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兰电影对[木兰辞]的电影改编
摘 要
本文将中国北朝民歌《木兰辞》、迪斯尼版电影《木兰》与赵薇版电影《花木兰》做文本细读比较,分析从文本到电影,从外国到中国,从古代到现代,文化流传过程中发生的继承与变异。探究中国现代电影对中国传统文化的消解和改编。
关键词:花木兰;中国传统;
改编
Abstract This article will make a detailed analysis by the comparison of the following three objects- the Chinese Northern folk song
Keywords :Hua Mulan;Chinese tradition;Adaptation
目 录
中文摘要、关键词 ............................................................ I 英文摘要、关键词 ........................................................... II 目录 ...................................................................... III
前言 ........................................................................ 1
一、情节上的重新编排 ........................................................ 1
(一)从传奇故事到女性悲剧 .................................................. 1
(二)战争场面的着重描写 .................................................... 1
二、形象上的重新塑造 ........................................................ 3
(一)男尊女卑的恪守与颠覆 .................................................. 3
(二)爱的压抑与追求 ........................................................ 4
(三)女性意识的觉醒 ........................................................ 5
三、主题上的重新定位 ........................................................ 6
(一)从践行孝道到爱国情怀 .................................................. 6
(二)个人职责与内心的冲突 .................................................. 6
(三)战争与和平 ............................................................ 8
结语 ........................................................................ 8
参考文献 .................................................................... 9 谢辞 ....................................................................... 10
前 言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在中国恐怕没有几个人不知道北朝民歌《木兰辞》,其中叙述的花木兰女扮男装、替父从军、巾帼不让须眉的传奇故事可以说是家喻户晓,人尽皆知。这个故事也一直是影视改编的热门题材,以其为原型进行改写的版本也屡见不鲜,前有常香玉的豫剧《花木兰》,近有音乐剧《花木兰》,更有迪斯尼动画影片《木兰》将这个传说传遍世界。而赵薇版《花木兰》的上映同样引起了观众的热捧,影片主要讲述了花木兰由一个普通女子成长为将军的历程,再现花木兰“戎马生涯”之时,是一部历史与传奇并重,集合了战争、爱情、动作于一体的大片之作。本文拟将《木兰辞》、《木兰》与《花木兰》做文本细读比较,分析从文本到电影,从外国到中国,从古代到现代,文化流传过程中发生的变异。
