实际的图这种异乎寻常的师生感情，不是偶然的，而是由于胡瑗实行无声之

，处处关心爱护弟子的老师，才画，对着图画给学生讲解，在今天来看不算稀奇，这种直观教学的道德感化的结果。只有“诲人不倦”

方法今天的每一位教师可能都会，也都在用，但是在一千多年前的能教出因教师退职休养而成群结队，相延百里不绝送行的弟子。

（十）、积极游息，全面发展。史书载，胡瑗每次公私考试后，北宋这却是了不起的创举。纵观宋代以前的教育史，像胡瑗这样绘

图教学的并不多见。胡瑗采用直观呈示的方法，有助于学生更好地总要司仪人员带领学生在太学的膳堂相聚，唱诗奏乐、夜深才散。认识事物，加深对知识的理解，同时也改变了课堂单一的说教形式，平时他也要求各斋学生自行集合，琴瑟之声往往响彻户外。胡瑗的提高了学生学习的积极性。胡瑗还注重引当世之事进行讲解，这种这一教育方法是继承了儒家的审美教育思想。重视美育是儒家的教理论联系实际的方法更有利于学生对知识的理解，同时有利于调动育传统。儒家一直强调美育与德育的联系。美善相辅，美善同乐是学思维的积极性，也使课堂增添活跃的气氛。胡瑗为了打好教学的古人的一贯思想，所以儒家非常重视美育。胡瑗也深刻认识到美育直观基础，让学生更多地获得感性认识，他还采取实际考察的方法，的作用。不过，胡瑗与前儒们又有区别，他不仅把美育与德育结合一方面让学生验证课堂知识，另一方面让学生从实际考察中直接接起来，而且与积极的休息结合起来，课余或考试之后，唱诗奏乐可受新的知识。他的实际考察方法主要是带领学生游历。胡瑗认为，以进行心理放松，调节性情，消除疲劳。胡瑗常常指导学生劳逸结学者应当云游四方，如果“学者只守一乡，则滞于一曲，隘吝卑陋，”合，经常组织学生习射、投壶，通过各种游艺和运动来锻炼身体，只有云游四方，才能“尽见人情物态，南北风俗，山川气象，以广愉悦身心，培养敏捷思维能力。由此看来，胡瑗为了培养致治之才，其闻见”，才“有益于学者”。他曾与挈友滕宗谅等自湖州游关中，不是简单的只重视了德与才，而是包括德、智、体、美等多方面内

、“治事”等素质要求到潼关后，道路高峻狭隘，就与各位下车步行。登上潼关门，回头涵的。他的“明体达用”之才也不是“经义”

看到黄河拥抱潼关，逶迤汹涌，太华、中条诸山环拥其前，一览千所概括得了的。

综上所述，胡瑗在教育史上闻名的不仅仅是他的“苏湖教法”里，形势壮观，他十分感慨地说：“此可以言山川矣，学者其可不见

[3]

之哉！”他多次带领学生游历名山大川，进行实际考察，这不仅大和讨论式教学，他的教育思想是一个完整的体系，是在中国历史上大开阔了学生的视野，增长了学生的见闻，而且也陶冶了学生的性教育思想发展的一个重要阶段，我们必须加强研究，以使今人得到

更多的借鉴和启示。 情，有利于培养学生的优良品格。

（八）广泛讨论，启发诱导。胡瑗善于联系时事政治，就某一参考文献： 专题，提出问题让学生广泛进行讨论，在学生讨论的基础上再进行[1]徐建平.胡瑗[M].中国文史出版社，2000. 指导。在教学实践中，胡瑗常根据学生各自的兴趣或就某一专题及[2]程昌明译注.礼记[M].呼和浩特：远方出版社，2006. 当时政事分组讨论。胡瑗这种广泛讨论、循循善诱的教学方法，使[3]胡鸣盛.安定先生年谱[J].山东大学文史丛刊，1934（1）. 学生乐于信从，学有成效。特别是联系当时政事，出题让学生讨论Comment on Hu Yuan Educational Thought 处理的方法比孔孟的启发式教学方法也有所拓展。如就内容而言，Abstract: The well-known of China's Song Dynasty Neo-Confucian, educator, Hu 胡瑗一方面突出当今政事的处理能力，另一方面又重视了学生各自Yuan in order to rule the world, and his commitment to schools, and lecture activities, 的学业；就形式而言，他突破了孔孟等人简单问答的师生讨论方式，his body up with tomorrow by teaching thinking and Zhi Shi Yi Su lake Shariah, to 采取学生与学生、学生与老师多方位讨论的方法等等。 produce the Song Dynasty and beyond the education a significant impact. Hu Yuan's

