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罗奔尼撒战争
伯罗奔尼撒战争(Peloponnesian War)
是以雅典为首的提洛同盟与以斯巴达为首的伯罗奔尼撒联盟之间的一场战争。这场战争从前431年一直持续到前404年,其中双方几度停战,最后斯巴达获胜。这场战争结束了雅典的经典时代,结束了希腊的民主时代,强烈地改变了希腊的国家。几乎所有希腊的城邦参加了这场战争,其战场几乎涉及了整个当时希腊语世界。在现代研究中也有人称这场战争为古代世界大战。
公元前 431年雅典及其同盟者与以斯巴达为首的伯罗奔尼撒同盟之间爆发战争,公元前404年战争以雅典失败告终(见伯罗奔尼撒战争)。提洛同盟瓦解。雅典一度屈从于斯巴达。公元前404年民主政体被推翻,“三十僭主”肆虐一时。公元前403年民主政治得到重建。公元前4世纪上半叶,雅典利用波斯和忒拜等希腊城邦与斯巴达的矛盾,在一定程度上恢复了自己的势力,于公元前378年建立了第二次雅典海上同盟。国内政局比较稳定,经济、文化都有一些发展;但公民内部贫富分化加剧,矛盾加深。从公元前4世纪50年代起,新兴的马其顿日益严重地威胁着在色雷斯和黑海海峡地区有重大利益关系的雅典的独立和安全。雅典内部反马其顿派和亲马其顿派之间展开了激烈的斗争,两派交替占据上风。公元前338年的喀罗尼亚之役,马其顿击败了希腊各邦的反
抗,从而确立了对包括雅典在内的许多希腊城邦的霸主地位。公元前323~前322年雅典与马其顿战于拉米亚,结果失败,附属于马其顿,从此完全失去政治独立,民主政体名存实亡。公元前2世纪中叶并入罗马版图。
这场战争不但对古代希腊而且对历史学本身有重要的意义。它本身是第一次科学地、历史学地被记录下来的史实:希腊历史学家修昔底德在他的《伯罗奔尼撒战争史》中详细地记录了当时的事件。这个纪录到前411年冬中止,修昔底德分析了这场战争的原因和背景,他的分析对欧洲的历史学是有先驱作用的。修昔底德后色诺芬在他的《希厄洛》中继续了修昔底德的工作,记录了前411年后的事件。值得注意的是古希腊人并不称这场战争为伯罗奔尼撒战争,这个名称是后来的人起的。修昔底德本人称之为伯罗奔尼撒人与雅典人之间的战争:“雅典的修昔底德纪录了伯罗奔尼撒人与雅典人之间的战争。他在战争爆发时开始了他的纪录,他当时想到这场战争可能是非常重要的,可能比此前的战争都有历史意义。他这样想因为战争双方使用了它们所有的手段,而其它的希腊城市迟早参加了这场战争。这场战争深刻地影响了希腊和一部分野蛮人,可以说这场战争影响了整个人类社会。”
战前的情况 提洛同盟是希波战争中由希腊的自由城市自愿成立的一个同盟。希波战争50年后,这个同盟已经退化,成为雅典保持和加强其在爱琴海的霸权的权力和强制工具。此外,雅典建立了一垛“长墙”,城墙将雅典与其海港比雷埃夫斯连在一起,使得这条对雅典来说俨如“生命之路”的地区不受陆上敌人的威胁。斯巴达领导下的伯罗奔尼撒联盟,是提洛同盟的霸权的对抗者。雅典和斯巴达之间的冲突早在前460年就开始了。触发的事件是米加腊退出伯罗奔尼撒联盟,投靠雅典。这场冲突从前460年一直持续到前446年,被称为是第一次伯罗奔尼撒战争,一般被看作是伯罗奔尼撒战争的前奏。前446年,双方打了个平手,米加腊又回到了伯罗奔尼撒联盟。在签署和平条约时,双方觉得彼此力量均衡,故决定互相尊重对方的联盟,在冲突情况下由一个裁判来决定谁对谁错。“中立”的城市国家被排除在这和平条约之外,这后来被证明是一个大错。前430年代,在希腊世界的边缘,一根导火线被点燃,其后发生的一些列事件最后引导了战争的爆发。
军事力量的比较 双方的军事力量按其地理环境而各有优势。雅典领导的同盟主要由爱琴海中的岛屿和滨海城市组成,因此它们的强处在于海战。雅典作为最大的海上霸权,主要依靠它的海军和同盟。雅典的海军最主要的是它的三列
桨战舰和爱琴海的地理。三列桨战舰是轻型战舰,实际上不能在深海中远航。假如天气变坏,它们必须立刻寻找避风港。最好的避风港是沙滩,但是爱琴海边上沙滩很少,大多数海岸是岩石和海礁,适当的避风港往往是港口城市,因此对于希腊的海军来说,同盟的港口是非常重要的。对雅典来说,提洛同盟对它的贸易和作战同样重要。斯巴达的联盟主要由伯罗奔尼撒半岛和希腊中心地区的城市组成,它们是陆地国家,长处在于它们的长矛兵。雅典还有一个间接的强处:通过它的贸易的收入它比斯巴达的经济力量强一些。
文化和意识形态的区别 雅典此时正处于其文化的顶峰,其政治结构是一个民主社会(不过当时的民主与今天的民主不一样)。斯巴达的政治形式是一个混合宪法。外交上斯巴达传统比较喜欢寡头政治。两个联盟的同盟者在政治形式上也有这个区别。两派之间的意识形式上的区别对双方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斯巴达战胜后立刻在雅典引入了寡头政治。值得注意的是对当时的人来说民主的雅典代表着压迫、征求自由的城市国家,而反对民主、军国主义的、压迫本国内的大多数人(黑劳士)的斯巴达则是自由的希腊的保卫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