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有一番滋味
今天疯狂了一回,跟两个护士朋友去越秀公园匆匆然走了一趟——下着暴雨。越秀公园我去过,其中一姑娘(珠三角学香港,叫护士作“姑娘”)也去过,只是都没有上过镇海楼,她们休息几天,闷得慌,想出去走走,了解广州历史文化,我便提议去镇海楼,那是广州博物馆。我也闷了很久了,是否失业都不在我控制范围内了,反正考试和面试表现都不错,该找的人也找了。有足够去发疯的理由。
去到公园时,下着大雨,公园里郁郁葱葱,人很少。我们各自打着伞,还是觉得太伞太小了,没走几步,鞋袜和大半截裤子都湿了。感觉却更痛快了,就像雨中踢球那般的痛快。沥青路上只有我们三人,慢慢地往山上走。雨中的山林显得格外幽深,蓦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回到了山村,走在老家的雨中山林里。不得不坦白,跟美女雨中逛公园,感觉还是很好的,可能这是宇宙的规律吧。我真的想不到,她们比我更疯狂,竟说要不打伞了,我怕被别人当成精神病病人,还是阻止她们了。再说,手机也不能碰水啊。雨太大了,伞里不断地滴水,感觉有点无助。
终于看到了小卖部,有几个游客在避雨,很无奈的样子。我向售货员要了塑料袋把手机装起来,然后买了三根雪糕,并问了售货员镇海楼的方向。售货员阿姨似乎变得格外的热情,可能是因为“可怜”我们吧。离开小卖部,向右拐,那段路的水尽在路面冲刷,而不是在路边的水沟,鞋子里灌得满满的。途中,还遇到一光着上身的胖男子抱着一女性站在路中,打着一把伞,难道这样子很浪漫吗?很快就找到红色的镇海楼了,到售票窗打听,才知道镇海楼五点半关门,还有五十分钟,商量了几句,一致决定:进去!
上了一个地台,左边是一战国坟墓的全景,不知道从哪里移来的全木墓室,每根方木都极粗,没有仔细看,就冲进镇海楼了,时间紧迫啊。我竟忘了跟她们说,“镇海”其实是“镇江”,传统的广州人称江作海,我想很多人都不知道吧!越秀山在平原里算是比较突出的了,实际离珠江也很近,故称“镇海楼”。首层主要是一大地图,有各主要朝代的广州城地界图,跟她们说了明朝的西城门,即现在的西门口,现在还有西门瓮城遗址,免得她们在西门口一带住这么久也不了解西门口的来历,夸张点说,那房租也白交了。没啥看头的,冲上第二层,主要是新石器时代的石器,晚一点的陶器。很大一部分是南越国时代的瓦当,我就跟指着图示说明瓦当的位置,并说,现代的农村瓦房都没有瓦当。——博物馆里没有人讲解,也没有文字说明。还是挺需我这种喜欢吹牛的人的,只是,没有把握的,我不吹。
跑马观花般的,其它有深刻印像的真的不多,还记得一记时的滴漏,几个黑乎乎的金属大瓮,分级摆放着,最下层的插着一根浮动的标尺。不得不承认,我还没弄清楚为何播水壶要分几级(滴壶分为播水壶和受水壶),可能是要把水位变动引起的滴速变化影响降低吧。越往上走,时代越近,也没有多少看头。时间还有一点,走出顶层的阳台看看,惊现广州最佳的风光。连忙用手机拍了个“全景”。想帮两位美女在美景前留个影,她们却不给面子,还是作罢了。五点十五分,工作人员就劝离我们了,感觉他们的态度特别的好,无论男女,脸上均露出很自然的笑容,也不知道是我们几个太傻冒,还是因为美女当前。
走出镇海楼,雨已停了,却又看见那对痴男怨女在二十米外抱作一团站着不动。我说:“那男这么胖还不穿上衣,像只直立的白猪。”一姑娘说:“太丑了,又不是肌肉男。”评头品足是不好的,但他也太不应该了,公园又不是他的卧室。
去孙中山纪念塔晃一圈,再去五羊雕像晃一圈。我当然少不了会讲到史学家对纪念塔下埋藏着南越开国之君赵佗的猜测。在象岗山埋着赵佗的孙子赵昧(第二位国君),而解放路建成之前,越秀山与象岗山呈马鞍形相连,根据当时盛行的“风水”,有可能纪念塔下20余米埋着赵佗。在中信成为广州标志之前,广州标志是广东电视台旁边的“六十三层”,“六十三层”之前,广州标志是五羊雕像。一个仙人骑羊下凡献穗的传说(羊口叼着谷穗),竟让广州有了“羊城”和“穗”两个称呼。从“五羊”背后走下小丘,想走到正门,再找到附近的花圃,却找不到去正门的路径。阴暗的天,参天的树,湿漉的路,罕有人迹。黑色的路面上还爬着蜗牛,还要小心避让,以免害了它们的性命。正门最终没找到,只发现几幅与仙人献穗有关的浮雕,我忍不住问了:“怎么那女人都不穿上衣?”她们就说“天下男人都一个样子”,还跑过去指着女人的衣领证明:色情的不是雕刻的人,而是我。我视力本为就不好,事实上也雕得很有问题。
最终我们还是从侧门出去了,然后走路回去。我回到宿舍,才六点半,花了六十元,全程只花了两个小时,好像有点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