（九）情同手足，爱生如子。胡瑗是情感教育的高手。他对待educational thinking is very rich, we should make a systematic and in-depth study. 师生关系的准则是：教师视诸生为子弟，诸生敬爱教师如父兄。胡Keywords: educational theory; Commentary; Hu 瑗相当重视深厚、融洽师生关系的建立。他对待学生，一方面以严作者简介：张树俊（1957-），男，江苏姜堰人，教授，中共泰州市委率众，一方面以至诚感人。胡瑗对学生从来没有高高在上的心理，党校副校长、泰州市行政学院副院长、《泰州论坛》主编，主研方向：政治学。 在教学和日常生活中，胡瑗总善于用平等友善的态度进行教学和交收稿日期：2010-11-03 4

特、李晓东的《牧民定居与文化转型研究——以新疆昌吉市阿什里哈萨克乡为例》，[13]托曼的《新源县牧民定居情况调查》。这一类文章主要通过对定居前后牧民居住模式情况的描述，重点分析了牧民定居后由于居住模式的变化而引起一系列的文化变迁。但对于蒙古族牧民定居后居住模式的研究仍是空白。

那音克乡于1984年建乡，是和硕县唯一以蒙古族聚居为主的偏远山区牧业乡。为服从和服务于国防建设的需要，全乡曾先后搬迁6次，一直以来过着居无定所的游牧生活，于1992年搬迁至现乡政府所在地红山，距离县城有70余公里，位于和硕县东北部，与三县六乡接壤，北与首府乌鲁木齐隔山相望，南面是烟波浩渺的博斯腾湖，地处海拔2300米，光热资源丰富，昼夜温差大，无霜期短，冬暖夏凉，十分适宜牧草、土豆、大豆、大蒜等植物生长。全乡下辖三个行政村，总户数为232户，人口为1257人，有蒙、汉、维、回等民族聚居于此，其中蒙古族人口占全乡总人口的99.31%。

那音克乡的蒙古牧民在放牧的时候居住着蒙古包，他们把蒙古包叫做格尔，所谓的蒙古包就是圆形毡房。它的优点是不仅建造和搬迁都很方便并且给长距离的迁徙带来了便利。他们建立的蒙古包主要由架木、毡子、绳带三部分组成，原料非木即毛，包的围栏可以折叠，拉开呈交错的格状，栅栏相连接的两端钻孔后用绳带穿住。那音克乡蒙古族的蒙古包的特点是门一般朝南设置，门前挂一块可以掀开的毡布门帘，门帘的装饰性和耐用性时常并重。蒙古包的包顶是修剪后缝合在一起的两块毡布覆盖而成，它的作用主要是排气；铁炉烟囱就从这里伸向天空。为了抵挡严寒，牧民熄灭炉火后有时也将包顶全部盖住。

那音克乡牧民的蒙古包有三忌：不能踩门槛、不能在门槛垂腿而坐、不能挡在门上。牧民的床铺就设在门对面，床基本是木头制造而成，地上铺设毛毯。在床头或离床非常接近的地方有存放衣服和零用物品的木箱。那音克乡蒙古族牧民会选择蒙古包内比较干净和较高的区域摆放佛像，逢年过节的时候点油灯或祭祀，这说明信仰已经渗透到牧民的日常生活中和人们的生活紧密相连，蒙古包在牧民的日常生活中潜移默化的加强了他们的信仰。蒙古包的中央是火炉，做饭的时候支一只大锅烧煮食物。一般用的家什和山下的用具没有什么区别就是碗、盆、锅、茶壶、铁勺等等，但用来烧热牛奶或奶油，或温热奶、酒的长柄铁勺是那音克乡蒙古人必备的器物。蒙古包内部可以划分为男性活动区域和女性活动区域，男性活动区域在蒙古包的右方而女性区域在其相反的地方。男性活动区域摆放着与畜牧、狩猎工具，女性区域中有打奶桶、碗柜、针线、炉灶等等用具。蒙古包内的位置划分反映了男性在日常生活中占有重要的位置，并且男性和女性在日常的游牧生活中分工很明确。