一、 情节上的重新编排
(一)从传奇故事到女性悲剧
《木兰辞》是“一首描写女英雄木兰替父从军的长篇叙事诗,本诗是一首民歌,后来虽然经过作家的部分修改,但仍保有民间文学节奏和谐、清新刚健的特色,人物性格描写和故事情节发展非常生动活跃,富有浪漫色彩,洋溢着乐观气氛,千百年来,一直为广大读者所传诵。”[1]代父从军并以女儿身立下赫赫战功,这是千古诗篇《木兰辞》中给我们描绘的一段传奇。清人沈德潜说《木兰辞》“事奇诗奇”是非常到位的评价。这里所谓的“奇”,其实也可以理解为“戏剧性”。叙事诗以及戏剧性本来不是中国诗歌的长项,而《木兰辞》这首叙事诗写得却极富戏剧性,每一句诗歌的画面感都很强,两句诗歌就是一转折,时间的跨度那么大,确实当得起是一首“奇诗”。
《木兰辞》是古典的中国式传奇,马楚成导演的《花木兰》,可以说促使了花木兰故事类型的变化,由传奇故事转化为具有史诗与悲剧风格的作品。“在所有的文学形式中,传奇是最接近如愿以偿的梦幻的;正是由于这一原因,从社会的角度看,传奇起到一种奇妙又矛盾的作用。在每个时代,社会的统治阶级或知识界的权威阶层总是用某种传奇的形式来表现自己的理想。”[2]在赵薇版的《花木兰》中,木兰从平民到英雄,再从英雄到草芥;从文泰与木兰并肩杀敌,渐生情愫,到皇帝为停止战争,让文泰和柔然公主合婚;再加上那么多战友的战亡,不能不说这是一个悲剧,一个女人的悲剧。没有受封赏,也没有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爱情”这场战争的失败让《花木兰》笼罩了一层悲剧色彩。木兰和文泰为了国家的利益,为了广大人民,他们勇于承担责任,勇于牺牲自己,最后木兰望着文泰的背影渐行渐远。两个相爱的人由于“大爱”选择将爱放在心里,这种无奈本身就附带着悲剧的色彩。
(二)战争场面的着重描写
与《木兰辞》不同的是,迪斯尼《木兰》对战争的描写花了很大的笔墨,并着重写了两场战役:雪山鏖战和皇城救驾。木兰在这两场战役中均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成了皇帝之前所言的那个决定战争胜负的勇士。雪山鏖战中,在敌我双方实力悬殊的情况下,众男性官兵无计可施,木兰却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点燃了最后一枚炮弹,制造了一场雪崩,使匈奴全军覆没,并在危急关头救了将军李翔的命。雪山鏖战中木兰受伤,在医治过程中身份不慎被军医发现。李翔因为木兰立过功,没有依军法将木兰处斩,而是将她逐出军营。在这里,李翔所代表的男性权威否定了木兰这个女性能够作为士兵保家卫国的价值。女性的传统职责是相夫教子,就像影片中士兵唱的那样“梦中的新娘要有一手好厨艺”,木兰却跨越了自己的职责范围,即使她运用智慧打败了匈奴大军救了李翔的生命,她也没被男性权威接纳。这时,如果是中国版的花木兰,肯定迫不及待地回家做回织女的角色。而迪斯尼版的木兰则没有退缩。当得知单于没死,并且纠集余部要进攻皇城时,木兰快马加鞭进城通风报信,进而演绎爱的压抑和追求。
再说赵薇版《花木兰》,它也不像在《木兰辞》中,叙事的重点是放在花木兰从军之前以及衣锦荣归后面对以前的生活,是一个日常故事。电影里的着重点则放在了战争故事上面。这点也和迪斯尼动画如出一折。原著中简短的战场戏经导演大量扩充,变成了影片的重头戏,并加入战争另一方柔然族人的内容。但是战争场面并不是影片要表现的重点,导演把重心放在了花木兰对战争的反思态度上,因此凡是涉及到战场戏,就是简单的大场面展示和细节展示。花木兰从军十二年,大大小小打了几十场仗。片中尤其刻画了花木兰第一次打仗杀人的场景。第一次上阵就挥刀砍下柔然大将头颅,最忘不了花木兰在抡起铁剑砍掉柔然主将的头颅的那一刻的凶悍煞气,“花木兰走上战场,第一次杀人,她一双大大的眼睛里便露出如剑凶光”[3]影片的结尾重头戏是木兰被邪恶的臧将军丢弃在山谷里,随后被柔然王子带领的大军包围,不过这场仗最终也没打起来。而遭大将军出卖别无他路之时,花木兰一边杀出重围鼓舞士气,一边一字一句地喊:“你——们——怕——死——吗?”其大将之风威慑四方——在两个多小时的电影里,一个害怕战争逃避战争、为孝参军的普通女子,历尽磨难成长为一个为国家而战、内心坚强、有勇有谋的将军,赵薇的表
