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冰激凌而想起的故事
昨天傍晚,和主她们一起在国贸后门旁的麦当劳便利店里买了2.5元一只的冰激凌吃。看着那雪白的蛋筒冰激凌,有种久违了的感觉,心中不觉地回忆起了曾经在深圳的那段与冰激凌有关的岁月故事。
在那所民办学校里,一千三百来个学生,三十多个老师,老师还要负责早中完的学生接送工作。现在想想那所学校真是所草台班子。而有一段时间,我送完第二趟去岗厦的车后,那学校雇用的校车将不再回学校,而去另外一个地点去接下班的员工。这样,我就不得不到岗厦新一佳门口去等另一张送岗厦学生的校车。
岗厦实际上是个城中村,里面民居楼林立,一栋挨着一栋,每栋大约七八层的样子,就一个单元,貌似是当地农民自己出钱起的,靠租房就可以维持生计了。楼房与楼房间的间隙基本上只容得下一两个人通过,走在楼间小路上,抬头看见高高的楼顶上露出的狭小的一片天,真有种井底之蛙的感觉。岗厦分为岗厦东和岗厦西两个区。每个区都有一条主街道,街道两边的楼下都是一个个的商店,卖着最基本的生活用品,而岗厦东和岗厦西之间,隔着一条宽宽的主干道---福田路。连接岗厦东和岗厦西的,是一条天桥。岗厦西的标志性建筑是好百年家具卖场,岗厦东的标志性建筑是新一佳超市。我一般在新一佳这边等校车接我回学校。
在等校车的那段时间,我偶尔去天桥上转转,天桥上可以说是地摊一条街,主要是卖二手手机。价格比较便宜,有些是回收翻新的,有些是偷盗销脏的。而楼下的有个麦当劳,直到现在,一想到岗厦,耳旁就马上响起王力宏的那首麦当劳的广告歌曲调。还有那句粤语广告词“我要,我要,我要好多的薯条”貌似是这么说的,在那里呆了一年,还是个粤语盲。 事实上,我在等车的期间,买冰激凌的地点并不是在麦当劳里,而是在卖当劳旁边的一家小吃店里,一元钱一只,想到在这个大城市里居然也有一元钱一只的冰激凌,而且味道还蛮不错的,于是就越吃越想吃了。天天去买了。
在等车的时候,有时会遇到老板的妹妹,她和我一样,也是在等学校的校车。但是她却有个特殊的任务------侦查,侦查有没有交警,侦查有没有突击检查黑车的交警。由于学校里唯一的一辆校车--亚星奔驰是张黑车,没有办牌照,所以时刻提防着交警来查。据说此车已经被查了两三次,又加上有一段时间风声比较紧,所以派老板的妹妹放学校车接送期间来这里先侦查。老板妹妹话不多,我也不怎么爱说话,所以两人偶尔碰面也是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
岗厦是个人口密度特大的城中村,所以里面流动人口也特多,学生也特多,加上岗厦村内没有民办学校,所以这里是其他各地民办学校的生源必争之地。而我在等校车期间,就见识了岗厦生源的丰富。大约没到半个小时,大约就可见到七八个学校的校车经过。给我印象最深的 ,一次在等车的过程中,从别的学校的校车里,走下来一个曾经在我所在学校读书的我的学生。那时他的学校在离岗厦十几里的另一个民办学校。我算是见识了民办学校对生源追求的虔诚了。
终于,由于种种原因,我离开了那所学校,离开了深圳。或许是当一个人重复地做一件事情,头脑中会自然地留下深深的印痕吧。每当我一看到那蛋筒冰激凌,就很快地在头脑中闪现出新一佳那孤独的等车男人吃着蛋筒冰激凌无聊地等待着的场景。多少往事,都凝聚在其中。终有一天,也会如冰激凌般会被岁月消融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