由于响应政府“人畜下山来，绿色留高原”和“搬下来、稳得住、能致富”的号召，那音克乡的蒙古族搬迁下来后过起定居的生活，他们的生活环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音克乡牧民定居后全部都住上有政府统一规划的定居住房，房屋是砖木结构，特点为抗震安居房，面积64平方米，修建时间2008年7月。房屋总共四间，一间大客厅，一间大卧室，一间小卧室和一间厨房。根据房屋所在的位置，房子外面被粉刷成不同的色彩，有粉色、蓝色、橘黄色。居民房的四周和内部墙壁都绘有蒙古族特有图案以及装饰，（图2）尤其是房屋外面的屋檐也绘有民族特色的图案，图案的样式也是根据房屋的位置决定的。（图1）居民房每两列颜色相同但每两排房屋的图案装饰不同。牧民家庭都有独立的大门，大门上也绘有类似的图案。（图5）房屋的前面是大棚，大棚面积约１亩地左右，（图4）种作物根据牧民喜好来定，大部份种的是蔬菜和水果，不过成活率不高。据牧民反映原因是土地是盐碱地导致，还有大部分是牧民欠缺掌握熟练的生产技术。沼气厕所建在房子的左边，厕所前面建造了长方形的沼气池。沼气池的正前方是暖间，（图3）它的用途是养殖牲畜和其他家禽的，但大部分居民没有合理的利用暖间，以致于暖间荒废成了停车场。以乃音克乡乡乌勒泽特村为例，调查表明每户家庭都通水、通电，通路，并且有沼气液化器，共打井眼5处来保证居民的用水。总之按“规化高水平、建设高质量”的要求，配套完善了自来水、供电、道路硬化、绿化、沼气、卫厕所、小拱棚，暖圈等设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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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

图2 图3

图4

那音克乡的牧民定居后房屋的室内布局和面积相同，但室内陈设由牧民自己决定。牧民在草原上的居住模式成分散的状态，他们很难享用现代化成果。定居后生活方式的转型为牧民享用现代化劳动成果提供了基本的条件，那音克乡牧民拥有家庭电器的情况是：67.2%的家庭有洗衣机、63.9%的家庭有电冰箱、83.6%的家庭在使用电话、88.5%的家庭都有电视。由此可见定居以后牧民享受到以前难以享受的现代化电器，厨房用具也随着生活环境的改变呈现多元化，大部分牧民家庭都拥有电磁炉、煤气等生活设施，其电器和用具可以和城市的生活设施相譬比。可见定居后蒙古族牧民家庭财产由原来草场、牲畜、蒙古包等居住用品组成的结构转变为家用电器、交通工具等组成的财产结构。财产结构转变不仅彰显了蒙古族牧民定居后生活水平的提高，更是其财富观念转变的结果。那音克乡蒙古族牧民定居后财富观念有了极大的转变，他们逐渐抛弃了传统的以牛羊的多少衡量家庭财产的标准，商品意识逐渐发展起来，财富积累观念逐步增强。

家用电器使用情况表

名 称

洗衣机

41

67.2% 电冰箱39 63.9% 电 话51 83.6% 电 视54 88.5%

搬迁使得那音克乡的蒙古族人由游牧生活向定居生活完全转变，居住空间也由草原上的蒙古包向砖木结构的房屋转变。这种看似比较简单的居住模式的改变却给那音克乡的蒙古族带来了深层次文化变迁。蒙古族在游牧状态下居住着蒙古包，它搬迁方便、装拆灵活、简单实用的特点适合蒙古族游牧生产方式的需要和适应游牧民族生活的草原环境。随着现代化的发展，它只能满足蒙古族基本的生活需求但不能充分满足蒙古族享受现代化成果。定居后那音克乡的蒙古族的家庭配置了现代化电器，家庭建设也可以考虑的比较久远和奢华；生活的内容也比以前丰富；家庭的空间也变大了；家