咸阳师范学院
2010届毕业论文
演层层递进,把花木兰的若干方面展现给了观众,令人惊叹不已。但是《花木兰》没有如《木兰辞》那样给观众留下一个田园美景的从容结局,也没有故意煽情,它只是告诉你,先成为英雄而后变成草芥都是这个女人的注定。
二、 形象上的重新塑造
“电影,现实的艺术”[4] 这样才能体现电影的真实性。这部片子中的花木兰不是单面人物,而是多面人物,她也有懦弱、也有逃避,第一次上战场也有看着对方眼睛而砍不下刀的时候,突出了人性化,平民化。
(一)男尊女卑的恪守和颠覆
纵观《木兰辞》全文,可见男尊女卑的性别意识十分强烈。从诗歌开篇第二句“不闻机杼声,唯闻女叹息”[5]可以看出,木兰从军绝不是像迪斯尼木兰那样怀着成为巾帼英雄的雄心壮志而去,不是满心欢喜,而是颇有几分无奈。因为从军是男人的事情,女人是没有资格的,即便是万不得已替父从军,也得掩藏女儿身。
对于以男性身份出现在战场上的木兰的军旅生活,诗中描写的相当简练,极为概括:“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6] 一共只有短短的三十个字,木兰到底如何战斗,如何克服种种困难,立了什么功,诗中只字未提。虽然后文用“策勋十二转,赏赐百千强”[7]来侧面烘托木兰英勇善战,但前后联系来看,《木兰辞》着重表现的是木兰对孝道的维护,而不是她作为女性的个人才能。
与描写军旅生活的高度概括相比,木兰回家后的场景和行动则表现地非常细致生动。诗中用了一连串六个动作:“开我东阁门,坐我西阁床。脱我战时袍,著我旧时裳。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8]迫不及待恢复女儿身的喜悦和兴奋可见一斑,这与从军前的无奈和奔赴前线时对父母的思念伤感形成鲜明的对比。木兰无须再隐藏自己的真实性别,从此回到女性的正常生活,这样美满的场景告诉读者:木兰本人并不向往驰骋沙场、建功立业,真正让她感到愉快和满足的是符合女性社会角色的家庭生活。这就再次强调了木兰无意僭越性别界限,更没有反抗封建社会男尊女卑秩序的觉悟。
反观电影《木兰》,从头至尾都贯穿着对男尊女卑秩序的颠覆。影片一开头就表现木兰对背诵三从四德的反感,为了应付媒婆考官,甚至将三从四德的内容写在手臂上,以备作弊之用。媒婆点她名字要她进“新娘考场”时,按照“妇言”的要求,她应该缄默不语,可是她却大声应道:“我在这儿。”宰相赐福要求年迈又残疾的花父出征时,作为传统女性的花母远远地站着,一声也不吭,而木兰却冲出家门跑到宰相面前阻扰父亲出征。行军路上木兰不顾其他士兵的反对,提出佳人的标准是“聪明又好强,要有自己的主张”,而不是男人的附庸。这些细节描写赋予了木兰敢于挑战传统、独立勇敢的女性新形象。
如此一篇文学经典,被马楚成导演改编成现代的《花木兰》却截然不同。虽一开始就展现出男尊女卑的思想。木兰她爹就认为女孩子家不应该舞刀弄枪的,女孩子还要嫁人,想着自己从军之后让木兰把订的那门亲事一办,好好过日子。但木兰却不这样认为。他的父亲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木兰总是不说话,沉默也只是出于孝顺。《木兰辞》中所描绘的一个在家纺织的传统女性,被刻画成为一个反传统的叛逆的女性形象,这在影片开始就有印证,花木兰儿时救被坏小孩欺负的小虎,小时候就伸张正义,和那些“恶势力”作斗争。这就为后来花木兰代父从军作了铺垫。
(二)爱的压抑和追求
在中国封建社会,儒家思想对女性性意识严厉打压,女性只能拼命压抑自身正常的性意识和对爱情的渴求,这在《木兰辞》中得到充分体现。诗中说“同行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女郎”。[9]在这十二年中,木兰必须压抑自己的性别特征,包括生理上和心理上的。并且对于这位正值青春年少待字闺中的女子来说,女性一生中关键的大事——婚姻也被耽误了。为了孝顺父亲,木兰从军的这些年里,不得不扼杀自己作为女性对爱情和婚姻的基本需求。
受西方现代婚恋自由观的影响,美国版的花木兰则勇于追求真正的爱情,她运用自己的智慧和魅力赢得了将军李翔的爱。刚入军营时,手无缚鸡之力的木兰让李翔很失望。木兰并没有因此自暴自弃,而是更加刻苦训练,最终赢得李翔的肯定。雪山鏖战中,木兰不顾生命安全,救下李翔,成为李翔最信任的人。木兰女性身份暴露后,李翔并没有以军法处置而只将她逐出军营,可见潜意识中他已经爱上了这位勇敢的姑娘。木兰在皇城救驾时的精彩表现让李翔折服不已,在皇帝的鼓励下,李翔决定去花家向木兰求婚。从以上情节的分析中可看出,影片表面上虽然以木兰替父从军、立功回家为主要线索,但其中埋藏了一条暗线——木兰跳出传统婚姻的牢笼,以自身行动追求爱情和幸福。正如她荣归故里后,奶奶所说的:“好极了,她带回一把宝剑,依我说,她还该带个男人。”(宝剑是皇帝赐给木兰的奖赏。)话音刚落,李翔就来求亲了。而中国版的木兰只带回一把“宝剑”,男人没有带,也不敢带。
赵薇版的《花木兰》片中有类似的情节。受现代婚恋自由观的影响,花木兰已经化身为一个现代女性,也勇于追求真正的爱情,她凭借自己的个人魅力赢得了将军文泰的爱。刚入军营时,她的高超的武艺以及正义感就得到了文泰的肯定,而当木兰女性身份暴露后,文泰并没有将他告发,而是为她隐藏身份并且在木兰受难时将她放走,木兰在战场上杀敌的精彩表现让文泰折服不已,心中暗自佩服。通过一场又一场战争的完美配合,他们俩人渐生情愫,彼此眼中都流露出对彼此的爱慕。在影片其中也埋藏了一条暗线——木兰对爱情和幸福的追求。正如她荣归故里后,和文泰那段感人至深的对白。
虽然说两个人最终没有在一起,但是花木兰已经勇敢的将自己的情愫表达给了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十二年来,我每天在战场上,醒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想起你。因为你在,我才有勇气把眼睛睁开。以后的每一天,也都会这样。”[10]这种勇于表达自我的那份勇气也不是一般女子所拥有的。那份真挚的感情永远存在,就像木兰说的,以后的每一天也都会这样。
(三)女性意识的觉醒
从女性主体角度来说,女性意识可以理解为包含两个层面:一是从女性的眼光洞悉自我,确定自身本质、生命意义及其在社会中的地位;二是从女性的角度出发审视外部世界,并对其加以富于女性生命特色的理解和把握。女性意识就是女性对于自身作为男性平等的主体存在的地位和价值的自觉意识。“在文学中,也是在现实中,女性们只有两条路,那便是花木兰的两条出路,要么她披挂上阵,杀敌立功,请赏封爵——冒充男性角色进入秩序。„„要么解甲还乡,穿我旧时袍,着我旧时装。”[11]这是花木兰所遭遇的两难处境。在中国古代男尊女卑的文化意识下,《木兰辞》中的花木兰,不能以女性的形象出现,她的成功是由于她女扮男装,假借男性的身份获得社会认可。但是,好莱坞刻画的花木兰,则直接以女性身份获得了地位和荣誉。男尊女卑的文化观念没有了,甚至花木兰在皇帝面前可以不跪拜,与皇帝平等地面对面对话,这是西方人的自我理解。在此,花木兰演变成了一个现代社会的女强人形象,成为又一个美国化了的平民式的英雄形象,她凭借自己的勇敢和才能,在个人奋斗中获得了成功。“分析好莱坞的电影我们不难看到,好莱坞工厂是如何巧妙地把各个国家的文化经典,加工成为美国的文化产品,并以‘熟悉的陌生人’的形式再送回原产国,进而散布到全世界,以进行美国价值观的世界性教育。”[12]
我们再来看赵薇版《花木兰》,《木兰辞》里的“爹娘”只剩下了一个爹,并增加了一个邻居小虎。花木兰出征前四处购物备战的场面,被改成了从家里“顺手牵羊”。大部分观众表示,这种变更无伤大雅,只要不对花木兰本人过于“戏说”,还是能接受的。至于原著中没有的爱情戏,观众们也大多表示认可,迪士尼的动画片《木兰》中也有类似内容。这里的花木兰已经从刚开始的替父从军到女性意识慢慢觉醒,驰骋于战场上的她也找到了自我价值的实现,从小她就顽皮习武,喜欢抱打不平,而到战场上,她那善于打仗的
技能就更加得到发挥,屡获战绩。她不用附属于男人,她坚强,勇敢,充满了智慧。在此,花木兰演变成了一个现代社会的女强人形象,成为了一个现代化了的平民式的英雄形象,她凭借自己的勇敢和才能,在个人奋斗中获得了成功。从一个小兵成长为了一个大将军,她个人的女性意识在其中所起到的作用不容忽视。
三、主题上的重新定位
(一)从践行孝道到爱国情怀
《木兰辞》是中国魏晋南北朝乐府诗中的文学经典,它以音乐和诗歌的形式在中国大地广为流传,并以多种表现方式逐渐渗透到中国大众的日常生活中,最终成为家喻户晓的文化经典。