庭的分隔空间也越来越细，例如卧室和厨房是分开的，生产用房和生活用房也各司其职。放牧状态下牧民的生活是男女同处一室，定居后生活空间分开，各居一室，每个人都有了自己比较独立的空间。居住空间的改变直接会影响到蒙古族家庭的人际关系和情感交流。放牧的生活不稳定导致大家彼此之间的依赖性很强，家庭成员之间相处和睦并且有着浓厚的亲情，蒙古包是维系家庭成员之间的一个纽带。定居后男女分居、长幼分居，家庭成员之间的距离也会随着空间的改变而发生变化。从社会关系的角度去分析，在放牧状态下蒙古包之间的距离较远，每个蒙古族家庭以血缘和姻缘关系为主要纽带建构了自己的社会交往圈，牧民彼此交往较少，社会互动频率很低，人际关系比较单一和简单，人和人之间的利益冲突也较少。[14]

定居的生活使得他们彼此之间交往和情感的交流比起以前增多，传统的以血缘和姻缘关系建立的社会交往圈逐渐被打破，牧民社会交往的内容发生了完全的变化。据观察，政府统一建造的居民房是彼此相邻的，但现在许多相邻的房子中间有了人为一道墙壁，这说明定居模式的改变使得他们无法应对比较复杂的人际关系和利益冲突，那音克乡蒙古族牧民在人际交往和交流中出现了一些困难。

文化变迁进行在每一个地方和一切时代。它可以由社区内部因素和力量自发的产生，或者可能通过不同的文化的接触而发生。在第一种情形下，它采取独立发明的形式；第二种情形在人类学构成过程中通常被称为传播。[15]有些文化的传播会产生积极的作用，例如牧民定居后获取到很多现代化的信息和知识，提高了他们的眼界和开阔了他们的视野，可以了解当今社会发展的情况，了解最新的政策和知识，牧民原本口耳相传的信息传递模式变得多元化，他们可以跟得上社会发展的步伐。但有些文化的传播会产生相反的作用。比如随着先进文化技术的传入和电视机、网络等现代商品的使用，一些不良信息会冲击那音克乡的牧民的淳朴的民风，一些原本传统的观念发生变化。牧民定居后随着人际交往的频繁和交通的方便使得那音克乡的蒙古族牧民信息交流很频繁。信息的交流也直接引起了牧民传统观念和现代观念的碰撞，而这种碰撞是牧民定居后由于信息传播途径的增多而导致的，这会让他们感觉到迷茫，对定居生活适应很慢。因此如何将外来文化和传统文化相结合，如何继承和扬弃，如何进行综合治理都是那音克乡蒙古族变迁过程中研究和解决的重要问题。那音克乡蒙古族牧民铁木热在访谈时谈到：

我今天33岁，年收入3万元左右，我觉得定居后衣食住行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非常不适应。我现在非常留恋自由自在的传统游牧生活，感觉成为农民后比较辛苦因为要学习科学技术。定居后日常生活内容和人际关系也变的比较复杂，人情味也没以前浓厚了；年轻人的变化令人难以接受，他们穿着比较花哨，不爱劳动，经常去县城娱乐，谈恋爱方面比较自由而不再限制民族；许多蒙古族传统的节日也失去了在放牧状态下的气氛，我感觉定居后失去了许多蒙古族原有的传统。

那音克乡的蒙古族牧民定居后生活环境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他们的居住房内部都挂有成吉思汗的图像和一些具有民族风情的饰品；佛像也是每户牧民家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个别牧民家庭的院子大门上还修建有长明灯。（图5）以上情景说明牧民定居后接触到了外来文化，但对外来文化的接受时具有选择性，同时保留了自己民族文化特点。

史上长期受自然地理环境和人文区域环境的制约表现出各自民族社会的不同的历史传统、生活特点、行为方式及气质等；进入阶级社会后，人们更是生活在一个非常复杂的社会中，因而进一步增加了民族性格的复杂化。各种社会因素和自然因素的综合作用形成了民族性格上的种种特点。[16]一个民族的民族性格一旦形成，就能较稳定的存在该民族中，从而会反作用于该民族社会的各个方面，乃至于能够左右该民族的前途和命运。令一方面，它是随着时代的变迁、社会政治经济的变化以及周边民族的交往而逐渐发生演变。那音克乡蒙古族牧民他们有自己独特的历史、生活方式和行为并且他们的性格是长期在山上的游牧生活和周围环境所形成的，定居使得那音克乡蒙古族的性格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长期游牧的生活使那音克乡蒙古族形成了勇敢、顽强、热情好客、淳朴善良、信守诺言、随遇而安、保守封闭、惰性。定居后随着生产方式的变化和周边其它民族的交往后他们的性格发生了一些演变，那音克乡蒙古族不再随遇而安和封闭，也不再有以前的惰性，而是入乡随俗，性格成分里多了勤劳和开放。