《木兰辞》讲述了一个女子女扮男装,替父从军,凯旋而归的故事。作为中国文学的经典,《木兰辞》原本的思想内容是讲究孝道。在中国本土文化中,将家国的亲情和责任义务融为一体的“忠孝仁义”的儒家思想是文化的基础思想。“百善孝为先”,由对父母的“小孝”进而到对国和天下的“大孝”。因此,孝道的人格教化是中国大众社会教育的第一步,也是人生最基本的价值观念。“中国传统文化情调家国同构,天下一家,大为国,小为家,国与家唇齿相依,生死与共,‘家’不仅是组织中国传统社会的基本结构,而且构成了中国传统文化的精神价值取向。以儒家为核心的正统伦理道德观念以血缘关系为基础,强调长幼有序,尊卑有别。这成为千百年来中国人用以修身养性的治身之道和实现社会抱负的道德理想。”[13]“在每一个国家之中,都有一种中心精神在对外放射”[14]很显然,中国特殊的文化背景,形成了具有中国本土文化的创作特色。“忠孝”便是这个中心精神,《木兰辞》正是这个思想的对外放射。
花木兰的形象早已成为中国孝道文化的经典符号,《木兰辞》中描写花木兰替父从军是为了表现孝道;而好莱坞的《花木兰》出征是为了显示自己的个人价值和才华,由此争取个人的人权。这其实正是西方文化下的个人奋斗、张扬自我的思想体现。中国文化从来不倡导追求个人利益,而是教导每个人把自我与群体—家族、民族、国家融为一体,个人的价值存在于集体的利益之中,从“小孝”进而实现对天下的“大孝”。这一点在文泰身上有所体现,文泰的特殊身份恰恰是电影中最好玩的地方,文泰这个男人,为什么栽培花木兰?就是从国家观念考虑的,当他发现花木兰是人才的时候,作为一个王子,首先从国家观念出发,为国家效忠。当他发现花木兰是女人的时候,才在情感上产生了变化。故事的结尾也就显得比较自然扎实,这样以来,就和从前的比较不一样,更多了一些爱国情怀。
(二)个人职责与内心的冲突
在赵薇版《花木兰》中,更多的给我们呈现出了个人职责与内心的冲突。这点突出地表现在花木兰的身上。木兰有着她自己所肩负的责任。作为女儿,她恪守孝道,代父从军;
作为将军,她要对她所统领的军队负责。倘若没有柔然大军的突然来袭,木兰本应该在家织布纺线,享受天伦之乐,然而当朝廷要来招兵时,父亲的病态,以及木兰那种担心忧郁的眼神就已经告诉我们,她不是自愿去打仗的,她也只是为了年迈的父亲。当木兰沉浸在失去爱人的痛苦中时,夜夜借酒消愁,不理军务,她的沉沦使士兵们失去了斗志,军心涣散,军队面临着崩溃的局面,要重整旗鼓,需要她的重新振作,需要她暂时忘却她的感情。
《花木兰》的故事情节不乏离奇,文泰这个人物更是制造了本片最大的戏剧冲突,这里就不得不谈文中的男主人公——文泰,在《木兰辞》中文泰这个人物是不存在的,而在《花木兰》中这个男人却是不可缺少的,他是促使花木兰战胜自我,实现自我的绝对力量。当木兰不敢去面对战争给人带来的残酷时,是文泰走向了木兰身后,借他自己的假死,让木兰在战场上忘却感情,勇敢地站起来。文泰成为了花木兰背后的男人,是他用善意的谎言使花木兰变得强大。也只有他的暂时隐退花木兰才能放下感情,没有任何牵绕的驰骋在战场上,最后战胜自我。
文泰身上也有着自己所肩负的责任。无论是战场上掌握全局的将领,隐身于花木兰背后的男人,还是舍身取义的皇子,文泰时时刻刻都处于责任与个人感情的矛盾冲突之中。作为一个男人,他是爱木兰的,他的深情被为木兰喂血这个场景诠释的淋漓尽致。然而作为将军,作为一个皇子,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所以他必须斩断自己的感情,选择隐身于木兰身后,而将他心爱的女人——木兰推到前方。他作为一个皇子,为了国家的利益,更为了百姓的安居乐业,文泰最终也将自己的感情埋藏在内心,选择与柔然公主合婚。
木兰和文泰两人身上都有着自己所肩负的责任,而摆在他们跟前的却是和责任冲突的情感,两人都为了所谓的责任而割舍了人性里最根本的情感,发生在花木兰与文泰(皇子
拓跋宏)之间的一段辛酸情,这是个悲剧。而且两人心里都非常清楚的知道,却不得不去做出这样的选择,个人职责和内心的矛盾是不言而喻的。故事依然发生在大漠,大漠孤烟、沙石纷飞的战场,也为这段传奇故事增添了一丝丝的无助和苍凉。
(三)战争与和平
《花木兰》以现代视角和思维去看这样一个古老而传统的故事,充分展现了战争与和平的主题,表现人们对战争的憎恨,对和平生活的渴望。呼唤阳光,呼唤爱情,从而使古老的传统的题材放射出时代的光彩。
在《花木兰》中,反战是贯穿始终的。这部电影中没有刻意渲染所谓的大场面,而是简单、直接地表达了每一个人在战争中的痛苦和挣扎,反而更能直击人心。影片高潮时,木兰和文泰带领将士被围困峡谷中,生死相依的战友被敌军作为战利品在自己眼前受虐待,然后木兰领头唱起了军歌,歌声不洪亮、不整齐,但特别真实。这首魏兵的挽歌何止是唱给千多年前那些血染疆场的边关将士,其实也是在唱给现代的人,唱的是中国所有边关诗作里纠结的愤怒与哀怨的崇高:
人生百年,如梦如幻。
有生有死,壮士何憾?
保我国土,扬我国威,
生有何欢,死有何憾?
北地胡风,南国炊烟,
思我妻儿,望我家园,
关山路阻,道长且远。
《花木兰》里的挽歌可以唱出那些人那个时刻的无畏与无奈,乃是最大的人性化。更给我们唱出了人们对战争的憎恨,对和平的渴望。
结 语
代父从军并以女儿身立下赫赫战功,这是千古诗篇《木兰辞》中给我们描绘的一段传奇。但传奇中的花木兰形象是模糊而笼统的,一个女人,怎样在残酷的战争中立足,怎样在铁血男儿中胜出,这却是电影《花木兰》为我们娓娓道来的一个曲折故事。
《花木兰》虽然以一个女人为第一角色,但全片满溢着大开大阖大情大性的阳刚血性,千多年前的《木兰辞》其实并不能为眼前这个史诗基调的电影提供更多的技术性细节和情节,甚至这首民谣也根本上掩饰了当时年代群雄逐鹿中天下生民艰难与血性并存的真实生活,《花木兰》用刀剑、鲜血和一个女孩儿从女孩儿变成战士的过程准确还原了它。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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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范志忠.世界电影思潮[M].浙江大学出版社,176.
[14]韦勒克、沃伦.文学理论[M].
谢 辞
两年的本科读书生活在这个夏季即将画上一个句号,而对于我的人生来说却才是刚刚开始,它仅仅是一个逗号而已,我将踏上又一次的征程,起帆远航,为我的人生画上一个感叹号。
回首我的大学生活,每一份成绩和收获都是我脚踏实地用汗水努力拼搏回来的,虽然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小角色,但就像一只小蚂蚁一样,也有自己顽强的个性,在太多的平凡中也有着自己的与众不同,犹如满天繁星虽然渺小但依然美丽。伴着青春的激情和求知的欲望,我即将走完我的求知之旅。美好的大学生活,培养了我科学严谨的思维方法,更造就了我积极乐观的生活态度和开拓进取的创新意识。这与师长、亲友的大力支持是密不可分的,五年以来,虽走得辛苦却也收获满囊,在论文即将付梓之际,我思绪万千,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年轻是我们惟一拥有权力去编织梦想的时光,而梦想却是一锅凉水,如果想沸腾,那就必须加足够的柴火,朋友的热心和帮助也会使之加温,在这里我要感谢所有帮助过我的人,谢谢你们给予我的帮助!论文的完成,得益于大学里的老师传授的知识,使我有了完成论文所要求的知识积累,更得益于指导老师李勇从选题的确定、论文资料的收集、论文框架的确定、开题报告准备及论文初稿与定稿中对字句的斟酌倾注的大量心血,在此对李勇老师表示感谢!
最后再一次感谢所有在毕业论文中曾经帮助过我的良师益友,以及在论文中被我引用和参考的论著的作者。
生命是一次旅行,不管这足迹是深是浅,印在心底的永远是激励。我会将这些能够让我快乐成长的因子装进背包,信心满满地迎接每一次挑战!