社会文化心态是指人们世世代代生活在一定文化背景中所形成的普遍性的稳定的心理趋势和价值取向。同风俗、习惯、道德、信仰、思想、观念等相比较，文化心态是更深层次的历史积淀，它超越阶级阶层的界限，表现为一定社会群体—小如部落、大至民族和国家的共同思维定势，构成该群体区别于其它社会群体鲜明特征。[17]

居住模式的变化使得那音克乡蒙古族定居后的社会文化心态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民族性格是社会文化心态的内在表现，而价值取向是社会文化心态的外在表现形式。定居后那音克乡的蒙古族价值观从安贫乐道转变为利益竞争、从轻商转变为重商、从重利轻义观念转变义利统一观念、从群体至上的价值观念转变为群体与个体相统一的价值取向。

地理条件的特殊性造成了区域性的文化特征，并表现在该区域人们的思想观念、言谈举止、衣食住行等各个方面而成为习俗。定居模式的转变使得那音克乡蒙古族的思想观念、价值取向和行为模式发生了变迁，他们在成为农民的过程中通过适应新的生产方式——农业而产生变化形成新的某种文化特征。

参考文献：

[1]娜拉.新疆游牧民族社会分析[M].民族出版社，2004.

[2]赵小刚.乌孜别克族的社会经济文化研究[M].民族出版社，2004. [3]马戎，潘乃谷，周星.中国民族社区发展研究[M].北京大学出版社，2001. [4]马世雯.蒙古族文化史[M].云南民族出版社，2000.

[5]玛依拉·居马.北疆定居哈萨克族牧民的文化变迁[J].社科纵横，2008（6）. [6]陈冬季.走出大山——牧民定居后的文化变迁及其影响[J].昌吉学院学报，2002（9）.

[7]王欣，当代新疆牧区社会文化的变迁——以哈萨克族牧区为中心[J].陕西师范大学学报，2009（7）.

[8]刘正江.塔吉克人的文化变迁：从牧民到农民的身份转变[J].喀什师范学院学报，2008（7）.

[9]刘仕国，牧区乌孜别克族生活方式的变迁——对新疆木垒大南沟乌孜别克乡的民族社会学调查[J].昌吉师范学报，2001（3）.

[10]周亚成.哈萨克族牧民定居的文化心理变化与心理疏导[J].西北民族研究，2010（1）.

[11]萨丽哈·木那特，李晓东.牧民定居与文化转型研究——以新疆昌吉市阿什里哈萨克乡为例[J].新农村建设，2010（3）.

[12]张咏.牧民定居与文化转型——新疆木垒县乌孜别克民族乡定居工程的考察报告[J].人类学研究，2007（1）.

[13]杨华.新疆博州牧区牧民定居情况的调查分析[J].实事求是，2010（2）. [14]陈冬季.走出大山——牧民定居后的文化变迁及其影响[J].昌吉学院学报，2002（9）.

[15]龚培华.龚培华人类学民族学文集[M].民族出版社，2003，P116. 图5

[16]龚培华，龚培华人类学民族学文集[M].民族出版社，2003，P60. 某一个地域文化的形成与其特殊环境和独特生产生活方式分不

[17]李立功，武玉平.环境、历史和社会文化心态[J].中洲学刊，1991（4）. 开，离开了文化所形成的土壤，文化将消失。因此随居住模式的变

作者简介：斯琴（1984-），女，蒙古族，新疆库尔勒人，陕西师范大迁那，音克乡的蒙古族族社会文化心态和民族性格都会发生变化。

民族性格主要是表现在民族文化特点上的精神状态。各民族的学西北民族研究中心硕士，主研方向：西北少数民族现状研究。

收稿日期：

2010-11-27 民族性格是长期的、特殊的、生产生活条件下逐渐形成的，它在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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